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他究竟是誰......
女人喘息了一會兒,又說:“我要回去了,否則待會兒爹地找不到我會生氣的,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但我還是很喜歡你,你是我除了家人外,第一個見過的亞洲人。”
“我叫皇莆淩夏.……啊,不對,從今天開始我就叫夏夏格洛斯特了,這個名字怎麽樣?”雖然她的眼中還是一片澀然,但在說夏夏格洛斯特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底乍現出一片光亮,煞是美麗動人。
夏惜柔愣了愣,快速在腦子裏搜尋了一遍,她真該為自己鼓掌驕傲,都這副摸樣了,竟然還能立刻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漓曜格洛斯特今晚的新婚妻子,格洛斯特的當家主母。
可是,她絲毫都不像是一個已為人妻的女人,更像是一個青澀的高中生。
夏惜柔費盡力氣扯出笑容:“我是夏惜柔,很高興認識你,夏夏。”
皇莆淩夏一笑,唇邊漾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柔柔,那你照顧好自己,明天我再來看你。”
夏惜柔不知道皇莆淩夏什麽時候離開的,隻是知道自己身上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冰冷的涼水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
原來被下春藥是這麽痛苦的事,她幾乎都要忘了自己身處何地,隻是知道她的身體很空虛,需要人填滿自己。
可是,藍洛.……
她譏誚的一笑,有些自嘲,怎麽又會想到他了呢?
時間慢慢過去,藥力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夏惜柔在浴缸中控製不住自己的撫遍自己的全身,卻反而讓身體裏的火苗越竄越旺盛,她身上薄紗一樣的禮服未來得及脫掉,飄在水麵上,層疊舒展,似盛開的白花。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夏惜柔的腦中早已經混沌不堪,隻是知道此刻的自己的身體裏就如放下了一顆炸彈,皮膚被灼燒的滾燙,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突然,浴室門被人打開,那人顯然在門邊停了片刻,視線灼灼望著她,然後緩緩向她走來,一把便將她抱住……
夏惜柔驚了一下,男人從身後將她環住,腦子裏混沌的幾乎無法思考,但她還是知道要推開他,可是拒絕的動作卻在接觸到男人身體的時候慢慢變為了接受……
她虛弱的抵抗,聲音如絲:“你是誰……放開我.……”
但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突然大步跨了進來,浴缸裏滿滿的涼水因為男人的侵入瞬間滿溢,從浴缸光滑的邊緣緩緩流出。
他坐在她的背後,雙臂緊緊交叉在她的胸前,突然,俯下身,開始啄吻夏惜柔的脖頸,他被水沾染微濕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瘙癢著夏惜柔的皮膚。
煞那間一陣戰栗,身體中的炸彈忽然間爆發,以燎原的勢頭燒遍了她的全身,夏惜柔搖著頭,幾乎哭了出來。
緩緩地,羽睫輕輕顫動,一雙靈動卻覆著薄紗的秀眸氤氳睜開,她眨了眨眼睛,卻看不清身後的男人,隻是知道那人有著一雙極為幽深沉醉的雙眸,她毫無意識的低喃:“哥……”
身後男人的身體一震,明顯得就連她都能感覺得出。
“你不是藍洛。”這個時候,她不知道還在糾結什麽。
隻是知道身後男人的大掌貪戀的一寸一寸撫摸著自己,每一個觸碰都好似帶著灼人的熱流,但是,卻是奇異的溫柔溫潤的。
在她的印象中,藍洛,絕對不會這樣的憐惜她。
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後附在她的耳側,聲音雍雅而謎魅,帶著深深地磁力和張力:“隻能是藍洛嗎?”
她幾乎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重重的點頭。
男人輕歎一聲:“那我就是吧……”
她微怔,還想說些什麽,但男人忽然抬起她的下顎,輕輕的轉過她的頭,覆上她的嬌唇。
立刻的,嬌吟就從她的口中溢出,昏昏沉沉的完全無法思考。
男人的大掌托著她纖細的腰肢,眼中一抹暗光一閃而逝,眸光晦暗幽深,好似洶湧奔騰的大海,淡薄微涼的清水隨著他們緩緩律動,蕩起微微好看的漣漪。
她無法思考無法徘徊,身體內的火熱轉化為絢爛,再由絢爛趨於平淡,繁華過境後,一切都早已被遺忘。
她累極,連眼睛都睜不開,身後的結實的身體還在上下起伏的厲害,她也大口大口的喘息。
昏睡之前,她微微睜開迷惘雙眸,他們的對麵是一張落地的鏡子,水霧氤氳,模糊不清,隱隱看清她窩在他的懷中,和他在鏡子裏遙遙對視。
她伸出手仿佛在輕柔的撫摸著鏡麵,就像穿透薄薄的玻璃,撫摸著他的臉龐,可是,終究觸及到的隻是遙不可及,和冷冷的空氣.……
……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夏惜柔立刻從夢中清醒過來,頭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抬不起頭來,忽然,昨天浴室裏的一幕幕煞那間掠過她的腦海,潮熱占領了她的身體,她下意識的向身邊看去。
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就連空氣中一絲絲的情.欲過後的味道都找尋不到。
如果不是身上深紫色的痕跡和酸痛,夏惜柔幾乎會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夢境而已。
那個男人,那樣輕柔溫潤,仿佛視她為珍寶,每一個觸碰都小心帶著深深地沉醉,他究竟是誰.……
咚咚咚——
夏惜柔慌忙從思緒中抽出,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她環顧一下四周確定沒什麽之後,才把門打開。
門被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嬌美純淨的笑容,夏惜柔愣了一愣。
皇莆淩夏的笑容緩慢的僵凝在嘴角,眸中的笑意消散,她分外無辜的看著她,楚楚可憐極了:“柔柔,你不歡迎我嗎?”
夏惜柔趕忙回過神:“哪裏,我是太驚訝了。”
聞言,皇莆淩夏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夏惜柔也被迷住,這樣的漂亮好像瓷娃娃一樣的人,是任何男人都想要捧在手心中嗬護的吧。
夏惜柔向後退,邀請皇莆淩夏進來:“你怎麽來了?昨天是新婚夜,怎麽一大早就來找我了?不用去蜜月嗎?”
皇莆淩夏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她笑道:“漓曜太忙了,昨天晚上晚宴結束後他就去意大利了。”
“而且度不度蜜月也無所謂啊,我的身體坐不了飛機的,在別墅裏呆著也不錯。”
夏惜柔蹙著眉,沉默的直直的望著她的眸底,皇莆淩夏再也無法保持笑容,臉上緩緩染上一抹不該在她那樣幹淨的臉上出現的哀愁,才有些澀然的說:“漓曜恨我,他又怎麽會帶我去蜜月,能住在他的房子裏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
夏惜柔輕歎了一聲,過去抱住比她還要羸弱的夏夏,肯定的說:“夏夏,你愛他。”
夏夏的身體一震,眼神閃過痛意:“是啊,我愛他,非常愛他,可是,他卻恨我……”
人的感情並不是那麽一帆風順,你愛他,他未必愛你,你不愛他,也許他愛你愛到死。
愛情就是這麽糾纏來虧欠去,總是有缺憾和痛苦。但就是這樣銘心的痛苦,才會最深刻,才會讓那麽多人飛蛾撲火一樣瘋狂的去愛。
夏惜柔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夏夏,因為她自己的感情都還是一團亂麻。她和藍洛糾纏,她虧欠靳言繹。
愛情,不是她能要的起的。
夏夏從夏惜柔的懷裏抬頭,又漾出了令人怦然心動的笑容,眸中閃動著爍爍其華:“沒關係,我相信漓曜總有一天也會愛上我的,隻要我的這顆心髒還能跳動,我就不會停止一天愛他!”
這具贏弱的身體下,這顆不健全的心中,竟然活著的是這麽堅強的夏夏。
夏惜柔也笑了,向她堅定地點點頭,她相信,這樣迷人善良的夏夏一定會得到漓曜的愛。
咚咚——
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兩人對視一眼,夏惜柔前去開門。
這次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消失一整晚的藍洛。
看到他,夏惜柔的心一沉,呆在了門邊。
藍洛穿著的還是昨晚的衣服,但卻絲毫不覺得狼狽,他用那雙深藍幽晦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夏惜柔一眼,彎勾起唇角:“我昨天找了你這麽久,你卻窩在這裏睡覺?”
夏惜柔一愣,遲疑道:“你……找我?”
藍洛哼了一聲,一手插著褲袋,突然俯身覆在她的耳畔,沉聲道:“怎麽,解決了嗎?”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
夏惜柔砰的一下子感覺到臉漲紅,藍洛用那隻完美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聲音低低啞啞的:“很漂亮的粉紅色。”
夏惜柔別開了臉,藍洛聳聳肩,推開門邊的夏惜柔,就向房內走去:“這麽不想讓我進來,難不成昨晚真的找了個男人幫你解決的?”
夏惜柔怔住了,驚訝的看著他。
藍洛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眯起雙眸:“我說對了?”
她慌忙搖頭,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不……沒有。”
藍洛剛想說什麽,皇莆淩夏這個時候從臥室走了出來,同樣身上也穿著浴袍,長發蓬鬆淩亂,一邊走著,她一邊伸著懶腰:“昨晚真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咦,柔柔你有客人?”
夏惜柔緩了緩神:“呃,是啊。”
她越來越迷糊了,藍洛為什麽裝作剛知道她在這裏的樣子?昨天晚上的男人真的不是藍洛嗎?
而皇莆淩夏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