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至今也沒有看懂
她和霍雲霆自小相識,認識了十年。 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十年前,柳心月第一次認識他,是因為他的家搬至她家所在的別墅區,而父母和他的父母是熟識的,從那一天,她叫他霆哥哥! 她記得那一天,她的霆哥哥,說,‘你額間有一顆紅豆,以後就叫紅豆妹妹。’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溫柔,至今回想起,柳心月都能感覺到那一絲和煦與溫暖。 這一絲溫暖支撐了自己十年。 整整三千六百五十天。 直到三年前發生的那一件事,自己再也沒有叫過他霆哥哥。她隻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而他甚至連她的姓也懶得叫了,要麽就是全名的叫,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 應該說, 他對她除了冷漠,就是恨! 對她,甚至不如一介陌生人。 白輕容是她上大學時的舍友,也是她的閨蜜,關係非常好。 她嫻靜安寧,溫婉體恤。一次偶然的豪門聚會時輕容認識霍雲霆,並告訴柳心月,她喜歡霍雲霆,希望自己幫忙,在經過一周的掙紮後。 柳心月決定幫忙。 決定幫忙的最大理由就是霍雲霆越來越疏遠自己,甚至和妹妹心瑤在一起卻是有說有笑,她就知道霍雲霆或許隻當自己是妹妹,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 當柳心月帶著白輕容的情書周末去找他的時候,他平靜的接過信,眼裏閃過一種流動的色彩,那一種色彩,她看不懂,至今也沒有看懂。 直到最後,她感覺他看完了,臉也沉得像掉進了夜色裏,所以她什麽也沒敢說,灰溜溜的跑了。 自此,她與霍雲霆越走越遠,倒是他和輕容居然真的談起了戀愛。 每次看到他們親密無間,她都強裝笑意,胸口卻酸浪翻滾。 想著想著…… 柳心月醒了過來,感覺身後冰冰涼涼的,她撩起粘乎乎的眼皮一看,自己還躺在牆角,周圍一片明亮,那些自己打開的燈,一盞未關,那麽明亮的充斥著遠處的夜色。 像黑暗中一座明亮的墳塋。 淒涼!孤獨! 屋裏空蕩蕩的, 又冷又清。 真的像一座活死人墓! 他的鞋不見了,她知道他走了。 她苦笑一下,雙手扶牆,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來到衛生間,將臉上的血跡洗盡,然後回了臥室,她想,這一切應該有人主動提出結束。 這個人應該是自己。 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整個別墅裏的燈還亮著,她決定這一夜好好的睡一覺,或者以後再也沒有這樣清晰的睡眠了。 第二天,天大亮, 她早早起床,像往常一般,打掃屋中的衛生,每一件物品,她都細細的撫摸過,冰涼卻親切,畢竟這裏是自己生活三年的地方,一個當做家的地方。 茫然的望著這幢房子,她一陣陣出神。 最後去信箱拿了晨報,她盯著報紙,眼淚差一點流出來,報紙頭條,是柳氏的鄭重說明,【柳家與柳心月完全脫父女關係,生死互不相幹!】 她笑了。 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滴滴嗒嗒的打在報紙上,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這個埋葬自己墳塋的家,再也沒有其它可去的地方。 提著箱子,她最後留戀的看了眼房間,滿目眷戀,她想用愛溫暖這一座墳塋,最終這座墳塋埋葬了自己。 她提起箱子,迎著清晨的餘輝平靜的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