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試探我?
冷清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說:“哥,你昨晚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子,難道就是Cheryl?”
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惜柔,點頭:“是的,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後來去查了,那杯酒原來是要給我的,是一個女人想和我……”奇跡般的,男人的耳根出現了一抹淡淡的醺紅。
藍洛眯起眸:“冷清熏,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給Cheryl那杯酒的人是你?”
須臾,冷清熏重重的點了點頭,黑眸中充滿了歉意。
藍洛轉過頭來看著夏惜柔,知道夏惜柔為什麽打冷清熏後寒凜的氣勢一下子便消失,欲言又止。
而夏惜柔,在最初的激動之後,現在隻是淡淡的垂眸沉默。
甩開藍洛的手,在三人錯愕的目視下,拖著疲憊不已的身體緩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夏惜柔從昏迷中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原來在她還沒走進房間的時候就昏倒了,不知道是誰抱她回到的房間,不過她知道肯定不會是藍洛。
房間安靜極了,隻有輕風吹動落地窗紗幔的沙沙聲。
她明明已經清醒卻不想睜開眼睛,就算睜開了四周也是空洞孤寂的黑暗像要把人吞進去,沒有人在乎她。
所以她不看,腦子裏幻想的是此刻藍洛多麽溫柔的對待冷清雪,多麽輕柔的嗬護她。
讓格麗華德家族繼承人這麽喜歡著,冷清雪的前世一定是大慈大悲善舉無數,才修得這一世這麽風光幾乎得到了所有女人夢裏都不敢奢望的幸福。
此刻,藍洛一定想辦法為她接風洗塵,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博得佳人一笑。
不過她想,藍洛隻要勾勾手指,冷清雪也會羞澀的投懷送抱吧,畢竟藍洛,是那麽出色的男人,聖女貞德若在世,也一定毫不猶豫的會臣服在他腳下。
他們整晚互訴衷情,談談幾年的離別之苦,最後最好再度過一個火熱的夜晚。
藍洛從此食髓知味,終於明白身體的契合不單單要求快感,還是要有感情做基礎所以才能更美好,然後從此以後再也不碰她,再也不看她。
那才最好,那才真的好。
她想笑,她該笑,公主出場醜小鴨就該灰溜溜的躲起來的不是嗎?所以所有人都離開慶祝,把這一室的孤寂冰冷黑暗都留給她,那也是太太太應該不過的了。
夏惜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羽睫輕顫,用盡力氣卻也沒有在嘴角扯著一抹弧度,反而緊閉的雙眸緩緩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夜風吹拂,到底驚涼了誰的心。
這時,門忽然打開,不止一人的腳步聲中,低沉的男聲響起,華麗中帶著危險的邪魅,每一個聽過這聲音的人都會印象深刻。
“布萊迪,她什麽時候能醒?”
這樣獨特低醇的嗓音隻有藍洛才有,夏惜柔在心中微微驚訝,他難道沒去陪冷清雪嗎?怎麽會出現在她這裏?
“我剛為她做了一個檢查,沒有太大的病症。不過精神壓力過大,身體負荷不了,加上本身就羸弱,隻要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會刺激她,導致她昏厥或者是發燒。”
“受刺激?”藍洛的視線緩緩停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她細嫩白皙的臉上此刻布滿了一樣的潮紅,他看著她,神情高深莫測。
即使閉著眼睛,夏惜柔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藍洛鷹隼一樣犀利的視線正在來回的打量著她,現在她還不想麵對他,剛才昏倒前他對她的疾聲厲色依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徘徊不去。
就算她任性吧,病人不是有權利任性的嗎,至少她現在不想見他。
布萊迪把帶來的用具收拾了一下,對藍洛說道:“對,這段時間我想還是好好為Cheryl調養一下吧,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身體會熬不住的。”
沉吟片刻,藍洛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藍洛去送布萊迪了,布萊迪是格麗華德家族的家庭醫生,本身自己也是一家知名醫院的院長。
夏惜柔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兩年前,藍洛是狂妄,不解,邪魅的,而布萊迪卻是成熟穩重,並且溫文爾雅的一個紳士,雖然比藍洛大不了多少,但布萊迪的話藍洛通常可以聽得進去。
思索間,門被打開然後又合上,夏惜柔渾身僵硬,戒備起來。
身旁的大床倏地凹陷下去,強烈的男人特有的馨香瞬間包圍了她。
巨大的壓迫感,就算不睜開眼睛,也知道是藍洛又回到她的身邊,並且躺在她的一側,不知道為什麽,她已經不敢在動。
突然,藍洛伸出手環住了她,將頭放在她的頸側,直挺的鼻子不停的摩挲著她鎖骨間細膩敏感的肌膚,灼熱得呼吸隨著曖昧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Cheryl,你閉著眼睛這麽安靜,讓我忍不住……”
夏惜柔在心裏沉了一下,他難道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可是,那抵在自己臀間的灼熱是什麽?這個隨時隨地都在發情的野獸!
他細長的手指緩緩來到她的耳垂輕輕揉捏,夏惜柔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卻還是死命的閉著眼睛。
最起碼不能在這個時候睜開,否則被藍洛知道了她是在裝睡,一定會死的比現在更慘,而他也會更加肆無忌憚。
然後,他的手又來到她的形狀優美的唇瓣,忽然將手指伸了進去,攪動她的丁香小舌。
“快起來,Cheryl,不許睡。”
他命令,絲毫沒有顧及她現在還是高燒不退的病人:“坤沙帶著清雪還有冷清熏去去吃飯了,我為了你留在家裏,說,你要怎麽感謝我?”
他開始輕咬她的耳珠,用舌頭繞著圈的舔弄起來,而另一隻手也緩緩來到她的胸前的扣子處。
夏惜柔沒有想到藍洛竟然沒有陪冷清雪,而是留在別墅裏,雖然稱不上是照顧,但心中還是隱隱劃過一道暖流。
在這之前她根本都不敢想像藍洛會放下冷清雪而陪她,這是玩笑,還是.……在做夢?
突然,胸前襲來一陣冷風,夏惜柔不知覺的打了一個輕顫,上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被男人脫了下來,細密的吻貼了上來,寂靜的夜晚中仔細聽甚至可以聽到藍洛微微粗喘低沉的呼吸聲。
比女人觸感還要美妙的手指,在夏惜柔的身體上不停撩撥出一陣陣熱潮,冰涼的手指沿著她美妙纖細的曲線遊移,再也無法壓製住輕顫,藍洛在這方麵簡直就是惡魔一手掌控她的所有。
好似是故意的,他在她的耳畔呼出熱氣,他的聲音低低啞啞:“Cheryl,不如我們做.愛吧!”
她的身體瞬間緊繃。
他剛剛在說什麽?!
是不是她燒迷糊了,剛剛藍洛是不是再說……做.愛?!
此刻夏惜柔的臉燒得更加厲害,但這次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身後那個邪惡的男人。
藍洛仿佛是察覺到了夏惜柔已經醒了過來,自喉嚨中逸出一聲低沉輕笑,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她沒有睡著。
如果想在藍洛眼皮子底下做什麽事,要想瞞住他基本上是天方夜譚,除非他不理會你,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底,否則別想能琢磨出他心意,好象萬事都在掌握之中,每個人的鬼心眼都別想逃出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其實未必,但就是萬人都中招,萬試不爽。
欺騙他,還不如從實招來。
夏惜柔早就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點,估計她是燒傻了才想要瞞住他,不過她現在確實還在病中,藍洛應該不會饑渴成這樣,更何況他不是還有冷清雪?
想著,心中鬱卒難消,她不知道是在試探藍洛的底線,還是自己的。
倏地轉過身,既然他都知道,沒必要在瞞著他,否則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小醜無比可笑,國王還是光鮮亮麗。
藍洛挑眉看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譏誚。
這麽半天,原來他根本就是在試探她。
夏惜柔望著他半晌,邪佞高頎俊美無雙,淚痣在夜色中變為深深地暗紅色,妖嬈極了。
突然,夏惜柔伸出胳膊穿過藍洛的腰際在他的背後交叉握住,然後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窩進他的胸膛,他心髒跳動極為沉穩有力,若是有把劍插進去,它是否還能這麽鮮活?此刻,她竟然有些殘忍的想。
藍洛沒有想到夏惜柔會主動貼近自己,俊眉挑起的弧度加大,他嘲弄:“今天怎麽知道撒嬌了?平常不是恨不得躲我躲得遠遠的?”
她用頭頂了頂他解釋的胸膛,沙啞的輕喚:“哥。”
“算算好像好久你都沒有叫我哥哥了,也沒有撒過嬌了。”輕輕的,他傳出一聲喟歎,那憂鬱彷徨猶如追憶的口氣著實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沉吟了一下,她忽然問:“哥,你是不是要娶清雪姐了,是不是以後我要喊她大嫂了?”
頓了一下,他推開她,看著她露出了那點熟悉的殘酷的淡薄的笑,他甚至把舒展淩厲的眉頭皺起來。
須臾,笑冷冷地聚斂了,成為一朵既妖豔又殘酷的花:“試探我?”
他冷冷起身,剛才一瞬間的溫暖瞬間消失不見,那雙高貴狂妄的視線俯視她的眼睛:“Cheryl,別企圖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們隻不過是上床而已,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還有什麽別的奢望。”
“清雪我是一定要娶的,不要在我麵前搞小動作,至於大嫂……”他停了一下:“你是什麽身份,配的上叫清雪大嫂?”
你也不是我親妹妹,不是格麗華德家族的人,隻不過是我在床上泄欲的玩具而已。
夏惜柔知道他接下來要講這話,但是多話不是他的特點,所以他自動省略,讓她自己去想。
門砰的一聲毫不留情被關上,門縫流瀉進來淡淡的光暈乍現之後,瞬間恢複平靜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