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這是在哪裏?這裏怎麽這麽像江燁房間?
在外麵忙了一天的花道餘,一回來官服都沒來得及另外換一套,就立刻提審了紅衣男子,誰知這紅衣男子還不他。
“哼!還不快快回話。”花道餘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
而堂下的人還是紋絲不動,就好似沒聽見一般。一副反正我就是不理你咋滴的態度。
劉師爺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兩步,指著地上的紅衣男子吼道:“大人再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劉師爺一說完,才想起來,這家夥好像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莫不是真的是個啞巴?
“大人,這人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莫不是真是個啞巴吧?”劉師爺退回去,在花道餘耳旁輕聲道。
花道餘眼色一滯,這要真是個啞巴可不好審案,問什麽他也說不出來,看他這柔弱無能的樣子,要是冤枉了他了可不好。
花道餘正發愁時,堂下的紅衣男子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還夾雜著一絲的淒涼。
這大晚上的,他這麽突然一陣大笑,還怪嚇人的。
“大人不是想破案嗎?是,那些女子全是我殺的,有本事你就暫了我呀!哈哈哈…”
紅衣男子說完,臉上掛著壞壞的邪笑,又是一陣狂笑,好似在嘲諷花道餘一般。
“真是狂妄至極,你別認為本官不敢給你判刑。”花道餘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指著堂下紅衣男子道:“你可知道你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女子?她們可都是鮮活的生命,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我哪有大人說的這麽好?我隻不過是幫她們早點脫離苦海罷了,她們還得感激我呢!不是嗎?”
紅衣男子滿臉嘲諷地盯著花道餘,臉不紅,心不跳地笑道。
花道餘氣得連連倒吸氣,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無羞恥之心的人了,臉皮簡直堪稱城牆了。
“既然你般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縣令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了。”花道餘冷哼了一聲,喊道:“柳捕頭,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三日後斬立決。”
“是,大人。”柳城抱了一拳,走到紅衣男子身邊,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被判‘斬立決’的紅衣男子,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從他臉上看到了他很興奮?
紅衣男子被帶下去後,花道餘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問道:“葉仵作怎麽樣了?”
得知葉萱失蹤後,花道餘也是擔心不已的。
方才劉師爺再說抓到凶手時,已經把找到葉萱的消息告訴他了。
劉師爺拍了一下手中折扇,不確定地道:“屬下也不知道,隻知道好像葉仵作傷得挺嚴重。”
“那他現在是在竹苑還是在江府?”
“在江府。”
“那就好,等他回竹苑了,本官在前去看望他。”花道餘臉色緩和地道。
葉萱在江府裏,他有很多的不便的,故而隻得等葉萱回竹苑後,再去探望了。
趕了一天的路了,花道餘一身的灰塵仆仆不說,還餓得肚子咕咕叫,還受了紅衣男子的一肚子氣。
“好了,本官先回去換身衣服,劉師爺你也早些回去吧!”說罷,花道餘就起身離去。
劉師爺也走出了衙門,抹黑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嘩嘩嘩~嘩嘩嘩~
悶了這麽些天的天空中,下起了傾盆大雨。
坐在床榻邊上的江燁,仔細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葉萱,他發現自己還像愛上了這個女孩了。
他見過的女子多不勝數,可像葉萱這麽勇敢、機智的女子真的不多。
葉萱不僅會醫,還會驗,不僅能文,且還能武,當真是文武雙全、巾幗不讓須眉。
聽著屋外嘩嘩的雨聲,看著屋內靜靜躺著的葉萱,江燁除了擔憂之外,竟還覺得很是享受。
他很是珍惜和葉萱獨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隻是這麽靜靜地守著她,他也覺得很幸福。
因為等葉萱醒來後,這樣的機會就會很少了,各自都有著各自的事情要忙,再說了,葉萱也不知道他知道葉萱是個女兒身。
既然葉萱什麽都不說,那他就選擇什麽都不去問,有些事,自己知曉就好。
漫長的一夜就這樣在雨聲中度過。
清晨,葉萱睜開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心道:“我這是在哪裏?這裏怎麽這麽像江燁的房間?”
隨著眼球的移動,葉萱看到了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江燁,此時的她真是倍感欣慰。
從她認識江燁到現在,好像每一次她需要江燁時,江燁準能出現。
她清楚記得,她昏迷前就是躺在江燁懷裏。
睡了兩天連夜的她,除了覺得有點餓以外,感覺精神力還不錯。
葉萱輕輕起身走下床,拿過衣架上江燁的錦袍穿上,又給江燁披了一件外袍,這才漫步輕盈地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
好久沒有見到外麵世界的葉萱,站在院子裏深深地吸了兩口這清新的空氣。
江燁院子裏有兩大缸,開得正好的荷花。
江燁的錦袍有些長又寬大,葉萱用腰帶固定好後,提起袍子一臉高興地,朝著香味撲鼻而來的荷花走去。
剛下完雨的荷葉裏盡是雨珠,那盛開得甜美的花朵上,雨珠子一滴一滴地往荷葉上滴。
那才冒出嫩葉的荷葉上,還停留著一隻紅色蜻蜓,美極啦!
葉萱此時想到了兒時學的一首詩:《小池》
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嗯!這首詩用在這裏,再合適不過了。”葉萱輕輕地撥弄著缸裏的水。
“萱兒…”睡醒的江燁,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上,著急地凳子上站了起來。
‘嘩啦~’一件外袍從他身上滑落下去。
江燁彎腰撿起外袍,看著手裏的外袍,他臉上掛著比蜂蜜還甜的笑容,暖暖的,像極了愛情。
江燁把外袍放在床榻上,開門走了出去。
在看到站在荷花缸邊上,那身形嬌小,還穿著寬大錦袍的葉萱時,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密,眼裏盡是寵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