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孫嬈是誰
他灼熱的呼吸混著酒味灑在我臉上,身體接觸到的每一個部位都散發著灼人的溫度。
“千城……”陸牧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殷千城眉頭皺了一下,終於直起身放開我。
我爬起來就往外跑,跑到娛樂城門口的馬路邊都沒看到喬喬。
一股絕望突然從我的腳底湧起,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還跑?”殷千城喘著粗氣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轉頭就看到他腳步虛浮的朝我跑過來。
“殷千城……”我心髒緊縮了一下,看到他的瞬間就亂了分寸。
“江柔,你求的事情在我眼裏不過動動手指就能搞定,你隻要讓我高興,我什麽都答應你,直接弄死陳鋒那個孫子都可以……嗝……”他打了個嗝,吐了。
我腦子裏亂哄哄的,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下意識的走過去給殷千城拍背了。
他吐的很厲害,好一會才紅著眼直起身看我,手像是鐵環,就那麽緊緊地攥住我。
“江柔,老子後悔了……”他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鑽進我的耳朵裏,“你別回姓陳的身邊了,你要是想報仇,我……我替你……”
他說完像是完全沒了力氣,一整個都倒在我身上。
看著閉上眼睛的他,我下意識的想找陸牧幫忙,可這是娛樂城門口,我又沒有陸牧的電話,隻能打車把殷千城帶回我的出租屋。
一路上他都像是睡著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把他放在我床上的瞬間,我無比的慶幸自己租住的屋子是二樓,否則一定能累死我。
看向他還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心裏劃過了一陣暖流,伸手一點一點描繪著他的眉眼。
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長成他這樣,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讓人挪不開眼。
“江柔。”他睜開眼睛看我,神色還是很迷茫,“這是哪?”
“我租住的房子。”我回答。
“嗯。”他回答完又閉上眼睛躺著。
我尋思著應該給他擦擦臉,就站起來準備去燒熱水,“殷千城,你先放開我。”
他才閉上的眼睛又倏地睜開,惡狠狠的瞪著我說:“你要去哪?又想去找陳鋒那孫子?”
“不是。”我搖頭。
他盯著我,滿臉的不相信。
“江柔,留在我身邊,我幫你報仇……”他的聲音很低,就像是情人間的低喃,一點一點的鑽進我的耳朵裏。一切都像讓人上癮的毒藥,讓我甘願沉淪。
他估計是覺得我的沉默就是拒絕,突然扯住我的手臂,猛地把我壓在了床上。
這是我租住的地方,每一處空間都是屬於我的。他的闖入讓裏麵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陌生,特別是床,存在的太曖昧了。
我伸手推了推他,一點用都沒有,他應該是故意黏在我身上。
“江柔,我比姓陳的有錢,也比姓陳的長得好看,你為什麽那麽舍不得他,是不是因為你被他操習慣了?”他濃重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上,氣急敗壞的,說的話又那麽粗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著他想做什麽。
我覺得殷千城一定醉極了,否則他一定不會說這麽粗糙的話。
我的又一次沉默似乎挑戰了他的耐性,他伸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腰,力氣大的像是想把我嵌到他體內。
近距離的接觸讓我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體特有的構造,腿上的灼熱觸感告訴我,他想做什麽。
我本該推開的,可手居然不受控製的軟軟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看,眼珠子黑的像是被墨染過,呼吸一次比一次濃重,混著酒精味噴灑在我臉上。
沒沾一滴酒的我,就像是也跟著醉了,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熱的快要炸開。
“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他幹脆把頭埋在我的脖子上,唇因著說話,一點一點的觸碰著我的耳朵。
我怎麽回答?不論回答還是不回答,都仿佛承認了我這段時間和陳鋒發生過關係。
“我證明給你看,我不比他差!”他話音落下,手毫無預兆的鑽進了我的衣服裏。
我一下子就慌了,伸手抓住他的手,慌慌張張的說:“沒有,什麽都有沒有,殷千城,我不是小姐,你不能這麽對我……”
“我怎麽對你?”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聽到他笑了,“江柔,我幫了你,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我是該感謝他,可不是這種方式。
“殷千城……”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就覺得很委屈,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了出來。
他僵了一下,抬頭看我。
“哭什麽?”他的臉上很難看,看著煩躁的要死,“你想為陳鋒那個孫子守清白?”
我很想說話,偏偏一張嘴就是嗚咽,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我偏不!”他像頭暴怒的獅子,伸手就撕我的衣服。
我絕望的搖頭,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知道喝醉的殷千城怎麽會變成這樣,陌生的讓我害怕。
他的力氣太大了,任憑我怎麽反抗,還是螳臂當車。
眼見他的手已經放在我內衣上,我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睛都是猩紅的,就那麽死死地盯著我,“陳鋒可以的,我也可以!”
“你不能這麽對我……不能……”我除了哭還是哭,我沒想過有一天殷千城居然會對我用強。
我承認自己愛上他了,可我也不想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他。
他伸手按住我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不要……孫嬈……”
突然像是一道雷劈到我頭上。
剛才殷千城說孫嬈?
我確信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叫了孫嬈的名字。
他找上我是因為陳鋒,這是我本就知道的事情。可他對我好,居然是因為孫嬈嗎?
那個孫嬈到底是誰?
醉酒的他不經意喊出的名字,把我們倆曾經有過的溫情,全部打碎。那些我該想的不該想的,全都變成了自不量力。
一股巨大的力道貫穿了我,疼的我腳趾都下意識的蜷縮。
我盯著頭頂那盞暈黃的燈看,眼睛被刺的很痛,卻沒有心裏的痛來的那麽清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徹底的醉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