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裝瘋賣傻
第260章 裝瘋賣傻
“沒錯，不過隻是通了個電話。”季總沒有管滿臉詫異的孟少爺，“他跟我保證不會做對風氏任何不利的事，請我冷眼旁觀不要出手。另外蘇總也跟我見了麵，說婚禮上以及婚禮後的事全都是有人為他們策劃，一是為了讓他們從齊家的掌控裏脫身，二就是要動齊東海。”
孟星辰默默聽著，沒想到還有這些：“蘇總？蘇家那個？蘇雪菲老爸？”
“對。”季哲風道，“這接連幾手把齊家整的不輕也讓蘇家順利脫身，所以就算他不說我也會冷眼旁觀。”
“哲風，你相信那家夥？”孟星辰猶豫，他還是覺得怪怪的。季哲風從不會輕信，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
“不是相信他，是相信……”說到這季總停了下來，“主要是因為，我爸托徐叔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到了這個楓先生可以信任。別的事也就算了，但隻要是風氏的事，他一定不會胡來。”
“伯父？”孟星辰沒想到季庭華也身在其中，季庭華對風氏的心這點孟星辰也不懷疑，“伯父不會跟那個家夥認識吧？”
“這個不清楚。”
季總也懷疑過，隻是沒深究。季庭華執掌風氏的時候，能力也是非常人可比，有一些不為人道的勢力也並非不可理解。就算他跟那位楓先生有所牽連也不奇怪。
“我看我回去找姑媽打聽打聽，說不準她知道點什麽。這個什麽楓先生存在感這麽強，我姑媽不可能沒注意到。”
孟少爺思忖著說。
季總無話，陷入沉思。孟星辰的擔心是情理之中，無論這位楓先生是敵是友，他們都得小心對待。
“行了，我回去了。”孟少爺伸了個懶腰。
“讓秦磊送你？”季總斜覷他一眼，嘴角勾著不易察覺的笑。
“送我幹什麽？”
“怕你心情不好，車開到一半就哭了。”季哲風麵無表情的說道。
孟少爺哼了聲，“你當我小孩啊，誰會哭！走了！”
說罷，孟星辰快步出了季哲風的辦公室。
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想哭，孟少爺暗自歎氣。知道舒心心裏那個人是宋翊銘，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放手是不可能的，他要讓舒心看看，自己也不錯，至少是個不比宋翊銘差的對象。
“孟少爺沒事吧？”
望著自言自語的孟少爺，柳絮有些擔憂。
“沒事，他可是孟少爺，什麽事能難倒他？”秦磊笑笑道，“不用擔心。”
“話是這麽說，但總覺得他背影好悲傷，感覺跟被拋棄的狗狗似的。”柳絮感慨。
“狗狗？”秦磊看過去，點頭，“是有點像。”
“我都聽到咯！”
孟星辰忽然說了句，秦磊跟柳絮立即噤聲，孟星辰揮揮手頭也沒回的走進電梯，他這個樣，秦磊都有點擔心他了。
“你們倆愣著幹什麽？”
柳絮跟秦磊正望著孟少爺離開的方向出神，身後猛然響起季總的聲音，兩人麵麵相覷僵硬的轉過身。
“季總，您有什麽吩咐？”秦磊擺出正式的笑。
“跟我出去一趟。”
季總低聲說了一句。
“是。”秦磊趕緊答應。
“總裁，慢走。”
柳絮道。
季總微頷首，沒說什麽。
“總裁，您要去哪？”秦磊詢問，想著還不到洛清妍下班時間，應該不是去報社，接下來也沒其他安排，秦磊想了一會沒得到答案。
“去醫院，我跟瑾霜約了見麵。”季哲風低聲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徐醫生？”
“洛洪升醒了，我該去見見。”季總眼眸深沉，周身籠罩著生人勿進的氣息，這個架勢可一點也不像是去探病。
洛洪升做的那些事，秦磊也清楚，若是洛洪升好好地，季哲風一定不會放過他，隻是現如今洛洪升這個樣子，秦磊也想不到季哲風會怎麽做。
一路無話，到醫院的時候，徐瑾霜還在手術室忙，季哲風先去病房看洛洪升。
洛洪升情況沒好轉，反而更糟糕，神誌不清，話都說不清楚。季哲風去見他的時候，護士林玲正在給他喂飯，林玲是徐瑾霜的表姐，現在照顧洛洪升的事情都由她負責。
洛洪升嘴裏嘀嘀咕咕一直說著什麽，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季總您來了。”林玲回頭跟季哲風打招呼。
“辛苦了。”季總說。
“您客氣了，這也是我的工作。”林玲知道洛清妍跟季哲風的關係，“他情況不太好，以後估計會越來越糟。”
季哲風看著洛洪升，洛洪升也看著他，似乎有些怕他，一個勁的往後躲，嘴裏不斷的嘀咕著什麽。
季哲風沒說什麽，隻是看了洛洪升一會然後對林玲說：“我想單獨跟他待一會。”
林玲點頭，這個徐瑾霜早就跟她說過，林玲安撫了一下洛洪升便出去了：“季總，他現在這個情況，您別著急，有事叫我。”
“多謝。”季總淡淡道，雖說是跟林玲說話，但視線一直落在洛洪升身上。
林玲一走，洛洪升整個人縮到牆角，渾身發抖的，看都不敢看季哲風。
“你叫什麽名字？”
季總倒不在意洛洪升的反應。
洛洪升不說話，使勁搖頭，嘴裏一直在含糊不清的嘀咕，整個人抖個不停。
“我是季哲風，認識我嗎？”季哲風繼續說，也不管洛洪升能不能聽懂他說話，更不在意他是不是回答，“我現在在跟清妍交往，以後會娶她，照顧她一輩子。”
“清妍……”
聽到清妍的名字，洛洪升忽然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季哲風，“清妍……”
“是的，清妍，你的女兒。我們相愛了，以後會結婚永遠在一起。”季總語氣淡然，眼睛直直的盯著洛洪升。
“清妍，清妍……”別話的話洛洪升說不清，但是清妍兩個字他說的無比清晰，好像是他對這個世界僅剩的記憶。
“錄像帶在什麽地方？”
季哲風語氣忽然加重，擲地有聲。
洛洪升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很快又寂滅，恢複渾濁。
“洛洪升，錄像帶在哪？”季總又問了一遍。
“錄像帶，錄像帶……”洛洪升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錢，給我錢，想要錄像帶就給我錢！”洛洪升眼神狡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應該是恢複了從前的陰險狡詐的他。
季總冷笑，嘴角揚起：“告訴我在哪，我就給你錢。”
“在哪？”洛洪升忽然又糊塗起來，雙手抱著腦袋，一個勁的說，“錄像帶，錄像帶在哪，在哪……”說著說著，他變得狂躁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某種偏執。
“他這個樣，問不出什麽了。”
徐瑾霜推門進來，覷了一眼又縮回牆角胡言亂語的洛洪升。
季總點頭：“你來了。”
“你突然說要過來，我嚇了一跳，猜你就是懷疑他裝傻，怎麽樣，現在相信他不是裝的了吧。”徐瑾霜說道。
季總冷睨一眼洛洪升：“他還記得錄像帶的事，一提到錄像帶就露出真麵目。”
“我會讓林玲留意的。”徐瑾霜幽幽道，“你說他裝瘋也有可能，他當初被人襲擊差點沒命，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如果那些人得知他還活著，估計不會放過他。”
“應該是月影的人。”季總說著，他注意到聽到月影兩個字的時候，洛洪升渾身顫抖了一下，季總嘴角浮現一抹笑。
“月影？洛洪升跟月影會是什麽關係？”
徐瑾霜遲疑。
這一點，季哲風也沒確定，但能確定的是當初襲擊洛洪升讓他變成這樣的人應該就是月影的人。
“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徐瑾霜跟季哲風走出病房。
“楓林晚跟你有沒有關係？”季總開門見山。
話一說完，徐瑾霜笑了起來：“你來是為這個？”
“答案。”
“沒有。”徐瑾霜斂起笑，認真回答，“我沒必要隱瞞你。說是沒關係，或許也有關係也不一定。”
“什麽意思？”
“這個是我一個猜測，等我搞清楚再跟你們說。”徐瑾霜沒說下去，“不過最近這些事我提前知道一些。”
季總沉默，等她說下去。
“我也隻是一種感覺，說不清楚。”徐瑾霜撥了撥頭發，說到這她有些煩躁，“感覺除外之外還有人在對付梁睿軒。”
“你覺得是誰？”
徐瑾霜搖頭，“我懷疑跟Jessica有關。”
“Jessica？”
“嗯。Jessica是家裏獨生女，她的家族勢力比表麵上的要大的多，隻是他們家向來低調，Jessica家族真正的勢力，梁睿軒都沒發覺，否則也不會甩了Jessica傍上齊家。或許他們終於發現，Jessica不是簡單的自殺，而是被梁睿軒給逼死的。”
Jessica的事，是徐瑾霜的心結，她很少主動提及。
Jessica家族的事，季哲風倒是查清楚了，的確如徐瑾霜所說，Jessica家族在國外一直低調謹慎，但的確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徐瑾霜望著窗外天空，思緒飛向天邊，腦海中不斷閃過Jessica的模樣，她心裏有些悲涼落寞。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季總問。
“沒什麽，如果Jessica的家族出手，我隻需要旁觀就好。”徐瑾霜悠悠說道，眼底帶著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