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你的誰
他看了我一會,估計是覺得我不會回答他了,就轉頭和陸牧聊天去了。
我插不上話,隻能幹坐著。
中途殷千城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個電話說出去一趟,把我和陸牧留在包間裏。
他一走,我就更加的不自在了。
倒是陸牧衝我笑笑,“江小姐,我看千城對你挺不錯的,你們關係不一般吧?”
我被他的問題問住了,陳鋒也覺得我和殷千城關係不一般,我也這樣覺得,可我們偏偏什麽關係都沒有。
“我就是隨便說說。”陸牧笑的很溫潤,身上的氣質不像陳鋒總是帶著陰氣,也不想殷千城,那麽的鋒芒畢露。
“他那麽出色,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我自嘲的笑笑,“我不但離過婚,還打過胎,我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我的話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說完之後我自己都愣住了。
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千城不是那樣的人,他對你和別人都不一樣。”陸牧笑著搖頭。
他的反應讓我挺詫異,就好像我離婚打胎對他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是什麽樣的人?”難得抓到了解他的機會,我趕緊問。
陸牧無奈的搖頭,“千城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經曆過常人都沒經曆過的痛,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雖多,卻沒有一個是他放在心上的。我認識他十年了,我看得出來,你對他來說不一樣。”
他嘴裏的最底層是什麽?殷千城的過去又是怎樣?
“他以前……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嗎?”猶豫很久,我不得不把陳鋒和他的過去聯係在一起。
陸牧笑笑,“那些事,我想千城更願意自己和你說。”
話說到這裏,我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
不一會包房門被敲響,一個自稱是殷千城叫來傳話的女人說:“殷總在外麵大廳的卡座裏等江小姐和陸先生。”
陸牧表示知道了,看向我,“江小姐大概不知道,這個娛樂城是千城的產業吧?”
猛然間聽到他說娛樂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見識短淺,我居然以為這就是個KTV。
“不知道。”我抿了抿唇老實的回答。
“其實以千城現在的實力,隻要江小姐一句話,陳鋒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了,你為什麽一定要親自去報仇呢?”陸牧微微皺眉,一臉的搞不懂女人。
我微微收回視線,“陸先生,這些話是殷千城讓你和我說的嗎?”
他扯出一個無奈的笑搖頭,“不是。”
他的回答在我的預料之內,但我還是狠狠地失望了。
“就像你說的,他有能力直接讓陳鋒翻不了身,可他還是選擇了和我合作,就說明他其實壓根就沒那麽打算過。”殷千城就像一個謎,我永遠看不透也抓不到。
如果他真的強大的和陸牧說的一樣,那他為什麽又找上我呢?就是覺得無聊,想看我和陸牧互相折磨嗎?
殷千城其實也是個殘忍的人,隻是我把他看得太好了。
“江小姐是個很固執的人。”陸牧長長的歎了口氣,“你這樣,我就想到一個故人。”說完他又笑了,“算了,不提那些事了,我們出去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嘴裏的那個故人,就是孫嬈。
可我沒有立場再往後問,就跟著他走到了娛樂城的大廳裏。
我遠遠的就看到了殷千城,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一個卡座裏喝酒,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我們才走近,我就聞到一陣濃重的酒氣。
殷千城抬頭看我們,眼神有些迷離,像是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這是XO?”陸牧看向殷千城麵前已經空了大半的酒瓶,“怪不得醉的這麽快。”
說完看向我,解釋似的說:“剛才我們喝的是紅酒,他這會又喝了這個,兩種酒精交融,醉的比單獨喝一種快。”
“坐下。”殷千城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
陸牧很自發的坐在了殷千城對麵,我隻能坐到他旁邊。
我一坐下,他就伸手摟住我的腰,“喝嗎?”
我搖頭,“我不會喝酒。”
他也沒強求,幹脆塞了一瓶給陸牧之後,就不要命的拿起酒瓶對吹。
我雖然不懂酒,但也聽說XO的酒精濃度很高,殷千城這個喝法,簡直是不要命。
“別喝了。”我伸手去抓他的手。
他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我,突然問:“江柔,我是你的誰?”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估計是看我不說話,他又灌了一老大一口酒下去,大著舌頭說:“你是不是把老子當你複仇的工具了?”
我尷尬的要死,下意識的去看陸牧。
陸牧趕緊舉手投降,“我認識千城這麽久,從沒見他醉過,所以我也沒轍。”
我的視線不經意間的落到了陸牧身後的一個卡座,驚得差點站起來。
喬喬一個人坐在那邊,手裏還端著一杯紅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瞬間害怕的要死,擔心喬喬把我和殷千城糾纏的事情告訴陳鋒。就在我心髒幾乎跳出嗓子眼的時候,我看到喬喬嘴角勾起了一個笑,拿出手機就朝著我要拍照。
我嚇得猛地竄起來,一下子甩開了殷千城摟著我的手。
腳還沒踏出去,我就被殷千城抓住了手腕。他就像是和我杠上了,力道大的我怎麽都掙脫不掉。
“你快放開我!”我著急的看向喬喬,她已經滿意的收好了手機,泰然自若的往外走了。
這一秒,我腦子裏隻有追上喬喬,讓她把照片刪掉這麽一個念頭。
“殷千城!你放開我!”手腕疼的像是隨時都會脫臼,我卻不管不顧。
殷千城盯著我看,臉上隱隱有了風雨欲來之勢,不但沒放開我,反倒直接站起來把我壓在桌子上,朝我吼:“江柔,你就那麽想回去找陳鋒那個孫子?是不是回去的這段時間裏,他把你操上癮了?”
我瞬間僵在原地,就好像是被人兜頭打了一棍子,耳朵都在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