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花中五芳
空氣變的死寂，夜曉周遭的溫度開始急速上升。夜曉與雨夕相對而立，身後阻攔夜曉的黑炎已經熄滅，夜曉與雨夕手上肆動的攻擊卻是再也安耐不住。
夜曉看著手上已經蓄滿力的雷光，朝雨夕開口道：“其實你知道，就算你費盡心機留下我，依舊殺不死我。”
雨夕這次倒是沒有托大，點點頭道：“我知道留不住你，在陽城沒有殺死你，我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今天隻為一較高下，隻有生死之間才能有所突破。現在的你，值得成為我的磨刀石。”
“就因為這個，你就害了他們性命？”夜曉依舊微笑，隻是聲音中帶著三分憤怒。
雨夕卻是全然不在乎，融合著手中水火的同時看著夜曉道：“他們可是你殺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抓你是每個星雨閣人應該做的。”
“嗬嗬。”
看著如此不要臉的雨夕，夜曉隻是付之一笑，手中雷光變得犀利，分出三道身影，主動朝雨夕衝了上去。
雨夕冷笑一聲，看著衝上來的分身：“雕蟲小技，拿來人前賣弄。”說完，引動手中交融的水火離開雙手，飄在自己身旁後，揮手間劃出一道水壁，隔住了夜曉分身的攻擊。
不顧夜曉攻擊的雨夕，手中再度凝出水火，並容在一起。水壁攻破間，雨夕周身已經飄蕩著三道水火相容物，並退開了夜曉的攻擊範圍。
看著依舊在凝結冰火兩重天的雨夕，夜曉微笑自語道：“還真拿我來磨刀了？我可沒答應過。”
水火交融自是著實費力，雨夕額頭上已經凝成了豆大的汗滴，卻依舊在堅持著完成手中第五道水火交融之物。
看著雨夕如此，夜曉開口喊道：“你這冰火兩重天看來五個已經是極限了，還不打算出手嗎？”
雨夕隻是冷哼一聲，沒有開口，依舊將全部精神傾注在麵前的水火交融物之上。看著麵前的五道光團，以及自己勉強支撐的精神力量，雨夕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自己當下的極限了。
雨夕操控著五道光影，對著麵前的夜曉冷笑一聲道：“與其在這裏與我閑聊，想辦法保命才是關鍵吧。”
夜曉搖了搖頭，回道：“不對，不對，你錯了，全錯了。”
“你什麽意思？”雨夕厲聲喊道。
“嘿嘿，我的意思你聽不懂嗎？和你打架的話，在這聊天倒是可能保不住命，隻是你拿我磨刀，也得問問我同意才行。”
夜曉說完，雨夕方才意識到不妙，引動周身圍繞的五道水火團極速衝了上來，卻是為時已晚。
夜曉笑得更加燦爛，手上的雷光極速閃耀，不待雨夕衝上來，便在原地爆開。
待耀眼的雷光平息，雨夕方才衝至，隻是早已經空無一人，空留六具屍體躺在地上，夜曉離開的背影已經化作一道光點。雨夕因為凝聚水火，耗費了太多精氣，如今再想追上去，已然不可能。
“啊！”
怒及的雨夕，將周身五道水火交融之物，盡數朝身前拋了過去，並怒吼道。
精氣在雨夕身前爆開，震開的能量漣漪將遠處的楚河震得波濤洶湧，水中遊動的飛魚以及些低級妖獸被震蕩的自楚河之上飛出，在河麵掙紮幾下，便再也沒有了生機。屍體剛剛飄上湖麵便被趕來的妖獸以及大魚吃掉。
風波過後，發現異常趕來的南楚皇族與星雨閣人才姍姍來遲。看著麵前的景象，不解的看向雨夕。對於眾人的詢問，雨夕隻字不提，轉身離開。
“厚葬他們。”離開的雨夕開**代道。
雨夕離開，自有人收拾殘局。一切恢複原狀之時，夜曉已經出了越城，步入南荒大地。對於南荒，星雨閣沒有了九州天下共主的身份，再想染指，也絕非易事。
夜曉看著廣闊的南荒大地，回憶著昔日種種過往，不由得有些想念離水寒潭深處的冰芙蓉與冰蛟。
心知所向，自當遵從。對於夜曉來說，這南荒大地，如今隻要避開遠山氏，自己便沒有半分危險，隨及朝著離水寒潭而去。
順著原來的路線，繞開路上的部族，隻是一天的時間，夜曉便已經出現在原離水部族的土地之上。看著現在入主的部落，夜曉微微一笑。山熊氏的輝騰如今已經掛在了離水族地的駐地之上。
繞開山熊氏族人，對於夜曉來說自是輕而易舉，不過廢了些許功夫，便已經出現在山熊族地背部，離水寒潭。
離水寒潭的高寒溫度讓人難以接近，自也無人守在近前，夜曉催動影蹤步，很是大方的走到近前。
寒潭岸邊，徹骨的寒氣充斥在周遭，夜曉站在寒氣中間，主動將寒氣引入體內，充斥在陰王胎之上，讓王胎更加純粹了許多。
適應了寒潭寒氣的夜曉，正要下水，一股水花自寒潭中自行噴出，夜曉周身，立時被冰封在原地。震開附在周身的冰層，看著水流的源頭，夜曉微微一笑，縱身跳了下去。
騎在冰蛟之上的夜曉，朝著回首與自己打招呼冰蛟傳念道：“長個了，就敢跟我頑皮了。”
冰蛟自夜曉胯下掙脫，與夜曉對立，再度朝夜曉狂噴水柱。冰蛟與夜曉打鬧了許久，方才停了下來。看著隻是百年不見的冰蛟，如今蛟身便已經占滿了整個寒潭，夜曉自是有些震驚。
冰蛟停下，夜曉再度騎上蛟身，拍了拍蛟身，朝冰蛟傳念道：“帶我去見冰芙蓉前輩。”
冰蛟點點頭，蛟身在寒潭中盤旋了兩圈後，便極速朝寒潭底紮了下去。成長了百年的冰蛟，如今速度比之往日快了數倍。隻是盞茶時間，夜曉已經站在冰芙蓉麵前。
百年時間，冰芙蓉開的依舊鮮豔，與冰蛟相比，倒是沒有太大變化。看著麵前的冰芙蓉，夜曉行了一禮，開口道：“前輩，小子來看您了。”
夜曉見過禮，久不見冰芙蓉開口，緩身抬起頭，看著冰芙蓉花身此刻竟是飄起一縷寒氣朝夜曉打來。夜曉不解，急忙開啟玄武象護住己身。
寒氣打來的瞬間，玄武象瞬間破碎，餘力將夜曉掀飛。冰蛟及時出手，上前接住了夜曉。
看著二話不說便動手的冰芙蓉，夜曉滿是不解的開口道：“前輩？您這是？”
“你手上怎麽會有幻羽神戒？你和神族是什麽關係？”冰芙蓉冰冷的聲音自芙蓉花中傳出。
夜曉方才明白過來，看了看沐晴所贈的幻羽神戒，向冰芙蓉從頭娓娓道來。直到夜曉講完，冰芙蓉花身上的寒氣方才散去，夜曉這才放下心來。
引動陰氣平複了體內激蕩的氣息後，夜曉慢慢走近冰芙蓉身旁，靜待冰芙蓉開口。
“哈哈，好，好，好，本座倒要看看，那自稱高高在上的神族，日後如何自居高位之上？”冰芙蓉大吼道。
對於冰芙蓉的莫名興奮，夜曉滿是不解，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前輩，如此對晴兒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你放心，她的身份沒有那麽簡單，不會輕易有人找她麻煩。他日，你若登上神界自會知曉各中關係。”冰芙蓉開口答道。
夜曉謝過後，冰芙蓉再度開口道：“你身上有並蒂蓮的氣息，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機緣，得見並蒂蓮根。它生在哪裏？可曾結出人形？”
夜曉點點頭，將青蓮，碧蓮二人的身份告知冰芙蓉。冰芙蓉聽罷，沒有開口，整個潭底變得極度寂靜。
許久，見冰芙蓉依舊不曾開口，夜曉主動打破寂靜，試著問道：“前輩，您與並蒂蓮也相熟？”
“雪蓮花，冰芙蓉，並蒂蓮，白牡丹還有佛家金蓮並稱花中五芳，本座雖未見過，但其他四芳聖的味道還是知曉的。”冰芙蓉開口答道。
第一次聽見“花中五芳”，夜曉自是有些驚歎，自己熟讀九州秘史，竟也從未聽說過世間有這番說法。自是洗耳聽下去，
冰芙蓉卻是不想再說太多，開口道：“觀你修為已是突破至聖王修為，身負四道聖胎，百年時間便突破聖王，倒也不算太過愚笨，也不算枉費本座當初救你脫身。怎麽？此番來寒潭，又為何事？”
冰芙蓉避而不談五芳之事，自己也不好再多問，開口回答道：“晚輩欲往天涯海角修習，取道至此，特來看望您老人家。”
“天涯海角？你可知當中的凶險？縱是神界也不敢輕易涉足天涯海角。”冰芙蓉提醒道。
夜曉點點頭，開口道：“小子此行隻為修習，不會輕易涉險。倘若安生待在九州之內，斷難突破聖皇之位。弟子任重道遠，不敢有半分懈怠。”
“算了，莫要在本座這裏說什麽豪言壯語？你若想去，去便是了。與本座沒有半點幹係。”冰芙蓉開口道。
“額！”
看著不按套路出牌的冰芙蓉，夜曉一臉尷尬的歎了口氣，隻得如實說道：“小子還有一事相求，天涯海角有魑魅魍魎四凶獸，小子此來，特請前輩指點一二。”
“天涯海角自天地之始便已經存在，也可以說是開辟這方天地之時的所遺之地。至今還沒有人能盡攬當中昕秘，我隻是聽聞，未曾去過，無法指點你。你隻要記住，它遠比你想的要危險許多，你可還要去？”冰芙蓉開口解釋道。
夜曉點點頭道：“即便如此，也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