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愚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愚弄
最近,他經常留宿在這裏,紫月撞到的尷尬事可是不止一次了。她可是不想再讓那個丫頭笑話了!
“嗚嗚……”而薛楚寒卻是不想就此停止。
下一刻,他的唇便封住了她的嘴巴。一雙大手更是抱緊了她。
薛楚寒攬著她就要往床鋪的方向移動。卻不想一不小心胳膊肘碰到了一旁花架上的花盆,花架搖擺了兩下,花盆就被晃了下來!
咣當!
青瓷花盆碰觸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啊?”薛楚寒和薑落月停止了纏綿,雙雙低頭看著地上已經成了碎片的花盆,愣了一下!
這時候,薑落月望見地上一片狼藉。那是她最喜愛的那株紫月花,現在卻是花,泥土和瓷片弄了一地。
“撲哧!”看到這情景,薑落月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看到薑落月笑了,薛楚寒的臉上也露出了爽朗的笑。他們四目相視,兩個人突然又大笑起來!
咣當!
這個時候,外麵的紫月估計是聽到了花盆落地的聲音。所以急忙推門跑了進來!
“王妃,這是怎麽了?”紫月跑進來的時候,薑落月和薛楚寒已經收起了笑意。
紫月呆愣的望著地上的碎片和泥土,不禁一愣。隨即,又看到薛楚寒在屋裏,她趕緊躬身道:“參見……王爺!”
“嗯。”薛楚寒嗯了一聲,便扳著臉走到了外間,坐在了擺滿了菜肴的榻上。
“把這些都收拾了!”薑落月輕聲吩咐著紫月,可是卻是忍不住還想笑,可是也隻得忍著。
“是。”紫月點了下頭,然後有些不放心的上前低聲問:“王妃,這是怎麽回事?您沒有受傷吧?”
紫月當然擔心薑落月,這花盆放在花架上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掉下來呢?她知道這位姑爺脾氣可是有些喜怒無常,她怕王妃會受委屈。
聽了紫月的話,薑落月隻得低聲道:“是我不小心碰下來的。別說那麽多了,趕快收拾出去!”說這話的時候,薑落月還抬眼瞥了外麵的薛楚寒一眼,紫月雖然沒有說,但是她的擔心她也是明白的!
“是。”紫月不敢再問,蹲下去便開始收拾那一片狼藉。
薑落月走到外間,坐在榻前,伸手為薛楚寒倒了一杯酒。
薛楚寒接過來,給了薑落月一個微笑。然後,兩個人無話,便開始低頭吃飯……
一會兒後,紫月已經把花盆的碎片和泥土都收拾幹淨了。便侍立在一旁伺候著。
薑落月抬頭望了一眼慢條斯理的吃飯的薛楚寒,然後半垂下頭,輕聲吩咐紫月說:“你去找一個清單一點的花盆把那株紫月重新種上!記得要小心別把它的根弄壞了。”
“是。”紫月應聲去了。
吱呀!
一聲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後,屋子裏便又剩下了薛楚寒和薑落月兩個人。
“撲哧!”紫月剛一走,薑落月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她笑的樣子,薛楚寒的唇往上翹了翹。然後說:“來,陪我喝兩杯!”
“我的酒量不行的!”薑落月直搖頭。
“怕什麽?你醉了除了我以外也不會有別人看到!”薛楚寒把一杯酒已經放到了薑落月的麵前。
低頭望了一眼那盛滿酒水的酒杯,薑落月豁出去的一笑。“好!人生難得幾回醉嘛!”
“好個人生難得幾回醉!來。”薑落月的話似乎也激起了薛楚寒的豪情萬丈,他舉起酒杯和薑落月對碰了一下,然後他們便分別一飲而盡。
“本王爺幫你滿上!”薛楚寒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給薑落月斟酒。
這一刻,薑落月傻傻的望著他,好像在他眉宇之間一直都有的那抹哀愁似乎不見了!
“那本夫人敬你!”薑落月端起就被笑道。
“幹杯!”薛楚寒仰頭一飲而盡……
這一晚,他們兩個人整整喝了一壇子的酒。最後的結果是薑落月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就寢的。隻是隱約覺得一直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擁著她。
窗外的風兒飄進屋裏,輕輕的拂動著朦朧的床幔。一群鳥兒在枝頭嬉戲,床幔中的人兒卻是仍然睡得深沉。
吱呀!
門被打開後,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隻聽那腳步聲傳到床前,薑落月不由的擰了下眉頭。
“王妃,王妃!”直到耳邊傳來了一陣紫月的聲音,薑落月才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嗯?什麽時候了?”薑落月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紫月撩開了床幔。
“都快晌午了!”紫月把床幔掛好。
“什麽?”聽到紫月的話,薑落月忙坐了起來。抬眼望望窗子外麵,隻見外麵已經豔陽高照了。
“你快起身吧!洗洗臉,梳梳頭就該用午膳了。”紫月笑道。
薑落月接過紫月遞過來的外衣,一邊穿一邊皺著眉道:“頭好疼啊!”
“當然疼了,您昨晚都喝得不省人事了!”紫月為薑落月穿上鞋子。
“不省人事?”薑落月急切的問。
低頭一想,現在確實是記不起來昨夜是怎麽睡下的了。隻記得她和他碰杯喝了不少酒。可是,後來的事情卻是不怎麽知道了!
“是呀。還是王爺把您抱到床上去的!”紫月扶著薑落月來到梳妝台前坐下。
“那他什麽時候走得?”聽了紫月的話,薑落月半垂下了頭。
細想想,好像昨夜一直有一個摟著自己的手臂,好像還有人喂她喝水來著。原來都是他!
“一大早就走了!”紫月回答。
“哦。”薑落月點了點頭。
“王妃,今天梳給什麽頭?”紫月拿著梳子問。
抬頭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薑落月突然說:“梳個雙刀髻吧!”
“雙刀?好啊!”紫月一聽高興的便開始幫薑落月梳頭了。
雙刀髻飄逸華美,記得以前在伯國的時候王妃也梳過。隻是嫁到王爺府後就行事愈發的低調。再也不肯梳這種華美而飄逸,讓人眼前一亮的發髻了。想想這些日子王妃開朗愉悅了許多,紫月也為她感到高興。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姑爺影響的王妃。
午飯過後,知了在外麵樹枝上不停的鳴叫著,今日又是個大熱天,外麵豔陽高照。
一個穿著白色絲質薄衫的女子正站在書案前專注的寫著字。她的眼睛不時瞟著那用行書寫著的兩句詩句,手裏的筆卻是在刻意的模仿著那字跡。不斷的寫著“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這兩句詩句。
寫了一會兒後,手腕有些累了,薑落月停下來,眼眸望著昨日他握著自己的手寫下的那詩句,唇邊早已經泛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殊不知,就在此刻,一個淡青色的身影輕輕的邁進敞著門的屋子。站在紗幔前,看到的就是這幅紫月微笑的情景!而沉浸在昨晚幸福記憶中的紫月還是渾然不知有一雙眼睛已經忘了她一刻了。
“咳咳……”見她一直幸福的微笑著,薛楚寒低頭故意咳嗽了一聲。
聽到咳嗽聲,薑落月一抬眼,看到竟然是他站在了屋子裏。她的臉馬上一紅,然後便放下手裏的筆,然後把寫的幾張紙都要疊起來!
而薛楚寒卻是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是什麽不想讓我看到?”
“沒……沒什麽!隻是閑來無事,練練字罷了。”薑落月半垂著頭,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看看你練的怎麽樣了?”薛楚寒一把拿過了薑落月手裏的紙張。
薑落月無法,隻得給他。可是心裏卻是有些羞惱。畢竟讓他窺探到了自己的心事。臉上紅紅的!
翻看了那幾張紙張後,薛楚寒便抬頭笑道:“還算不錯!不過要想寫好了,最少要練個一年兩載的。”
“這麽久?”聽到要練一年兩載的,薑落月抬頭驚訝道。
“嗬嗬,一年兩載如果能練就一手好行書,那也是欲速了!”薛楚寒笑道。
“這樣啊!”薑落月點了下頭。心想:一兩年能練好行書已經很不錯了。看來自己是有些心急了。
“這麽熱的天,還是歇息一下吧?等日頭下去了再練。”薛楚寒看到她額上似乎汗津津的。
聽到他關心的話,薑落月心裏一暖,抬頭一望,隻見他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頂著烈日進來,也是一臉的紅潤。她馬上笑道:“你怎麽不歇息一會兒?這麽熱的天跑到這裏來?”
“突然想見你!”薛楚寒的手握住了薑落月的肩膀。
掃了一眼帶著情誼的眼神,薑落月半垂下頭道:“我去給你拿些冰鎮的酸梅湯來!”
說完,薑落月便轉身離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薛楚寒抿嘴一笑。便順勢坐在書案前默默的等候。
瞥眼看到書案上那一排一排的書,薛楚寒的眼睛不經意的看到了一本似曾相識的書。他的眉頭一皺,便伸手從書堆中抽了出來!
望著那藍色的封麵上的三個字,他的眼神一愣!《草王藥典》?看到這本書,薛楚寒不禁低頭想:她哪裏來的這本書?好像好幾個月前她還沒有呢。
隨後,薛楚寒微微一笑。心想:看來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特意找來了這本書看吧?
下一刻,薛楚寒便翻開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一行字跡立刻就讓他又皺了眉頭。因為那字跡真是太熟悉了,那是他的字。幾年前他親手寫的看書的日子。隨後,他著急的又翻了幾頁,望著隔幾頁就有的熟悉字跡,他的心一抖!
怎麽回事?這明明就是他看過的那本,怎麽會在她這裏?薛楚寒回憶起多日前,徐清向自己要過這本書。他便派人把這本書給他送到了落寒書屋。對了,他那晚說什麽?他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他說是姓秋!
想到這裏,薛楚寒的眉頭皺緊了!他感覺自己受了愚弄,一股怒氣和強烈的醋意自心底產生,直直的向他的頭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