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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葉清清在一旁,聽著這些話雲裏霧裏,隻是看情形,這女人似乎非常愛薑雲霆。


  “你們先聊,我先進去。”對於薑雲霆的風花雪月往事,葉清清壓根沒興趣,她隻關心今晚的晚飯有沒有自己愛吃的菜。


  誰知葉清清才剛抬腳,還沒邁出一步,自己便被身後的女人緊緊拽住。


  “有婊子還想立牌坊,在我麵前勾引薑雲霆,真以為我眼瞎嗎?”


  一道犀利的女聲如同玻璃渣一般刺入葉清清中,讓他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葉清清轉頭看見趙曉愛臉上的得意神色,甩手將那女人與自己推開拉了點距離。


  “怎麽你還想推開我?”誰知自己身後那女人似乎早就已經料到,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抓住了葉清清。


  原本隻是抵抗的情緒瞬間在葉清清心中變成了厭惡。葉清清沉下氣來,淡定將神色看向薑雲霆。


  既然是他的女人,那必然還是由他來解決的吧!


  “薑雲霆,你我雖住在同一屋簷下,但你的事情最好別算在我頭上。”尤其還是女人這種麻煩的生物,葉清清最難搞定。


  在身後那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表情裏,葉清清淡淡然再次轉身。


  “啪!”


  為當葉清清,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猛烈地推開,轉身還未抬眼,一巴掌已經清脆的落在她的臉上。


  捂著自己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葉清清眼中神色全變,看著自己麵前這女人。這下,已經完全沒有可以原諒的餘地。


  “同一屋簷下?你這話說的倒是大言不慚,敢在我麵前勾引薑雲霆,你算老幾?”


  麵前的女人壓根沒有慚愧的神色,這一切,都如此清晰可見,落在葉清清的眼中。


  本身沒打算和這女人計較,但現在說太多,都已經晚了,葉清清反手將趙曉愛的手臂緊緊攥住,另一隻手揚起便也要還手。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可以讓薑雲霆弄死你。”趙曉愛得意洋洋,麵色極度自信。


  提到這句話,葉清清稍有沉默,不知為何,在這種應當勇敢的時刻,她的心中卻流露出了悲哀的念頭。


  趁著這點空隙,趙曉愛用力掙脫了葉清清對自己的束縛,兩三小步跑到薑雲霆身後躲著。


  “薑雲霆,你看有人欺負我。”惡人先告狀,事實就明顯的擺在麵前,但趙曉愛偏要裝作無辜模樣,企圖博取同情。


  看著麵前上演的這一出戲,葉清清,才意識到自己那抬起的手臂,如同最大的笑話一般在兩人麵前展示。


  “怎麽受了委屈才知道要找我?剛才犯錯的時候倒是理直氣壯。”隻見薑雲霆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明知道這是在裝模作樣,卻還是偏心向了趙曉愛那一方。


  這一次,趙曉愛都身形一愣,明顯的怔住,卻一刹那的緩和以後,臉上又浮起一絲討好的笑容。


  “還不都是因為知道你會包容著我。”


  看著麵前這壯士恩愛的一幕,葉清清除了冷漠之外,並無其他內心波動。


  很明顯,趙曉愛顫抖著的手臂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內心,而薑雲霆那不走心的冷漠臉龐,早就已經揭示這一切的真實。


  明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戲劇而已,葉清清偏偏卻怎麽也無法釋懷。


  “你們先聊,我先上樓了。”葉清清早就已經興趣缺缺,明知山有虎,那何必自討苦吃。他現在隻想躲避眼前的這一切。


  “站住,誰說你可以走了?”這一次攔下他的人,不再是趙曉愛,反倒是薑雲霆。


  葉清清並不想理會,假意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著自己的步伐。


  “我數三下,倘若你今晚還想吃飯。”


  薑雲霆不知在想什麽,竟做出如此變態決定,葉清清咬咬牙,繼續不予理會。


  “三。”


  “二。”


  ……


  “和你父親的那一紙契約,我突然有點後悔。”


  聽到這句話時,葉清清再也抬不動自己的步伐,腳下的高跟鞋卻忽然之間如同千斤頂一般沉重,咬了咬牙,隻能妥協的轉身。


  “拿著別人的把柄當作玩樂的把戲,你是覺得很有自豪嗎?”葉清清明白,自己能夠握在手裏的砝碼並不多,甚至就連自己最珍惜的尊嚴在薑雲霆眼中已一文不值。


  “做了錯事,那必然是要道歉的。”薑雲霆的眼神傾斜,有意無意在趙曉愛身上飄蕩著。


  葉清清怎麽會不理解薑雲霆所說的是什麽事,給她道一個歉,但,這一切的是非,黑白全都已經顛倒。


  “恕我直言,這件事我做不到。”她葉清清雖然是寄人籬下,被賣到這裏,但也不是毫無尊嚴,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是非黑白,一向都是做事的最高標準。


  “你可以做不到,隻要能承受一切代價。”


  薑雲霆那若有似無的聲音在葉清清耳旁飄蕩著,如同冷漠的笑話一般,看著她會做出如何選擇。


  確實,這男人知道她最柔弱的把柄。幾分鍾的思想鬥爭,卻在葉清清心中如同過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站在這兩人的麵前,葉清清也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是被撕破了偽裝,任意打量。


  “道個歉而已,我妥協。”再一次開口,盡管這不是她想要說出來的話,卻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這一刻,葉清清鄙視自己,可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朝著趙曉愛的麵前走去。


  一切的原因葉清清心中都有數,無非隻是因為薑雲霆說的那一句話。


  若要是自己的死亡,那又何會懼怕,但最讓葉清清心中放不下的,隻是那一份養了他許久的恩情。


  因為欠的,隻能用血淚償還。她隻有吞下委屈去迎合他人。


  “你,你別過來。”麵對葉清清突然之間的反常,趙曉愛麵色大驚,有些恐慌。


  無論是真正或是虛假的懼怕在這一刻,對葉清清來說,已經全然不重要,她的靈魂可以說是已經死亡了,隻有妥協這兩個字占據了所有。


  麵對著趙曉愛這般,葉清清,心如死灰終於低下了自己那平時不可輕易低的頭,在這兩個惡魔的麵前,說出了違心話。


  “實在抱歉,剛才那件事是我不對。”葉清清心中自然是清楚黑白是非,但在這一刻,所有顏色,全都已經改變。


  “光是道歉有什麽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清你自己的地位,想憑借著如此平平的姿色,就勾引薑雲霆,先照照鏡子再說。”


  趙曉愛洋洋得意,這短暫的勝利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炫耀許久,在一旁的薑雲霆眼中竟閃過複雜的情緒。


  “這麽容易就妥協,實在令我沒想到。”


  聽見這一聲質疑,葉清清冷笑,但卻再也無暇回應。


  “既然已經滿意,那我應該可以離開了。”葉清清已經精疲力盡,盡管隻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如同抽絲撥繭一般讓他全身無力。


  “站住,誰允許了你走了?”偏偏不依不饒,在這種時刻,最重要的是那人還是薑雲霆。


  “哎呀,你就放他走吧,既然都已經給我們道歉了。”趙曉愛在旁邊插了一嘴,試圖勸說。


  當下應當是兩個人相處的最好時間,趙曉愛怎麽能讓葉清清這個電燈泡壞了自己的好事呢。


  “閉嘴。”就在趙曉愛繼續要滔滔不絕的時候,薑雲霆從口中冷漠的吐出兩個字,但趙曉愛壓根沒反應過來,隻繼續得意忘形。


  “聽到沒,薑雲霆都叫你以後要注意閉嘴。”趙曉愛用手指指點點,葉清清麵上盡是春風得意的顏色。


  未等下一句話接著說出,薑雲霆開口便冷漠地打斷。


  “我是讓你閉嘴,順便滾出我的宅院。”算時間,說變就變,薑雲霆麵上已經布滿陰雲。狀態如此改變,趙曉愛壓根沒反應過來,臉上都是驚訝的神色。


  “我?”趙曉愛懵懵懂懂,沒等她明白薑雲霆的做法到底有什麽意思,隻見從兩邊走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警衛,抬著趙曉愛不客氣地送了客。


  聽這宅院門外那女人的嚎叫聲,葉清清依舊麵無表情傷害了這就是傷害過了,不需要談原諒的事情。


  “煩人,不過是看到她來送東西的麵子上,才讓進來。給了幾分顏色,倒是開了染坊。”不知薑雲霆嘴裏說的是事實還是唬人的話語,事已至此,全都不重要。


  葉清清看著那男人攔在自己的麵前,壓根沒有打算退讓的地步。相對之下,這才是她現在遇到的最大困難。


  不願搭理,葉清清沉默地走向了另一旁,反複挪動著身子,可薑雲霆的步伐依舊跟隨著,似乎要故意堵路。


  反複幾次,葉清清耐心也已經被磨透,隻好抱著雙臂質問。


  “現在才來馬後炮,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對葉清清來說,這一切當做是個玩笑,那也有些太殘酷,可在薑雲霆的世界中,自尊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意踐踏的玩物。


  “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說一次。”


  葉清清一聽到這句話,心裏就來氣,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自己。


  “別說是給你說一次,就算重複兩三次,那又如何?”葉清清心中來氣,不願再輕易妥協。


  這倒是正中薑雲霆的下懷,所謂的激怒作用便是如此,葉清清才剛說完這句話,薑雲霆便將那女人攔腰抱起,二話不說,兩三步便將那女人抬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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