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夜幕降臨
“夜幕降臨？”站在刀痕麵前的梅解語忙追問道。
黃石點點頭，為其解惑道：“你不知夜幕的存在也是正常，別說是你，就算是星雨閣的閣老與星老怕是也不知道星雨閣除了星字部與雨字部外，還有一個夜幕的存在。因為夜幕組織隻屬於星雨閣閣主。而其餘知道他們存在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黃石說完，看向依舊滿是疑問的梅解語，再度開口道：“為師之所以知道，便是因為這崖壁之上留下的刀痕，此事還要從萬年前說起。”
萬年前，諸帝時代剛剛終結之際，內個時候星雨閣是真正的人族共主。我玄一宗師祖——獨孤傲首創一品樓於九州之內，那時的一品樓不亞於另一個玄一宗，奈何師祖氣盛，一時衝動鑄成大錯而遭來殺身之禍，不得不避禍於此。
獨孤祖師當時已經修成天尊之位，可謂是當時九州最具天賦之人，無人能敵，卻依舊被老閣主所屬的夜幕追殺。
夜幕七人將師祖圍堵至此，我玄一宗傾盡全宗之力無果不說，竟連傷都未傷到夜幕之人分毫？
一場苦戰之後，夜幕以七人之力盡毀我玄一宗高手，師祖不忍同門為自己流血，主動站了出來，甘願受過。當時的老閣主念及師祖誠心悔過，並未趕盡殺絕，隻是留下這道刀痕，要師祖終身守在刀痕之下。我一品樓也因此事消沉，直至如今，萬年之久也未曾恢複當時三分元氣。
黃石一口氣說完，梅解語深深震懾於刀痕之下，凝視了許久，方才開口道：“掌教，即便如此，此事也以過了萬年之久，如今連閣主都以身故，那夜幕想必也早已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七人不過隻是其後繼之人而已。我在學院見識過那幾人修為，常敗他人，並非那麽可怕，我們根本無需如此。”
黃石搖了搖頭道：“師祖之修為比之你如何？”
“解語愚鈍，自是不及。”梅解語躬身開口道。
黃石這才稍顯寬慰，開口道：“師祖當時也是你這份想法，才招來殺身之禍。你欲接我衣缽，怎也這般狂妄，輕看他人？我且問你，你在學院見過他們的修為，可曾知道他們精氣為何？又有何功法秘術？常敗他人，可又何時受過重傷？”
梅解語一時語塞，回憶著與夜家兄弟短暫的接觸，包括常伴院長左右的無憂，無慮二人在內，確實從未見這些人用過全力，輸也是輸的輕描淡寫，並未受過嚴重損傷。山海關前的爆發，更是讓自己暗吃一驚。
想到此處，梅解語忙再度施禮道：“掌教教誨，弟子謹記。”
黃石滿意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自知他人藏拙，不在你之下，你更應該勤加修習，早日突破才是。”
梅解語不再開口，隻是施禮應下，準備告退。見梅解語欲離開，黃石叫住道：“等等，你在這裏體悟七日再行離開，日後不可有半點驕躁之態。”
“解語謹遵師命。”梅解語再拜道。
黃石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又停了下來，並再度開口道：“還有，夜曉之人非池中之物，你追趕不上。為了玄一宗日後發展，為師希望你多多與之交好。縱使不能為友，也莫要樹敵。七日之後，你便下山去尋菲兒，打理一品樓生意，也好曆練一番。”
梅解語應下，黃石最後囑咐道：“與張家也要盡量交好，不得為惡。聽菲兒之言，張家的內個小子雖修為不濟，倒是個經商的奇才，也值得你去學習當中權術。”
黃石說完，人影便消失在原地，隻留梅解語一人空對崖上之刀痕。
九宮山，曉峰之上。
夜曉與星一，夜家兄弟等一眾人圍坐大殿之上，夜曉將玄一宗之事說與未去的星一，青蓮與聞休一眾之後，張鵬這才開口道：“老三，也就是說你與玄一宗無怨了，那我張家與一品樓的生意便能接著做下去了。”
夜曉點點頭道：“本來也不幹你家之事，你做不做這生意，我都認你這兄弟。”
夜曉說完便不顧張鵬，而是朝著縹緲的青蓮一眾縹緲女弟子開口道：“青蓮姐，未曾問過你與曉夢大師的意見便做下決定，還望青蓮姐見諒。姐姐們若是覺得不妥，我回了他玄一宗便是。”
青蓮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回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真若叫他還起血債，我縹緲姐妹也不免流血。青蓮沒意見，想必師父她老人家也不會多說。眼下壯大我縹緲仙宗才是該做的。”
夜曉點點頭，不再提及此事，轉而開口道：“青蓮姐，通知曉夢姐姐，請她來九宮山一趟。”
青蓮點頭應下，立即吩咐身後一位縹緲弟子去請曉夢前來。
“解決了玄一宗，接下來也該輪到玄天宗了。不掃平麻煩，又怎能兵鋒橫掃星雨閣？”
夜曉自語過後，朝張順開口道：“小六子，安排人請黃石掌教來我九宮山一敘，商討共伐玄天宗之事。”
“好的夜哥，我現在就去辦。”張順說著，正欲起身前去安排人手，便有守山弟子傳信，玄一宗黃石掌教前來拜山。
夜曉微微一笑，自語道：“來的還挺快，希望不會令我太過失望。”
夜曉說完，不到盞茶時間，黃石與玄一四聖的身影便走進了大殿之內。
兩廂寒暄，一番客套之後，黃石五人坐在客座之上，夜曉收起往日玩笑語氣，指著侍者送上來的香茗，開口對黃石等人說道：“黃石掌教喝茶，也嚐嚐我九宮山的香茶如何？”
黃石隻是郎笑回應，不與夜曉糾纏這沒營養之事。見黃石如此，夜曉直接步入正題道：“黃石掌教，你我二人剛剛分開，這麽著急見本尊，不會真的隻是拜賀我易門開山吧？”
黃石放下手中香茗，看著殿上的眾人，笑了笑開口道：“夜門主是要本尊在這說嗎？”
夜曉聳聳肩道：“不可以嗎？他們都是我兄弟和家人，和我本人沒什麽兩樣。”
“哈哈哈，夜門主誤會了。本尊並非不信任諸位，隻是有些昕秘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黃石再度笑語道。
見黃石話中之意，夜曉想了想，才朝眾人道：“諸位，即然我們的貴客要求保密，那就麻煩你們回避一下吧。況且事情也要等曉夢姐姐來了，才能開始商議。”
星一點點頭，率先離開。夜曉本想叫住，星一卻依舊是帶一眾繁星離開。除了要留下看戲的張鵬被聞休硬拽走以外，大殿之上便隻剩下夜曉，黃石和自始至終沒有移動的夜家七人。
夜曉從未要求過村子之人做任何事，他們不走，自己便不會要求，而是看著黃石開口道：“他們是我家人，無需避嫌，黃石掌教現在可以說了吧。”
黃石打量了夜溫柔等人一眼後，不去過多介意，再度品了品身旁的香茗後，才開口道：“本尊此來是勸說夜門主不要強攻玄天宗。他們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即便是沒有聖尊坐鎮，依舊破不開他青城山。”
夜曉收起笑意，開口問道：“黃石掌教此話何意？還請名言，我為何攻不破他玄天宗？”
“因為玄天宗非我人族之宗，他來源於神界。”黃石沉聲道，如同說家長裏短一般從容。
“哦？神界？你怎麽會知道？”夜曉來了興致，開口問道。
黃石看著夜曉的眼神，開口道：“本尊願與夜門主合作，定然不會藏私，也絕非妄自菲薄。玄天宗確實來源於神界。不光是玄天宗，我玄一宗也是來源於神界。”
夜曉滿是好奇的開口道：“依黃石掌教所言，莫不是天下七大仙宗都是來源於神界吧？”
黃石搖了搖頭道：“玄天，玄一與道宗屬神界支派所遺，而鬼穀，蜀山與縹緲是我人族自身所創宗派。而西方佛教最為神秘，無人知其出處。這七大仙宗當中原由，黃石雖然不知，但這確實是事實。”
夜曉點點頭道：“黃石掌教之言，本尊自是相信。隻是本尊不解，就算是來自神界又如何？仙門已關，他們下不來，能礙著我什麽事？神而已，我欲行之事，他也不能奈我何！”
對於夜曉的狂妄之言，黃石隻做不理，心下清楚夜曉並非得意妄為之輩。如此言語，無非也就是說與自己，想榨取更多信息而已。
想到此處，黃石心下一笑，承了夜曉心意，開口道：“來自神界的這三家宗門都有著自己與神界溝通的方法。就連每任掌教的更替也要請旨方才作數。若是關係到宗門存亡，除了守山大陣外，自也有辦法請神界出手相助。本尊便可做到，他玄天宗自然也可。”
黃石說完，見夜曉不開口，便再度說道：“天神所降懲罰，也絕非我人族可擋，縱是尊級也不行。若不成帝，斷然沒有半分機會。”
“哦？如此，依黃石掌教之言，本尊該如何破他青城山？”夜曉收起傲慢，沉聲問道。
黃石沒有急著開口，憑空抓出一份竹簡飄向夜曉身旁。看著黃石如此，夜曉探出神識探查一番後，再度看向黃石。
“比之玄天宗，想必這九鼎更加重要了些吧？夜門主。”黃石笑語道，全然不提破青城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