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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夫人有喜了!

  施迎興頓時恍然。


  這個臭丫頭,他當然不會忘記,就是因為她那句話,讓他被周圍的貴公子們嘲笑了好久,他一直記得她的,隻是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這麽說來,就是這個花好,在背後指使那個什麽府尹夫人,想辦法斷了土茯苓的貨?!”


  施萍兒點點頭:“別的人,一時也沒有線索了,我猜就是她!”


  施迎興不由咬牙切齒:“好個賤人,居然敢這麽害我,看我撕碎了她扔了喂狗!”


  他滿心恨意,罵了一陣,突然又想起壽宴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地痞流氓前去綁架花好,隻是那天陰差陽錯被聶卿所救,所以才沒成功。


  “好啊,我想起來了,這個賤人好像是勾搭上了那個姓聶的,怪不得,敢這麽張狂!”


  施萍兒皺眉道:“哪個姓聶的?是不是最近特別出風頭的那個聶卿?”


  “沒錯,就是他!別人都說他在聶家韜光養晦十多年,這次被放出來,就是來咱們大梁大展拳腳的,可是他一來就攪和了不少事,惹了不少人,我看咱們這大梁國裏,嫉恨他的人肯定不少!”


  施萍兒想了想道:“但那聶家,確實也是我們惹不起的,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跟那個姓聶的硬來。他護著這個賤丫頭,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在她身邊,咱們總是有機會下手的。”


  誰料施迎興卻偏偏不服:“怎麽不能硬來了?那天我在壽宴上就已經把他罵了一頓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聶家怎麽了?有多了不起?這是在大梁,又不是在他們浮雲城!惹毛了我,早晚找人弄死他!”


  施迎興狠話說的漂亮,施萍兒卻在心裏暗暗歎氣。


  那天壽宴上的事,不多久她就知道了,自家弟弟跟那個聶卿起了衝突是真,但卻也被那個姓聶的說的啞口無言,還被那賤丫頭說出了病症,隻好灰溜溜遁走。


  唉,年輕人就是太氣盛,但也怪那定北侯和那姓聶的不識抬舉,這個仇,早晚是要報回去的。


  但在此之前,肯定得先教訓教訓那個叫花好的賤婢,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挑的,不扒下她一層皮,難解心頭之恨!

  施萍兒在心裏暗暗定下了計策,又安慰了施迎興一會兒,就去監督大夫製藥了。晚些時候,輕粉終於做好,施迎興服下,止住了疼痛,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


  定北侯府上太平了一段日子,然後迎來了一件大喜事。


  這日晌午,花好照例去給錢慧娘請平安脈,然而還沒開始診脈,錢慧娘就忽然發起了惡心,月雯連忙拿了痰盂過來,但錢慧娘幹嘔了半天,什麽也沒吐出來。


  花好見狀,心裏頓時閃過一個念頭,連忙拿了腕枕讓錢慧娘躺下,果然,手往她腕子上這麽一搭,立時就察覺出了不同尋常的脈象。


  花好連忙問了她最後一次葵水的日期,再聯係上次她給她合歡散的日子,兩相應對,正好合在一起。


  “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花好站起來,行了個大禮,喜不自禁。


  月雯聽了,也連忙說大聲恭喜,進侯府四年,如今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了,能不喜麽?


  唯有錢慧娘還在怔愣中:“你是說……我懷了孩子了?”


  許是這事來的太突然,她一時還接受不了。


  花好用力點頭:“千真萬確!而且夫人的孕吐和脈象都來得早,因此隻有一個多月,也能看出來。”


  “能算到具體日子嗎?”


  花好壓低聲音:“正是奴婢給夫人那合歡散的日子……”


  錢慧娘似是想了一會兒什麽,許久才回過神來,長長吐了一口氣,露出了笑臉:“花好,這件事你功勞最大,我可得好好地賞你!”


  說著,把花好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吩咐月雯去把她的梳妝匣拿來。


  錢慧娘有一隻名貴的梳妝匣,裏麵裝的是她的嫁妝,還有嫁過來之後,秦又白送她的一些名貴首飾。她平日不輕易打開這個梳妝匣,隻有在最重要的日子,才會打開來,撿幾樣珍貴的東西戴上。


  但是這會兒她卻打開了這梳妝匣,讓花好隨便挑。


  花好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夫人啊夫人,這些東西是挺好的沒錯,但對我來說真的沒什麽用啊!我又戴不出去,放在手裏還時時提心吊膽,也沒辦法拿出去換銀子,你還真不如給我點銀子的好!

  但見花好隻看不動,錢慧娘以為她是不敢拿,便親自拿了一直珠釵和一對翡翠鐲子,塞在她手裏。


  “這些都是我當年帶過來的嫁妝,樣子也不算過時,用料也講究,你拿著當做壓箱底的吧。”


  月雯在旁笑道:“夫人這兩件東西,可真真是貴重,花好你收好了,將來也能當做嫁妝!”


  花好道了聲謝,接過來,心裏卻忍不住暗暗吐槽:

  東西好是好,可是對於她這個21世紀大好青年來說,還真沒什麽吸引力。什麽嫁妝不嫁妝的,人家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才不是找個老實人嫁了好不好!


  錢慧娘見花好接過了,十分高興,又道:“我聽月雯說,你那裏還有些藥?”


  花好連忙點頭:“是啊,做了些保胎和滋補的藥,就等著夫人您有喜的這一天呢!”


  錢慧娘聽了,露出笑容:“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十月懷胎,可有的是時候熬,有你在旁護著,我這心裏就踏實多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夫人效力,我高興得很!對了,我這就去把那些藥拿過來。”花好拍完了馬屁,起身就要告辭。


  月雯也道:“我跟她去拿藥,順便把這好消息告訴侯爺和王妃。”


  侯夫人懷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定北侯府,下人們皆滿臉喜氣,但靖王妃和秦又白那裏,卻是另一番光景。


  秦又白得知了這個消息,微微怔愣了一下,看向景雲。景雲皺起眉頭,欲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半晌,景雲低聲道:“駱先生昨日恰巧回來了,要不,請他來瞧瞧?”


  秦又白“唔”了一聲,景雲連忙跑著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位白發白胡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被請進了秦又白的書房。


  秦又白向他抱了抱拳:“駱先生辛苦了。”


  駱先生不苟言笑,見狀也隻是微微回禮,然後坐了下來:“昨日剛到淮州,本想歇息一日再來給侯爺請脈,今日卻聞侯爺傳召,可是身子又不適了?”


  景雲在旁聽著,心底暗暗咋舌:

  自家侯爺這段時間病情倒是很穩,就是今天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人心裏有點嘀咕。駱先生是北方有名的神醫,又一直替自家侯爺醫治,旁敲側擊地問問,興許能有個答案。


  秦又白卻什麽也沒提,隻是讓駱先生替自己診脈。


  駱先生上了年紀,動作很慢,但也很穩,搭了一會兒脈,放下手來:


  “毒性並未蔓延,看起來這段時間,侯爺保養得不錯。還是依老朽之言,少觀少言少動怒,侯爺的身子,就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秦又白沒說話,半晌,苦笑一聲:“是死不了,但這雙腿卻也廢了。”


  駱先生的眉心緊了緊:“是老朽學藝不精,對天下毒物,還不能做到手到病除。”


  秦又白道:“自我中毒之日起,先生就這麽說,我並沒有責怪先生之意,還望先生不要介懷。”


  駱先生看了看秦又白垂在輪椅上的雙腿,眉頭皺的更緊了:“好好的一雙腿,因為中毒被廢,卻偏偏束手無策,這件事落在天下任何一個大夫身上,想必都難以釋懷。”


  景雲在旁忍不住插嘴道:“先生您曾說,普天之下,唯有神醫嶽無塵能解得了此毒,不知這次出門,可尋到嶽無塵的消息?”


  駱先生搖搖頭:“自五年前那件事後,嶽無塵就失蹤了,這麽多年來我多方打探,也沒有探聽到半點關於他的消息……江湖人士都在猜想,他會不會是太過懊悔自責,而悄無聲息地自盡了?”


  秦又白的臉色冷了一分。


  這麽多年,他也一直在盡力打聽嶽無塵的下落,就因為駱先生曾說,倘若這天下還有一個人可以治好他的雙腿,那非嶽無塵莫屬。


  然而這麽多年來,卻絲毫沒有進展,這次機緣巧合得到九元令,他本想以此號令江湖,動員大梁和北齊的武林人士一起尋找,誰知那九元令卻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三人一時都靜默下來。


  許久,秦又白忽然示意景雲出去,他有幾句話單獨跟駱先生說。


  駱先生有些訝然,他為秦又白治病這些年,景雲一直陪伴左右,如今有什麽事,卻是連景雲都不能聽的?


  景雲走出門去,把門窗關好,秦又白四下看了看,才慢慢低聲道:“我記得先生曾說過,我體內有毒,因此再服別的毒物,都不會有太大效果?”


  駱先生點點頭:“不錯。”


  “倘若是迷藥呢?”


  “頂多頭疼乏力而已。”


  “倘若是……媚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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