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這花有主了
細細琢磨那天的情景,紅袖還真愈發覺得奇怪了。
相對於司晏在見到自己那種極不自然的表現,自家宮主高深莫測到諱莫如深的笑意,加之還不時撫摸紅唇的動作,她是怎麽看都覺得事有蹊蹺。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生南笙心中!
莫非,她家宮主對司晏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正是那天的撞破,司晏兩天都沒有出現再她們麵前,也讓得她們兩人輕鬆了兩天。
“要不?我們去大師兄那裏看看?”景嵐提議。
“好啊。”紅袖不置可否。
她也想要看看司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調查得方位對不對,需不需要有人就帶動下方向。其它的擔心她倒不會存在,畢竟司晏又不是景嵐,人家可聰明著呢!
兩人說走就走,一路帶風。
彼時,司晏正坐在凳上看著石桌處擺放著的一盆芝蘭,綠葉叢中幾朵淺藍色的蘭花瓣尤為好看,淡淡的清香四溢,令得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好聞的淺香縈繞。
司晏很糾結,該如何將這盆蘭花給她,兩天前的事情如今都還曆曆在目恍如適才發生,讓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尤其是隻要每次回想起,他總能連同那種柔軟又溫熱的觸感一起浮現腦海,他曾無意間聽到師弟們談及過女子的唇,大多是用溫軟來形容。當真的碰觸到後,他才明白師弟們都說太片麵。
那天從靜默無聲到倉皇離去,司晏也隻自己過分了,明明他是男子卻表現出了逃避問題的行為。明知她並非有意,落唇錯吻隻是一場猝不及防的意外,他還是覺得自己無顏以對,慚愧。
逃避是沒有的,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同在一個門派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恰巧,他又在峰上尋到了一株蘭花,想起曾經應允的事情,他想借著蘭花之光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
兩日的禁足,她應當也煩悶了。
司晏思及,端起蘭花就往外走。
“大師兄。”
這時,南笙推門入內。
“有事?”司晏淡淡的問。
南笙剛進來就被他手中的紫蘭所吸引,“大師兄你手裏的蘭花好漂亮哦!是打算拿去哪裏?”
“師妹有事?”司晏答非所問。
“也沒有什麽事了,就是想來討教師兄幾招。”南笙羞澀的道。
兩天時間她努力的參透著記在腦海裏的鞭法,練了幾招後發現在鞭法的揮打力度和速度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對於這個結果她十分滿意,也想找個人來試試。
南笙人緣不好,沒有幾個願意去挨她鞭子,她又不願意找那些個武功不如自己的師兄弟。她最想的還是希望司晏能同對陣,一來可以完全釋放自己的武功,不必拘束,二來,能他看到自己變化後會刮目相待。
前段時間,她總能聽到別的師兄弟們對樓卿卿毫不吝嗇的褒獎,言詞裏都是對其努力和天賦的肯定。初時聽到南笙很不屑,她樓卿卿再是厲害也隻有三腳貓的功夫,哪裏能同自己相比,若是不是顧忌天機門門規,她早就鞭撻死那個妖女了。
後來聽多次了,南笙頓時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了,尤其是看到司晏對她很認可的樣子,南笙就恨得牙齒癢。
想當年,她也是憑借著不錯的天賦順利進入天機門,那時候可沒有人對自己如此誇獎。就連司晏他硬是沒有如今對待樓卿卿的哪怕半分好來麵對自己,一貫的冷冰冰和疏遠薄涼,就算是偶爾有幸得來的切磋也休的沾染他半抹衣角。
原想,他本性這般並無不妥,直到樓卿卿出現,他向來的薄涼在她麵前蕩然無存,他能忍受她的親近甚至擁抱,更能偏心去袒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委屈。
自以為是的了解,在樓卿卿出現後分崩離析。她眼看著自己深愛了多年男子漸漸走入了別的女子身邊,多年的癡情付諸東流。
南笙怎能不惱,不怨,不恨,而樓卿卿就如此成為了她眼裏心裏痛惡深絕的妖女她誓言跟妖女來個不死不休。
“改日吧!今日有事。”司晏越過她。
好心情在被無情的拒絕後消失殆盡,南笙緊握著雙手,眼裏怒火中燒,很快她又強壓住火氣,麵露笑容,“大師兄,這盆蘭花可真漂亮,可以送給我嗎?我剛好想要一盆花放在窗口。”
“師妹不是不喜歡花嗎?”司晏停步,微側頭。
南笙訝異,“師兄怎麽知曉?”
她很意外同時也是驚喜,原來司晏並非是完全不關注自己。這不,連自己不喜歡花都一清二楚。
“無意間看到的,就是師妹方進入天機門沒多久,當時有個師弟想送你一盆花。你說自己不喜歡花,就遂將其打翻在地。”司晏輕描淡寫的說。
“我……”南笙心一緊,她沒想到司晏會看到那副場景,那時候自己對那名師弟已經算得上是各種各樣的羞辱。要知道司晏就在某處看著,她是打死也不會那般做。
“師兄,是那位師弟暗地裏一直對我糾纏不休,我多次好言相勸他任舊無動於衷,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說出那樣的話。”南笙急忙想出一個借口來解釋。
“師妹說出怎樣的話都無所謂,若是不喜歡能盡早抹殺掉對方對自己的期盼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司晏端著花繼續往前走。
“師兄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才會那樣做。”南笙借著台階往下走,才走了沒幾步,她又道,“其實,師兄當初不喜歡花隻是情況特殊,我挺喜歡蘭花的。”
南笙確實不喜歡花,要不實在因為司晏身上的味道是芝蘭,所謂愛屋及烏,她自然而然就同樣接納了。
“這花有主了。”司晏道。
有主了?!
主人是誰,南笙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送給誰,也就是知道南笙就無法接受了。
“大師兄,樓卿卿是有嫌疑在身的人,你現在同她走近不就是在明擺替其洗請嗎?你身為天機門的大師兄怎麽能糊塗到這個地步,你讓師傅如何看你?”
“還有,師兄有沒有想過,你在替她洗清時候同時也是在否定我那天的言辭,你讓我以後怎麽麵對天機門得其他人?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你寧可相信一個相處不久的人,卻不願意相信一個同在師門七年之久的師妹,實在是令我寒心。”南笙臉陡然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