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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賞荷宴出事

  一般來說這種宴會,都不是讓人真的吃飯來的,所以酒菜也就是那麽精致的一點點,大家點到即止。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歌舞也到了一個段落,太子妃便站起來,招呼眾人到荷塘邊上去采荷花。


  這是每年賞荷宴的必備節目,就是先在荷塘邊上準備一溜兒開好的荷花,然後讓大家去摘,摘下的花朵越是嬌豔美麗,寓意就越好。


  眾人聽了太子妃的話,都紛紛起身,按照座次依次跟在太子妃後麵,來到荷塘前。


  因為地方狹小,所以每個人身邊隻能留一個丫鬟伺候,花好跟在錢慧娘身後,抬眼看到太子妃身邊也隻剩一個心腹,心裏頓時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連忙就給武月使了一個眼色。


  武月會意,緊走兩步,來到了太子妃身邊站定。


  隻見太子妃看了看滿塘荷花,對眾人笑道:“今天在我們太子府上,按理說,不該本宮先摘……”


  眾人連忙道:“咱們這裏娘娘你最大,理應娘娘先摘!”


  “那,本宮可不客氣了。”太子妃笑道。


  她今年好不容易懷了孕,心底自然高興,因此也很想摘下最好的那一朵,拔得頭籌。於是也不再客套,轉過身去,向距離最近又開的最盛的那朵荷花伸出手去。


  其實誰都能看得出來,緊挨著荷塘邊的這些荷花之所以長得這麽好,又這麽容易采摘,都是匠人們刻意為之的。眼前這朵花對太子妃來說也沒什麽困難,隻消稍微提起腳,伸手輕輕一摘便可。


  可誰知道,就在這輕輕一摘的片刻之間,卻忽然出了變故——


  隻聽得那荷塘之中猛地“呼啦啦”一聲響,接著不知道誰驚呼一聲:“哎呀,那是什麽水鳥?!”


  眾人一聽,立刻紛紛抬頭朝荷塘中看去,便見荷葉間窸窸窣窣,好似真的有什麽水鳥在遊蕩。眾人立刻來了興致,紛紛踮起腳尖去看,荷塘前的地方本來就不大,這麽一來,不免挨挨擠擠。


  花好在旁看的有點擔心,隻見這挨挨擠擠間,很多人都換了位置,本來在施萍兒右手邊的鍾素素,不知怎麽,就忽然被人擠到了太子妃的身側。


  不好!


  花好心裏暗道一聲糟糕,抬腳就往前衝,然而就是這麽電光火石之間,變故發生了——


  “啊呀!太子妃娘娘摔倒了!”


  “娘娘摔倒了,快叫大夫!”


  就在花好往前衝的這個瞬間,她清清楚楚看到,站在太子妃身邊的鍾素素像是被誰推了一把似的,身子猛然歪斜,向前倒去,徑直砸向太子妃!


  太子妃正抬腳在摘荷花,身子本來就不穩,被鍾素素這麽一撞,立刻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眾人頓時慌了,驚叫聲,奔跑聲,亂作一團。


  慌亂之中,隻聽得武月一聲大喊:“大家莫慌,這裏就有大夫!”


  這時花好也衝到了太子妃跟前,便被武月一把拉住,去查看太子妃的情況。


  太子妃乍一摔倒,登時臉色慘白,她身邊的心腹丫鬟見狀,急忙就想去扶她,被花好趕緊按住。


  “別動!不要動,讓娘娘就這麽躺下來,我先診脈!”


  對於一個懷孕的人來說,摔一下子可輕可重,體質不好的人,輕輕一摔可能就把孩子摔沒了,體質好的人,也可能什麽事都沒有。


  太子妃之前已經掉過兩個孩子了,這一摔,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花好在給太子妃保胎,所以那心腹丫鬟立刻就聽了她的話,扶著太子妃躺倒,花好立時把手搭上了太子妃的脈搏。


  太子妃這會兒意識還清醒,見武月關切地望著她,便輕輕捏住了她的手。


  花好診過脈,悄聲問:“娘娘感覺如何?可有疼痛?”


  太子妃輕輕搖了搖頭。


  花好對那心腹丫鬟道:“去找個軟轎來,抬娘娘回房。”


  丫鬟答應著去了,前腳剛走,施萍兒後腳就來到了太子妃身邊,作勢關切地詢問了幾句,然後換了一副厲色的麵孔,冷聲道:


  “姐姐,我方才看的清清楚楚,那撞你的人,你絕想不到是誰!”


  太子妃皺眉:“是誰?”


  “就是她!”施萍兒抬手一指,不偏不倚,指的就是鍾素素,“鍾素素,你好狠的心啊!枉費太子妃娘娘對你這般好,你居然敢下手謀害她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謀害太子妃的孩子,就是謀害我們大梁的嫡親皇室,就是謀害大梁的皇長孫!”


  一番話,說的鍾素素頓時麵無血色,隻見她雙膝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太子妃身前,緊跟著便滴下淚來。


  “回娘娘的話,奴婢並非有意,奴婢也是被人推的……”


  旁邊立刻就有人反駁她:


  “你身後根本就沒有人,哪裏來的人推你?”


  “你這麽嬌貴,我們躲你還來不及呢,誰敢推你!”


  一時間,所有人指責的手都指向了鍾素素,鍾素素百口莫辯,急的淚珠兒滾滾而落。


  花好見狀,頓時心煩意亂,朝著那些人一擺手:“別吵了!吵到了太子妃娘娘,你們擔當得起麽!”


  眾人一聽這話,果然閉了嘴,唯有施萍兒拋過一個眼刀來,看著花好冷笑道:“好啊,一個小小醫女,竟也敢在這裏發號施令了?若我沒記錯,你和鍾素素關係不錯,你莫不是想要為她開脫?可別忘了你的身份!”


  花好正色道:“多謝側妃娘娘提醒。我正是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這樣說。這會兒最要緊的就是太子妃娘娘的胎像,再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娘娘胎像平穩了再處置!”


  一句話,把施萍兒氣的臉色發白。


  花好接著又道:“在太子妃娘娘沒有決定怎麽處置之前,我想側妃娘娘你,應該不會隨意就把人打殺了的吧?”


  眾人聽了這話,臉色都不太好看。


  有之前那個姬妾的例子,如今的太子府裏,已經沒有人敢擅動私刑了,何況還是對太子心尖尖上的這位。即便真的要動她,除了太子妃,也沒有別的人敢動。


  施萍兒自然也不敢動,這會兒太子妃沒發話,她也隻能動動嘴,否則她就算是僭越。等太子回來了,拿住她這個錯處,弄不好側妃的名分也救不了她。


  施萍兒恨得牙癢癢,卻根本無法反駁,隻好拿眼睛狠狠地瞪著花好。如果目光是刀,想必這一會兒功夫,已經將花好千刀萬剮了。


  花好卻完全不為所動。


  不過是被看兩眼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她根本就不在乎。


  以她和施迎興的過節,就算不主動招惹施萍兒,施萍兒想來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這種場合之下,根本就沒必要給她留麵子。


  該懟就懟。懟的一時是一時。


  不多一會兒,軟轎來了,花好配合著丫鬟們一起,把太子妃扶上了軟轎,一塊兒回臥房。


  臨走之時,還不忘囑咐武月把鍾素素帶上,待會兒太子妃的情況穩定下來,還要仔細問一問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方才鍾素素摔得蹊蹺,她在後麵,可是親眼看到的。


  當然,施萍兒也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眼看這可是除去鍾素素的絕好機會,她怎麽能輕易放過?

  於是也拉了幾個地位比較高的命婦,跟在太子妃後麵,一塊走去。


  進了房間,花好又診了一遍脈,然後寫下一張方子,叫丫鬟去抓藥熬藥,自己則打開了針灸包,開始替太子妃施針。


  施萍兒在旁做關切狀:“姐姐,你可感覺不適?”


  太子妃抬抬眼睛,微微搖了搖頭,花好聽不得耳邊聒噪,立刻接口道:“側妃娘娘不如去那邊坐坐喝口茶,倘若再這麽問來問去,娘娘恐怕真的要被吵的不適了。”


  “你……”


  見施萍兒馬上就要暴跳,武月連忙在中間打圓場:“側妃娘娘也是關心太子妃娘娘才會如此問,咱們還是先看太子妃娘娘的病情。”


  施萍兒被花好一通懟,心情十分不爽,便退回開去,轉而開始審問鍾素素究竟是為何意欲謀害皇家血脈。


  花好聽得一陣皺眉,但還得努力穩住手,替太子妃施針。


  鍾素素的供詞還是那個,說有人在背後推她,然而所有人都沒看到到底是誰推了她,就連花好,當時一陣忙亂,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推了她。


  “姐姐,我看這賤婢滿嘴胡言,不動刑恐怕是不肯招!”施萍兒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花好和武月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太子妃也睜開了眼睛。


  花好在心中暗暗咒罵,這個施萍兒,真是惡毒之心不死,非得借著今天的事情搞出些事來不可?


  都已經告訴她不要吵著太子妃休息了,她還是不肯停,難道真的打殺了鍾素素,再氣倒了太子妃,就如她所願了?


  床上的太子妃把一切都聽在耳裏,但隻是木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神情。


  花好有點著急,便忍不住道:“娘娘此刻不宜操勞,我看素素也像是有苦衷的,不如等娘娘胎像平穩了,再過問這件事?”


  太子妃微微點了點頭,於是幾個人再也不理施萍兒的聒噪,專心關注太子妃的病情,施萍兒大呼小叫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高漲的熱情也淡了下去,望著規規矩矩跪在那裏的鍾素素,轉而打起了別的心思。


  很快丫鬟煎好了藥,花好喂給太子妃喝下,半個時辰之後又解了針,再摸脈象,已經平穩了。


  “這次總算有驚無險。”花好輕聲歎了口氣,喃喃道。


  和武月對視一眼,武月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施萍兒仍然坐在那裏沒有走,鍾素素也依然跪在地上,但是跪的時間久了,顯然已經體力不支,花好看過去的時候,隻見她已渾身發抖,嘴唇慘白,還沒有倒下去,隻是因為存著一口氣在勉勵支撐而已。


  花好見狀,連忙對太子妃道:“娘娘,我看鍾姑娘摔倒時頗為蹊蹺,這件事……”


  太子妃得知自己和孩子都沒事了,此刻臉色也已經緩和了,但她卻抬手製止了花好的話,轉而向屋子裏的其他人問道:“你們有誰看到有人推她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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