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三個男子一台戲
清晨。
練武場上,三十名新弟子身著白衣手執長劍,正專心致誌的看著最前方的台麵的演示。台麵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衣如雪的司晏,劍起,行雲流水,身姿瀟灑翩然,長劍在他的手中運用自如,劍起劍落挽起一道道淩厲的劍氣,步履輕盈如踏雲間。
劍落,動作利落幹脆,筆直的身軀似修竹筆直。眉目如畫,神情清冷,收尾的動作完美到令人歎服。
“這套劍法名喚舉世無雙,是我們天機門最基礎的劍法,學武是一條漫長之路。需要持之以恒,刻苦專研,更要一步一個腳印踏實。”
“這套劍法,我給你們半月時間參透並且學會,屆時我會親自檢查成果。”司晏冷冽的道。
台麵左側,沐戎和景嵐安靜的站在一旁。
新入門的弟子一般都是司晏親自督導,到了他們能練習中層武學時就可以放手,沐戎和景嵐負責輔導,在司晏不在的情況下代替他。
暮站在場上倍感壓力,她能清楚感覺到兩道視線會不時落在自己的身上,這讓她不由得如芒在背。
她也清楚人家看的是宮主並非是自己,也就是如此她才更加有負擔,唯恐自己哪裏做錯被人察覺出來。
執劍,揮動。
習武之人的記性都是很不錯的,看一遍就能熟記下一套動作,這也是特別好的優勢。讓她不必費心去記動作,但礙於自家宮主的人設暮不敢露出本相,隻能照葫蘆畫瓢的方式跟著前麵,左側和右側的人大概水平來演示。
“師妹你動作錯了,劍指左側而非右側。”右側傳來一道聲音,暮側眸看去就看見了提醒她的楚懷。
“謝謝師兄。”暮朝他笑笑,換了個方向。
她當然直到左側,自己這不是學著前麵的人嘛!
美人一笑,如同百花盛開,不僅花開瑰麗更是花香醉人。
“師弟,練劍最忌諱走神。”
正在楚懷置身花海的迷醉時,一道清冷如冰的聲音頃刻凍得他回了神。
楚懷羞愧難當,向著司晏尷尬一笑重新回到了狀態。
聽到司晏的聲音,暮的整顆心就卡到了喉嚨眼,正當她擔心司晏會來自己身邊而惴惴不安時,隻覺一襲白色衣擺從她眼底一掠而過,司晏就這樣走了並未在她身邊停留半分。
暮重重的鬆了口氣。
“師妹,你劍法錯了。”
這一次,提醒的人是沐戎。
他含著一臉好師兄的笑容,抬手拿住暮的劍端將其高抬一些,“劍端示敵人,高度不能太低要正中對方的致命處。”
“謝謝師兄。”暮淡淡的收回目光。
糾正完畢沐戎並未離去,而是繼續站在暮的身側看著她姿態優美的劍起劍落,神色間全然滿臉的享受。
司晏站在不遠處,微抿著薄唇,眸光一瞬不移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偶爾,沐戎會糾正暮的動作,暮也會禮貌性的回以感謝的笑容。兩人一來二去,在別人眼裏就變得格外的漣漪起來。
景嵐本來正目不斜視的望著紅袖的方向,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降了幾度,剛回首看到一臉冷意的司晏。旋即,景嵐順著他的視線而去,頓時明白了。
“看來大師兄情敵又增加了。”景嵐本來隻是低聲低喃,沒曾想被司晏聽了正著。
司晏涼涼的掃了他眼,“這種話下次不可再說。”
景嵐隻當是司晏不願將曲婠婠同沐戎扯在一起,也沒多想當即就應允了,“好,是我的錯。沐戎雖然好看但總抵不過師兄你的魅力不是,樓師妹耳聰目明,定然不會放著一顆好白菜不要去要次的。”
司晏知曉他想偏了,卻很緘默的沒有去解釋清楚。
他的視線又投向練習場,這一次他的目光半點都沒有像暮的方向看,全程忽視。
景嵐瞧著司晏,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隻覺得是他放不開麵子去阻止。景嵐想了想,作為大師兄最好的朋友,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悅之人和別人調笑。
於是乎,景嵐從容不迫的走下台階,徑直朝著暮的方向而去。
這邊暮壓力山大,為了不讓沐戎動手動腳,她隻能將每一個動作就盡可能做到達標。可奈何沐戎不走尋常路,不時就會找機會趁機指點一二,借此來找話題。
暮被他這一係列的操作弄得頭大,恨不得抬腳踹飛他。
“師弟,別光指點樓師妹呀!旁的師弟們也需要雨露均沾。大師兄可是一直在看著你,雖然樓師妹是需要多多指點,可你這樣厚此薄彼的行為實在太過不妥了。”
景嵐的言語表達很清楚明白,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你當做大師兄的麵對他心儀的女子獻殷勤,就不怕他生氣嗎?
景嵐的話猶如給了沐戎當頭一棒,他驀然轉醒過來。當他發現司晏的眼睛正盯著這個方向時候,猛然他的心沉了下來。
他怎麽就忘記了呢?如此正大光明的暴露出自己的心思無疑不是在向司晏挑釁,就靠他現在的實力和能力哪裏敢正麵和司晏為敵。
他也怪自己入了迷,克製不住自己讓一時歡愉的享受占了上風,理智都拋在了九霄雲外。
他原隻想過來看看樓卿卿,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沒曾想就忘記了退身。
這可如此是好?!
“師兄真會說笑,我哪裏敢有厚此薄彼,這不是見樓師妹招式不對才走過來糾正一下。不過確實逗留的時間有些長了,我這就去指點指點別的師弟。”沐戎哪裏還敢此地多著停留,忙訕笑著抬腳離去。
“樓師妹你天賦不錯,才看了一次就能全部記下來,但是在劍術上還是有些生疏和力道的把控,需得好好練習。”眼見著沐戎離開景嵐這才麵向暮道。
“嗯,我明白了。”暮答。
她無心聽他們幾個像蚊子一樣叨叨個不停,隻想著讓這些圍繞在身邊的人盡快離開,別妨礙她練習。
一炷香的練習時間很快過去,暮收劍,等待著紅袖到來。
“樓師妹,你是不是跟大師兄鬧了什麽別扭?為何覺得這兩天你們都不曾親近。”景嵐疑惑的問。
“沒有吧!”暮哽著嗓子回答。
按照紅袖之前說的自家宮主那是心裏眼裏就隻有司晏,明裏暗裏的無時無刻都想接近他,靠近他,甚至還不時的揩揩油。但是她敢嗎?給她十個膽子暮都不敢存那種宵想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