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看向皇莆淩夏,隻見她趁藍洛不注意偷偷的對她點了點頭。
夏惜柔煞那間發現,原來真正單純的人是自己。
昨晚皇莆淩夏就應該知道她是因為中了春藥的,所以才慌忙離去給她獨自空間解決,說什麽父親找她應該也是騙她的了,今天又見藍洛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勢,所以夏夏才穿成這樣幫她度過這一關。
原來,皇莆淩夏並不想看起來那麽單純,至少她心思縝密,很聰明。
藍洛上下掃了一眼皇莆淩夏,幽暗的雙眸閃爍,神情高深莫測,忽然說:“你趕快換衣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又瞥了一眼皇莆淩夏,皇莆淩夏連忙揚起笑。
他將視線又移回來,對夏惜柔說:“快點,我到外麵去等你。”
夏惜柔點點頭。
藍洛離開後,夏惜柔趕忙拉起皇莆淩夏的衣袖,急切不忘小聲問道:“你昨晚就知道我中了春藥?”
皇莆淩夏的耳根子乍一下紅了起來,羞澀的點點頭:“我……我隻是猜的,因為曾經我.……”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夏惜柔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夏惜柔又問:“那昨天晚上的男人,是你幫我找來的?”
皇莆淩夏立刻抬起頭,美眸微睜,震驚的看著她:“你昨晚真的有男人?”
夏惜柔頹然的鬆開皇莆淩夏,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單單問春藥的事,她的臉就紅成那個樣子,她也不像能給她找男人解決生理問題的人。
可是,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誰?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藍洛知道,否則又會多一條人命。
她的背脊開始發涼。
……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夏惜柔偶爾將眼神拋向藍洛英俊的側顏,若有所思。
“為什麽總看著我?怪我昨晚沒有幫你?”他挪揄的瞥了她一眼。
夏惜柔趕忙將視線調到窗外。
男人又開口:“不想問問我帶你去哪裏?”
她腦子亂亂的,下意識的附和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勾起薄削的唇,性感嫵媚的一笑“去接機,今天清雪從英國回來。”
夏惜柔的心頓時快速的跳了一下,她轉過頭認真凝視藍洛的側顏,金燦燦的陽光鋪滿了他鋒利隱帶光芒的側顏,每一筆一畫都好似上帝筆下最滿意的作品,此刻他的唇角彎出的笑弧同樣完美俘獲人心。
怪不得,他今天這麽高興。
她轉過頭,斂眸低垂,輕輕的說:“藍洛,我不能和你去接清雪姐了,我有點不舒服。”
吱——
突然,方向盤一轉,價值昂貴的限量版跑車停在了路邊,藍洛高深莫測的睇著她,開口:“你又怎麽了?”
夏惜柔在心中輕歎了一聲,盡量以溫文的口氣,不想惹怒他說道:“昨晚泡了太多的冷水,好像發燒了。”
藍洛眯起眸,然後伸出大掌撫向她的額頭。
果然很燙!
“你怎麽不早點說?”
她沉默,藍洛不悅的蹙了蹙眉:“算了,你在這裏下車,我自己去接。”
她默默的打開車門下車,很快車子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發呆了很久。
霧散,天晴。
午後的日頭更烈,陽光打在她身上,頭變得更加沉重,夏惜柔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著。
誰也不知道藍洛的身體裏其實是有著一半的亞洲血統,無論他的身材和五官都和亞洲人不相同,但其實,藍洛的母親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他們關係並不親密,但藍洛卻獨獨喜歡他母親那一型的女人。
幾年前,他的母親在一次車禍中喪生,這其中也有她和她母親的責任。
有時候,她就在想,藍洛如今這樣困住她,傷害她,是因為真的中意亞洲女孩,還是因為他母親的死所以向她報複?
不管了不管了。
他今天就要去接他心目中的女神了,他一直喜歡冷清雪,她都知道。
杏眼菱鼻高高的顴骨,冷清雪稱不上漂亮,頂多算得上清秀,但她卻有著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相匹敵的先天條件——冷清雪幾乎就是藍洛母親的影子。
胸口忽然傳來一陣鈍痛,她痛得彎下身體蜷縮了起來。
好痛,發燒也燒掉她的心髒了嗎?
“小姐,需要幫忙嗎?”
路人看到夏惜柔在路邊蜷縮成一團,熱心的過來詢問。
夏惜柔抬眸望著那人,路人驚訝了一下:“呀,小姐,你怎麽哭了?”
手抹上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已經一片濕濕的,怔怔望著指尖那透明的水漬,夏惜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們打電話給醫院?”
她趔趄了一下,費力的站起身,她搖了搖頭,嗓子嘶啞似火燒什麽話也說不出。
哭了?嗬嗬,她在哭什麽。
等到夏惜柔回到城堡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看到為她開門的人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住了。
“Cheryl,我好想你!”
一個人忽然將夏惜柔抱住,竟是許久不見的冷清雪。
她長得如此神似,幾乎和藍洛的母親一摸一樣,小巧宛如瓷娃娃一樣安靜飄渺,彎而細的柳眉,杏核一樣大大的水靈靈的雙眸,每次在她微笑的時候,都會將那雙眼眸深深地彎起來,就像現在這樣。
站在門口,她說:“Cheryl,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你變得更加漂亮了,每次見到你都會小小的打擊我的自尊心一下,如果我能有你這麽漂亮就好了。”
漂亮?更漂亮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唯一能吸引藍洛視線,得到他的喜愛的也隻有你這個樣子。
夏惜柔快支持不住了,渾身似火燒,喉嚨滾燙吐不出一個字,清雪還在說些什麽,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清。
這時,渾身透露著王者氣勢的男人,狀似優雅閑散的黑豹踱步走到冷清雪的身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夏惜柔。
“不是說不舒服?怎麽現在才回來?”藍洛的眼中明顯帶著不悅。
“我……”
她剛開口,便有人上來打斷:“清雪,你整個人堵在那裏,讓格麗華德小姐怎麽進來?”
清雪自我厭惡了一下,趕忙拉住夏惜柔的手:“呀,看我,隻顧著說話了,誰讓Cheryl這麽美,連身為女人的我都被她迷上了,Cheryl,快進來,我們剛剛帶來好多甜點,你來嚐嚐。”
她如此隨口無意的說說,如此無所謂的說說,卻更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夏惜柔好像隻不過是一個多年未見不太熟悉的朋友。
她任冷清雪牽著自己,她喜歡喋喋不休,但藍洛卻從來沒有覺得煩過,一雙魅惑妖孽的藍眸總是眯眯著看著她。
藍洛從不在外人麵前表露情緒,在夏惜柔麵前就隻有怒意或者嘲諷,但在冷清雪麵前,他容忍寵溺,他小心翼翼偽裝自己披上上帝潔白的外衣。
別人眼中的藍洛都是大毒蛇,但在冷清雪的心裏藍洛儼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看,在冷清雪牽著夏惜柔從藍洛身旁走過,兩人那深情相視的一瞥,多麽像伉儷情深的一對璧人。
突然,夏惜柔甩開冷清雪的手抱住自己。
冷清雪訝異的,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她,藍洛也蹙了蹙眉。
“格麗華德小姐,你怎麽了?”比藍洛更快的,一個陌生男人關心的問道。
這時,夏惜柔才發現身邊還有另一個人,她茫然四望,卻在看到男人的時候怔住了。
男人正溫和的對她笑,與昨晚翩翩公子的模樣完全不相同,就像兩個人。
淺藍色的羊毛毛線衣一流做工尖端品位,穿在身上透露著溫文爾雅的書卷氣,柔和俊美的五官立體感十足,他那樣閑自在在的站在那裏,毫不閃避的望著她。
啪——
空氣一下子寂靜起來,除了冷清雪口中溢出的驚呼。
陌生男人的臉偏了過去,俊朗的臉上是男人少有的白皙,所以立即的,他的臉頰就出現了明顯的五指山。
藍洛大步上前,力道強勁的攥住夏惜柔行凶的手腕,沉聲嗬斥:“一回來你就發什麽瘋?!”
夏惜柔瞪著藍洛,毫不示弱毫不退縮,盡管腦袋昏沉像裝進去了十個鉛球,她也要打這個男人一巴掌。
這是他欠她的,昨晚就應該給他!可她不辯駁不解釋,喉嚨火辣辣說不出一個字,藍洛眼神頓時一凜,隻認為她是無理取鬧。
他用字正腔圓的法語,一字一字凜冽的說道:“現在,給我回到你的房間,晚飯不要出來吃了!”
夏惜柔咬著唇,望進藍洛深藍色的眸底。
他不知道她身體有多痛,不知道她就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因為這個陌生男人,昨晚她經曆了火燒一樣的煎熬,就連晚上得到她身體,幫她發泄的男人都不知道是誰!誰又知道這樣的沉重,對於早已經身心俱疲的她來說有多麽致命?
他沒問過昨晚是什麽人害她,隻指責她不該離開他身邊去勾搭男人。
她想笑,如果不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真的能笑出聲來,害她的男人現在就在身邊,他還是指責她。
此刻,她的心上已經被藍洛嫌棄,好似看瘋子一樣的眼神打下烙印。
那個男人忽然站了出來,沉吟了一下,對夏惜柔說:“對不起,格麗華德小姐,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請您相信我那酒中的東西不是放進去的,也不是我要害您.……”
夏惜柔迅速的瞪了過去。
捅了人一刀,然後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手偏了,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