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親情崩潰
葉公在葉城的時候曾向孔子問政,在楚國是有勢力的人物之一。孔子到來以後,他立即派人給楚昭王送信,請示咋樣對待這位遠方來客,同時立即出城迎接孔子,孔子師徒暫時在負函住下來。
葉公是楚國有賢名的大夫,姓沈,名諸梁,字子高。因為他的封地在葉,故人稱葉公。葉公對孔子這位來自北方的名人很仰慕,便不時前往拜訪孔子。
葉公向孔子“問政”,問咋能搞好這座城池的治理工作?孔子說:“從政沒別的竅門,不外乎近者悅,遠者來。”意思是要使近處的百姓都喜悅而擁護你,使遠處的人向往前來歸附你。
葉公想了想孔子的話,很有感慨地說:“這是綱領,也是目標。能達到這樣的局麵是很不容易的,但我會聽從您的教誨,努力去做,把葉地治好,不負教誨之恩。”
一天,葉公對孔子說:“在我葉地有個非常正直的人,他的父親偷了別人的羊,自已卻站出來告發了他父親,這事先生咋認為?”孔子曆來主張以孝為本,聽了葉公所言子告父的事情,十分反感,但總不能打擊天下正義之心的人吧?
孔子想了想便對葉公說:“在我家鄉,正直的人做事卻與他不一樣,父親替兒子隱瞞,兒子也替父親隱瞞,正直就在其中了。”
葉公再問:“聖人的這個觀點會不會受到人們的誤解,如果人人注定以私人擾亂社會的正義,這國家如何去規範世人的行為?”
孔子想了想再說:“世間的律令也規定一定範圍內的親人間不能夠互相作證,一是防止他們串供,更重要的還是不希望親情因此而受到摧殘。父子關係往往代表著最基本的倫常,一旦父子親情崩潰,往往意味著倫理基礎開始瓦解。”
接著孔子繼續:“如果人間的溫暖消失了,那麽,即使法製再嚴明,又有啥意義呢?我強調人倫秩序的自覺,不是由外部強加上去,而是發自內心。其中推動作用的就是禮。與法相比,禮更注重個人內省,可以使有犯罪意向的人萌生羞恥之心,從而不敢觸犯法律。”
“要維持穩定的社會秩序,當然不可以沒有法律,法律治標而不能治本,意由心生,要改變人們的犯罪意圖,就要改變他們的內心,也就是洗腦,使他們能夠自覺自律。咋樣才能讓人自律?除了法的威懾,更多的還是要靠道德的約束,禮的作用,是從源頭上解決犯罪問題。”
葉公聽後有所感悟,孔子的觀點中自有一種人情的溫暖在,天理、法律、人情有一定的相通之處的。
又有一天,葉公沒事的時後又向子路詢問孔子的為人,子路不知從何說起,便沒有回答,回去向孔子說了此事,孔子對子路道:“仲由,你為啥不說:‘這老頭的為人啊,學習知識不感到疲倦,教育別人不感到厭煩,他奮發努力,樂於此道而忘了憂愁,甚至感覺不到衰老將要到來,等等。’”
這時,蔡國的國主想問政於孔子,如何處理這吳楚之爭,自已夾在中間很難過,到處受氣,孔子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方法,無論怎麽做都是錯的,這個蔡國早遲會在諸候爭霸中消失,這也隻是早遲的問題,不過,孔子依舊從葉公的負函回到蔡國。
回蔡國的途中,有一天途經新洲舊街時迷了路,不了解咋走,這混江湖也不是很好混的,這時正好遇到了兩個隱士,一個叫長沮,另一個叫桀溺,這兩個隱士是個窮貨,身上沒錢,所以買不起地,也討不起老婆。
於是兩個人合起來買了一塊地在一起耕地,沒事的時候有個伴,相互吹吹牛。
這時孔子經過這兩個隱士這裏,叫子路去向他倆打聽渡口。長沮覺得這個高高大大的子路看起來酷呆了,其實這小子沒禮數,求人問話也該打聽打聽意思一下呀,啥都沒有,所以兩人聽了子路問的話後,也不回答渡口究竟在哪裏,依舊隻做自已的事!
不過這兩位心裏卻在想:這貨也忒地太窮了,這話如是在包打聽那裏,可得賣到銀子呢,於是反其道而行,打聽起子路來了:“我說客官,趕車的那個老頭子是誰?”子路回答說:“那個老頭是我的師尊孔丘。”
問:“是魯國的那位嗎?”答:“你老還管得真遠,連我的師尊是魯國的都了解了,你窮得這個鳥樣,咋還有錢去請人家打聽我家師尊的消息。”
長沮說:“我說後生,其實那孔丘老頭自己已知道渡口的啊。”
“如果我家師尊知道還來問您麽?”於是再問桀溺,桀溺說:“不知這位小哥哥又是那一位?”子路隻好回答:“我叫子路。”
桀溺問:“是魯國的孔丘的門下那個戴雞冠帽從來不洗的弟子嗎?”
子路:“哇塞,連我子路戴雞冠帽也了解哇!佩服,正是我子路。”
桀溺說:“爺還了解你有把豬頭劍呢?如今社會道德淪喪,如同滔滔洪水遍天下都是,而誰能力捥狂瀾,改變這個鳥樣呢?你不如和去遊說孔丘那老頭和我們一樣,隱居起來湊湊熱鬧,你與其跟著那孔丘老頭東奔西跑,躲來躲去,成為躲避人士,倒還不如跟著我們在這避開社會那些繁殖流毒的地方呢?”
兩位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工作,用土覆蓋播下的種子。
子路沒問到什麽內容,便走回來告訴孔子,孔子悵然地解釋說:“這兩個老頭說意思是讓我們離開人類,我們總不能去與鳥獸同群為伍吧,即便聽他們不與社會上的人群在一起又咋辦?天下不太平,便得去改造他,天下太平,我就就順從它了。”
長沮和桀溺這一對耕者,了解孔子的作為,可見當時的隱士也是想方設法不讓自已埋沒呀!
長沮長歎道:“孔老頭隻是不與有些壞人交往,而天下到處都是壞人,這老頭其實也隻能適合避世隱居。”孔子回答:“兩老頭,我們是人,總不能到山林與鳥獸在一起吧,既然與社會人群在一起,就不能不盡人群之一的責任,正因為天下不太平,我才會努力去改造它。”
離開兩隱士,孔子在站在新洲渡口說:“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師尊說時光就像這條河水,晝夜都不停息。不止是宣講一條河流的存在感吧,是否能明確下弦外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