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雨夜裏的叛亂
這一場叛亂讓花楹宮恢複到了最初,最虛弱的時候,百廢待興,一切重頭來過。培養暗侍,重整花楹宮,這些在別人眼裏都不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但是自家宮主卻憑借著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用了三年時間把花楹宮恢複了,甚至更加鼎盛了。
“右護法,你怎麽還沒休息?”暮飛身姿態輕盈的落在瓦爍,邁步走到了紅袖的身側。
花楹宮的暗侍沒有名字,隻有單字的代號,如曲婠婠所想,單字不僅冷酷還不用傷腦想。
紅袖聞聲,側眸看了眼頂著自家宮主麵貌的暮,頃刻又收回了目光,“還不困,你怎麽也還不睡?”
相同的麵皮,紅袖隻眼一眼就能看出她同曲婠婠的區別。暮的模仿在旁人眼裏基本無差,尤其是今日紅袖特意給她講解了些該注意的情況後就愈發像了。然則在紅袖的眼裏像也隻是像,曲婠婠骨子裏與生俱來的氣質卻是暮無論如何都臨摹不來。
“右護法,你怎麽還沒休息?”暮飛身姿態輕盈的落在瓦爍,邁步走到了紅袖的身側。
花楹宮的暗侍沒有名字,隻有單字的代號,如曲婠婠所想,單字不僅冷酷還不用傷腦想。
紅袖聞聲,側眸看了眼頂著自家宮主麵貌的暮,頃刻又收回了目光,“還不困,你怎麽也還不睡?”
相同的麵皮,紅袖隻眼一眼就能看出她同曲婠婠的區別。暮的模仿在旁人眼裏基本無差,尤其是今日紅袖特意給她講解了些該注意的情況後就愈發像了。
然則在紅袖的眼裏像也隻是像,曲婠婠骨子裏與生俱來的氣質卻是暮無論如何都臨摹不來。
“知道右護法在房頂我豈能安然入睡,右護法是不是想念宮主了?”暮問道。
宮主的武功毋庸置疑,也不需要她們來擔心,紅袖同宮主從小一起長大又幾乎是形影不離,她想來想去覺得就是這個原因吧!
“嗯,是啊!”紅袖沒有否認。
心事重重的她也沒有平日的輕鬆,就連語氣也泛著絲絲涼意。
暮感歎道,“右護法同宮主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我一生下來就被賣到勾欄,做著低下的侍女,每日被鞭打被責罵都習慣了。幾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要不是被宮主救下,想來我依舊過著那種安不見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哦,不對,興許是被折磨致死,破席一卷丟在了哪個亂葬崗也說不準。”
“於我而言,能遇到宮主,能進入花楹宮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暮摸了摸手臂,雖然穿著衣衫卻仍然能摸出那道猙獰恐怖的傷疤。
不止是這裏,她的身上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留下的傷疤,它們全都是在一次次鞭打折磨中留下的,後來即便是花楹宮有能去疤痕的藥,暮也沒有選擇抹去它。
對於暮而言,它們都是自己過去的象征,她要隨時謹記傷害也要時刻記得宮主給予的再造之恩。能在花楹宮偷得這麽多年的時光,她早就心滿意足,就算哪天出任務死去也是死得其所。
花楹宮中的女子大多是曲婠婠從一些勾欄或者是乞丐堆還有一些深受磨難的環境裏尋來的。
就像曲婠婠所言,她們曆經世間最淒慘的遭遇,無論是求生的渴望亦或是堅韌的意誌力都會比常人強很多。更主要的還是她們沒有太多的渴求,隻要完成了她們的心願就會誓死相隨。
當然也有會出意外的情況,比如之前的天機門的暗線,為情字所困,知情不報,但是即便如此,她們也不會選擇出賣花楹宮一絲半毫。
曲婠婠對於女子的心思最是能看得通透,也最能夠試探出你最恐懼的東西,人心這種東西在她的心底壓根就沒有多少神秘可言。既然有所圖就會有所懼,她最擅長的就是那著你最懼怕的東西來懲罰和教導你。
要不然區區三年的時間,花楹宮怎麽會成長得如此之快,沒有非一般手腕和殘忍,如何能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負重前行。
紅袖眼望著遠方,並沒有言語。
安慰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們每個人都承載著傷痛和不能言語的秘密,都在吃苦,哪裏能拿出甜果給別人。
紅袖心裏有個最大的遺憾,它就是母親,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就算是樣子也是根據綠衣的畫像來想象。
“右護法——”暮看到她失神,輕聲喚了句。
“暮,你在司晏的麵前不要太過緊張,保持著隨意就好,他是個很敏感的人,你太刻意了反而讓他生疑。”紅袖轉移話題。
曲婠婠對司晏的表現無疑就是明裏暗裏想著揩油,但是暮不是曲婠婠,司晏作為花楹宮宮主未來的壓宮郎君。紅袖總不能讓暮去占了便宜不是,曲婠婠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的行為。
所以就因此情況,暮一直都是和司晏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她目前是曲婠婠的身份,實在太過疏遠。就連景嵐都察覺出來一些蛛絲馬跡,還試探性的詢問著兩人是否鬧了變扭。
若是讓暮接近司晏,紅袖更做不到,南笙那狗皮膏藥還沒靠近司晏多少都讓紅袖討厭得咬牙切齒,要是見到別人與司晏親近那估計紅袖直接拔刀相向了,
被指出不足,暮顯然有些擔憂,“我……右護法,司晏的氣場太強了好像有種莫名的壓力,讓我變得很緊張和拘束。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冰冷冰冷的,除了宮主我再沒有見過比他還可怕的眼神了。”
作為暗侍,暮一直覺得自己的定力是很不錯的,沒曾想司晏的寒如霜雪的神情卻讓她不由得露出一些破綻。
出於這種擔心,她隻能選擇避得遠遠的,再說,司晏是宮主看上的人她也不敢親近。
“你盡量放鬆就好,別露出太多可疑之處,其它的事情宮主回來會自行處理好。”
何止是暮,有時候紅袖自己都有些怵司晏,一個跟冰棒一樣的人,冷得讓人不禁發抖。若不是有曲婠婠的撐腰,她才不敢出言去頂撞。
紅袖沒有同司晏比試過卻也能感覺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紅袖觀察過天機門很多弟子後發現,天機門也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除開司晏這個首徒弟子,還有很多行徑很低調的弟子武功均很不錯,所以它能同花楹宮想抗衡是有足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