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伍岑已經咬住了她的唇瓣。
顏姝從來沒有跟男生有過這種接觸,她嚇哭了。
伍岑捧著她的臉,像是在品嚐什麽美味的食物。
顏姝心想他可能是餓了。
就是餓得有點久。
顏姝不哭了,全神貫注思考怎麽脫身。
她害怕伍岑真的把她的舌頭咬斷,拚盡全力推開他,把他的腦袋按進懷裏:“吃、吃這個吧。”
她也沒咬舌自盡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咬死人。保險起見,挑個肉多的部位讓他玩。
伍岑好像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他居然挑食!
顏姝看他腦袋一動不動,好像不太想吃的樣子,稍微挪了挪身子,把手腕遞給他,說:“要不,吃這個?”
伍岑盯著她的手臂看了幾秒,壓下來,睡著了。
顏姝:“……”
感覺要斷氣兒了。
伍岑在吃她之前,是親過她的。
雖然好像在進食之前親吻食物是必經之路,但他就是親到了。
他醉酒後親她,是不是代表他心裏其實也有她?
經常看小言,男生開竅晚,常常愛而不知不是嗎?說不定伍岑也是情竇初開,喜歡她,自己還沒弄明白呢?
顏姝瘋狂給自己洗腦。破滅的希望又燃燒起來。
第二天,顏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伍岑見了,隻覺得心頭更堵了。他受傷了,她開心成這樣,是有多煩他。
伍岑進廚房做早飯。
顏姝窩在沙發裏水群。
“臥槽姝姝這個新聞碉堡了!”
“什麽新聞?”
“發你手機上了你自己看哈哈哈。”
顏姝點開鏈接:【男演員拍吻戲被審核駁回,正片不準伸舌頭!】
什麽玩意兒?
【接吻伸舌頭幹嘛?】
【不知道啊,我看電視裏好像是伸了的,要不然能親那麽久?】
顏姝:“!!!”
所以昨晚——伍岑是在跟她接吻嗎?!
顏姝上網查了一下。
還真是!
顏姝感覺自己又學會了一項新技能。
伍岑昨晚醉了,她是醒著的。
她在清醒的情況下沒有製止他無意識的行為,討論起來都不占理。有點像她趁人之危,占他便宜。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罪人,顏姝決定把這個秘密藏起來。
伍岑端著粥出來,目光一掃,看到顏姝的平板屏幕那行標題:接吻教學。
抬眼,又瞥見她頸側的紅痕。
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她指甲長,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撓的。
伍岑冷著臉,說:“別玩了。吃早餐。”
“哦。”顏姝蓋上平板,過去坐。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邊吃邊偷笑。
伍岑突然說:“搬出來住,我讓司機接送你。”
顏姝說:“太遠了,我起不來那麽早。”
讓她每天提前兩小時起床,確實很困難。
伍岑沒再說話。
顏姝也沒再吭聲。
“昨天去哪了?”伍岑再次打破寧靜。
顏姝捧著碗喝粥,“一下課就被你接過來了。”
“上午呢?”
“圖書館。”
“跟誰?”
“同學啊。”
“哪個同學?”
“你不認識。”顏姝覺得伍岑今天奇奇怪怪的,不過他以前也經常問這種問題。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伍岑已經咬住了她的唇瓣。
顏姝從來沒有跟男生有過這種接觸,她嚇哭了。
伍岑捧著她的臉,像是在品嚐什麽美味的食物。
顏姝心想他可能是餓了。
就是餓得有點久。
顏姝不哭了,全神貫注思考怎麽脫身。
她害怕伍岑真的把她的舌頭咬斷,拚盡全力推開他,把他的腦袋按進懷裏:“吃、吃這個吧。”
她也沒咬舌自盡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咬死人。保險起見,挑個肉多的部位讓他玩。
伍岑好像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他居然挑食!
顏姝看他腦袋一動不動,好像不太想吃的樣子,稍微挪了挪身子,把手腕遞給他,說:“要不,吃這個?”
伍岑盯著她的手臂看了幾秒,壓下來,睡著了。
顏姝:“……”
感覺要斷氣兒了。
伍岑在吃她之前,是親過她的。
雖然好像在進食之前親吻食物是必經之路,但他就是親到了。
他醉酒後親她,是不是代表他心裏其實也有她?
經常看小言,男生開竅晚,常常愛而不知不是嗎?說不定伍岑也是情竇初開,喜歡她,自己還沒弄明白呢?
顏姝瘋狂給自己洗腦。破滅的希望又燃燒起來。
第二天,顏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伍岑見了,隻覺得心頭更堵了。他受傷了,她開心成這樣,是有多煩他。
伍岑進廚房做早飯。
顏姝窩在沙發裏水群。
“臥槽姝姝這個新聞碉堡了!”
“什麽新聞?”
“發你手機上了你自己看哈哈哈。”
顏姝點開鏈接:【男演員拍吻戲被審核駁回,正片不準伸舌頭!】
什麽玩意兒?
【接吻伸舌頭幹嘛?】
【不知道啊,我看電視裏好像是伸了的,要不然能親那麽久?】
顏姝:“!!!”
所以昨晚——伍岑是在跟她接吻嗎?!
顏姝上網查了一下。
還真是!
顏姝感覺自己又學會了一項新技能。
伍岑昨晚醉了,她是醒著的。
她在清醒的情況下沒有製止他無意識的行為,討論起來都不占理。有點像她趁人之危,占他便宜。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罪人,顏姝決定把這個秘密藏起來。
伍岑端著粥出來,目光一掃,看到顏姝的平板屏幕那行標題:接吻教學。
抬眼,又瞥見她頸側的紅痕。
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她指甲長,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撓的。
伍岑冷著臉,說:“別玩了。吃早餐。”
“哦。”顏姝蓋上平板,過去坐。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邊吃邊偷笑。
伍岑突然說:“搬出來住,我讓司機接送你。”
顏姝說:“太遠了,我起不來那麽早。”
讓她每天提前兩小時起床,確實很困難。
伍岑沒再說話。
顏姝也沒再吭聲。
“昨天去哪了?”伍岑再次打破寧靜。
顏姝捧著碗喝粥,“一下課就被你接過來了。”
“上午呢?”
“圖書館。”
“跟誰?”
“同學啊。”
“哪個同學?”
“你不認識。”顏姝覺得伍岑今天奇奇怪怪的,不過他以前也經常問這種問題。
她沒放在心上,看了眼他的手指:“你不要做飯了,碰水好得慢。中午出去吃吧。”
伍岑繃著臉:“嗯。”
顏姝偷偷瞥他,見他麵若冰霜,鬆了口氣。這才是正常的伍岑,昨晚那個太魔幻了。
她盯著他的嘴唇,臉一下子就紅了。埋頭吃包子,啃到一半,又想起她讓伍岑吃她身上的包子。
顏姝這會兒想起來才驚覺——昨晚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好歹留點羞恥心?以後注意。
她無法直視包子了。
放到麵前的盤子裏,拿麵包吃。咬了兩口,又覺得麵包也長得挺像包子的。於是放下,端起牛奶喝。牛奶是從牛奶擠出來的,也長得很像。顏姝又放下杯子,敲開一顆雞蛋吃。
伍岑發覺顏姝去上大學之後,變得更加挑食了。
把她隻吃了幾口的早點全部吃完,沉聲說:“粥喝了。”
“哦。”顏姝喝了幾口,把碗推過去給他。
顏姝一直都這樣,眼大肚皮小,什麽都想吃,什麽都吃不了兩口。
這種吃飯模式,兩個人都習以為常。
伍岑全然忘記昨晚的事情,在他印象中,那不過是黃粱一夢。
再看眼前的懷春少女,心裏莫名覺得煩躁。
“姝姝。”
“嗯?”
“雖然你成年了,我失去了監護權,但我是你哥哥,要對你的未來負責。”
顏姝瞅著他,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麽。
伍岑說:“畢業之前,先不要談戀愛。”
顏姝下意識問:“為什麽?”
“你可能要聯姻。談了再分,傷和氣。”
顏姝是有這個覺悟的,她所在的這個圈子裏,幾乎沒有幾個自由戀愛結婚的,她所見的基本都是相親結婚。聽上去老套且俗氣,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前段時間浪的不行的國民老公富二代也被弄去聯姻了。
有錢人攀比起來比窮人更來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直窮著不可怕,可怕的是登頂之後從神壇跌落。
大家都想著怎麽鞏固家族事業,找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對象,達成協議,然後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成年後,顏姝才看懂爺爺當初的做法。雖然不讚同,但她可以理解了。
她問:“顏淮跟你說的嗎?”
伍岑頓了頓,點頭說:“嗯。”
顏氏集團總部也搬遷到了X市。
顏姝都懷疑顏淮是不是追著伍岑來的,這兩小老東西沆瀣一氣,每天不知道關起門來密謀著什麽大事。
第二個周末。
顏姝一下課就直奔顏淮的新辦公室。
新辦公地點剛搬遷不久,員工還沒過來上班。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顏姝坐到顏淮的老總辦公椅上,問:“什麽時候派我去聯姻,跟誰?”
顏淮說:“不是我說的。”
顏姝:“那是誰?”
“是……爸。”
顏姝一下子坐直了:“你聯係上爸爸了?”
顏淮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嗯。他讓你聯姻。咱家沒多少錢了。你好好考慮下。”
她們家是沒多少錢了,不然爺爺當初也不會瞧不上她。
顏姝對這話深信不疑:“照片呢?我看看長什麽樣。”看看入選的有沒有伍岑。
爸爸對伍岑相當信任。顏姝覺得,如果是爸爸提出的,那麽她的相親對象裏一定會有伍岑!
顏姝表情一凝,嘴唇抿成個乖巧的弧度,甜聲喊:“哥。”
顏淮:“別,別喊,你一喊哥我就感覺腦殼疼。”
“照片呢?”
“咯。”顏淮丟出一塌照片。
顏姝:“……這麽多?”
“這隻是一部分。”
顏姝攤開照片翻了翻。
好醜啊!
這些個歪瓜裂棗,真的是爸爸挑的嗎?
也不知道顏淮是不是存心的,在旁邊煽風點火:“爸這次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最近想吃什麽盡量吃,想去哪兒玩就去。自求多福。”
小霸王發揮撒嬌功能,尾音拉得長長的:“哥——”
“我最多幫你跟他們說一聲,建議他們去整個容。別的,沒法兒。”
顏姝:“……”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那伍岑呢?他也會聯姻嗎。”
顏淮說:“不然呢?娶圈子外麵的?不可能。伍岑將來隻會在這個圈子裏挑個最好的結婚。”
“我不是最好的嗎?”顏姝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的不矜持,放低聲調:“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他,願不願意跟顏氏聯姻啊?”
顏淮挑眉:“你?跟伍岑?”
“我不好嗎?!”顏姝從親哥臉上看到了懷疑她魅力的表情,繃起一張高貴冷豔的小臉,說:“媽媽的遺言,我們應該尊重。”
顏淮:“什麽遺言?”
“媽媽送我去幹媽家,主要就是讓幹媽自己養兒媳婦。”顏姝瘋狂暗示:“媽媽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對吧?”
顏姝之所以敢這麽厚起臉皮,主要還是因為那晚那個吻。
她覺得她跟伍岑也不是不可能,應該隻是時間問題,還可以再掙紮一下。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呢?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人,誰還沒犯點小錯誤?要給自己機會,多慘幾次就學會怎麽做人了。
顏淮笑道:“你還真信啊?”
顏姝揚起下巴:“我不管。我聽媽媽的話。”她寧願死在伍岑的低音炮之下,也不要跟這些個顏值被伍岑甩了十萬條街的大醜比聯姻。
顏淮輕敲她腦袋:“看在你這麽求哥的份上,免費幫你問問伍岑。”
“那你給他打電話。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兒。”
“行。”
顏淮給伍岑打過去:“兄弟,聯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