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人心
“居然這麽嚴重？！”張無悔吃驚不已，淡淡從齊可摧的話語中，就能推測出東玄和北荒幾乎一半的最頂尖戰力都已經來到了皓月，而且打了個天翻地覆，最主要的，三教掌門齊出，加上號稱戰力東玄第一的殺生帝一起，居然都沒有取得優勢！！！
“嗯，這還是不是最關鍵的。”盡管已經施展了結界，齊可摧仍是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了一圈，才有些晦澀的開口說道：“最麻煩的是，這次前來支援的人當中，出現了叛徒。”
“叛徒？！！”不單單是張無悔，連其他幾個女生都是愣了一下，隻有寒玉和焱心對此沒有任何想法，她們就算最近幾年學會了不少人族的情緒和表達，但是真正對於人族存亡，遠不如其他人上心。
“其實每次大戰都有叛徒。”說道這裏，齊可摧也是驀然長歎一聲，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叛徒都是存在的，很多十大王朝之中，有很多客卿官職甚至都是領了三教首封、在朝為官的妖族，隻不過首封之後，不能再化為妖型罷了，否則就是天打五雷轟的下場。而人族之中的叛徒就更多了，每次大戰都都，從頂尖戰力到納氣境的修士，都出現過。”
“都出現過？！”
“嗯，二十年前，那場大戰出了兩名龍門境的，說來慚愧，這兩人正是出自八大仙門之一的陰陽殿。”齊可摧頗為惋惜的回憶了起來：“就是因為那一戰，妖族事先知道我們的所有計劃和人員配置，找到了完美的克製方法，一位乘龍境，一位涅槃境，三位馴龍境，九位龍門和元嬰之下兩百修士，被妖族在皓月平原之上一網打盡，要不是陰陽殿的陽殿殿主舍了半條性命卜了一掛，察覺到這場背叛，又以自身性命為代價，擋住了妖族的攻勢，那一戰可能死傷會更加慘重，饒是如此，妖族都是百年來第一次攻到皓月城牆之下，也正是因為這場事故，這二十年來陰陽殿鮮少有人走動，大多數依附於其的門派王朝都貌合神離，陰陽殿的勢力也衰退了一大截。”
“這。。。。。”這種秘聞是他們這些生活在東玄之上的人根本就無法得知的消息，畢竟事關重大，隻有八大仙門信任的門派和王朝才能得知一些相關內幕。
“再往前，就是三十三年前，你父親——天劍府背劍人和你母親聞音閣白鳳，在受命前往皓月平原清掃戰場和帶回遺體的時候，遭到妖族伏擊，這一場打的也是莫名其妙，妖族甚至首次派出了一種被我們百聞堂命名為揚沙怪的妖獸，僅僅百隻之數，就將半個皓月平原揚起濃濃沙塵，遮天蔽日，要知道皓月平原可是有很古怪的法則，無論是對修士還是對妖獸都不算得友好，很多殺傷力很強範圍很廣的術法都是無法使用的，一來是會被天地消散一部分，二來是一旦術法擊中皓月平原，施術者本身就會受到反噬，威力越大反噬越強，就算是大修士，都不敢傾盡全力出手。”
“皓月平原。。。好古怪。。。。”張無悔砸了咂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奇怪的事情多了。”齊可摧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討論，死死的盯著張無悔的眼睛說道：“而你父母失蹤也是帶來了很壞的影響，一來是很多仰慕你母親的青年才俊若瘋若狂，執意報仇，差點又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一個是在江湖上公認的最有天賦和才情的繼承人白鳳的離奇失蹤，讓所有人都對本就衰弱的聞音閣更加不看好，甚至傳出了很多傳聞，加上那些失心瘋的青年才俊來自各大家族、王朝，能都用的力量和手腕各不相同，最後結論都直指此事乃是聞音閣中有人串通妖族所為，消息一出，所有有資格知道皓月戰事的修士，無一不口誅筆伐聞音閣，導致這三十年來，聞音閣的退步更是如山間雪崩，已經隱隱有無可阻擋的趨勢了。”
“雪崩可厲害，就算是我想要營造一場大雪崩也需要幾天的準備。”寒玉點點頭，她作為冰之化身，天地之間沒人比她更懂得雪崩的天地之勢而來的恐怖
“再大的雪崩，隻要火夠旺，也是得化成水和汽。”雖然焱心和寒玉都嫁給了張無悔，但是兩人依然時不時的就會吵嘴，尤其是涉及到水火之爭，即使是張無悔都勸不住，聽到兩人這又要吵起來，張無悔埋怨的瞪了齊可摧一眼，這兩位一旦打起來，那可是不管不顧的，根本就沒可能停下來。
“焱心弟妹、寒玉弟妹，”齊可摧輕輕咳嗽了一聲，稍稍阻止了兩人的爭吵，“我知道二位實力都在我之上，但是和乘龍境修士相比？和涅槃境修士相比？想來都是不夠的吧，而我們的這座江湖，雖說良莠不齊、境界也是相差極大，但是整個江湖其實可以看做一個整體，乃是天地人中的人之一字，或許比不上天地那般威嚴不可抗拒，但是人勢卻比天地更難對付，曾經有一帝境，就是被江湖逼得已死正名的，所以後世也有寧可得罪天地不得罪小人的說法。”
“還有這種事情？！”張無悔都被驚到了，帝境以死明誌，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帝境即使翻手之間，隻要其想，一方土地上所有生靈恐怕一個都剩不下，怎麽可能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皓月平原。。。好古怪。。。。”張無悔砸了咂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奇怪的事情多了。”齊可摧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討論，死死的盯著張無悔的眼睛說道：“而你父母失蹤也是帶來了很壞的影響，一來是很多仰慕你母親的青年才俊若瘋若狂，執意報仇，差點又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一個是在江湖上公認的最有天賦和才情的繼承人白鳳的離奇失蹤，讓所有人都對本就衰弱的聞音閣更加不看好，甚至傳出了很多傳聞，加上那些失心瘋的青年才俊來自各大家族、王朝，能都用的力量和手腕各不相同，最後結論都直指此事乃是聞音閣中有人串通妖族所為，消息一出，所有有資格知道皓月戰事的修士，無一不口誅筆伐聞音閣，導致這三十年來，聞音閣的退步更是如山間雪崩，已經隱隱有無可阻擋的趨勢了。”
“雪崩可厲害，就算是我想要營造一場大雪崩也需要幾天的準備。”寒玉點點頭，她作為冰之化身，天地之間沒人比她更懂得雪崩的天地之勢而來的恐怖
“再大的雪崩，隻要火夠旺，也是得化成水和汽。”雖然焱心和寒玉都嫁給了張無悔，但是兩人依然時不時的就會吵嘴，尤其是涉及到水火之爭，即使是張無悔都勸不住，聽到兩人這又要吵起來，張無悔埋怨的瞪了齊可摧一眼，這兩位一旦打起來，那可是不管不顧的，根本就沒可能停下來。
“焱心弟妹、寒玉弟妹，”齊可摧輕輕咳嗽了一聲，稍稍阻止了兩人的爭吵，“我知道二位實力都在我之上，但是和乘龍境修士相比？和涅槃境修士相比？想來都是不夠的吧，而我們的這座江湖，雖說良莠不齊、境界也是相差極大，但是整個江湖其實可以看做一個整體，乃是天地人中的人之一字，或許比不上天地那般威嚴不可抗拒，但是人勢卻比天地更難對付，曾經有一帝境，就是被江湖逼得已死正名的，所以後世也有寧可得罪天地不得罪小人的說法。”
“還有這種事情？！”張無悔都被驚到了，帝境以死明誌，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帝境即使翻手之間，隻要其想，一方土地上所有生靈恐怕一個都剩不下，怎麽可能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也是人心的可怕之處。”齊可摧無奈的搖搖頭，“三弟你因為修行的打鐵和我們修士的修行截然不同，所以你不會有這種感受，而且說實話，在座的各位，無論是誰都不夠這個資格。”
“但是一旦名聲響徹整個東玄，就會變得不太一樣了。”齊可摧似乎對此事也很鬱悶，翻出一壺酒水喝了起來，“當整個東玄人心所向，全部指向一人的時候，人勢就會體現出來，那是一種無孔不入的感受，我曾經有幸看過那本帝境手劄，那感覺雖不如天道那般威嚴，也不如大地一般雄厚，卻無孔不入，爪心撓肝，即使是帝境都難以忍受其苦，那位帝境隻是因為放過了本無心害人的美人蛇一族，就被江湖以訛傳訛，最後淪為人族的叛徒，要知道他可是稱帝之後殺進過北荒的猛人，最後卻落得拚死殺入北荒，戰死於北荒的下場，不得不讓人唏噓感慨啊。”
“人心。。。。好可怕。”張無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有些畏懼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