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交鋒
“禹帝治水。又是禹帝治水，這個諸帝時代的終結。讓夜曉如今越發的好奇禹帝到底做了什麽？諸帝時代又發生了什麽事？”
夜曉疑惑間，老者方才開口講起這長且久遠，又不為人知的故事。
老者緩緩開口道：“諸帝時代，九州一統，夏皇——禹帝掌九州，就算是當時的星雨閣也隻是從旁協助而已。若不是禹帝尊先祖祖訓，怕是內個時候星雨閣便不複存在了。”
老者眼神裏滿是對往事的神往，一字一頓講述著。夜曉自是知道夏朝統禦九州時的事，如今九州最大的中州仍是由夏朝後裔執掌，自然是虧了禹帝遺留的福澤。
夜曉想到此處，老者再度說起道：“那個時候禹帝還未得天道，那一世的海眼出世，東海雙海眼，禹帝力壓世間敵，獨闖雙海眼，提棒從海眼中踏空而出，立在東海之上。”
那場機緣之爭禹帝完勝，得了造化，取了帝器。沒想到本應該完美落幕的海眼機緣，卻是遭了變故。海水開始泛濫，想要吞並九州，九州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就連天都塌了下來。水火無情，吞並著整個九州大地。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禹帝卻是不忍生靈塗炭，揮動帝器，統禦九州勢力，挽救九州於水火。那場浩劫持續了很久，久到除了禹帝沒有人知道同時經曆開始和結束的時間。
老者看著幾人驚異的目光笑了笑，接著說道：“再大的劫數也有結束的一刻。禹帝引百川水重歸東
海，行到此處不得不使洛水改道引流。為了九州百姓少受苦難，早脫浩劫，禹帝強行斬了龍脈，改了洛水河道。
禹帝甘願斷了夏朝龍脈運勢，使夏朝不得善終，我們又怎敢貪圖自家富貴？各家紛紛傾囊相助，那時的洛水河畔有我唐氏和洛氏兩大家族主持，引流歸海自然責無旁貸。
洛氏傾盡全族之力，為了改流還舍了族中祖地，被改道的洛水淹沒了洛氏祖地，整個洛氏埋在泥沙之中。我唐氏又怎會落後他人？全力助禹帝的同時，也將祖地分出與洛氏族人。
在禹帝的領導下，我兩族人成功將洛水改道，便成就了現在的洛原。知道洛氏祖地被這萬年來的洛水泥沙掩埋，夜曉不由的有些失望，繼續聽老者接著說下去。老者卻緩了下來，不再開口。
唐嬌看出了夜曉心中所想，主動開口問道：“老祖宗，不知我唐家又為何搬離洛水，前往北幽？還有？這佛陀舍利？”
老者笑了笑，接著開口道：“北幽？也對，白雲蒼狗，滄海桑田，怕是早已更迭了多少朝代，北燕變成北幽怕是也不奇怪。”
老者說完，接著開口道：“洛水改流後，大環境徹底發生了變化，此地便已不再適合族人居住。又因兩族人口超了負荷，禹帝感我二族治水之功，將瑤城賜予洛氏，改名為洛城。同樣也賜了我唐氏一座城池，隻是我唐氏選擇了放棄，北遷燕州。”
老者頓了頓，不待唐嬌發問，再度開口道：“並非我唐氏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而是因為我族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
老者看了下發問的夜曉，點點頭道：“對，兩個人。”
“哪兩個？”夜曉又問。
老者才再度開口道：“兩個人，一個背井離鄉，踏遍九州所有苦寒之地的男子，另一個？唉，一個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對的人。”
夜曉聽的出，老者提及此人時那略帶哀怨惋惜的聲音，聲音也相對變小。觀老者的語氣，夜曉自是好奇這人的經曆。
老者說的第一個人應該就是離水氏族人的冰寒體，那這第二個又是誰？
夜曉等了許久，見老者還是不說，便用眼神示意唐嬌問下去。唐嬌會意，正要開口，老者卻是率先說道：“又是一個為情所困之人，連祖訓都忘了。”
唐嬌略帶羞澀，老者也沒有多說什麽，接著開口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我們無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家族為了這個不該出現的人，放棄了一切，北遷燕州。也將祖地獻出，留給那人種下了金蓮。那人走了，去他該去的地方。另一人留下來，帶著族人離開。”
“完了啊？”
老者點點頭，繼續端詳唐嬌，不管開口的夜曉。眼神裏對自己的後人很是滿意，夜曉卻很是不滿意，自己想知道的，一句沒說，便也不再用唐嬌傳話，自己開口問道：“老人家，那您這是？”
老人轉眼看了下夜曉道：“我乃唐氏族長，唐萬年。至於這顆舍利，現在還不能讓你們帶走，時候
還未到，就是帶走也是無用，對你們反而有殺身之禍。西天的光頭們不會放過你們，九州的修士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老者說完，夜曉也清楚唐萬年說的沒有錯，眾目睽睽之下拿走佛陀舍利，隻有唐萬年所說的結果。
唐萬年不許拿走舍利，看來舍利想要拿走已是無望。禹帝治水夜曉雖然好奇，當下也不是聊天的好時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問出《洛神圖》的線索才是。
“唐老族長，不知您可清楚關於洛神圖的消息？”
夜曉問完，老者看了看開口的夜曉，搖頭笑了笑，又看著沐晴開口道：“難怪，對於你們來說，《洛神圖》確實重要。”
老者也不管夜曉幾人的好奇，接著開口道：“《洛神圖》我知道的不多，你們可以去洛家祖地看看，我說的是洛水深處的洛家祖地。”
唐萬年說完，便不再理幾人，而是朝著唐嬌開口道：“孩子，時間不多了。你現在是我唐家唯一的後人，作為唐氏族長，就應該接我唐氏傳承。”
唐嬌麵色沉重的點點頭，沒有一絲矯情，走上前來。唐家的滅門，唐嬌忘不了，也不能忘，想要報仇就隻有變強。夜曉幾人知趣的回避，轉過身去。
夜曉感覺的出，就算是陰陽二氣護體，也能趕到時間的停滯，身後隱隱有著精氣波動，還偶有佛光閃爍。持續了許久，方才聽見唐萬年的聲音，消耗過度的喘息聲。
夜曉轉過身，見唐嬌並無異樣，才放下心來。唐萬年看著夜曉如此，滿意的笑了笑道：“小子，照
顧好我們唐家人。”
夜曉點點頭，正要開口回答，唐萬年再次開口道：“我們唐家隻剩嬌兒一個女娃，為了唐家以後的香火延續。。。所以，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得姓唐，由他來繼承我唐家傳承。至於以後的你們生多少孩子，就隨你們倆便了。”
“額！”
夜曉滿臉尷尬，看著唐嬌早已羞紅的麵容，主動上前點了點頭沒有開口，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唐萬年不管二人的嬌羞，滿意的笑了笑道：“身後事已然交代清楚，時間也快到了，你們該走了。”
“那這裏，還有您，以後怎麽打算？已經暴露，怕是不會在安寧了。”夜曉開口問道。
唐萬年笑了笑道：“時候不到，他們永遠也找不到。萬年都過去了，金蓮不還依舊綻放如初？不會有人找到的。”
夜曉見唐萬年語氣如此信心滿滿，想是其有自己方法，也不在多說。唐嬌眼神滿是不舍，初相遇族人，接下來麵臨的便是永別，又如何能好受。
夜曉不好多說什麽，唐萬年帶著慈祥的笑容開口道：“孩子，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晚都是要離開的。記住我說的話，唐氏就靠你了。”
唐嬌用力的點點頭，淚珠還未落地，便被寒氣凝成冰晶，碎落在空間中。夜曉看著唐萬年漸漸模糊的笑容，空間開始快速的蠕動，佛光極速流逝，蓮池水恢複流動，周邊所有事物開始極速轉變。
烈日在狂舞的飛沙中射向夜曉眾人的臉上，唐嬌臉上的淚痕快速被風沙吹幹。眾人置身洛原之上，佛陀舍利消失不見，蓮池和古廟也了無蹤影，仿佛時間流轉回初入村落之時。
夜曉快速適應了周遭環境，灼熱的氣浪便自身後襲來。陰陽界幾乎同時催動，並向周邊跳開。
夜曉穩下身形，看著雨夕的火流炎落在自己適才站立的位置微微一笑，催動雷切，對了上去。
兩人在空中對碰，對衝的氣浪擾亂了肆虐的風沙，掀起漫天塵土。煙沙彌漫間，各個勢力紛紛出手，目標直指夜曉。
劍勢，勁氣還有星雨閣的攻擊同時轟了上來。夜曉玄武象護住周身，調動太極輪推了出去後，急忙抽身退開，召喚“鬼泣”雷法。
太極輪在多重攻擊下爆碎，唐嬌，沐晴和洛明旖便迎了上來，助夜曉禦敵。讓夜曉感到意外的是，張玲瓏竟也選擇站在自己這邊。雨夕幾人第一時間出手失敗，空中的雷雲便已經漸漸成形。
“閃開！”
夜曉朝沐晴，唐嬌幾人喊道。看著空中的雷雲，兩方各自退開，夜曉卻不再給其機會。手中雷光閃爍，直指退開的雨夕幾人。
“鬼泣！”
雷法已成，雷光漫天，朝著撤開的雨夕幾人砸了下來。漫天的雷光如靈蛇一般，認準了朝夜曉出手的幾人，肆虐而來。
看著漫天的雷光，眾人避之已然不及，雨夕幾人引動精氣，迎上了漫天雷光。
陽氣海中的“龍紋夜曉”將整個氣海掀動，環伺的電光精氣讓夜曉維持著“鬼泣”雷法。
早已催動的陰陽眼看見漫天成片的雷光中閃動的幾縷光芒破開“鬼泣”衝上來時，微微一笑，早已準備好的青龍拳揮了出去。
“吼！”
一聲龍吟掠出，巨龍張開大嘴，將衝出來的眾人一口吞了下去。
催動龍紋印記，幾乎抽幹了夜曉的氣海一般，夜曉強行平息體內紊亂的精氣，盡量不漏出馬腳，緊張著注視，接了青龍拳後的眾人。
煙霧散開，風沙再度恢複了對這片大地的攪動。青龍消失的位置，雨夕四人手中精氣縈繞，衣衫略有淩亂，緊緊的盯著迎風靜立的夜曉。
“將舍利交出來。”雨夕手中火流炎再起，盯著夜曉冷聲道。
夜曉強行抽出恢複過來的那一絲精氣，催動陰陽界，微笑道：“有本事就自己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