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九兒你是我的奶媽
“大哥，你功夫這麽厲害，到底是什麽境界了？”
鄭氏鏢局偌大的院子裏，人來人往。在穿梭忙碌的人群中，陸海和張麻子一人一張馬紮，坐在太陽底下，悠閑的嗑著瓜子，曬著太陽。
張麻子名義上是鏢局的副總鏢頭，陸海也是正兒八經的鏢師。但自從上次得罪了趙無言之後，他們倆就被當成了空氣，晾在了一邊。
反正有吃有喝，陸海倒也不在乎。混吃等死之餘潛心修習功法和佛法，自己好歹也是空海大法師的弟子，不會點佛經實在不像話。
趙無言不招惹陸海，陸海也懶得搭理他，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朝道嘛。有朝一日惹毛了爺，爺把你獨木橋拆了。
張麻子對於那晚的事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在眾多殺手的圍攻之下，陸海是怎麽脫身的。
對於這個問題，陸海也有些撓頭。如果強行給自己定位的話，算上內功應該算是個初級的武道級別了，可惜自己的魔功不能用，聖力還未成形。
如果不算內功，隻算身法，應該是個武者高級？反正在裝備和身法加持下打那些嘍囉沒什麽問題。
“分這個有用嗎？好吃嗎？能打贏不就行嗎？”
陸海一臉疑惑的看著張麻子，對於這個世界的功法境界，他自己也比較混亂。
“這就是你不對了大哥。有個境界劃分是為了分清楚，讓讀者一目了然，心中有數。如果讀覺得淩亂沒有章法，他們就會棄書，到時候你跪下叫爸爸都沒用！”
張麻子一臉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勸著陸海。
“哎呀好啦啦，我改就是了！”
“還有啊，你陸海的性格設定前後文變化是不是有點大？讀者有意見沒？”
“以前哥很壓抑，現在很快樂，放飛了自我，爸爸們應該會理解的！”
“·········”
“陸海！”
一聲嬌呼引起了陸海的注意力，也打斷了他踹向張麻子的腿。
“九兒！”
自從進了鄭府的大門，鄭九兒就被鄭南仁禁足了，鄭南仁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跟陸海走的太近。
“九兒你是怎麽出來的？”
“跳牆呀~”
“九兒巾幗不讓須眉”
“那是~”
“陸海你幹嘛拉住我往屋裏走啊~”
“因為我想跟你探討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討厭~”
兩人許久未見，再見時格外親熱，手拉手往屋裏走去。
張麻子有點方，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改口叫陸海少東家。
············
房內，床上，被窩裏。兩個人竊竊私語，低聲著什麽，時不時傳出陣陣歡聲笑語。
“九兒，你快跟我，這是怎麽回事。”
陸海手裏拿著那枚佛指舍利，頭頂著頭跟九兒著。那枚舍利在漆黑的被窩裏散發著幽幽白光，白光時斷時續。
“外麵有光的時候也這樣呀~”
九兒也是第一次見佛指舍利自然發光，接過來拿在手裏好奇的把玩著。
“外麵有光就看不出來，但掛在脖子裏皮膚能感覺到清涼。我在尋思這，他是不是充滿了，急需釋放？”
陸海雙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反正那晚跟人打架的時候它幫了我不少忙。”
“跟誰打架？誰欺負你了？”
九兒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不善了。
“你大爺和你爹····”
陸海嘴角掛著笑，饒有興致的看著九兒。
九兒一翻身下了床，擼著袖子就往外走
“九兒你幹嘛去？”
“打人！”
“你真要去打你大伯和你爹？”
陸海驚呆了，這九兒也太帥了些吧，陸海看著九兒的眼神崇拜極了。
“屁！打鄭鬆！”
“要不是鄭鬆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你是不是不敢打你大伯和你爹？”
“廢話！”
“那回來坐下吧！”
“好~”
這是兩人回到錢塘縣後的第一次見麵。就佛指舍利的使用問題，兩人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做個試驗。
佛指舍利具有的聖力貯存功能已經很明了了。關於如何使用裏麵貯存的聖力還有待明確。另外，空風法師過，九兒是就是聖人轉世，前來度化陸海。這個度化的過程是怎樣的，兩人仍舊一無所知。
第一次發現佛指舍利的功能是因一個乞丐開始，這一次兩人依舊決定找個乞丐。
看到陸海和九兒往門外走，張麻子自然得跟上。作為一個混吃等死的閑散人員，在這個忙的不可開交的鏢局裏，略顯尷尬。
錢塘縣是昌京城周邊有名的縣城之一，街市繁華，人流如織。再繁華的都市也會存在鬧市和貧民區。錢塘縣的南城是最繁華的地區，鄭氏鏢局就坐落在這裏。東城和西城稍次，北城是貧民窟和流浪者的聚居地。
三個人離了繁華的南城，往北城而去。街道逐漸便窄，人流也逐漸變少，街邊的房屋也變得低矮破舊。再往前走，連像樣的宅子都沒有了，隻看見一些破爛的草棚。
路上汙水橫流，身著錦衣華服的二人出現在這片貧民區那一刻起，就吸引了所有破衣爛衫之人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甚至還有不懷好意的。對於這些目光陸海倒是毫不在意。如果他在這裏能被人搶了，他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直接找個茅坑淹死自己算了。九兒卻有點不太自在，她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姐，江湖閱曆不是太多。此時的她緊緊抓陸海的手，心翼翼的跟在身後。
張麻子見慣了風浪，大咧咧的跟在陸海身後，是不是瞪眼觀瞧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群。
這裏的窮人很多，這讓陸海包袱裏的銀子有些寒顫。行善也是有底線和標準的，畢竟窮人也有善惡之分。毫無差別的撒銀子那是傻逼，陸海不做傻逼，也做不起傻逼。
兩人沿著汙水橫流的街道走了很久，路邊一個極為破舊的棚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與其他棚子相比，這一個連最起碼的門簾也沒有。
窄的棚子從外麵看進去一目了然。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棚子裏，看樣子像是得了重病，一個破衣爛衫的少年蹲在男子身旁，眉宇間透著倉皇與無助。
陸海在棚子前站住了腳步，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少年。少年七八歲的年紀，雖然破衣爛衫，渾身髒兮兮的不堪入目，但是那雙眸子卻前所未有的幹淨明亮。
少年也注意到了陸海，朝他投來詫異的目光，他不知道眼前這三個衣著貴氣的人要幹什麽。
少年沒有話，陸海卻話了。
“你叫什麽名字？得的什麽病？”
少年微微一愣，不確定是在跟自己話。
“孩兒，跟你話呢！”
張麻子是個粗人，耐不住性子的他衝著少年吼了一嗓子。
“回幾位貴人的話，我叫吳涵，我爹得了風寒。”
少年醒過神來，並沒有被張麻子嚇住，話慢條斯理，不卑不亢。
“我給你一兩銀子，去給你爹抓藥吧。”
陸海從包袱裏摸出了一角銀子，遞在了少年髒兮兮的手裏。
少年微微一愣，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風寒不是大病，但在沒錢抓藥看病的人看來，是要人命的。
“多謝幾位貴人····”
少年接過銀子，普通一聲跪了下來，朝陸海三人磕頭。
“陸海！漲了！漲了！”
九兒的手裏抓著那枚佛骨舍利，興奮的歡呼著。隻見那枚原本隻是下半部分發光的舍利，在少年跪下的那一刹那，發出了一陣光華，發光的部分往上漲了一大截。
“張麻子，你護著九兒躲遠一點，我再試試。”
九兒明白陸海的用意，他這是在試驗自己跟那根佛指舍利之間的關係。
九兒和張麻子遠遠的來到了街角，離開了陸海的視野。
陸海再次往少年手裏遞了一角銀子，眼睛死死盯著那枚佛指舍利。
少年不明所以，剛才給了又給一兩是什麽意思？
少年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糾纏，再次跪下磕頭。。
陸海發現，這一次的佛指舍利光華微弱了許多，發光的部分也隻是微微上漲。與九兒在時不可同日而語。
陸海明白了，九兒是自己的奶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