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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所謂寧遠

  陸鎣一覺得卓陽應該是生氣了, 但是他又有點吃不準, 因為卓陽現在太溫柔了。


  他們兩個人正在旅館的床上做愛,做那種銷魂入骨讓人神魂顛倒的愛。卓陽精壯的身軀緊緊摟著他, 在他的身體裏一下一下地抽動。每一下都很緩慢, 但是每一下都很要命, 因為每一下都頂在最要人命的那個位置上。


  陸鎣一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抱著卓陽結實的背部, 嗯嗯啊啊的呻吟。射了好幾次的小一一已經什麽也射不出來, 精疲力盡地躺在那裏,但是卓陽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在他內部耕耘, 像是一頭吃苦耐勞的老黃牛, 隨便給個指令就能犁地犁到天荒地老。


  陸鎣一又經曆了一波高潮, 喘著氣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卓陽停了下來,似乎是給他點休息的時間。陸鎣一好半天緩過勁來說:“可、可以了啊,明天還有正事呢。”正事說得自然是鏢局選拔大會的事,明天雖然不是正式比賽, 但也要舉辦一個類似開幕式的東西, 到時候所有參賽的保全公司都會出場, 本次比賽的內容也會當眾公布。


  卓陽伸手撩開陸鎣一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一縷濕發,柔聲問:“不舒服?”


  “舒服是很舒服啦……”陸鎣一心想,就是舒服得有點過頭了。昔日孔子雲登泰山而小天下,陸鎣一覺得他是日了卓陽就就性冷淡全天下,至於他才是下麵那個,陸總可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丟臉的, 反正他說是他日了卓陽,卓陽也不敢說個不字。


  卓陽笑著低頭在陸鎣一嘴上親了一口:“那繼續。”說著,又抽動起來。


  陸鎣一這次確信卓陽是真的生氣了,八成是生藍戎那檔子事的氣。他一麵呻吟一麵抗議:“藍……藍戎的事又不是我的……我的錯,你生什麽……氣呀。”


  卓陽一麵繼續日他一麵說:“我沒有生氣啊。”他頓了頓說,“我是得意。”


  陸鎣一:“……”陸鎣一秒懂卓陽的意思了,你藍戎拚死拚活想要追到手的人,每晚都被我壓著醬醬釀釀呢!陸鎣一現在要是有力氣,真想一腳把卓陽踹下床去。他的腿還是微微抬了一下,然後就被卓陽發現了,然後就被這家夥就著那個姿勢順手把他的一條腿又抬上去許多,用側後位深深插了進去。


  陸鎣一簡直苦不堪言。他從來不知道性愛其實也可以成為一種懲罰,偏偏這種懲罰又是那麽的讓人舒服,舒服到他都沒法反抗。陸鎣一現在終於明白那些“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典故真的是真的,如果卓陽一直不停,他大概真的會一麵痛苦一麵歡愉地跟他繼續做下去,直到精盡人亡。


  陸鎣一盯著卓陽的臉看了半天,最後在心裏恨恨地罵了句:“小妖精!”


  卓陽:“……”


  卓陽:“你說什麽?”抬頭一看,陸鎣一已經累得睡過去了。他愣了一下,隨後啞然失笑,緊緊摟著陸鎣一,在他的體內快速衝刺了數十下,卓陽終於釋放出來。將自己的小弟弟從陸鎣一體內抽出,卓陽“啪”的除下套套,丟進垃圾桶,然後抱著陸鎣一去給他擦洗。


  生藍戎的氣?

  當然不會。卓陽想,他有藍戎苦苦追求卻得不到的一切,至於之前藍戎對陸鎣一的侮辱,他也不會靠生氣這麽軟弱的方式來發泄,既然藍戎自己找上門來,那麽殺掉就好了。


  卓陽收拾好一切,把陸鎣一抱到床上,然後坐到桌邊,默默地開始做明天的準備。


  早上六點半,旅館裏的大部分人都醒了,一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做準備,出發去會場。陸鎣一還在睡。


  早上七點,日日保全的人基本也都收拾好了,說說笑笑的下去吃早餐,經過兩位老板的門口,敲了敲門。卓陽打開門,看到趙遠那張永遠討人喜歡的笑臉。


  “二老板,要給你們帶點早餐嗎?”


  卓陽點點頭:“麵包饅頭炒麵再加幾個蛋。”


  “OK.”


  早上七點半,陸鎣一終於微微動了動,他嘴裏嘀咕了一句含混的話語,好像是“呔,妖精哪裏跑”,卓陽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早上七點快五十,陸鎣一終於醒了過來。他瞪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然後猛然跳起身來。


  “哎喲。”扶著腰,陸鎣一慘叫了一聲,以一個“大”字形重新趴回了床上。卓陽站起身來,正要上前扶他,就聽陸鎣一大叫道,“停,你給我站著別動!”


  卓陽真的站在那裏不動了,過了會,陸鎣一說著“你別過來啊”,慢吞吞地從床上再次爬起,然後慢慢地挪到床邊,下了地,再慢慢地直起身來。


  “縱欲害死人啊。”他輕聲嘀咕著,一臉的沉痛。


  卓陽笑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陸鎣一看著他這幅德行真想削他,別人家被小妖精迷了都是被些千嬌百媚的狐精花妖迷,他倒好,找了隻老虎精……陸鎣一在心裏哀歎連連,好歹他還大卓陽一歲呢,在公司裏的地位也比他高啊,就這麽被吃得死死的真的好嗎?


  卓陽看陸鎣一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似乎覺得很好笑,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倒真的老老實實的沒有動。過了會,陸鎣一自己反應過來,問:“幾點了?”


  卓陽說:“八點半。”


  陸鎣一“啊”的慘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地跑進盥洗室裏洗漱去了。開幕式九點舉行,這眼看著就要遲到了。


  陸鎣一在盥洗室裏一麵乒乒乓乓,一麵怒道:“明知道要開會,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


  卓陽早就收拾好了一切東西,此時便拎著一口袋早餐,走到盥洗室門口站了,笑著說了句什麽。陸鎣一正在洗臉,水龍頭嘩嘩的沒聽清,他關了龍頭,抬起頭問:“你剛說什麽?”


  “你問我為什麽不早點叫醒你,”卓陽說,“因為我是個小妖精呀。”


  陸鎣一Biaji一聲,愣是在地上摔了個劈叉出來。


  一片兵荒馬亂的最後,日日保全的兩位老板終於是踩著線安全上壘了。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方陣中,日日保全僅僅隻有八個人的陣容顯得十分可憐,裏奧扭著脖子左看右看,末了得出結論:“我們大概是最慘的。”話沒說完就挨了李煙煙一腳,“嗷”的抱著腳板在原地跳。


  李煙煙說:“兵貴在精不在多。”


  房立文說:“聽說這個比賽是團體對抗賽,總該有個相應的規則,不然的話都不用比,一定是武器好的、人多的公司勝。”


  陸鎣一說:“以過去的大封山武林大會為例,的確是有人數限製的,一家鏢局能夠參加比賽的人數多半是控製在一支鏢隊的最低配置。”


  一支鏢隊這個概念對於以前的日日保全眾人來說恐怕毫無概念,但是經過了燕館爺與李景書兩人的緊急加強培訓,此時他們對那些古老的鏢局文化知識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趙遠說:“一支鏢隊的最低配置是鏢頭1名,副鏢頭1名,前頭把簧的大夥計1名,押運鏢車的鏢師4名,負責殿後的小夥計1名,剛好是8個人。”


  陸鎣一說:“對,如果按照那個標準來,我們的人手還是夠的。”


  卓陽問:“武器方麵呢?”


  陸鎣一停了一下,方才道:“上一屆大封山武林大會還是清末時候的事,那一次大會與其說是以武會友,不如說是大家在危急關頭共商如何護我河山的一次討論大會,所以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項團隊比試。再往前就基本是冷兵器的天下,而且既然是以武會友,自然有個點到為止的規矩,不像現在……”


  不像現在,熱兵器已經成為了保全公司的標配,甚至蔡知臨那家HF&C公司幾乎是把一支連隊建製的部隊軍火配置給弄了過來。別說是日日保全這種蝦米,便是複興、天權、興旺這些赫赫有名的大公司都對他們十分警惕。還有就是,這一次的選拔賽居然是生死不限的,陸鎣一知道他這次是帶著日日保全的夥伴們在賭博,賭一場隻能贏不能輸甚至不能有一點折損的博,因為這場賭局的結局不是1就是0,哪怕是死一個人,對陸鎣一來說都是失敗,是不能接受!他便要靠這些人,靠這樣一些過去並不是鏢師,甚至沒有打過架、摸過槍、殺過人,從天南海北各行各業集合而來的人共同去闖一次鬼門關。


  會贏嗎?

  如果這樣問自己,那便會有無窮無盡的猜測和因猜測而生的猜測產生,從而猶豫、進而懷疑,然後未戰先敗,所以陸鎣一把這個問題掐死在心裏。沒有會不會贏,隻有怎樣贏!隻有怎樣幹掉一個又一個對手,保護好自己的每一個隊員,這些才是陸鎣一現在需要思考的。


  人群裏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騷動,有些人驚呼起來,還有一些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正在低聲詢問自己的同伴。人們紛紛扭頭朝著騷亂而起的方向看去,這些鏢師或是安保人員都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列隊十分整齊,此時許多個人扭頭便形成了一道波浪,一路由近及遠地推過去,而後便又有波浪從那頭一路由遠及近地推過來。


  有人穿行於這“海洋”之中,如同先知摩西分開紅海,人群以這幾人為界限,紛紛讓向兩邊。陸鎣一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人高高舉著手中的鏢旗走了過來。


  那顯然是一麵已經十分古老的旗幟了,旗幟藏青的底子上繡著肅殺的白字,一麵寫著大大的“鏢”字,另一麵則是兩個早已被世人忘了幾百年的名字“寧遠”。藍戎就這麽高擎著這麵曾經被斬斷、倒下、埋沒的旗幟,莊重、鄭重地走了過來,不聽周圍人們的竊竊私語,無視那些或鄙夷或好奇或茫然的眼神,他穿越人群走了過來,像是從四百年前的那個雨夜之中走來、從秋風殺人的刑場上走來、從破落的寧遠鏢局中走來,每一步都走得那麽的沉重,每一步也都走得那麽的驕傲!


  在這一刻,即便是陸鎣一都不由得打心底裏生出了一種悲壯的感情來,人死旗不倒,劍斷鏢不斷,正是這種精神激勵著無數的鏢師在鏢路上靠著這一股傲氣、誌氣、勇氣、壯氣走了數百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縱使地獄,百死不回。在這一刻,陸鎣一覺得當年被朝廷查封沒落的寧遠鏢局又活了過來,抖一抖殘破的身軀,從一片廢墟中撐起了它驕傲的脊梁!在這一刻,即便是卓陽也不由得擺正了姿態,認認真真地看著那麵旗走近。


  這時,隻有張雪璧輕輕說了一聲:“比我們慘。”


  “咦?”陸鎣一等人順著張雪璧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赫然發現藍戎的身後統共隻跟著四個人,五個人的寧遠鏢局,確實,比他們日日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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