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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河螺,也或多或少的清楚。對於這個能吃,表示很驚詫。
“這位大哥,這並不是田裏的田螺。田螺這麽大的個的話,那殼偏薄,顏色淺。這個呢,是鐵螺,與田螺還是有點區別的。這尾巴也夾了,清洗的很是幹淨,絕對的衛生。”杜伊不想在第一就被人知道,這是河裏的螺,便自動稱之為鐵螺。
且當著眾人的麵,夾起了一個河螺,就著那個頭,輕輕一吸。
拿著螺的那個文,學著杜伊的樣子,也將肉吃到嘴裏了。
“額,不錯,當真不錯。這個價格怎麽賣的,給我來一斤。用這個下酒,夠味。”
周圍的人就等著這個嚐試的人開口了,當聽到這個評價之後,也有些心動。那香味陣陣的飄來,實在是誘人。
杜伊當時就想著要怎麽賣出去,也沒考慮那麽多。劉氏則是想著,杜伊的賣到酒樓,也沒多做考慮。這會兒兩人根本就沒有東西給客人裝,便開始發愁了。
劉氏有些不好意思,與杜伊商量了一下,便道:“諸位,因為這鐵螺處理起來極為麻煩,故而價格不是按斤來賣,而是用這個碗裝著賣的。一碗裝滿,價格為五文錢。不過今日我們沒有帶多餘的碗,恐怕要各位拿著東西,前來裝了。”
“我大嫂子,你這做生意的,還不不給東西裝的。你是不是不想做我們的生意啊?我們這要是回家去拿碗,這一來一回的,多費時辰。”
“就是啊,大妹子你去買點油紙回來給我們裝也好,沒這樣做生意的。”
劉氏點點頭,當下就道:“那就煩請各位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買油紙。”
今這事確實是她們想得不周到,那油紙是肯定要買的。就連賣包子饅頭的人,都隻要要用油紙包好了給客人。她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去吧,我們都等著你。到時候大嫂子你可要算我們便宜一點。”
圍著的人群中,有人開始嚷嚷著,讓劉氏到時候便宜點賣。
劉氏已經走遠了,杜伊則麵帶微笑:“到時候若是買兩碗的人,就便宜一文錢。畢竟這是本生意,且做起來實在是費時費力,又耗油的。今日確實是我們家疏忽的,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那成,能便宜一文是一文。”聽到能夠便宜一文錢,圍在周圍的人,也都欣然同意。不為了什麽,就為了那聞著便覺得好吃的東西。
杜伊則是想著,若是有豆瓣醬來炒,那就更好了,隻可惜家裏沒有。不過她的心裏卻打定主意,等賣完這些東西,一定要去雜貨鋪裏看看,有沒有賣的。
“請讓一讓,讓一讓!”劉氏拿著切好的油紙回來了,隻是這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樂︾文︾︾|
隔壁麵攤的老板娘,臉上笑開了花。在眾人等候劉氏的同時,未吃飯的,都在她家的麵攤上,吃了一碗加了肉沫的麵條。
這生意可是比那往日,要好上許多。故而看到劉氏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的熱切。
“喲,大嫂子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的口水可都要滴了一地了。”在眾人殷勤的等候中,可算是把劉氏給盼了回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這樣吧,今日的一碗,我會給各位多一點。”
劉氏這話,是眾多食客最喜歡聽的。多給一點,價格還是一樣,誰不稀罕?
“那敢情好,大妹子,給我來兩碗。”第一個嚐得人還沒開口,到時候他旁邊的人先開口了。
隨著娘倆的忙碌,等人群散去之時,甕子裏的河螺,也剩下不多了。隔壁的麵攤因為杜伊娘倆的緣故,生意絡繹不絕。
“娘,不如我們也去吃碗麵條吧,這會兒人少,剩下的也不多了。咱們到時候送到那酒館裏頭去看看,能不能賣掉。”
杜伊來的之前,就與劉氏過,兩人的目標還是在酒肆那。之所以賣鐵螺,一則是為了賺點錢,二來還是為了能夠搭上酒肆,為了家裏的葡萄酒做準備。
劉氏點點頭,剛好收起來的時候,就見有個人直接過來了:“你這可是賣那鐵螺的?”
來者是個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身材微胖,身高比李氏稍稍高一點,一臉的精明樣。
“是的,不知道這位大姐是要買嗎?”杜伊臉上帶著笑容,對那明顯沒比劉氏幾歲的人問道。
許是因為自己被叫年輕的緣故,那婦人聽到杜伊叫自己為姐姐,原本精明的臉上,蕩開了一抹笑容。
“我是何記酒肆的老板娘,這一大早的才開門,就聽到你這有下酒的東西。可否能到店一敘?”
杜伊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隻好點點頭。肚子餓,那就再等等,賺錢要緊。
何記酒肆位於月牙鎮的中心,在靠近衙門之處。整個酒肆的環境布置優雅,分為上下兩層。一進入店門,便有一陣淡淡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兩位請隨我來!”何記酒肆的老板娘並未帶著杜伊與劉氏上二樓,而是直接到了後院的一個安靜的房間裏。
“我姓曹,夫姓何。是這何記酒肆的老板娘,至於稱呼,隨你們。咱們先談正事要緊,不知道兩位可否將那下酒的鐵螺拿出來讓我嚐嚐,咱們再來談價格?”
何記酒肆,不僅賣酒,也賣飯菜。二樓是包房,專門給大戶人家備用的,一樓則是老百姓用。至於這後院,則是給店裏的管事與廚師住的。不過會空餘出最大的兩間,給主家人招待客人用。
凡是來到何記酒肆的人,沒有不買酒的。何記酒肆的規矩,先點酒,後點菜。
“這味道確實不錯,不知道大妹子這是準備賣多少銀子?又能給我們家,提供多久?”
何曹氏也算是接地氣的人,雖家裏富裕,但也知道那田裏的東西,等氣再冷點,怕是沒有了。因此,這會兒也沒客氣,直接問了。
劉氏看了一眼劉曹氏,再看看杜伊,便直接道:“實不相瞞大妹子,這是河螺,也叫鐵螺。你也知道咱們這的氣候,等再過十半個月的,恐怕就沒了。到時候至少要等到明年五月之後才會有。不過這幾,咱們還是能夠提供的。相信你也了解了,我們這邊零售的價格。不防你出一個你滿意的價格,我們再做討論。”
劉氏聰明的沒有直接自己出價格來,要讓她先亮出低價,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我一斤按六文錢算給你們,你們也別嫌少,咱們走量大優惠怎麽樣?這樣你們也不用擺攤,遭受風吹日曬的。”
杜伊今日帶來的碗不大,一斤大約可以裝上一碗半。若是按照之前一碗五文錢的價格來算,現在一斤六文錢,確實不合算。但這何曹氏得對,至少她們不用擺攤,也不用怕賣不出去。
“這樣吧大姐,這螺怎麽做,相信你是個心靈手巧之人,看著也清楚。我們提供螺,你們直接自己做,怎麽樣?這螺我就直接一斤賣與你們五文錢。當然,這詳細的做法,還得我來告訴你們,否則做出來的味道,可能就不一樣了。這其實還缺少一種調味料,若是有的話,回頭咱們酒肆還能賣個更高的價格。”杜伊也不想那麽麻煩,家裏還得炒了這些螺過來,多麻煩,還不如直接教給這何曹氏,也順便賺個人情。
畢竟她最大的目標,不在於這上頭。她想得是自家釀的葡萄酒,到時候想放在這邊寄賣。賣出多少,給多少的抽成。
“姑娘此話當真?”何曹氏覺得如果是杜伊直接教的話,那是更好。畢竟這河螺的味道極好,可眼前的丫頭卻,缺少一種味道。
到時候知道怎麽做,自家酒肆可以現炒,今賣多少都不虧,還新鮮。
“當真,不過這幾的河螺,必須得是我們家提供,一斤五文錢的價格。咱們白紙黑字,立契為憑。”
“好,爽快。不過,那河螺便宜一些。畢竟你們少了那些油鹽了,一斤就按四文錢?”
劉氏一聽一斤少了一文錢,當下也就不同意了。眸光一轉,道:“大妹子,這價格不能再低了,橫豎也就這幾的事情。等過陣子,想吃還沒有呢。對了,我們家在釀著一種新品種的酒,大妹子若是有興趣,過一個月,可親自來我們家談,一定會包你滿意。”
今見到月牙鎮的秩序,劉氏有些不安。她不想再讓杜伊在這鎮上逗留,深怕發生令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這下賣酒的話,直接讓這老板娘去她們劉家村是最好不過了。
何曹氏眼裏帶著疑惑,眼前這兩人明明一副村婦的裝扮,可那氣勢卻是相反。好似大家宅裏,走出來的一般。
即便有些不信,但看著鼻尖飄蕩而來的氣味,便也信了五分。
“那成,價格就按照你的。至於那酒的事情,一個月後太冷,是否可以提早?”何曹氏怕到時候下雪,路不好走。
“這樣吧,再過二十變成。”雖然杜伊也明白,那葡萄酒是時間久點比較好,可她現在對於這裏的氣候完全的沒譜。
不過那二十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夠了。至於到時候能賣多少的價格,那就另了。
等三人談妥後,白紙黑字立了契約,杜伊又將做的法子寫了下來。轉而又帶著何曹氏出門,是要親自去找滿意的豆瓣醬。等明帶了新的鐵螺過來,親自示範怎麽做。
而剩下的那些河螺,何曹氏很是大方的直接算做一百五十文,算是交底了。
轉悠了一圈,還是給杜伊找到了豆瓣醬。何曹氏與劉氏各自買了一些之後,這才分散開來。
杜伊心裏暗暗嘀咕,雖古人笨來著?除了那雞精,味精之外,什麽醬油,醋之類的,該有的全都備得很齊全。
是誰古代人的廚藝不好的?光是劉家村的婦人家,手藝就不錯。雖她沒吃過,但家裏的麗娘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那飯菜做的嘎嘎的香。
“伊伊,咱們需要買點什麽東西回去嗎?”劉氏的懷裏揣著三百來文,心底很是雀躍。到底還是沒有白來一趟,接下來的幾日,都會有收入。
“娘,我想買一個鐵鍋之類的。”杜伊還是沒有放棄,要做肥皂的事情。那蠟燭不讓做的出去賣,那她做點自己家用總成了吧。還有肥皂也能用吧?先趁著這個機會,調查一下市場,還是必須的。
“那先去吃點東西,再逛吧。”劉氏心疼杜伊到現在還空著肚子,便拉著杜伊直接到了之前賣河螺旁邊的那個麵攤了。
“大嫂子,你們可算是來了。我瞧著你們之前站了那麽久,也沒吃東西的樣子。原本想讓你們過來吃點的,結果你們有事又走了。今日可多虧了你們,我的生意才這麽的好。這兩碗麵,就算我請你們吃的吧!”
劉氏和杜伊還未走近,就被那老板娘拉著做到其中的一張桌子上。緊接著就上了兩碗湯麵,上麵還有不少的肉沫。
“這怎麽使得,大妹子你這是出來做生意的,也不容易。”劉氏一臉不讚同的道。
而杜伊好像沒心沒肺,先吃了再。她是真的餓狠了,哪有那麽多的力氣話,等吃飽了再也不遲。
原本這兩碗麵條是十文錢的,畢竟加了不少的肉沫,一碗又分足。但老板娘被劉氏拗到最後,還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碗的錢。
吃飽喝足,杜伊想著那肥皂的事情,便拉著劉氏又特意去鐵鋪訂製了一些她所需要的準備的東西。又因考慮到越來越冷,趁著棉花還算便宜之時,又買了一些。臨走之時,杜伊還讓老板娘贈送了一些對他們來,沒多大作用的棉條。
等
杜伊娘倆出了鎮的時候,牛車上的人,早就齊了,就等她們倆了。。し0。
牛車駛到劉家村和月牙鎮的分岔路時,杜伊遠遠的看到前方的草叢裏,依稀躺著一個人。不過由於草太過茂密,她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按理,她的性格偏向冷淡,對於這種事向來不會多管的。但不知為何,心裏卻有種聲音,召喚著她過去瞧瞧。。
杜伊雖性子冷,可也是個隨性的人。強壓著心中那股沒來由的揪痛,叫停了牛車,壯著膽子,朝那草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