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鄭凱言被帶走調查
甄嘉寶氣鼓鼓的指著地上的那些珠寶:“這些可都是當時從鄭秀言的手裏掉出來的東西,我倒是還想問問你,你是怎麽當哥哥的?居然要自己的妹妹出來偷我婆婆當年的嫁妝。”
當甄嘉寶的視線之像地上的那些珠寶的時候,不光是鄭秀言的表情為難,就連在場的那些夫人們的眼中也閃過了難以抑製的垂涎之色。
這些東西別說是鄭秀言了,就連他們這些已經活過了半輩子的人也都想要——先就不說這些珠寶首飾究竟有多好看,這其中單單挑出來哪一樣不是昂貴到驚人?
當初赫連權的母親留下了這些嫁妝沒有帶走,要不是老爺子一直護著,他們早就已經打上這些東西的主意了。
但是雖然心裏都對這些東西有想法,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人真的下手過,所以當他們知道鄭秀言已經拿著鑰匙潛入了地下室的時候才會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生怕鄭秀言真的從地下室裏拿走了什麽東西。
甄嘉寶剛才對鄭秀言的指責完全是出於對於赫連權的母親當年留下的東西的維護,這不免讓赫連權覺得心裏十分的溫暖,明白甄嘉寶歸根究底隻是因為心疼自己罷了。
隻不過要和鄭凱言理論的話,甄嘉寶剛才說的話還有些不合適。
所以赫連權在旁邊補充道:“咳……不光是因為鄭秀言覬覦我母親的遺物,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鄭秀言說她手中的那把打開地下室大門的鑰匙是從你手中拿到的?而那把鑰匙居然真的是地下室大門的原裝鑰匙,和我手中留下的那把一模一樣。”
赫連權把手中的兩把鑰匙往茶幾上狠狠地一拍,因為暴怒,整張茶幾都被拍的上下震了一下。
鄭凱言的臉色一如往常。
“我怎麽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鑰匙,怎麽她說是我拿給他的,表哥你就信了呢。”
鄭秀言聽到這話之後難以置信的抬頭向鄭凱言看了一眼,很像是不敢相信親手把鑰匙交到自己手裏的鄭凱言居然會這麽說。
但是鄭凱言卻溫柔地低下頭去,握住了鄭秀言的手,盯著鄭秀言的眼睛異常溫柔道:“秀言,你最好好好的和大家解釋一下,那把鑰匙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雖然你從小到大都在哥哥的愛護中長大,但是也不能什麽事情都往哥哥的身上推呀。”
伸出另一隻手在鄭秀言的手背上拍了拍,鄭凱言盯著鄭秀言笑的格外詭異。
“你可別忘了,從小你生病都是誰照顧你的,前幾天你不是還身體不舒服?那一天哥哥可是一直陪著你。”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鄭凱言在說起前幾天鄭秀言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鄭秀言就像是想起了什麽格外可怕的事情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
“對……我想起來了,那把鑰匙根本就不是哥哥給我的,而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和哥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鄭秀言就像是一個受到了刺激的病人,病態般的搖著頭,驚恐的眼神在甄嘉寶和赫連權的臉上來回掃視著,讓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鄭凱言則是坐在沙發上穩坐釣魚台。
“看來表哥和表嫂還是不相信呢,你再繼續和他們解釋一下,同時也說一說你究竟為什麽要進入地下室去偷東西,難不成哥哥給你的零花錢還不夠嗎?你居然要做出這麽不光彩的事情。”
就連甄嘉寶都已經聽出來鄭凱言話裏話外的推脫之意,同時鄭秀言的奇怪表現也已經讓甄嘉寶提起了戒備,生怕鄭凱言這是在用他們不知道的什麽方法威脅鄭秀言。
鄭秀言也是一臉的驚慌,上前爬了幾步,拽拽赫連權的西服褲子,流了滿臉的淚水。
“我真的不應該去地下室裏偷東西,我就是聽說在地下室裏有很多值錢的珠寶,我太喜歡那些東西了,所以才會一時鬼迷心竅……鑰匙……鑰匙是我在外麵找的開鎖匠,前兩天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來配的鑰匙。”
鄭秀言已經決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雖說甄嘉寶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什麽,但是莫名其妙地卻對鄭秀言產生了一點可憐的感覺。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甄嘉寶握著赫連權的手緊了緊,示意赫連權還是不要把人逼得太過。
赫連權也不想繼續再和鄭凱言扯這些可有可無的了,既然鄭秀言沒有真的從地下室裏拿走什麽東西,放過這個女孩子一馬也沒有什麽。
但是鄭凱言……
赫連權的眼神在他的身上轉了轉,然後輕描淡寫地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你們兄妹情深,在鄭秀言傷口恢複之前,鄭凱言你就留在家裏照顧鄭秀言吧。”
赫連權像是真的在憐惜這對兄妹之間的感情深厚一樣,盯著鄭凱言的眼神不容拒絕。
“既然你剛才這麽熱心地為鄭秀言討回公道,我一定會派最好的醫生日夜守在她的身邊,你也可以好好的在旁邊監督。”
鄭凱言咬了牙。
“這恐怕不好吧,雖然我的確是很關心我這個妹妹沒有錯,但是畢竟我也是一個男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總是待在家裏去照顧妹妹,又該怎麽來發展事業呢。”
要是真的被赫連權這麽輕飄飄的兩句話就鎖在鄭秀言的身邊,不是等著政府的那些人在查清了所有的線索之後來抓自己?
他才沒有這麽傻!
而一直呆愣在一旁的鄭凱言的父母也才像是恢複了思緒一樣,主動上前去讓赫連權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既然閨女現在身上帶著傷,我這個做媽媽的當然要好好照顧了……要不然這樣,讓我兒子出去工作,我們老兩口留在閨女的身邊照顧怎麽樣?”
鄭凱言的母親急匆匆的對赫連權說,想要讓赫連權放鄭凱言離開。
但是赫連權卻已經打定了主意,更何況他是萬萬不能讓鄭凱言真的離開鄭家的,所以輕輕笑了笑,剛剛想要拒絕,卻聽外麵傳來了管家的通報聲。
“赫連少爺,外麵有政府機構的人上門說是要緝拿……”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鄭凱言就已經徹底白了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這怎麽可能?政府的那些人怎麽可能來的這麽快!
鄭凱言一邊不要命的往前奔跑著,試圖從鄭家逃脫,一邊在心中疑惑。
他曾經是細致的了解過政府相關人員的工作流程的,而且他在按照黑衣人的吩咐在工地上散播那些裝著有毒氣體的裝置的時候格外小心,應當不會留下什麽線索,讓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員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按照他的設計,政府的這些工作人員,即使是已經把目標鎖定了自己也需要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確認證據等,而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之內,自己完全可以甩掉政府的那些眼線,成功的逃出生天。
但是這都是在政府的這些工作人員的工作效率在他的設想之中的情況下,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早上赫連權才剛剛被從政府機構釋放,還不到傍晚就已經有人上門來緝拿自己。
鄭凱言在慌不擇路之下被護衛按在了地板上,他的父母則是在一旁拚了命的往前撲著,想要讓他被那些護衛放開。
但是推搡和喊叫產生的那些喧囂卻像是已經被他自動隔離在惹腦海之外一樣,鄭凱言的臉頰貼在冰涼的地板上,隻有那種涼涼的感覺透過麵部神經傳遞到他的心裏,讓他整個人都像是陷入到了冰窖一樣透心涼。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怎麽這些政府工作人員居然會這麽快就確定了自己的罪名?還是說在她的設計中有哪裏是錯誤的?
而就在他思考的這短短的兩分鍾之內,政府的工作人員就已經在管家的引領之下急匆匆的趕到了現場,當看到鄭凱言已經被那些護衛留著手按在地板上的時候,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員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們都是知道赫連權剛剛被從政府機構釋放的事情的,所以在見到鄭凱言被按在地板上的時候並沒有先把人接手,而是鄭重其事的對赫連權表示了感謝。
“真是謝謝赫連總裁配合我們的工作,要不然的話,我們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查清這個鄭凱言的犯罪事實。”
那個說話的工作人員先是和赫連權敬了一個禮,然後情真意切的說。
但是赫連權卻有些疑惑。
“我隻不過是把我知道的情況都向政府的人說了一下罷了,至於具體的那些證據,不都是由你們來查清楚的嗎?”
我的那個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
“赫連總裁難道是說,今天早上被送到我們手中的那些鄭凱言犯罪的證據,其實不是由您提交的嗎。”
赫連權麵對上門來的工作人員的驚訝也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他手中真的有能夠檢舉鄭凱言的證據,根本就不用在裏麵被關上這麽長時間。
他可不覺得對鄭凱言有什麽情分,若不是察覺到的時機太晚,那把證據提交給政府機構的人多半就真的是他了。
但現在的重點是——
赫連權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疑惑的政府工作人員,再次肯定了剛才的話。
“雖然我很希望提交證據的人是我……但是很遺憾,我剛剛回到家中,還沒有來得及查清楚鄭凱言的犯罪證據。”
“那可真是奇怪了,在我們收到的那份證據上還隱晦地寫了您的姓氏,所以我們才會這麽肯定。”
政府機構的工作人員本來還以為赫連權是在推辭,但是見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過於認真,瞬間有些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沒有錯,甚至還掏出手機按亮了屏幕,準備給赫連權看一看在收到證據時拍下的照片。
但是已經反應過來了的鄭凱言卻在旁邊眼睛瞪得像是要把眼周的皮膚都撐開,臉漲得通紅。
他當然知道那些證據不可能是赫連權交給這些政府人員的,所以才會顯得這麽驚慌——一種極為真實的恐懼感把他的心緊緊攥住,讓他的嗓子都岔了音,發出極為淒厲的一聲氣音。
“這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找到證據……是誰?快告訴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