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誤會
第一百四十一章 誤會
“來人!”盯視了霞夫人一刻,薛楚寒突然轉頭對外麵大喊。
咣當!
下一刻,在門外的丫環便推門走了進來。
不想,卻看到薛楚寒在裏麵,她馬上慌張的跪倒在地。“參……參見王爺!”
“帶著你的主子去管家處領二十板子!”薛楚寒的臉色如冰如霜。
聽到薛楚寒的話,霞夫人麵色慘白。丫環嚇得一愣,然後趕緊磕頭求饒道:“王爺,夫人身體嬌弱,二十板子下去肯定受不了的!請王爺還是從輕責罰吧?”
這時候,霞夫人也嚇得癱軟在地。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她望著麵如冷霜的薛楚寒問:“爺真的要打妾身?”
“你的所作所為二十板子都是從輕發落了!”薛楚寒說完便坐在了榻上,不再看霞夫人一眼。
“夫人,你快求求王爺啊,二十板子下去肯定是一個月都下不了床的!”丫環在一旁拉著主子哭道。
而霞夫人卻是坐在那裏無動於衷,唯有一雙淚眼裏充滿了哀傷!
看了霞夫人一眼,薑落月終究不忍,上前輕聲對薛楚寒說了一句。“二十板子對一個身體嬌弱的女人家確實重了,不如減一半吧?”
聽到薑落月的話,薛楚寒一皺眉頭,遲疑了一下,才道:“看在薑落月的麵上,就少罰你一半!下去吧。”
“謝王爺!謝王妃!”還是丫環機靈,連連替主子磕頭。
而霞夫人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個謝字,一雙眼睛狠狠的望著華薑落月。
“夫人,咱們去領罰吧!”一刻後,丫環扶著霞夫人走了。
端著兩碟點心和茶的紫月看到霞夫人和丫環哭哭啼啼的走出門來,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擰了下眉頭,便端著托盤走進了屋子。
“放這裏吧!”看到紫月進來,薑落月說了一句。
“是。”紫月把茶點放下,便退了出去。
吱呀!
一聲關門聲後,屋子裏便僅剩下了薛楚寒和薑落月兩個人。
抬眼瞥見薛楚寒盯著自己看的目光,薑落月一低頭,伸手把那一碟子糕點往他麵放了放,輕聲道:“餓了吧?吃一些糕點墊補墊補吧?午飯還等一些時候。”
薛楚寒伸手,卻是抓住了薑落月的手腕!
“啊……”薑落月低呼一聲。
“為什麽要替她求情?”薛楚寒低聲問。
聽到薛楚寒的話,薑落月一凝眉,然後道:“雖然我也恨她陷害我,但是卻不及別人不相信我更來得傷心難過!”
薑落月的話讓薛楚寒一愣,他略略鬆開了她的手腕。眼眸移動到麵前的糕點上,久久不能移開!
薑落月轉身坐在薛楚寒的對麵,半垂著頭,沒有再說話。
“看來最可恨的是我,對嗎?”過了許久,薛楚寒突然抬頭問。
“我沒有這麽說!”薑落月不看他。
“可是你就是這個意思!”薛楚寒皺眉。
“我沒有恨你,隻是……”薑落月支吾了。
“隻是什麽?”薛楚寒探究著她的眼神。
“隻是恨不能相知罷了。”薑落月的聲音極輕,眼神中似乎有一絲幽怨。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堅定的望著她道:“以前的事我不想解釋太多,可是以後我會努力和你相知的!”
抬頭迎上他那透著真誠的目光,薑落月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看到她笑了,薛楚寒的唇邊也勾起了一個笑意。
“快吃吧!”薑落月低頭瞅了一眼碟子裏的糕點。
“嗯。”薛楚寒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望著薑落月。
他的目光讓她的臉微微一紅,遂低頭喝了口茶……
接下來的日子,對薑落月來說是平靜的,也是甜蜜的!
霞夫人被王爺罰了十板子,已經傳遍了整個王爺府。別說這十板子打得她十天八天的下不了地,就是麵子也是極其的下不來,所以她是多日都沒有出來走動。
而且,最近的幾日薛楚寒一直都歇在薑落月的屋裏,所以王爺府上下都又對寄情居這邊熱情了起來。連受到冷遇的紫月也成了紅人。對此,薑落月都是不屑的一笑而過!
這日陽光開始暗淡的時候,薑落月扶著纖纖在池塘邊上散步。
“這些荷花開得真好啊!”纖纖望著池塘裏白白紅紅的荷花笑道。
“是啊,好像比往年開得都要好!改日讓薑落月給您做一些荷香糕吧?”薑落月望著那些荷花提議。
“好啊!”纖纖欣然答應。
“是誰要做荷香糕啊?”突然,她們背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纖纖和薑落月轉頭一望,隻見是穿著一身乳白色袍子的薛楚寒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
薛楚寒的眼眸在薑落月的身上一掃,然後便笑著走到纖纖跟前笑道:“.,怎麽今天這麽有興致來賞荷?”
他的眼光一瞥,讓薑落月微微低下了頭。昨夜的種種仍然曆曆在目。這些日子,他幾乎都歇在自己的屋裏,幾乎夜夜纏綿。
“是薑落月說池塘裏的荷花開了,所以出來走走!”纖纖笑道。
“出來走走對身體有好處,老是悶在屋子裏不好!”薛楚寒溫和的和.說著話。薑落月跟在他們身後聽著。
“這些日子是有些憋悶,改日咱們出去走走!”
“不如改日讓.陪您去城外的別院走走吧?今年的風景還不錯。”薛楚寒突然笑道。
“是嗎?你去過了?”纖纖抬頭問。
“哦……前幾日路過一次!”薛楚寒遲疑了一下回答。
聽到他們母子的對話,跟在後麵的薑落月臉微微一紅。心想:姑纖纖姑娘還不知道他們在別院裏住了一段日子的事。看來薛楚寒也是羞於啟齒的!
過了一會兒,纖纖笑道:“逛了這一會兒,我也有些乏了,不如你送我回屋子去吧?”
“是,.!”薛楚寒點頭。
“薑落月,陪了我這半日你也累了,回自己屋裏去吧!”纖纖回頭對一直跟在身後的薑落月說。
“是。”薑落月福了福身子。
“走吧。”纖纖由薛楚寒扶著走了。
倒是薛楚寒忽然回頭一望,深深的看了薑落月一眼,好像眼睛中有無限的情誼。薑落月微微一垂頭,不由得臉兒一紅。轉身朝寄情居的方向而去……
夕陽早已經西下,高高的燭台上燃燒著兩隻高高的紅蠟,把個屋子照得真真切切。
屋內的人不時的朝開啟的窗外望去,可是外麵的院落裏卻是空無一人。薑落月不禁輕輕擰了下眉頭。半個時辰前,他衝自己使眼色,明明就是讓自己在屋子裏等著他。可是,怎麽這麽久了還沒來呢?
“王妃,晚飯都要涼了!王爺是不是不來了?”在外間早已經擺好了飯菜的紫月問。
“你先下去用飯吧,我還不餓!”薑落月走到書案前道。
“是。”紫月知道王妃肯定是要等王爺的,所以也不再說,便退了出去。
在書案前站定,瞥眼看到一旁的毛筆,突然來了興致,反正自己也沒有胃口,不如先練練字的好。遂拿起毛筆,在硯台裏蘸了下墨汁,便在宣紙上認真的寫起了字來……
吱呀!
剛寫了兩行,外麵就忽然傳來了一聲開門聲!
待到薑落月抬頭一望,隻見是她已經等候多時的那個人走了進來。看到他,薑落月抿嘴一笑,然後便要把毛筆擱下。
而薛楚寒卻是做了一個不要停的動作,邁步走到薑落月的跟前,低頭望了那宣紙上的墨跡一眼,便低低的念道:“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霏霏月轉廊。”
“我瞎寫的!”聽到他的吟聲,薑落月不好意思的就要伸手把宣紙拿來。
而薛楚寒卻是按住了她的手背,望著那字跡道:“寫得不錯嘛!怎麽還說不好?”
宣紙上的蠅頭小楷寫得很是秀氣,字跡也十分的工整。在女人寫的字裏也算是上等了!
“總是感覺這蠅頭小楷一點風韻也沒有,想寫寫行書,但是總是寫不好。隻能是寫這小楷湊合了!”薑落月惋惜的望著自己的字跡。
聽到這話,薛楚寒皺了下眉頭,轉到薑落月的伸手,伸手握住了她拿著毛筆的手!
感覺自己的手一緊,薑落月一抬頭,卻看到薛楚寒的目光都在麵前的宣紙上。然後她的手被他握著開始在宣紙上寫字。
明白了他的用意,薑落月轉眼把目光全部集中在宣紙上,手腕隨著他的手腕而轉動。轉眼紙上已經用流暢的行書寫下了。“”
兩句詩寫完了後,薑落月望著那兩行流暢的行書念道:“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薛楚寒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好一株美麗的紫月!”
他的溫熱氣息都噴灑在薑落月的臉上,讓她一陣瘙癢。他的話更是讓她羞紅了臉。
看到她那粉紅的臉頰,薛楚寒傾身上前,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耳際……
“啊……”耳際傳來的瘙癢讓薑落月低呼了一聲。
薛楚寒的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仍然握著她的手,而她的手握著那隻毛筆。
他的吻細微而溫柔,好像編織了一道網,把薑落月整個人都罩在了這溫柔的網內。她能夠聽到他的氣息微微紊亂,能夠聽到他的胸膛內的心髒怦怦直跳,也能夠感受到他那雙大手的灼熱……
他的吻緩緩滑到她的脖頸處,環著她的脖頸一寸一寸的品嚐著她那芬芳的肌膚……
雖然和他如此纏綿已經不是一次,但是薑落月仍舊會緊張,會羞赧,更會迷失。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也漸漸的迷失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她現在隻是個卑賤的妾室,雖然她不能擁有以前在伯國的自由和隨心所欲,但是這段日子卻絕對是讓她感到最幸福的日子,也絕對是讓她沉醉其中不想醒來的日子!
不知何時,薛楚寒的手已經握著她的手把毛筆擱在了硯台上。解放出來的手迅速的把她的身軀緊緊的擁在了他的懷裏,他在她脖頸上的吻也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癡迷……
“啊……別……”薑落月低呼了一聲。便伸手推搡著薛楚寒的肩膀,她記起剛才紫月已經提醒飯菜都涼了。這個時候紫月也許會進來,這樣算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