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但你……畢竟曾是我的女人

  “王爺……究竟是何意？” 探到阿婉的脈搏，他愣怔了半響才強壓著話音中的顫抖，故作平靜道：“……沒什麽，隻不想你就這麽死了，本王雖然不喜歡你，但你……畢竟曾是我的女人。” “王爺不如叫我就這樣死了，好過被半吊著生不如死。”阿婉哭道。 他的動作一頓，接著為她抹藥的力道就重了幾分，將藥膏狠狠地往傷口處揉，阿婉渾身一僵，立即疼得說不出話來。 “敢跟我頂嘴的奴婢，你是第一個。” 阿婉看著他的側臉，剛毅之中卻又仿佛帶了幾分柔情。她心中苦澀，真想狠狠啐自己一口，為什麽到了現在還對他心存幻想。 他為阿婉渾身上下的傷口都抹了藥，連一些羞於見人的地方也沒放過。 四目相對，良久無眼。宋玉禮抬手為她拭去了麵上的淚水，心中某個地方，忽然變得柔軟如蒲草。 阿婉有一瞬間的恍惚，王爺此時的神情，好像自己是好人家的女兒，是他摯愛的珍寶。 “我有一個侍衛名叫宋乘，過些時日我會親自主持，將你許配給他。” 阿婉心中一沉，“……不……我不會嫁給他。” 他眸中冷然，涼薄如往昔：“你沒有別的選擇。” 阿婉拉住他的手，“你若逼我，唯死而已！” 他冷笑：“死？你的命是我的，怕是沒這個資格說死便死！” …… 此後，阿婉被軟禁了起來，每日由嬤嬤寸步不離地看守，雖有求死之心，卻沒有機會。 年關將近，她身上的傷漸漸愈合，卻留下一條條淺淡的傷痕。 這一日，紫玉釵披著一襲紫色裘衣扶著丫鬟來到阿婉居住的小院中。 紫玉釵果然是絕代風華，渾身美玉流光，莫可逼視。 阿婉穿著破舊的粗布衣衫，在她麵前恍如粗鄙的一個鄉野村婦。 紫玉釵鄙夷地看向阿婉，微微抬了抬下巴，便有大夫上前為阿婉切脈。 那大夫探了半晌，對紫玉釵道：“回王妃，這女子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胎象平穩。” 阿婉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摸向小腹，難以置信。 紫玉釵卻一點都不吃驚，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阿婉笑道：“恭喜你，既然懷了王爺的子嗣，前罪便一筆勾銷，你如今便搬去芳華院，那裏暖和，萬事以腹中骨肉為重。” 紫玉釵城府極深，可她好像並不介意阿婉有了身孕，反而異常優待。阿婉在芳華院暖閣中呆坐了半日，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懷了王爺的骨肉，這是她和王爺的孩子…… 半夜，她躺在柔軟舒適的被褥中，癡癡地想著王爺知道她有了身孕，會不會對她好一些？ 忽然聽到推門的聲音，一個人輕聲道：“阿婉姑娘？” 她坐起身，看見來人時不禁吃了一驚，“宋乘，你來作甚？” “阿婉姑娘，這王府留不下你了，快點跟我走！” “不……不行，我懷了王爺的孩子，他……他知道麽？” “王爺不會允許你為他添丁，你別傻了！” “不會的……王妃她沒有介意，王爺應該也不會……” 宋乘忽然上前摟住阿婉，“別妄想了，王爺已經將你許配給我了，他不會承認你腹中的骨肉！” 房外忽然吵聲一片，火光攢動，阿婉大驚，使勁推宋乘，卻被他撲倒在床上。 門被踢開，火光照向了床上兩人。 阿婉回頭看去，隻見宋玉禮手持火把，站在門外，眼神厭惡地看向自己，“本王說過會將你許配給宋乘，怎麽，你就這般饑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