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狐妖殺人
女子看著德崇年紀仍,且生的唇紅齒白,端端美少年。並且也並非存心之舉,已經打過一拳,他的手指也不好受了。於是也再不逼迫德崇,冷冷道:“暫且信你一回。以後莫要多嘴,看你行儒家禮儀,莫不知道閑談不論他人非嗎?”
德崇心中歎了一口氣,道:“曉得了。”
王世在一旁仍舊沉迷,德崇見狀也不能裝醉糊塗,繼續道:“不知姑娘可否看看我這同伴,是否有礙。”
那姑娘隻是一撇,便道:“無甚大礙,老娘的女兒紅也不是誰都可以喝的,他是醉了,沒個三五日是醒不了的。去結賬吧!”
德崇口中稱是。知曉夫子和酒家有舊,也不管那位夫子,徑直去了櫃台結賬。酒家二已然躲在櫃台底下德崇敲了敲桌子,才探出個頭,“沒事了?唉,公子竟然沒事?”
德崇右手兩個手指仍然在顫抖,卻也不能喝罵,於是言道:“我們結賬。”
二看見了自家姐正盯著醉倒在大堂上的一位夫子,於是心中定了定,言道:“美酒兩壺,百年女兒紅兩壺,菜六碟,桌椅板凳損壞一套。共計一千三百二十九塊靈石。”
德崇暗暗罵道自己一個月月例不過五百靈石外加丹藥若幹,今日一句話三個月給賠進去了,卻也不多言,掏出了一個乾坤袋,扔了過去,言道:“裏麵有一千五百塊靈石,哥你點點,剩下的給我便是。”
德崇心中肉疼不已,突然看到桌上還有一壺百年女兒紅,於是壯起膽子,拿了起來,那姑娘仍然隻是一撇,並未多言。德崇輕輕一點頭,拿了過來。
片刻之後,二便點好了錢數,雙手遞了過來,德崇拿到後,便一手提起王世跑了出去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中年武者,嗬嗬笑道:“可兒,怎有發起來脾氣了?”
這家掌櫃姓秦,名玉山,也是從石頭關下來的修士,不過修行的卻是武道,並非劍道。
秦可兒委屈皺嘴道:“父親,你看這這個人,他我嫁不出去!”
秦玉山擺了擺手:“多大了,還撒嬌,況且,這人也沒錯,他可是你長輩。”
“哼,什麽長輩!”
秦玉山笑了笑:“去後麵吧,我和你風叔叔會話。”
秦可兒哼了一下,從跟前走過,不過故意踩了侯言風一腳,暗暗使了使勁。侯言風終於憋不住了,一腳收了回來,“大侄女,你叔叔的腳還在那呢!”
秦可兒嘿嘿一笑:“哎呀,風叔,我沒看見呀。您怎麽就睡著兒了?”罷就笑嘻嘻的跑掉了。
秦玉山笑著搖了搖頭,言道:“候兄何時來的南溪,怎麽想起來看我了。”
秦玉山乃是武道八境修士,也從軍石頭關,服役期滿後南下,卻不想被妖族之人伏擊,恰巧碰見了當年北遊的侯言風,並且二人一見如故,以兄弟相稱,侯言風盤旋在秦家數月,秦可兒也就識得了侯言風。
侯言風笑道:“聽聞北俱風雪將至,來看一看。”
秦玉山笑著取出了一壺好酒道:“那可定要好好看看,北俱風光,候兄可是好久沒見了。”
秦玉山罷邊倒滿了酒,二人對飲,低聲細語不止。
德崇夾著王世出去之後,便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間上房,將王世扔了進去,便開始了療傷,並仔細去想酒家背景,北戎國興盛就是這百年的事,按照北庭定下的規矩,仙人不可幹涉世俗王朝,隻有經過朝廷敕封,北庭允準的城隍土地才能幹涉,一念至此,於是德崇便使喚“招神咒”,“招神咒”乃是德崇在南裏溝學的一門道法,別有一番精妙在其中。德崇左手掐了咒訣,口中低聲念出咒語,輕輕一跺腳。一縷青煙飄起,一個佝僂老頭也隨之而來,頭發花白,身高五尺,臉上皺紋頗多,但瞅著慈眉善目,生前應該也是良善之人。
土地看見德崇後大驚,本在土地廟中吃食,卻突然被人征召,且還拒絕不得,出來之後竟然是個半大孩,可這孩身上靈力波動玄妙,自己也看不透,於是心問道:“可是上仙召喚?”
德崇笑吟吟道:“不是上仙。修為才堪堪入靈,比土地公還低了一境。”
土地剛剛舒緩,聲音便繼續傳來,“不過,我剛剛從南溪出來,姓德。”
土地嚇了一跳,南溪九國的神靈冊封雖要經過本地王朝,但最終應允與否卻在北庭,北庭下轄二十三地,百餘之國,南溪隻是其中之一地,北庭精力有限哪裏管的了這些事,最終管這些的還是南溪,南溪穀穀主便姓德。
土地急忙笑道:“的有眼不識仙童,不知仙童來凡俗何事,不準的還能幫襯一二。”
德崇聽見仙童,臉色一黑道:“還真有點事,你別叫仙童,叫握德崇便可。你可知北戎國都中那個秦氏酒家是怎麽回事。”
土地公並沒有直呼其名:“德公子有所不知,北戎國姓便是秦,而您問的酒家掌櫃乃是當今北戎國主德堂叔,乃是北戎宗親,據傳聞有八境武道修為,直接受命北庭,是從石頭關退下來的。”
德崇點了點頭,那就不怪了,難怪自己不知道這個人,石頭關退役之人卻是由北庭管轄,大爺爺德銘或許知道,但也不會告訴自己。於是繼續問道:“那此地最近有什麽趣事發生嗎?”
土地公想了想,決定出來,聽前些日子溪城有妖襲,不定,這位公子可以幫助自己與城隍呢。於是道:“前幾日,城內總有牲畜走丟,最近卻是成年男子消失了。的與城隍商議,卻商議不出來,正準備上報給國主呢。”
“哦?可是妖孽作祟?”
“不清楚,的剛剛履職,隻是四境修為,城隍大人倒是六境,但隻能在城池周邊,看不透城郊,所以不得而知,正想請一道旨意出城探查。”
“嗯,你去吧。”
秦氏酒家內。
秦玉山嗅了嗅鼻子,笑道:“這隻狐狸的狐臭味已經傳到這了,看來是看中我的老酒了。兄長還不去幫幫那孩子?德銘知道了可不會放過我的。”
“山人自由妙用。來,喝酒,喝酒。”
三日後。
德崇突然睜開眼,笑了笑:“這王世倒是有福。”
王世已然醒了,並且憑借酒勁沉迷進入了煉神境,王世醒來後變急忙下床,急促道:“公子。”
德崇笑著扶起王世,“你我名為主仆,我卻我從未視你為仆,今日便課正式授你南溪訣了。”罷,便將一道靈力打入王世體內。
“你繼續體悟這其中奧妙,我有事,去去就回。”
原來,這三日德崇也沒有閑下來,而是跟隨土地城隍尋找痕跡,城隍卻不比土地聽到名字後便得知了德崇身份,但也不聲張,平常對待。反而得到德崇喜歡。
剛剛,收到城隍訊息,有一絲妖力出現在城北,德崇迅速趕往城北。
城北,京城夜遊神與諸多兵丁已然悄悄圍住了一位妙齡少女,這個妙齡少女卻跟著一位富家公子,少女感覺到了陰魂跟進,桀桀笑了兩聲,引得旁邊公子驚訝,卻還來不及話,那女子便用嘴對準了男子,猛地一吸,陽氣俱都吸走,瞬間變成了一俱幹屍。夜遊神見狀,也不敢再耽誤,扔出三叉戟,少女化出本型,是隻狐妖。
是那隻傷德崇的狐妖,溪城一戰後,狐妖因為離得德崇近,反而沒有喪命,但也已經金丹破碎,連跌三境,成了五境修士,連夜逃出溪城,路上碰見妖族也不可憐,卻是以媚術勾引吸取修為,修複金丹,如今,堪堪恢複了六境破虛,金丹之境仍舊遙遙無期。但是數日前,突然聞見了一股酒香,冥冥之中感覺到,若是自己喝了這酒,定然能夠恢複,但酒香隻飄過一陣,最終停在了一家城中央客棧,可是自己也不敢貿然進城,於是便開始迂回進城,卻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這幾隻蝦兵蟹將並不可怕,哪怕是城隍親自來了,隻要駐城金丹不至,自己便可安然無恙。
但狐妖仍然暗罵了一聲,城隍竟然真的來了,還有土地,門神,判官。好像有點麻煩了,突然,狐妖感到一股熟悉氣息,定睛一看,沒錯,就是溪城那子,居然也來了這裏。心中一陣害怕,怕又有那麽多金丹元嬰修士來。甚至還有傳中的飛升仙人。
但德崇卻捏不準抓得抓不住,冤家路窄,但似乎這隻狐狸氣息不穩,還是在城內,城隍土地地盤,應該不怕。於是笑道:“溪城一別,可還好否?”
狐狸暗罵,可卻不敢動彈,但一想到自己變成這樣全拜此人所賜氣的牙齒打顫。道:“還好,還好。”
城隍見狀,問道:“公子與此人有舊?”
“舊情沒有,倒是有一份仇,此狐妖乃是數日前襲擊溪城之妖,城隍若是可以擒獲,下一任溪城城隍,定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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