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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書房麗影

  次日,早餐時間,馬文注意到陸仁佳不在。趕回來吃飯的老劉告訴馬文,陸仁佳隨著補給船離開了。馬文離席去打電話,卻始終沒有打通。於是又給補給船的船長打了電話,讓他留意陸仁佳,免得這個小丫頭再想不開,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之後,他又聯係了王兵,讓他迅速趕到補給船的母港,接陸仁佳回海棠市。


  回到餐桌旁,他給了梁晨晨一個“放心”的眼神,繼續吃飯。扈威一直留意著那個酷似朱莉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許多事:陸仁佳一聲不響的走了;今天早上,茵茵也沒有來找他,要他背著去山上找爸爸。作為一個保鏢,他不喜歡陌生人,更不喜歡這些變化。


  梁晨晨也時不時的打量著王麗,尤其是看到茵茵始終膩在她的身邊,真的把她當成了媽媽,心裏竟生出了嫉妒之意。她來到島上有些日子了,也曾試圖接近這個孩子,可是孩子跟她玩不到一塊去。如果說,真有緣分這種東西,那麽她和這個孩子顯然是沒有緣分的。


  阿蘭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她的任務基本完成了,剩下的日子可以放心愉快地玩耍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特意去看望了王麗,問她帶孩子的感覺怎麽樣?王麗卻一臉委屈,第一次陪這麽小的孩子睡覺,總是擔心翻身的時候會壓著她,搞得她幾乎一夜都沒有睡著。


  大人們各懷心思,沒有一個人說話。孩子卻無憂無慮,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些什麽。


  吃完飯之後,阿蘭問道:“馬總,這島上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馬文想了想,笑道:“這個島上還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也就是吹吹海風,曬曬日光浴;當然,如果你喜歡運動的話,可以體驗一下駕駛帆船或者潛下水去觀賞一下珊瑚礁;除此之外,還可以釣釣魚,摸摸蝦,自己做一頓海鮮盛宴。就是不知道你喜歡哪一項?”


  阿蘭道:“你這就沒有什麽大遊艇?以前老聽人說乘著遊艇去遊玩,還沒有體驗過呢。”


  馬文嗬嗬一笑,“遊艇倒是有一艘,但目前不在這個島上。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叫他們開回來。隻是,路途遙遠,可能要等上一天。東南方向有一個小海灣,風平浪靜,還有一片幾乎沒有任何汙染的潔淨海灘。我的建議是先去那邊玩一天,明天再上遊艇玩。”


  “好啊,聽你安排。”阿蘭瞥了王麗一眼,這一遭可不能白來。


  ……


  那是一個半圓形的小海灣,沙灘潔白,海水湛藍。海灘上建有幾間茅草房,用來更衣、沐浴。眾人換了泳衣之後,準備跟大海進行一次親密的接觸。


  孩子一手拉著王麗,一手拉著馬文,興奮地往海裏跑。來到水邊,王麗卻緊張起來,表示自己不會遊泳。


  “哦,那你就在海灘上玩吧!”馬文抱起了孩子,衝向了海裏。


  正打算調戲扈威的阿蘭看見王麗一個人在海灘上,隻得暫時丟開這個酷酷的保鏢,來到王麗麵前,問:“怎麽不下水啊?”


  “我不會遊泳!”王麗也想進海中暢遊一番,奈何隻能望洋興歎。


  “嗨,這不正好是個機會?”王麗啟發道,“你讓他教你啊!”


  過了一會兒,馬文又抱著茵茵上來,回到浴室衝洗之後,便來到海灘上曬太陽。茵茵坐不住,又纏著扈威,讓他給自己搭建一個沙堡。


  王麗在阿蘭的暗示下,湊到馬文的身邊,吞吞吐吐地請馬文叫她遊泳。


  馬文笑道:“想學的話,等會兒回去,去泳池裏吧!海水的滋味可不好。”


  王麗尷尬地笑了笑,順勢坐到旁邊的躺椅上,裝作曬太陽。


  “謝謝你答應替我照顧孩子,今天我們就把合同簽了吧!”馬文側過頭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們商議一下,添入合同裏。”


  “合同要卻簽多少年?”這才是王麗最擔心地事情。


  “放心,肯定不會是賣身契,一年一簽,怎麽樣?”馬文大方的表示。


  “好吧!”王麗又問:“我們要在這個島上住多久?”


  馬文問:“你不喜歡這裏?”


  王麗道:“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總不能老是住在這裏吧?離群索居,對孩子也不好。”


  馬文道:“這一點也請你放心,今年台風季節到來之前,我們就回大陸。”


  王麗沉吟了一陣,笑道:“今天之前,我還是很擔心的,畢竟我也沒有帶過孩子……我鄰居的一個小孩就想當難纏。有一次,她媽媽有急事外出,讓我看一會兒。結果,僅僅半天的功夫,他就把我的花店弄得一團糟。不過,茵茵看上去很懂事,不鬧騰。”


  馬文點點頭,道:“這孩子確實好帶。不過,在簽訂合同之前,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應該的,請問!”王麗忙道。


  “你是單身吧?”馬文問完之後,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男朋友或老公,肯定不能讓一個孩子叫你媽媽,對不對?”


  “我是單身!”王麗如實答道。


  “很好!”馬文又問,“你有什麽特長沒有,比如音樂、舞蹈之類的。如果有的話,可以教教孩子。”


  提到這個,王麗不免信心不足,支支吾吾道:“我沒有什麽特長……我上學的時候,學的是農藝,畢業後開了個花店……對了,我還會寫,當然也不能說會,因為一直沒有什麽成績。”


  “哦,是嘛?”馬文坐了起來,似乎很感興趣,“這麽說,我們還是同行。”


  “同行?”王麗也跟著興奮起來,能找到共同的愛好,也算是重大進展了,忙問:“你也寫?”


  兩人開始討論起寫的事情來,居然聊得很投機。


  王麗這才得知,馬文原本就是個撲街寫手。於是,她對馬文如何從一個撲街寫手變成影視公司老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迫切地想要喝一碗心靈大補湯。


  “我寫了很多年,一直沒有什麽起色,最好的時候,也就勉強維持個溫飽。後來,我得到一個機會,成了編劇。經過多年的努力……”馬文刻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得到一筆巨額遺產,終於有錢拍攝自己的作品。”


  “啊?”王麗的臉上赫然寫著“失望”兩個字。她想起了一個段子:說一個年輕人畢業沒幾年就開上了豪車。別人問他是怎麽做到的。他便說自己如何努力,天天加班,省吃儉用攢了十幾萬,然後他老爸讚助了一百萬,終於買到了豪車。


  “Weletotherealworld!”馬文對自己提供的這碗毒雞湯很得意。


  王麗無言以對,沙灘上的陽光雖然燦爛,但她的心裏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


  梁晨晨一直留意著他們,剛開始的時候看見他們聊得似乎很投機,不免惴惴不安;最後看到王麗一臉的沮喪和無可奈何,臉上綻放出淡淡地笑意。馬文的個性,她最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對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客氣。


  她伸了個懶腰,翻過身來,然後衝馬文招了招手。馬文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跟她說了幾句什麽,然後開始幫她擦起了防曬霜。


  王麗看到這一幕,失落不已。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馬文僅僅是給他的孩子招一個保姆,確實沒有其他的想法。


  ……


  阿蘭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找個機會給王麗上課。原本,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是看到王麗如此不堪,不免暗暗著急。她先委婉,後直白,終於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撲倒他。


  “你能不能更賤一點?”王麗顯然不認同這個做法,“這種事我做不來!”


  阿蘭並不生氣,苦口婆心地勸道:“有的男人吧,喜歡主動進攻;有的呢,則喜歡被動。對於前一種男人,你要躲著、藏著,釣著他們的胃口;對於後一種男人,就是要生撲。你表現得越是生猛,他們越喜歡。更何況……”


  她笑得很浪蕩,湊到王麗的耳邊,“你不是跟我說,你從來沒有碰過男人嗎?如果這是真的,對你而言,就是最大的資本。這年頭,像你這樣的,可不多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倍覺珍惜的。”


  “不,不行!”王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有那一百五十萬,我就知足了。有了這筆錢之後,我可以安心寫作了。你別再跟我說這些惡心事了。”


  “寶貝,你不會是有什麽障礙吧?”阿蘭怪笑著。


  “去你的!”王麗推開他,越發覺得無趣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誘惑了。不管是財富,還是將來有機會能取代朱莉的角色,絕對是難以抵擋的誘惑。她也試圖接近馬文,但效果不理想。她根本不了解馬文,更跟不上他的思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而且,她能感覺到,馬文對她沒有那個意思。既然人家看不上自己,自己也沒必要犯賤上趕著。


  阿蘭無奈地搖了搖頭,幾次欲言又止。當初她接到任務的時候,得到過明確的指示,隻需把王麗帶到白鷗島,讓馬文見到她就行了。可是,她已經做了太多的事,遠遠超過了任務的要求。不過,她確實替王麗捉急,遇到這麽好的機會,竟不知道好好珍惜。


  “好妹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賤。”阿蘭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態度,“我承認,跟一個有婦之夫確實沒有什麽前途。所以,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你不一樣啊,你遇到的絕對是個白馬王子。根據我的調查,他在妻子去世之後,便隱居於此,跟守墓沒有什麽兩樣。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多麽專情的人。這樣的男人,如今也是不多了。”


  王麗歎道:“我可一點看不出他的專情來。守墓,做做樣子吧!既然為心愛之人守墓,身邊還怎麽會跟著其他的女人?”


  阿蘭道:“傻妹妹,這不是很正常嘛!好男人若是沒有人盯著,才不正常呢!正因如此,我才勸你主動出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見王麗不說話,她又接著說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這是老天給你創造的機會,你若放棄了,要受到天譴的。”


  “你瘋了吧!”王麗哭笑不得,這話說得可是太重了。


  阿蘭道:“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這句話猶如警鍾一般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蕩。震蕩的她越發的慌亂了。阿蘭的話似乎沒有什麽錯,一塊巨大的蛋糕就放在自己的麵前,唾手可得。可是,自己為什麽就走不出這一步呢?難道自己真的有問題?不,她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個正常的女人。之所以還保持著處子之身,那是因為之前交往的男朋友並不是自己所愛。實在是對方死纏爛打,自己扛不過去,這才勉強答應交往。


  惶惶忽忽的度過了一天的時間。到了晚上,阿蘭又過來了。


  看著鬼鬼祟祟的阿蘭,真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你又想幹嘛?”


  阿蘭打量著她,笑道:“還裝,孩子都睡了,你還打扮的這麽妖豔,準備幹嘛?”


  被戳穿了心思,王麗隻覺得臉頰變得火熱,悄聲道:“萬一……萬一被拒絕,真沒臉見人了。”


  阿蘭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立刻帶你走,然後再賠償你一百萬。”


  王麗仍覺得不安心,回頭往房間裏看了一眼,道:“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


  阿蘭舉起了拳頭,鼓勵道:“你隻管去,這裏就教給我了。”


  說著,她把王麗推了出去,然後猛地關上門。


  王麗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索性咬咬牙,快步下樓,往馬文的書房走去。


  馬文尚未休息,門縫裏裏透著燈光,間或發出敲打鍵盤的劈啪聲。


  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王麗索性鼓起了勇氣,敲了敲門。


  “進!”房間裏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


  王麗扭動門把手,慢慢打開了門,邁步進入,然後退著關上門。根據阿蘭之前的提示,她悄悄把門反鎖上。但房間裏還是太安靜了,鎖門的哢嚓聲,打斷了馬文的思路。


  馬文怔怔地盯著她,雖然還保持起碼的理智,但心髒卻不合時宜的加速跳動。背靠著房門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朱莉。朱莉身材高挑,尤其是一雙大長腿,少有人能及。眼前這個女人稍矮一些,但也顯得更勻稱一些。


  既來之則安之,王麗盡量表現得自然一些,笑問:“寫東西呢?”


  “嗯,是……”馬文的喉結動了動,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寫什麽呢?”王麗湊了過來,打量著顯示器。密密麻麻的方塊字,看著她眼花繚亂。


  轉椅無聲地旋轉了一個角度,馬文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使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盡管有心理準備,王麗還是發出了一聲尖叫。


  馬文已經把頭埋在她的懷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而,氣味無疑是不對的。他仍不住扭過頭去,連打了幾個噴嚏。接著又丟開手,慌亂得去找紙巾。


  紙巾放置的地方有些遠,王麗見他夠不著,便替他抽了兩張。


  “謝謝!”馬文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丟盡了垃圾桶裏。


  這兩個噴嚏,也打破了原有的氣氛。王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門口,伸手去摸門鎖。


  “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馬文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指著對麵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猶豫了片刻,王麗慢慢挪到沙發前麵,忙道:“馬總,我……”


  馬文一邊示意她坐下,一邊說道:“沒關係,你先坐下,我跟你說說話兒。”


  王麗攏了攏短裙,並著腿坐下,盡力低著頭。太賤了,自己怎麽能做出這種下賤的事呢,真是鬼迷心竅。


  “是你的朋友勸你來的吧?”馬文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麵前。


  王麗接過杯子,兩隻手抱著,仍舊低著頭不說話,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你的朋友阿蘭,是不是被一個姓黃的人包養了?”馬文靠在辦公桌邊,抱著手。


  王麗點點頭道,“好像是的。”


  馬文道:“那個人叫黃秋鶴,是莫問途的手下。莫問途,人稱老莫,是馬忠毅的心腹。而馬忠毅是我的死敵。你現在知道,自己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吧?”


  “啊?”王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馬文進一步解釋道:“你仔細想想,阿蘭為什麽偏偏拉你來白鷗島呢?南海有數千島嶼,白鷗島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更不是經過開發的旅遊區。她為什麽偏偏要來這裏呢?”


  “她說,有朋友跟她介紹的,說這裏既好玩,費用還低。”王麗如實說道。


  馬文評價道:“含糊其辭。你就沒覺得,她此番前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王麗思索了一陣,似乎覺察到了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她也是個寫的,向來以製造巧合為能事。此番來到白鷗島,幾乎堪稱奇遇了。她也問過自己,怎麽會如此巧合,來到白鷗島,遇到一個隱世的富豪,自己偏偏又跟富豪的亡妻長得一模一樣?原本,她以為這是老天的安排。此刻,她已經不那麽想了。


  “我也希望這是個巧合,可是你偏偏參加過眾宜的海選;你的朋友偏偏又是我的死敵手下;她又偏偏不顧你在船上吐得死去活來,拉著你坐了一天一夜的船,來到白鷗島。巧合太多了,便一定有人刻意為之。”馬文麵露失望,歎了一聲。


  “我不知道……我即不認識什麽那個姓黃的,也不認識那個姓莫的。”王麗站起身來,試圖跟馬文解釋。


  馬文轉身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道:“我相信你,不然也不會對你說這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想幹什麽?”王麗越想越覺得可怕,自己向來自詡聰明,沒想到被人利用了。


  馬文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也許僅僅是想在我身邊埋下一個釘子。”


  “可是,他們怎麽能肯定,我一定會聽從他們的安排呢?”王麗想不通,如果馬忠毅打算讓她做間諜,至少能確定自己聽話才是。


  馬文道:“他們自然有辦法讓你就範的,隻是你想不到罷了。”


  “可是,可是……我現在該怎麽辦?”王麗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不禁有些慌了。


  馬文丟掉煙頭,靠近她,突然攬住她的腰,笑道:“我打算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王麗愈加慌了,拚命掙紮著。可是,馬文的兩隻手已經死死地鎖住,任由她如何折騰,也掙脫不了。她索性不再掙紮,踮起腳尖,抱住了馬文的脖子。


  馬文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緊緊抱住她。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慢慢拉開距離,然後又慢慢靠近。


  “噁……”王麗突然推了馬文一把,扭頭幹嘔起來。


  馬文不禁皺眉,自己有這麽惡心嗎?

  王麗嘔了幾聲,忙道:“對不起,我……我實在聞不得煙味。”


  馬文心頭一顫,猛地將其抱在懷裏,眼睛卻盯著牆上的畫像。然而,畫像越來越模糊,因為他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這一幕是多麽熟悉,朱莉就很討厭煙味。他不止一次地許諾會戒煙,卻始終沒有戒掉。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滴淚水無聲滑落,滴在王麗的肩頭。


  “你怎麽了?”王麗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反應。


  馬文鬆開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過了片刻,才跟她講起他和朱莉之間,關於“戒煙”的事。尤其是講道“煙癮”的密語,馬文已然泣不成聲。


  男人之淚,如美人之笑,一哭傾人城,再哭傾人城。王麗哪裏經過這些,一顆心如同掉落的淚滴,碎的四分五裂。不知不覺間,坐到馬文身邊,替他抹了抹眼淚,然後回頭看了畫像一眼,道:“雖是有人刻意安排,但也是天意所為。你知道我的筆名叫什麽嗎?”


  馬文不語,隻是癡癡地盯著她。


  “我的筆名叫‘麗影’,美麗的‘麗’,影子的‘影’。可是,注冊的時候,發現重名了,於是換了個同音字,偏偏就是朱莉的‘莉’字。”說著,她苦笑起來,“你說,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馬文也是一愣,這倒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事做不了假,一查便知。


  “我雖不願成為別人的影子,可如果能得到朱莉姐——我姑且叫她一聲姐姐——如果你能像對待她一樣對待我,我也知足了。”王麗輕輕靠在他的肩頭,竟也忍不住落淚。


  她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一時收不住。“我曾寫過一篇古言,講得也是一個‘替身’的故事,不成想竟一語成讖。故事的結局很圓滿,隻是不知道於我而言,是幸還是不幸。”


  馬文暗暗皺眉,自己這是遇到了一個女文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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