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江父的讓步
江父沒想到司晏會提出這個建議,心裏略微有些驚訝,不過目前情況來看他的意見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有司晏在他也不好殺掉樓卿卿,今日之事後但凡她有所失自己都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看著司晏對樓卿卿的態度似乎也是很在意,講不準為了她的事情會和自己翻臉。
如司晏所言自家兒子出事是因女色,倘若自己再沾邊就算不是真的在別人眼裏也會浮想聯翩。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聲譽就此敗壞。
他確實想殺了樓卿卿,但若將利害關係刨開看,樓卿卿確實不能再動了。
江父雙手負於背後拳頭緊握,沉沉的目光看向他,“賢侄說的有理,此事若是鬧開確實不堪入耳。我即為長輩自然會該有胸徑不同小女子計較,但是希望兩位姑娘也要做到日後莫要在行這種汙蔑話語,否則我定然不饒。”
江父言詞間緊盯著曲婠婠方向,眼裏全是警告。
“什麽汙蔑,明明……”
紅袖想要反駁,話還未說完就手臂就被曲婠婠輕輕拉了下,緊接著她就聽到自家宮主溫和又隱忍的語氣回複道,“玉門主,此事到底真相如何,你我心裏都清楚明白。隻是既然選擇了談和我們也不會再計較,隻願你能遵守規定不要再有其它心思。”
司晏的心思曲婠婠又如何不會明白,當前之際也是不適合大動幹戈,她們還沒入天機門假使牽扯太多可能多多少少會有所影響。能和解也不為是個好辦法,反正染指這種事情也是子虛烏有她也沒有什麽虧損。
“哼,強詞奪理,要不是看在賢侄份上就憑著你殺我手下一事,我早就將你就地正法了。”江父不屑的冷嘲,憤然拂袖離去。
江父一走,在場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還門主呢!行徑這般無恥實在丟臉。”紅袖不滿的嘟囔。
就算江父沒有想要染指自家宮主的行為,就憑著想給他倒黴兒子找伴的心思就足以碎屍萬段了,他都什麽心思?不敢得罪天機門就想逮一個軟柿子來捏殺,要是別人還行碰上她們那就隻能算他倒黴了。
“司晏幸虧你來了,要不然就我和紅袖實難脫手。”曲婠婠垂眸,神色哀戚。
“卿卿,玉門主他真的?”司晏猶豫著問。
不是司晏不信,他隻是想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曲婠婠倏忽抬眸,眼中的流光在他這句話中消失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彌漫的黯然失色。
司晏似乎感覺到了異常他正想開口解釋,然而曲婠婠有低下了頭過分的陷入沉默,不再沒有言語。
紅袖眼尖,忙走過去語氣很不悅的道,“司晏,你怎麽可以不相信我們的話?你想想我們同他手下無冤無仇為何會無緣無故去殺他。要不是他先對我們動手,要不是他們對樓姐姐心思不純,要不是避無可免,我們又豈會殺之。”
“再者要不是我今日同樓姐姐一起,你設想假如是樓姐姐一人麵對他們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你現在還來質疑樓姐姐話中真假,這不就像是拿刀子戳她心窩子嗎?”
紅袖劈裏啪啦講了一大堆,字裏行間全是對司晏的不滿。
司晏抓住了紅袖話中的重點,那就是假使當時隻有樓卿卿一人。
隻有她一人……
久久。
“卿卿,抱歉。我不該質疑你。”司晏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
白色的外套與碧蘿色相搭竟格外的好看。
曲婠婠看著那潔白得如同長空白雲的衣擺,她的眉頭漸漸舒展,少時才抬起頭溫軟的道,“司晏,不,你沒錯。是我不該激動,你本來對此事就不了解存在質疑也是在所難免。你既然問了,我也就如實告知。”
“玉門主外表正直純良然內心卻齷齪至極,紅袖有句話說得沒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同他兒子並無兩樣。”
曲婠婠的憤怒很明顯,言語間纖柔的身姿還捎帶著微微顫抖,不知是氣惱還是對剛才發生的事仍舊心有餘悸。
“卿卿都過去了,以後再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了。”司晏憐惜的扶住她抖動的肩膀,遲疑少許他又問道,“你會介意我的處理方式嗎?”
曲婠婠搖頭,“不會,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擔心此事若是傳出去對我的名聲會有損,還有就是現在我處於關鍵時刻,要是出點紕漏講不準會受影響,你的擔憂和顧慮我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司晏胸口的鬱結消散了些。
兩人目光對視,所有的隔閡都在這一眼中消失殆盡。
紅袖杵在原地倍感自己多餘,就現在來看她這個人該是適時離開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了。
“哦,我記起來了,我還要去景嵐那裏拿個東西,為了樓姐姐的安全司晏麻煩你送下哦!”紅袖說完,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我送你回去。”司晏道。
曲婠婠盈盈淺笑,“好。”
兩人一前一後前行,曲婠婠垂落在腰間的青絲如絲綢般光滑,光線之下還能看法黑亮黑亮的光澤。發絲根根分明跟隨著她纖細的腰肢微微搖擺,仿佛一簾瀑布。
司晏感覺自己的視線停留在那簾墨色的青絲上再移動不開,他不明白,為何世間會有這麽完美的一個女子。她的身上好像完全找不到一絲缺點似的,就連頭發絲都美到令人窒息。
風輕輕吹動著,青絲隨風被吹拂起輕盈律動如同一池微微晃動的水麵。她踏上台階,身高得到了一些提高,司晏抬手那柔軟的發就落在他的掌心中。
落入手心的發帶著微微的薄涼,像一根根光滑富有彈性的錦線順著他的手曲卷著,乖巧的盤旋著,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直到他的手中墨色濃鬱,滿了手心。
“大師兄。”
司晏猛然一驚,極快的收回那隻手,抬眸就看到右側一個師弟抱拳朝他打招呼,也不知他有沒有瞧見自己的動作,司晏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別過師弟,司晏再不敢有這種輕挑行徑,一則是,此行為不妥,二則是,他怕深陷於那柔韌的觸感無法自拔。
忽而,司晏又想到了那雙纖纖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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