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是個穩重的中年人,本來聽到馬車裏麵兒童不宜的話正想著是不是要離著車廂再遠一點,就看到阿桔一臉詭異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竊喜。
車夫身上一寒,果斷的先離阿桔遠一點。
而馬車裏,薑雲妨聽著蕭容霸道,甚至是蠻不講理的話,不知道怎麽著,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變得熱辣辣的。
“你胡說什麽,我還沒許人家呢,怎麽就是你的了。”薑雲妨想厲害的凶他兩句來著,哪想,一出口竟然軟綿綿的,更像是情意綿綿,讓薑雲妨氣惱的瞪圓了眼,再不說話。
蕭容見薑雲妨這般羞澀又倔強的模樣,哪裏還能忍得住,直接按著薑雲妨的後腦吻了下去。柔軟的唇瓣帶著誘人的魅惑,讓蕭容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而薑雲妨也掙紮的越厲害。
“唔……”薑雲妨拒絕的話被蕭容堵在嘴裏,讓薑雲妨氣急。
薑雲妨用盡全力的想要推開蕭容,可蕭容就像一座山一樣的壓了過來,讓薑雲妨無力抵抗。蕭容難得心愛的女人在懷,吻的深,手也開始放肆的在薑雲妨的身上遊走起來。
薑雲妨氣的瞪圓了眼睛,見自己實在是無力掙脫,便下了狠力地咬向侵犯到口中的舌。蕭容一個不防,被咬了個正著。
蕭容痛的悶哼一聲,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輕易地放開,不顧舌頭上的劇痛和口中的鮮血,仍舊情難自控地深吻著,讓薑雲妨忍不住地悶哼了一聲。
直到薑雲妨被蕭容吻得喘不上來氣,有些難受的捶打著蕭容,白皙的麵頰都泛著不自然的紅,蕭容才不舍的離開。
直到看到蕭容輕吻一下就離開,還好笑地點了點薑雲妨的額頭,薑雲妨才知道,他隻是吻一下,而不是深入。
這樣的蕭容讓薑雲妨想起了上一世兩人新婚的那段甜蜜的時光,那時候的蕭容總是很寵她,每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不顧旁人是否在場,任著性子的吻過來,或者是動手動腳,讓薑雲妨無可奈何。
那時候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光,那時候的甜蜜和你儂我儂,讓薑雲妨一直深深的以為,蕭容是愛自己。
他們恩愛五年,別人和她童年結婚的人,孩子都已經好幾個了,可是他們這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是他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而是每一次她想要孩子的時候,蕭容都會和她說,這樣不好嗎,我有你一個還寵不過來呢,又怎麽有別的心思去寵別人。再說,如果我們真有了孩子,你就不怕我有了孩子就會減少對你的疼愛嗎?
薑雲妨自然是想要蕭容能夠一直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的,所以蕭容這麽說的時候,薑雲妨也有些怕,一旦他們有了孩子,蕭容會不會更愛她的孩子而不再像以前一般的愛著她。
幾次之後,薑雲妨想反正他們還年輕,孩子什麽時候要都不完,也就沒有再提起。
那時候母親還曾追問過,說你們結婚也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一直都沒能有個孩子。
她和蕭容的恩愛在京城裏麵是出了名的,而蕭容有從來都不曾避諱過在人前的恩愛以至於母親還偷偷的帶來了一個大夫,說要給她看看身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她當然沒什麽問題,隻是蕭容一直不想要孩子,每次他們都會做避孕的措施。可她卻不敢和母親說。
大夫檢查完之後,當然是什麽問題都沒有,母親有心想給蕭容也查一下卻不好說,隻能按捺下來,讓大夫開了有助於懷孕的方子,讓她長期喝喝試試。
那時候她可真傻啊,怎麽會蕭容說什麽就信什麽呢?
一直傻傻的蒙在鼓裏的薑雲妨,直到白瑾妍堂而皇之的登入了楚王府的門,看著他們出雙入對,而蕭容也不再如往日一般回來就纏著自己,而是陪在白瑾妍的身邊。
那時候她還傻傻的不相信著,想要蕭容解釋,卻讓蕭容離她越遠。她以為是蕭容厭煩了她整日養尊處優的樣子,每日都都想著法的學習各種他喜歡的東西,也開始學習打理王府,處理王府屬下的各種生意和莊園。
可她做的再多,他也不願意再看一眼。
有交好的朋友大著肚子上門,帶著幸福的笑容問她,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還不想著要一個孩子,我家的那個一直想要一個有他們兩個人血脈的孩子。
那時候薑雲妨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一個人若是愛你,怎麽會不想要一個屬於你們的共同的孩子。
蕭容不是不想要孩子,他隻是不想要他和她的孩子,因為……他並不愛他。
多少次在被蕭容拒絕後,看到他守在白瑾妍的身邊,無微不至地陪伴著她,一直不死心的她才終於死心。
薑雲妨趁著蕭容一時放手,極快地從蕭容的腿上退了下來,遠遠的坐在馬車的門口。臉上的紅暈頓時被蒼白所替代。
蕭容看著薑雲妨突然的變化,剛剛的親昵好像隻是他的幻想一般,讓他有些無錯。
“雲妨,你怎麽了?”蕭容問。
薑雲妨整理著有些淩亂了的發,仿佛對這陌生人一般,生冷地說道:“馬車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薑家已經快到了,楚王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蕭容有點接受不了薑雲妨突然的變化,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的就變得冰冷了起來。
“雲妨……”
“楚王殿下,謝謝你的出手相助,晚些我會告知父親,讓他登門謝過。隻是現在還請楚王殿下先走一步,雲妨不想聽到日後有人說雲妨和殿下的閑話,讓人平白的汙了殿下的好名聲。”
這樣的薑雲妨讓蕭容感到陌生,也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她,還是在怨著他嗎?
這樣的薑雲妨讓蕭容心痛,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
蕭容想對她好,想挽回她的心,可是這個樣子的薑雲妨,然給他心痛。
蕭容深吸口氣,好一會才勉強的平息了心裏麵翻湧的情緒。
“好,那我就先走了,日後你如果遇到什麽麻煩的話,你盡可以找我。”蕭容不舍地癡癡地看著薑雲妨。
而薑雲妨卻隻是看著地上的某一個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還一會才答道:“不用了,勞殿下惦記了,日後雲妨自然會好好的照顧自己,還請楚王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