第一百六十二章讓我靠靠好不好
“我也懷疑過。”司宴默了會兒才道,“隻是遺書確實為他自己所寫,脖子上的痕跡沒有什麽異常,實在找不出可疑點來。”
既然司宴都這般說了,曲婠婠隻能相信,況且她也沒有打算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就死一個同她不相幹的而已。要不是他借著自己的名頭來,她才不會在意。
“看來是我想多了,我並不想看到誰為了我而做犯錯,尤其是像子初師兄那般的做法。雖然我知道這並非我所及的,但心裏總歸會不好受。”曲婠婠低垂著眼瞼,流露傷感的神情。
看不清容貌卻也能聽出語氣中的低迷“這也並非你所願。”
“嗯。”曲婠婠用手輕輕抹去眼角滑落的淚珠,微微上前一步將腦袋輕輕的放在他寬闊的胸膛,“司宴我有些難受,讓我靠靠好不好?”
她的大膽行徑讓司宴身子猛然一僵,他正準備推開她,可在聽到她略帶抽泣的聲音後抬手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
司宴知道她的難過,子初的事即便不是她的錯也是因她而起,她心中勢必會有些內疚。
雲舒雲卷,雨後天朗,天光破雲,一縷縷金黃色的光芒從萬裏長空降下。
兩個相偎相依的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下,如夢似幻。
“卿卿,還有一件事。”好許,司宴才輕輕推開她,“一個月後,將會進行一次考核,考核成績優異的前十名將會得到一次時長為半月的外出曆練時間,你好好做準備。”
“是你帶領嗎?”曲婠婠問。
要不是他,那扯個犢子。來天機門就是想要靠近他,在他麵前晃噠,沒有他在曲婠婠是哪裏都不想去。
司宴頷首,“對,屆時景嵐也會同去。”
“司宴你放心,我一定會取得好成績,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曲婠婠信誓旦旦。
同司宴分別,曲婠婠就朝著自己院落而去,今日她的心情好極了。不僅見到了司宴還抱了他,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拒絕。想到這裏曲婠婠的笑容那是相當的泛濫成災,一步突破,以後就能個個擊破,過不了多久司宴就會完全掉入她的柔情蜜意中。
臉盲又怎樣?
本宮照樣有辦法讓你成為裙下之臣。
“不要臉。”
冷冷的話夾雜著怒火。
曲婠婠側頭,就見南笙靠在距離她不到兩三米地方的石柱上,那雙眼睛裏裝滿了比任何時候都多的敵意。
曲婠婠暗道失策,她居然因太過高興連旁邊有人都自動忽視了。
“你說我?”曲婠婠皺著眉頭指了指自己。
“不說你說誰?”南笙起身邁步朝她走來,犀利的眼神就如同一支支箭矢冷冷的射向曲婠婠,“一個女子沒羞沒臊,就像個妓子般投懷送抱,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原來是吃醋了!
曲婠婠佯裝著委屈,“南笙你這說的什麽話,方才不過是我難過,司宴安慰我而已。怎的在你的嘴裏就變成了如此不堪?莫非你的腦子裏裝的全都是齷齪事?”
“你說誰齷齪?”南笙摸了摸腰間的鞭子,在準備抽出之際又停住動作,“樓卿卿,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賤的女子,我告訴你以色侍人是不會長久的,大師兄能被你一時迷惑,不代表會永遠會這樣。色衰則愛馳,你得意不了多久。”
曲婠婠笑笑,“哦,那是以後得事情。還早著呢!我也不奢望多久隻要他在我身邊能呆上幾年就好,我想著依著我的容貌幾年時間總是留得住的。總好過於你,多年癡癡等待卻連他的衣角都碰觸不到,好是悲哀。”
“你……”南笙咬牙切齒,放在鞭子上的手又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將它抽出,“樓卿卿我不會讓你得意多久的。”
她的動作無一不落入曲婠婠的眼底,曲婠婠也很好奇,倘若是以前就自己的行為她早就抽出鞭子來教育一頓了,為何現在好似顧及得很。
“我好怕哦!不過幸好司宴會保護我,南笙你若是想對付就快些吧!我還挺享受被人保護的滋味。你都不知道,每一次被保護我都覺得司宴對我的感情就多了一分,要是按照這樣,要不就多久司宴可能就非我不娶了。”曲婠婠挑釁。
“呸——”南笙嫌棄的唾了口水,“不要臉,自以為是,你以為司宴的婚事能他自己做主?沒有得到師傅的同意你們想成都難,況且就你那落魄身份想要得到師傅的認同完全是做夢。”
南笙毫不客氣的諷刺。
能不能自己做主曲婠婠是不知道,但是就算要做主應當也是輪不到江華天的份。
“哦!看來你還是挺看好我們嘛!連以後的事情都想到了,不過還是不勞你操心了我們會自行解決。對了,你還有事嗎?要是沒有我就不奉陪了。”曲婠婠道。
你是鹽嗎?這麽閑?
成天就知道來找麻煩,偏偏麻煩又找不到還把自己堵得不行,曲婠婠都經不住替她感到汗顏。
“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進入天機門。”南笙恨恨的剜了她眼,怒氣衝衝的走了。
“拭目以待。”曲婠婠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院中,紅袖正好在練劍,在看到曲婠婠回來後立馬停下了動作。
“紅袖,你去打聽下南笙最害怕什麽?”曲婠婠沒有在院中停留而是直接向著房間走。
院中的水還未幹透,濕漉漉的她不喜歡。
紅袖跟在她的身後,想了想,“上次我聽景嵐說,她好像怕蛇。”
提到這個紅袖眼裏都冒著精光,因為她知道當曲婠婠說到這個問題時,一定是想要懲治人了。
其實不光曲婠婠就連紅袖都早就想這麽幹了,可惜礙於身份又不得命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蛇。”曲婠婠推門,走到桌前坐下,“那便去捉幾條蛇來吧!記得要捉那種微微有毒性,沒有毒得可不好玩。”
“好,我馬上去捉,這個季節最容易找了。”紅袖二話不說,拔腿就興高采烈的走出了房間。
曲婠婠慵懶的靠著牆壁,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司宴送來的芝蘭花,沒有親自得到贈送說起來曲婠婠心裏還是有些略微失望。她伸手剝落一片花瓣,放在手心中輕輕揉搓。
“受了你這麽多的欺負,也是時候輕微懲處下解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