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粗暴的降落在床上,葉清清揉著自己發疼的屁股,卻不再抱怨。
“剛才我讓你道歉,你為什麽不反駁?”薑雲霆挑眉,試圖從葉清清口中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這話問起來也倒是令人費解,葉清清知道他不過就是無理取鬧罷了。
“既然有人想看我出醜,我為何要拒絕?”葉清清沒有撇開自己的頭,倒是直接對上薑雲霆的眼神,故意暗示將這句話送給薑雲霆。
誰知他不過剛說完這句話,薑雲霆便粗暴地一把摟住了葉清清,在她的嘴上胡亂的撕扯痕跡。
這一切的肢體接觸早就已經讓葉清清感到厭惡,葉清清怎會不明白?這男人在等著她的醜態。
反複用力幾次,狠狠的推開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葉清清瀟灑地用手擦拭著自己嘴唇上的印記。
“你太容易妥協了,如果別人的一切要求都可以滿足,是不是就連最過分的你也能夠同意?”薑雲霆的眸中盡是陰的神色,已經卷起了狂風暴雨。
這一切生氣的理由。
對葉清清來說,壓根不必放在心上,現在,兩個人都沒有打算互相妥協。
“你既然不會反駁,現在更不必在麵前逞強。”薑雲霆說著,已經將自己胸前的兩粒扣子解開。
早就已經預料到恐怖的開端,聰明如葉清清,她怎麽會讓薑雲霆這麽輕易的就抓住了自己的把柄眼下開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您是總裁,您說什麽都對。”這一切的事情,葉清清心中都不願意妥協,但薑雲霆現在要以暴製暴,她也隻能含糊不清地以退作進。
還沒開溜到房間門口,隻感覺是衣服後麵的領子被一雙大手拎住。
這一刻,葉清清再無法有力的前進,隻能回頭給予薑雲霆一個哂笑。
“你認為能逃到哪裏?”隻聽得身後那一道令人背後發毛的聲線越來越冷,葉清清幾乎快要破滅希望。
身體幾乎快要靠近門縫邊緣,葉清清都能感覺得到那一道視線緊緊鎖定在她的身上。逃脫這是不可能的事實了。
再然後能感覺到腰間被一股力道帶動著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床榻上,如同死而複生可現在又要再死一遍,她隻能厭惡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還要忍受多久才是個盡頭。
“閉上眼睛就可以逃脫了嗎?”耳邊葉清清能清楚地聽到那一聲嘲諷似是帶著笑意,但這一切都無所謂。
淩辱終會降臨在身上,除了她,誰還會在這種時刻在意尊嚴?
倔強恐怕是現在最後一次的底線,盡管葉清清明白,也許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愚蠢,可它終將堅持到底。
“我讓你抬眼,看著我。”薑雲霆的聲音夾雜著一些慍怒,逐字逐句惡狠狠的咬字送到葉清清的耳中。
連帶著剛才那一巴掌的火辣辣和現在這一切心中的憤怒全都化作了燃燒的養料,心中的那一把火熊熊點了起來。
高傲的抬起她的下頷宣示自己的立場,誰知薑雲霆的那一雙手卻輕而易舉捏上了她的下巴。
“別鬧!”葉清清承認自己實在受不了這一力道,幾乎快要將她的骨骼捏碎一般的疼,她不得不吃痛的抬眼,不巧,卻對上了他的眸子。
“非要我使用非常手段,你總才肯聽話。”這話無論如何聽起來倒顯得有些無奈了,但對葉清清來說,一切都是薑雲霆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你也是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麽徹底嗎?”葉清清翻身推開了薑雲霆在自己手上的禁錮這一刻,這一刻,自身的情緒已經占了上風。
不為薑雲霆,那眼神中到底是什麽樣的神色?葉清清隻是希望能夠表達清楚自己的情緒,盡管沒有人在意。
“薑雲霆我告訴你,我早就已經受夠你了。”這句話,連帶著歇斯底裏,葉清清甚至有些哭音,不知為何明明在許多的夜晚裏千百次的告訴自己憂傷應當獨自舔食,偏偏在這種時刻依舊還是選擇了呐喊。
薑雲霆看著自己麵前這一頭已經發狂的小獅子,他明白這是因為有太多現實的不滿讓他心中累積了失望的情緒。
安慰或者是溫柔的順毛嗎?不。
薑雲霆看著已經有些落淚的葉清清,依舊保持著自己那不可一世的高傲態度,卻紳士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絲巾遞在她的手邊。
葉清清抬手便將的好意打翻在地,甚至帶著泄憤的情緒在絲巾上踩了兩腳,看著那潔白嶄新的帕子終於被自己弄髒,心中滿意的笑了。
本以為薑雲霆應當在臉上泛起波瀾,但葉清清轉頭一看,除了平靜如水之外,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
應當在她的想象之中,葉清清明白,薑雲霆已經是個機器人,他不會有任何的情緒,唯一的樂趣就是折磨自己。
“如果你願意,任何東西都可以隨你踐踏,不用擔心價格的賠償。”薑雲霆似乎能看穿他心中的想法,翹著腿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情緒的明顯對立,葉清清瞬間能感受到自己被碾壓的弱勢。
“擦掉你的眼淚,跟我過來。”
懷著一絲自己的情緒,麵對薑雲霆對自己的危險邀請,這一次卻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跟上了步伐。
從房間裏到地下車庫,一路跟在薑雲霆的身後,直到坐在副駕駛座旁邊這時候薑雲霆也一直一言不發,兩人的沉默氣氛就在這車廂裏相互徘徊。
直到看著車在高速上飛快地疾駛,穿過一排排街道,直到行駛到了自己那一塊熟悉的區域,葉清清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心中終於蕩起了點點漣漪。
難道薑雲霆是希望帶她去那個地方嗎?
這樣的念頭在心中恐怖的一閃而過,很快又被葉清清打壓下去。
“這裏你應當不陌生吧。”薑雲霆開動著自己的方向盤,將車身左扭右拐,靈巧如蛇,穿過一道道障礙。
以往的記憶沉重地壓在葉清清心頭上,幾乎快要無法呼吸,沉悶的一個字都吐不出。
“的確不陌生,但你為何要帶我來這種地方?”葉清清努力將自己的心態擺正,放下了以往心中看得最重要的父親。
即便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無論葉清清問多少次,薑雲霆依舊沉默開著自己的車絲毫沒有做出自己的回答。
直到葉清清的眼中終於出現了那一棟熟悉的建築物,心中的最後一絲稻草終於被人壓斷了。
那一份虛假的父愛,在他心中翻滾烙印,時隔多日卻依舊如此滾燙。
“倘若你帶我來,這隻是為了更好的羞辱我,或者說什麽大道理,我想你大可不必這麽做。”
葉清清長吐一口氣,將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平靜地望著前方。
隨後隻聽得自己的耳邊想起了火機摩擦的聲音,而後,便是一道熟悉的煙味湧入了筆尖,卻與往日不同,帶著點點的嗆鼻,葉清清猛烈的咳嗽著。
溫熱的眼淚從眼眶中爭先恐後的流出,不因為悲傷,卻是因為薑雲霆對自己的壓迫早就已經該受夠了這些日子現在卻還在無能為力的忍讓,想到這,葉清清無聲的笑了。
“你下去吧,我放你走。”
而到的那一句話,帶了些無奈的味道,可這一刻湧入葉清清的中,卻帶著些不可思議。
那麽一瞬間,她竟還是把這話當真了。葉清清坐直了自己的腰身,低頭將發絲綰在耳後,並未對剛才說的那句話做出任何回答。
就算是比比看兩人的僵持,葉清清也能知道自己是贏家。可這一次,先開口的卻不是她。
“你的自由就在眼前,我放你走。毀約也算在我頭上。”
再一次葉清清的終於想起了這充滿誘惑力的條件,倘若這一切是真的,她必當拔腿就跑。可一切到底是不是薑雲霆的考驗,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你是聰明人,怎麽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看著她手中那已經燃燒著的煙卷,純白色的煙身,被火焰燃燒的帶了些卷曲的邊界。
竟不知為何,他明明不會抽煙,這一刻也蠻恨的從薑雲霆手中搶過一支。
“難道你會抽煙?”
不去理會耳邊對自己的質疑,又將那打火機攥入手中,學著薑雲霆的模樣也將青絲繚繞在自己的兩指之間。
會或者不會,這一刻都已經無所謂,隻是薑雲霆從未嚐過其中的苦澀而已。
將那煙卷放入自己的口中,和葉清清千萬次的想象不同,叼入嘴裏的那一刻沒有看起來的那麽瀟灑,反倒是被嗆了一大口。
“咳咳。”她難受得卷著自己的身子,雙膝下意識抱作一團。明知道這種姿勢最讓人可憐,可這一刻,自己堅硬的外殼早已被人扒開。
“拿來。”薑雲霆不由分說將她手中的煙卷奪走,反手便將焰火擦滅在了煙灰缸裏。
沒等葉清清繼續反應,隻見自己身旁的車門已經被薑雲霆推開,而朝向就是自己以前那心中所謂認為的家。
“你真願意放我走?”她怔了怔,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