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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吟詩作賦且添酒

  【城南牆根土,城南牆角風】


  醉仙樓,坐落於碧波江南岸。


  樓分雙層,素以醉仙酒而聞名。


  樓後有穀,名桃花穀。


  桃花穀內便是醉仙樓的釀酒作坊。


  醉仙酒,原名桃花釀。


  源自李青蓮《飲酒二十一》。


  曰


  碧波畫樓接天起,白帝古城憑水連。


  順流而下三千裏,欲把輕舟換酒錢。


  遲遲玉簫向臨安,瀟瀟劍舞度春年。


  得嚐桃花何辭死,世間唯我是醉仙。


  醉仙樓、醉仙釀由此得名,在當時紅極一時,後來卻因醉仙樓經營不善,漸漸沒落。


  直至近幾年,才在這碧波江畔又重新恢複了盛名。


  如今這這座酒樓,算是到了花解語的手裏。


  整座酒樓現在由聶元霸接管,樓裏原來的侍者全部解雇,換成了隱衛,隻保留了酒樓日常所需的小廝以及剛剛進入的才人們。


  然而,這期間出了一檔子事,大大的出乎了李三的意料。


  醉仙樓裏,聚集了一大批才子佳人。


  昨日李三在醉仙樓前前後後尋街串坊,調查書生蹤跡,結果調查半天,也沒尋得個頭緒。


  卻在傍晚時分得知城主府的大公子,蕭玉書今日要在醉仙樓舉行一場鬥詩會。


  李三正焦頭爛額,卻沒想到天上掉餡餅,線索自己找上門來了。


  城主府外悄悄守了一夜,李三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府內他是萬萬不敢進的,且不說那位年逢八十的老神仙,單單他的兒子蕭煌奇,一位頂尖的絕頂高手,就足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而且城主府內機關重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旦進去了,那就是有命進,沒命出的份。


  今晨一大早,李三便提前在醉仙樓二層找了個角落喬裝成白藍侍,等待對方到來。


  在李三看來,不管這個蕭玉書是什麽目的,但肯定和書生一事有關。他召開這個所謂的鬥詩會,必定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其實是為了混淆視聽。


  且先看看對方要搞什麽幺蛾子再說。


  蕭玉書一席白衣,錦綢裹緞,遍體淋香,腰佩環飾,手扶折扇,一身的書生打扮。


  卻是生的一副蠟黃臉堂,倒與這一身服飾不那麽相稱。


  在其腰間,還懸著一口鑲金鑽銀的寶劍,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之物。


  雖然蕭玉書佩劍,但是武林上卻沒有他的名頭,這個花花公子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半點武功不會,倒是把他老爹蕭煌奇氣的夠嗆,索幸還有個喜好練武的女兒,倒是頗得老太爺的歡心。


  蕭玉書的身後,還跟著男男女女十數人,男的多是書卷氣十足,女的則多是溫婉大方,或小家碧玉,鶯鶯燕燕成作一團,一路上引的路人頻頻回頭。


  待得一行人到了醉仙樓,便有小廝迎了上去。


  卻不料小廝還沒走到近前,就被迎麵而來的一個一頭黃發的半大少年一把推開。


  “你可以滾了,這裏我來就行。”


  隻見半大少年點頭哈腰對著蕭玉書說道


  “蕭哥,請上樓。”


  接著便趴在了地上。


  卻是見地板上的紅毯到樓梯之間少了一截,連忙用身體遮上。


  蕭玉書見此先是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甩手從懷裏丟了一錠白銀扔在了地上。


  “哈哈,真是條好狗!這是賞你的!”


  接著,便踩著前者的後背上了樓梯。


  半大少年連忙拾起地上的銀子,起身跟上了蕭玉書的腳步。


  此人,正是幾天前在破廟裏搶劫了二嘎子的王二蛋。


  一行人上得二樓,隻見兩排客座相對,對應的桌案上則擺滿了一應吃食酒水。


  正對門有一主坐,其桌上更是琳琅滿目,山珍海味。


  眾人紛紛入座,蕭玉書則當仁不讓,坐於主座,身後四個美嬌娘則是捶肩的捶肩,捏腿的捏腿。


  王二蛋也一臉諂媚的坐在一旁伺候著。


  “行了,你別在這礙眼了,春夏秋冬在這就行了。”


  蕭玉書白了一眼王二蛋,旋即將身側兩個美嬌娘攬入懷中,每人分別喂了顆葡萄。


  隻見二女嘴裏鼓動一番,便將沒了皮的葡萄再度喂給了蕭玉書。


  蕭玉書享受的閉上眼睛吃了起來。


  王二蛋聞言陪笑一聲,連忙退了下去。


  待得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玉書這才開口道


  “諸位,今日大家能賞臉參加這次的鬥詩大會,那便是蕭某的榮幸,我這裏先幹為敬!”


  蕭玉書端起酒杯,卻是隻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分別灌進了春夏二人口中。


  “蕭大才子客氣了!”


  “蕭公子舉辦的鬥詩會,必須來!”


  “能來參加是我們的榮幸!”


  “”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一飲而盡。


  隻聽蕭玉書繼續道

  “這次鬥詩大會呢,說實話,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李三在暗處聽的眼神微微一凝。


  “想必大家都知道,再過兩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郡試之期,大家十年寒窗苦,隻為一朝高中,雞犬升天。”


  “家母素來知道我好讀書,所以便直接讓我爹拿到了可以直接越過郡試參加殿試的名額。”


  一眾才子齊齊吸了口冷氣,一臉羨慕的看著蕭玉書。


  蕭玉書見眾人如此表情,臉上傲然之意更勝。


  “名額有兩個,我占一個,剩下一個卻不知給誰,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場鬥詩大會。”


  眾才子聽聞此言紛紛叫好,每個人皆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先說一下規則,我會出三個題目,你們根據題目作詩。”


  “哪位能作的讓我最滿意,誰就最終獲勝。”


  “勝的人,就可以隨我一同去參加殿試。”


  “注意我說的話,不是作的有多好,而是讓我滿意!”


  “接下來說一下滿意包括哪些方麵。”


  “第一,要對照工整。”


  “第二,要符合實際。”


  “第三,要有意境。”


  “第四,要有新意。”


  “第五,要有比喻。”


  “第六,要有天,有地。”


  “第七,要有人。”


  “第”


  眾才子“”


  我要有你xx了個xxxxx!


  一眾才子紛紛有一種想掉頭就跑的衝動。


  “快出題吧,蕭公子。”


  “我一肚子的才華早已饑渴難耐了。”


  “出題吧!”


  “”


  蕭玉書看著眾人一副就跟山賊見了小媳婦似的表情,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先給各位打個樣,權作拋磚引玉,我先自己出一題,我自己來作,你們聽好了。不然省的你們說我要求太多,強人所難。”


  “嗯~,出個什麽題目好呢,臨安這些年很少下雪,上一年卻是下了場大雪,我暫且就以雪為題作一首吧。”


  隻見他手中搖動著折扇,沉吟了片刻,折扇啪的一收道了句“有了!”


  隻見他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道


  “天上雪落鬆。”


  一眾才子紛紛竊笑,麵上卻是直誇好,不錯,開門見山,天和雪都有了。


  “地上人出城。”


  才子們心下竊笑更甚,麵上卻一個勁的道,哎呀,妙啊,地和人也有了。


  “黑衣身上白。”


  才子們紛紛咽了口唾沫,感覺有點裝不下去了,不再說話,隻想讓他速速做完趕緊出題了事。


  “白衣身上腫。”


  眾才子們剛要出聲恭維,卻忽然愣住了。


  “天上雪落鬆,地上人出城。


  黑衣身上白,白衣身上腫。”


  細細品味,對照竟無比工整,兩上分天地,兩衣分黑白。


  平仄相稱,有韻有對,雖然整篇白話,卻被最後一個“腫”字無限拉高了整首詩的意境。


  這位蕭玉書,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啊。


  一眾才子紛紛投以敬佩、驚訝、不可思議的目光。


  正要說話,卻突然發生了一件讓眾才子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事情,直嚇得是連連倒退,魂飛魄散。


  但見斜刺裏突然衝出來一人,卻是酒樓裏的白藍侍。


  隻見這名白藍侍一手推開早已嚇的不會動彈的春夏秋冬,一下扶住了口吐鮮血的蕭玉書。


  蕭玉書麵色漆黑一團,不省人事。


  此人正是李三。


  李三連忙手搭脈門,旋即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死了!


  一眾才子們報喪的報喪,抬屍得抬屍,隻留下一臉鐵青的李三站在原地。


  臨安城南接泰安山脈,北倚天香山脈,而這座城池就建立在這兩山之間的廣闊盆地上。


  全城呈長條形,南北蜿蜒二十九裏,東西約十三裏,城內主要大街,都通自城門,一條碧波江東西貫穿,將臨安城分為兩段。


  其中,北岸多是豪紳氏族,王公權貴,南岸則以士農工商為主。


  輝煌大氣的城主府,就坐立在北岸居中的一條寬闊官道旁,煙雨樓則是坐落在北岸偏東的碧波江畔。


  南北兩岸,中間由一坐貫通南北的石橋相連,石橋橋麵平直寬闊,通體為大理石築成,其上雕龍畫鳳,頗為壯觀。


  王二蛋一臉喜色的出了煙雨樓,將十兩銀子小心塞入錢袋放入懷中,匆匆離去。


  穿街過巷,先是去醫館買了些藥,又去買了兩袋米麵,最後又背了筐青菜,接著便一路向著一處滿是破敗的村子走了過去。


  小村名落鳳村,其間多是孤寡老人,老弱病殘。


  一名白發垂髫的拄拐老頭站在村口,看著一身大包小裹的王二蛋連連比了好幾個手勢。


  “今天回來的早,那是因為發了點小財,呐,分點吧。”


  王二蛋嘿嘿一笑,示意讓老者去翻自己的胸前錢袋。


  老頭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取出錢袋,徑自拿了五個銅板,便把錢袋又給他塞了回去。


  王二蛋又道


  “小爺這回又撈了十兩銀子,再來它娘來這麽幾十次,就可以去南岸買套二層小樓了,到時候一樓開個包子鋪,二樓和後院我們自己住。”


  老頭又比了幾個手勢,王二蛋頓時倆眼一瞪。


  “到時候你們這幫老家夥要是敢不去,我他釀就挨著個給你們骨頭打折,然後抬過去!”


  “說道做到!”


  老頭又要比手勢,王二蛋連忙不耐煩道


  “行了行了,別墨跡了,今天開葷,我買了五花肉,到時候記得來。”


  王二蛋再度嘿嘿一笑,流下一頭熱汗,卻也不管不顧,扯著嗓子就喊了開來

  “灶八兒!城九兒!你們兩個兔崽子趕緊給我死出來!”


  話音未落多時,就見兩個賊眉鼠眼的半大少年飛步跑來。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蓬頭垢麵的小孩兒。


  “大哥!”


  “大哥!”


  “你回來啦?沒想到你回來這麽早,大哥辛苦!”


  兩人紛紛將王二蛋身上的米麵一一取下,扛著向著村裏走去。


  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將王二蛋圍作一圈,高呼著


  “二蛋哥哥回來啦!”


  “二蛋哥哥你說好的帶我出去玩呢,你騙人,嗚嗚嗚~”


  “二蛋哥哥”


  王二蛋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抬手手扒拉開麵前的一眾難兒。


  “滾滾滾,累著呢,有空再說。”


  “對了,柳七兒,把這個熬成湯給你那老不死的奶奶喝了,她就好了。”


  王二蛋把手中一包藥材扔了出去,一仰身直接躺在了地上。


  忽又趕緊站了起來。


  這身衣服,隻有見蕭玉書的時候才能穿的。


  趕緊拍了拍塵土,嘴裏嘟囔道


  “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不對,是你們上輩子得積了多麽大的德,才能碰見我這麽個好心人!”


  老頭一臉笑嗬嗬的走上前來,遞給王二蛋一隻破了口的葫蘆瓢,另一隻手還在比著動作。


  王二蛋接過葫蘆瓢,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一抹嘴,憤憤道

  “也就你這個糟老頭子還算有點良心,灶八城九那兩個臭小子連口水都不帶給的,以後長大了估計也不是什麽好鳥。”


  老頭兒嘿嘿一笑,又比了幾個手勢。


  王二蛋突然一拍頭,大吼一聲


  “我這個腦子喲!”


  連忙轉身又像來路跑了過去。


  (yqf即使再落魄,也得咬牙活。)

  王二蛋一路疾行,一路跑向了攤販街。


  剛一進攤販街,就發現了兩名少年。


  此刻兩人正對著一個攤販問東問西,王二蛋當即露出一抹笑容。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二嘎子小公子嘛?”


  “聽說你拜了個白毛做師父,人家還給你起了個叫個什麽葉雲的名,還進了煙雨樓。”


  “怎麽,好幾天不出來,你這是想悶聲發大財啊。”


  聽著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聲音,二嘎子緩緩地轉過了身,向前走了幾步。


  醜奴兒則是悄悄的走到一邊。


  這場景,似曾相識。


  區別是,以前是大哥站在前麵,自己和二嘎子遠遠躲開。


  “你今天,死定了~”


  二嘎子雙目充血,一字一頓道。


  “哎吆,你可嚇死我了,那你它娘快來打死我呀。”


  王二蛋握了握滿是老繭的拳頭,緩緩比向二嘎子。


  “不知道我們的葉雲小兄弟兒,這次又帶了幾兩銀子呢?”


  王二蛋緩緩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輕輕的放於一旁,露出了兩雙胳膊上的腱子肉。


  在幽竹小樓,二嘎子兩人一番傾訴後漸漸恢複了情緒,再度出得小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醜奴兒不見老道的蹤跡,頓時內心空落落的,本來重逢的喜悅剛剛填滿心頭,再度充滿了失落。


  二嘎子見醜奴兒如此,一大早便起身,帶著醜奴兒走遍了小半個南城。


  卻也沒尋得邋遢老道的蹤影。


  萬萬沒想到碰見了自己就連做夢都想要去暴打一頓的人。


  以前大哥在的時候,每次都能把王二蛋一行三人打的屁滾尿流,大哥走後,醜奴兒和自己在破廟待了一年後離開,被破老道帶走,破廟從此就剩自己一個。


  大哥走後這三年來,倒是沒少受王二蛋的氣。


  隻因王二蛋比自己大了兩歲,畢竟年齡差距在那,況且二嘎子三人從小就是靠著大嘎子出去做苦力賺錢為生,體質著實比不過喜好強取豪奪的王二蛋。


  自己這兩年更是萬念俱灰,實在餓得不行了,就到碧波江淺灘處去摸魚,奈何碧波江的魚都鬼得很,常常累的精疲力盡,卻一條魚也捉不住。


  細細算來,大哥今年也得有二十了,卻不知過的怎麽樣。


  二嘎子心中念頭隻是一閃而逝,旋即看向了麵前的王二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人雙雙暴吼一聲,向著對方衝了過去。


  二嘎子腳踏半吊子迷蹤步,此刻手中無劍,撥雲是用不了了,即便有,以他的性格,也是不會用的。


  畢竟打架和殺人是兩回事。


  起初,二嘎子還能憑借著迷蹤占據些優勢,打得王二蛋怒吼連連,奈何半吊子步法到處都是破綻,被王二蛋一個機會抓住,一把抱住了腰,接著便向著地麵狠狠摔去。


  二嘎子並不含糊,雙腳及時撐地,對著王二蛋的一條胳膊就咬了下去。


  王二蛋吃痛,大叫一聲卻是雙手勒得更緊,帶著二嘎子的身子來回轉起圈來。


  連轉數十圈,二人接連蒙頭轉向,摔倒在地,幹嘔不止。


  待得稍稍恢複,兩人又搖搖晃晃的扭打在一起,宛若兩個喝多了酒鬼。


  扭打之中,王二蛋手上忽然摸到了一塊碎石,想也沒想,拿起碎石對著二嘎子前胸後背就是一頓亂砸。


  二嘎子也打出了火氣,奮力脫開身,隨手抄起一旁的貨架腿便朝著王二蛋衝了過去。


  兩邊的攤販早已一空,碰見這種事,未免波及到自己的東西,誰也沒那個閑心去看熱鬧。


  整個南城的混混多了去了,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樂意看熱鬧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說不得打上了頭,順便把看熱鬧的也一並揍一頓,也是常有的事。


  二人再次扭做一團,皆是衣衫見血,直到筋疲力盡,兩人這才各自鼻青臉腫的坐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王二蛋邊呼氣邊說道


  “你這小子,幾天不見,倒是厲害了不少,你等著,下次見你,不它娘打廢了你,我他釀就叫二嘎子!”


  說罷不顧一身疼痛,拎著一旁的衣服,起身向著遠處走了開去。


  卻見王二蛋忽又一回頭,手中扔過來一隻空空的錢袋,說道


  “釀的,這架打的太虧,連個傷藥費你它娘都不帶,真是有夠摳兒的!”


  醜奴兒見事情結束,連忙快步走到近前,看了看二嘎子身上的傷口,便給他脫下了外衣,雖然見了血,倒也沒破太大口子。


  醜奴兒轉身,在牆角抓了把細土,一一將細土抹在二嘎子的傷處。


  同時,嘴裏輕輕念叨著

  “城南牆根土,是藥也是福。


  抹在傷口處,疼痛留不住。”


  似是在念著咒語一般,二嘎子竟真的感覺不到疼了。


  醜奴兒接著念叨著

  “城南牆角風,是瘟也是病。


  吹上一口氣,瘟病全兩清。”


  醜奴兒對著二嘎子的傷處輕輕一吹,漫天塵土飛濺,傷口處,隻剩一小團凝固的血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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