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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她有家恨,綿綿無期

  忽而,司晏又想到了那雙纖纖玉足。


  不知那觸感是不是和方才青絲的如出一轍。他的垂下眼瞼,視線又不由自主的移動到被碧蘿色裙擺遮蓋住的雙腳。


  “司晏,聽說江橋的死是由你在調查?不知你查得怎樣,可有進展?”


  他一路來都沒有言語半句,曲婠婠不禁悶得慌,他們像這種反複相處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尤其這兩日比試後連每日清晨的練劍都取消了,為的就是怕別人說閑話。


  司晏也忙,忙著處理一些天機門事務還有調查江橋之死,他正直,是非觀很清晰。曲婠婠能看出來他對江橋之死存在質疑,盡管玉虛門主因利益選擇走走形式,然則他卻是真的想要知道其中真相。


  司晏沒有多少心計可以說很純良,偏偏就是這份過於純良的心性成了能看清許多真相的阻礙,但凡他有點城府都能看穿這些套路。


  曲婠婠很想告訴他,卻不能。


  “沒有什麽進展。”司晏低沉的道。


  不能告訴他,就讓他從死胡同走出來也不錯,江橋死無足輕重,司晏繼續調查下去也沒有多少意義。


  與其讓他浪費時間精力到頭來一場空,還不如趁早把他擰出來。


  “我倒覺得江橋死合情合理。”曲婠婠平靜的說。


  司晏薄唇微抿,眸光一瞬不移落在青絲間流連往返。白色的外衫,一簾雲瀑般的青絲,曼妙纖腰無一不是處處散發著美感。


  司晏比她要高出一個麻袋,外衫披在其肩上差點就要與地麵相觸。他發現她的發間從來不會帶過多的發飾,每次都是用一根玉簪將發半挽別住,而此刻玉簪不在發間才導致挽了一半的青絲全部傾瀉而下。


  她的發髻很簡單卻透著簡潔又大氣的美感,她總是喜歡把玩著胸前的青絲,也不知是無聊還是習慣所致。可每每那個動作時司晏都能令腦海中浮想出嬌俏,動人的神情,然後他的心就跟著顫抖起來。


  “為何這樣說?”司晏疑惑。


  他沒有過多的期待答案,許是被太多人這般提醒的原因他對另一種答案已經不抱有希望,在他看來樓卿卿接下來說的話肯定和其他人所言沒有多少差別。


  “司晏,你之所以懷疑江橋死另有蹊蹺,無非就是因為覺得江橋再傻也不會在此等重要時機,會為一時色性所迷不懼犧牲前程對嗎?”曲婠婠停步,轉過頭。


  她高他兩步台階,這一來她就比司晏要高出一些,看向他就得垂眸。


  曲婠婠長時間一來仰望他成了習慣,現下倒是稍有不適,不過她卻樂得這種距離感。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名正言順的俯瞰他。


  還別說,這種感覺相當良好。


  司晏沉默了會兒,“確是如此。”


  “那你有沒有想過,江橋本來就是這麽一個人。有恃無恐不就是他的特點嗎?雖然說他忌憚你們天機門,可不代表他會忌憚你們天機門裏的所有人。”


  “我聽說桃寧在天機門位置不算高,能被江橋看輕也是無可厚非,再加上桃寧的容貌我倒覺得他會這般做。不瞞你說,江橋在之前也偷偷跟蹤過我,要不是我及早發現隻怕他就跟著我到了院落。”


  “後來我道出身份他才罷休,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也正是此事讓我感覺他能做出那等行徑完全很正常。”


  對於司晏幫助自己的事情曲婠婠並不想他知曉自己明了,從曲婠婠將江橋擊敗那一刻此事就注定得沉在水底不能浮出。


  “他跟蹤過你?”司晏皺眉。


  “對,就是比賽前不久。”曲婠婠回複。


  “他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司晏又問。


  他原以為江橋定然會說著挑逗女子的孟浪話語,他也做好了生氣的準備,誰曾想卻非如此。


  “他說……”曲婠婠驀然很認真的雙眸盯著他的神色不想錯過一分,然則語氣竟帶著不知所措的羞澀,“他說我因是你心悅之人,方才不敢得罪。”


  心悅之人?


  聞言,司晏整個人都僵住了,耳根也漸漸染上薄薄的紅潮。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鼓,胸口處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燒得他分外的慌亂。


  可是,盡管他的內心是那麽的亂,他的臉上還有他的神情卻幾乎沒有任何改變和異常,當初那雙藏在袖中輕輕顫抖的手別人又豈能窺視得到。


  他表現出的絕對淡然落入了曲婠婠眼裏自然就不一樣了,在她看來,司晏根本就是對自己還沒有半分情意,否則又怎會是這副表情。


  她暗暗的歎了氣,心口添了把柴火燒起來一絲躁意,為了不露出破綻她索性轉回身,“司晏我知道這種話無非就是他胡言亂語的,不過也虧得他想錯若非這般講不準倒黴的就是我了。我也知道,司晏待我好隻是心中存在憐憫,你放心我不會多想。再者,其實我也沒有其它想法,此生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修得高深武功替枉死雙親還有門中師兄師姐和師弟們報仇,至於其它的我想都不敢去想。”


  曲婠婠趕緊解除誤會,她就怕司晏一個想岔就選擇疏遠了自己。她也突生後悔,後悔自己說出那些話想要試探心意的話。到底還是她期望值抱大了,一個臉盲之人連麵貌都不能相識又怎麽能在短短一段時間心悅自己。


  到底還是太心急了,內在美都還好好展示出來人家哪裏能感受得到。


  見她突然轉頭,司晏剛想說話卻又陡然止住,曲婠婠後麵的話給了他一個醍醐灌頂的清醒。


  司晏對於這陌生的異樣存在著迷茫,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酸酸的,漲漲的又堵堵的。它像一股子的氣在身體的四肢百骸流竄,隨著曲婠婠的出現就會變得躁動不安。


  司晏不傻,他能隱約的知道這是情愫,這是對一個女子產生好感時才會誕生的東西。一個讓他師傅孤苦一生的情囚,一個師傅讓他切莫動的禁忌。


  他記得師傅說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女子癡情時,感人最深!女子無情時,負人最狠。


  然是此般,司晏任舊禁不住想要心動,可這心動也就持續了刹那,就被快速的清掃出場。


  她有家恨,綿綿無期,哪裏還能容得下情愛半寸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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