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入俗世
德銘與德崇完境界與一些四洲名人軼事之後,德崇便回到了自己院落,前去休息,自己千求萬求之下,也終於討來了一旬的凡俗遊,但每日的入定修煉不可少。
德崇想到了自家叔的公主,於是大喊道:“王世!王世!你子去哪了?”
王世本在院與一眾仙仆吹噓自家公子多麽厲害遇到了狐妖也不懼怕,還出手了三招,便聽到了公子召喚,邊丟下眾人快跑過去。問道:“公子叫人何事啊?”
“收拾收拾,咱們可以去南溪九國逛一逛了。”
“真的?”王世驀然睜大眼睛,王世也還是個孩子,入了南溪穀後,不曾真正去過人間,也開始懷念時的熱鬧。
“當然,你家爺啥時候騙過你!去收拾收拾,咱們今晚便走!”
王世應喝道好,然後問道:“公子,那我還要去找扈從嗎,出了事我可保護不了公子啊!”
“不必,南溪九國,都有自家金丹坐鎮,大爺爺已遣人通知了,咱們無礙的。”
“好的,公子,我這就準備!”
是夜,德崇便帶著王世在月光下出了南溪穀,二人騎著龍馬,傳聞有龍族血脈,日行數千裏不在話下,關鍵是不但可以飛行,而且性情溫和,所以為修真門派五境以下修士最愛。
但是這二人並沒乘騎飛去,而是漫步月光之下,德崇躺在馬背上,任由龍馬走去,顛簸之下想起了王世是自己撿回來的。
於是問道:“王世,你家在哪兒呢?”
王世嗬嗬笑著:“人哪還來的家啊,那年大災,我家人離散,父母為了活下去,賣了阿妹,但也僅僅堅持了數日,而後餓死路上,我性命垂危之時,遇見了公子,埋葬了父母。”
“俱是離亂人,那還去你家那邊嗎?”
王世回頭認真道:“公子不必擔心,我能活下來已經很是知足,更何況還得了大道,至於阿妹,日後若我修道有成,必然再見,至於家鄉,我記得當年是地動,家鄉已然亂了,就不用去了吧。”
德崇想了想:“好,那就不去你家那兒了,不過你日後我求大爺爺一道符詔,你可以持符詔去家鄉看看你父母魂魄還在嗎。”
王世下馬跪在地上泣聲:“人謝過公子!”
德崇搖了搖頭:“日後切莫在跪了,心存感激即可。”
王世默默點了點頭,二人便由著龍馬走下山下凡間。
三日後,二人下山到了北戎國,在北戎國京城,聽著路上行人言語,北戎國今年來逐漸崛起,連續三任國君都是賢明之君,尤其是這一任,內修政務,外擴疆域。但就似乎戾氣過重。
二人徑直去了北戎京城最有名的酒館。進去之後,就有二迎過來喊道:“客官裏邊兒請!”
王世笑道:“找個窗邊,上兩壺好酒,幾個好菜。”
“得嘞!”罷,二便大聲喝道:“六碟子好菜,兩壺女兒紅!”然後轉過頭殷勤道:“兩位客官看這樣可好?”這二長年混跡酒館玩,早就識得金主,一掂量便喊出了好酒。
王世笑了笑,扔出一塊銀子,“不錯,快些上來,不要讓我們久等了。”
待二走後,二人落座窗邊,王世給德崇道:“公子,這是北戎國最有名的酒館,號稱南溪第一美酒,鎮店之寶便是這女兒紅。”
“哦?那可得好好嚐嚐了。”
德崇完之後便開始打量酒店客人,客人也是真多,更北地方來的粗獷大漢,一身勁裝的武者,三五成群的富家公子,還有一兩個劍客。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個身著儒服的中年夫子。
雖德崇自後世而來,但自此世出生之際便在北俱,北俱的夫子不是沒有,但很少,一般都端坐於世俗王朝,鮮有下得民間之人。於是細細看去,但那儒生似乎感覺到了一般,舉起杯子迎向德崇方向,喝了一杯,笑道:“年輕人,要看便大大方方看。”
這下德崇反而不好意思,點了點頭表示了歉意。
不到一會,二便過來了,拿了倆菜和倆壺酒,送到了德崇王世桌子上,德崇看到那夫子桌上隻有花生米下酒,於是,對二道:“二,把這倆菜上到那位夫子桌上,完了我們結賬便可。”
二笑著答應了。送到了那位夫子桌上,夫子笑著舉杯,見狀,王世也急忙給德崇滿上酒,二人對飲。
那夫子見狀歡喜,伸出二指輕輕一彈,酒菜便平穩飛到了德崇桌上,人也走了來,笑問:“哥不怕跟我這腐儒共桌飲酒吧。”話音落後,周圍仍舊無人看去,反而不知不覺。
德崇哪裏還不知道遇到了高人,作揖笑道:“求之不得!”
德崇大喊道:“二,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爺上來!”王世急忙起身給這儒者讓位,儒者笑著不用。王世仍舊起身:“我去後廚看看,讓他們把美酒拿過來。”言罷,便起身去了後廚。這位夫子便坐了下來。
夫子問道:“我看哥年齡不大,倒是從哪來啊?”
德崇拿起酒瓶給這位夫子滿上後言道:“從山上來。”
夫子踮起酒杯笑道:“南溪穀何時有座山了?”
德崇也不慌張,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話這女兒紅還真不錯,綿中帶火,一點也不像北戎酒風。抿了抿後道:“南溪一直有座山,先生不知道嗎?倒是先生,卻不像南溪人士啊?”
夫子笑了笑並不話,王世倒是跑了過來道:“這家店也忒氣了,酒庫中有十來瓶好酒,我就拿兩瓶還舍不得,又不是不給錢!還騙我是什麽百年老酒。”
夫子搖了搖頭,拿起王世帶來的酒,拍開了泥封,倒了一杯給王世,笑道:“來,嚐嚐。”
王世看向德崇,德崇雖然吃不準,但南溪美酒二人也偷偷喝過,王世也已然築基巔峰,肉身已然圓滿,馬上煉神了。於是點了點頭,王世喝了下去,但臉色瞬間變紅,腳都站不穩了,言道:“公子,好,好,好酒啊。”便倒了下去。
德崇瞪大了眼睛,這酒雖然有所靈力波動,但也不至於如此啊。
夫子笑著解釋:“這酒乃是女兒紅,是酒家掌櫃給自家女兒準備的嫁妝,乃酒家掌櫃女兒出生之際所釀,引了幾絲武道氣運,又埋在了院後桂花樹下,時刻靈氣滋潤。酒家掌櫃乃我老友,這才讓這子取了出來。這掌櫃當年便是五境武者,又過了一絲年頭,釀出的酒自然不凡。”
德崇拿起酒來嚐了嚐,吸了吸鼻子,言道:“一絲年頭?不止吧,嫁妝還在?這姑娘還沒嫁出去?”
夫子聽到後瞪起了眼睛,喃喃道:“我可沒,地良心,我可沒!”
隻聽到後院驟起一聲雷,“誰老娘我嫁不出去了!”
聲音之大酒店顫了顫,周圍酒客見狀,忙忙喊道:“下次來我結賬,掌櫃的我先撤了!”有甚者直接扔下錢來便跑了出去。
那夫子一咬牙,提起一壺老酒,排開泥封,咕咚咕咚,一壺酒便進了肚子,臉色迅速潮紅,嗝的一聲,應聲倒下。後院也出來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的。模樣倒也周正,但就是一臉怒氣,讓人生怕,喝道:“是你老娘嫁不出去的?”
“不是不是,是這個醉了的夫子!”
夫子雖然倒下,但神識猶在,暗暗罵了兩句,果然離城無好人。
那女子罵道:“那你還和他吃酒,看樣子也不是什麽還認為,找打。”
罷,便提起拳頭一拳打去,德崇雖然三境入靈,但仍舊看不透這女子修為,於是後退,並用手指做劍應向,轟的一聲,德崇被轟倒在地。德崇罵道:“這咋啥人都比老子強!”
於是準備抬頭解釋,可是看到了王世在那位醉倒夫子跟前並沒有出什麽事,絲毫沒有被拳風影響,於是心生一計,言道:“好姐姐,此事真不怪我。我才十四歲知道什麽!”罷,眼睛就往夫子跟前瞟去。
女子見了那夫子,便曉得了大致情況,於是道:“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老娘嫁不嫁是你的?”
德崇心中大悔,自己多那幾嘴幹嘛,現在後悔了吧,於是作揖拜道:“子孟浪了,不過此事子並不知情,倒是這位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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