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還你自由
第261章 還你自由
從醫院出來，季總直接去報社接清妍下班，一路上他不時想起徐瑾霜的話。如果是Jessica家族做的，季庭華那邊或許有些門道。
想著，季哲風打了個電話過去。
聽季哲風把話說完，季庭華沉默半晌：“你說的是，陸家。”
“是。”季哲風道，Jessica中文姓，的確姓陸。
“我們跟陸家的確有些關係，主要還是因為你爺爺。”季庭華咳嗽兩聲說道，“我會讓你徐叔叔去一趟陸家看看情況，之後再告訴你。”
“好。你身體怎麽樣？”季哲風問，覺得有些別扭。
“我沒事，你不用在意，管理好公司，照顧好清妍和你自己就好。”季庭華淡淡說道，“其他的，不用多想。”
說到這，季總沒說話。
“還有事？”季庭華詢問。
“清妍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季總幹咳一聲，表情有些煩躁，“讓你答應手術。”
“清妍沒告訴你？”
“咳咳。”季總繼續幹咳，眼底閃過一絲可疑的神色。秦磊餘光看著季總，不由得露出笑來。
季庭華忽的笑了一聲：“那我也不能說，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問清妍。”
季總心裏冷哼，能問的出來他早問了。
“算了，你注意身體。”季哲風生硬的岔開話題，“還有，蕭淑惠在找你，她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你了，你小心。”
說到蕭淑惠，季庭華歎了口氣。
“怎麽？”季哲風敏銳的察覺。
“沒什麽，我要做檢查了先掛了。”季庭華語氣溫和。季哲風也沒多說掛斷電話，心裏有些不安寧，總覺得季庭華有話沒說完。
“季總，沒事吧？”秦磊見季哲風神色不對。
“沒事。”
季哲風麵色恢複自如。
“哲風的電話？”季庭華把手機交給徐翰啟點了點頭。
“什麽事？”
季庭華把季哲風說的那些跟徐翰啟說了一遍。
“最關鍵的是，陸家。”季庭華呼了口氣，有些疲累，“陸家的人好像回國了。”
“你說那個幾十年前舉家移民的陸家？”徐翰啟想了想說，“我也是以前孟老爺子說過陸家，從前在國內勢力不比季家弱。”
“沒錯，就是那個陸家。我們跟陸家也多年沒聯係了，沒想到會有今天。你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摸摸虛實。陸家人低調隱匿這麽多年，如今露麵，哲風一時也摸不著頭緒，我得為他們多打點一下。”
“我明白。”徐翰啟點頭，“沒想到霜霜跟陸家後人會成為朋友，那個Jessica居然是陸家人。”
季庭華歎口氣，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徐醫生！”
他們正說著話，徐翰啟的助手敲門進來，一臉著急。
“怎麽了，這麽急！”徐翰啟轉過身。
“季夫人，季夫人來了。”助手趕緊道，說完看向季庭華。
聽到這，徐翰啟臉色一變：“淑惠這麽快就找來了。”
“哲風剛才還說，她很快就會找來。”季庭華倒是不驚訝，蕭家境況雖然大不如從前但蕭淑惠的手腕一直強勢，蕭家如今全靠她支撐，這樣的蕭淑惠想要找到他，隻是早晚的事情而已雖說他們已經夠小心了。
“我去見她，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經不起大吵大鬧。”徐翰啟道。
以蕭淑惠的性格，見到季庭華肯定不會消停，徐翰啟擔心會影響季庭華的身體狀況影響手術。
“不用，讓她進來，我也有話跟她說。櫥櫃裏有個檔案袋，你拿給我。”季庭華慢悠悠的說道，心情似乎並沒受影響。
“庭華，這……”
徐翰啟猶豫。
“你不用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她費工夫找過來應該也不是為了跟我吵架。”季庭華倒是淡定，跟蕭淑惠多年夫妻，他對蕭淑惠還是了解的。
盡管季庭華說的輕鬆，徐翰啟仍然不放心，但季庭華堅持見蕭淑惠他也沒辦法，隻能答應。
“他同意見我？”
蕭淑惠鐵青著臉對著徐翰啟。
徐翰啟點頭：“淑惠，你們兩個畢竟是夫妻，庭華現在狀況不好，經不住什麽刺激，你稍微注意一下。”深思良久，徐翰啟還是忍不住勸說了幾句。
“嗬。”蕭淑惠冷笑，“要怎麽做，我知道。”
“那就好。”徐翰啟有些無奈，看蕭淑惠拚命壓抑怒火的樣子，徐翰啟可實在沒辦法放心，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讓蕭淑惠去見季庭華。
蕭淑惠冷著臉，錯過徐翰啟去見季庭華。
見她進來，季庭華像是招呼老友一樣：“你來了。”
“看你這個樣子，不像有什麽事，專門跑到這裏來為了躲我？”蕭淑惠冷言冷語，眼底卻閃過各種情緒。
“我正在等你。”
“嗬，等我？”蕭淑惠冷哼。
“這個給你。”季庭華把手裏檔案袋遞給她。
“什麽東西？”
“離婚協議。”季庭華平靜的說道，“我已經簽好名字，剩下交給律師。”
比起季庭華的平靜，此刻拿著離婚協議的蕭淑惠，怒火中燒，惡狠狠地瞪著季庭華，眼看就要發作，但看到季庭華平靜的臉，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休想！”
蕭淑惠冷冷道，“我說過我不會離婚，就是做鬼我也要纏著你。”
“淑惠，這麽多年苦了你，該放手了，還你也還我自由。”季庭華低聲說道，語氣少有的溫和，蕭淑惠心中一陣悸動。她已經忘了，季庭華也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麵，不過他竟然是為了要跟她離婚才如此，想想真是諷刺。
她費盡心機嫁給他，多年來一如既往的愛著他，他卻從未多看她一眼。她都說不清楚自己做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放手？”蕭淑惠笑，“你在說什麽笑話？你以為你在這裏給我裝裝樣子，我就會乖乖聽話？你癡心妄想，我告訴你，我蕭淑惠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過你，我就是要纏著你，死死地纏著你。”
蕭淑惠一字一句都說的惡狠狠地，透著說不出的激烈情緒，是恨，是怒，又或者是深不見底的愛？
“何必呢。”
麵對憤怒的蕭淑惠，季庭華說道，“再這樣彼此折磨下去，又有什麽意義？”
“有沒有意義，是我說的算，不是你！”蕭淑惠憤怒的打斷季庭華的話，說著把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扔了一地，“季庭華，你想甩開我，沒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跑到這個洛杉磯來，是為了誰，不就是為了方心瑤？”
“淑惠……”
“你敢說不是？”
“的確，你說得沒錯。我當初選擇洛杉磯作為終老之處是因為心瑤，我承認，我愛的人是她。”季庭華望著蕭淑惠，雖然看著她，但又好像是看著別處，他這個目光讓蕭淑惠心痛不已。
她知道，自始至終他的眼中沒她。
季庭華年少風流，是個多情種，處處留情，唯一認真的就是方心瑤，以至於後麵他找的女人也都是方心瑤的替身，費盡心思的找到方心瑤生下的孩子，季哲風。
方心瑤，是季庭華的美夢，是蕭淑惠的噩夢。
就算方心瑤死了，蕭淑惠也沒能擺脫這個噩夢。
“嗬……”蕭淑惠想笑但沒笑出來，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既然你也清楚，我們在一起隻是互相折磨……”
“我就是要折磨你，要你生不如死！”蕭淑惠狠厲的打斷季庭華的話，“我就是要你一輩子求而不得。”
“淑惠！”
“你不用說了。”蕭淑惠冷著臉道，“翰啟跟我說要我注意點別刺激你，我也不想你這麽早死，我還想繼續折磨你，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你。”
“淑惠，離婚的事我勸你好好考慮。”
“嗬，你別做夢了。”蕭淑惠冷聲說，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怒火，“我告訴你，我會留在洛杉磯，你在哪，我在哪。”
季庭華皺眉，心中歎氣。
蕭淑惠放不開的，他過去也放不開，如今命在旦夕他看開了，蕭淑惠仍然看不開，季庭華望著這個跟他糾纏半生的女人，心中滋味複雜。但這也是多年來，他們難得的沒有歇斯底裏的吵。
“淑惠……”
“如果你想說離婚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不是，是月影的事。”
季庭華話鋒忽轉。
提到月影，蕭淑惠臉色變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心裏清楚。你這些年做了太多惡事，趁早收手，否則恐怕不能善終。”季庭華語氣平緩。
“你胡說什麽！”
“聽我一句，收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季庭華沒有理會蕭淑惠的爭辯，“還有你不是哲風的對手，就算你機關算盡也整不垮哲風領導的風氏，別白費功夫還把自己搭進去。哲明如果還在，一定不會希望看你這樣。”
“別跟我提哲明！”
說起季哲明，蕭淑惠忍耐半天的怒氣忍不住爆發，“我會鬥不過那個野種？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告訴你，風氏是我的哲明的，我會幫他奪回來。我要你記住，哲明才是風氏的繼承人，唯一繼承人！”
“哲明曾找過我。”麵對氣急敗壞的蕭淑惠，季庭華沉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