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因果循環
“什麽是因果？”我急忙追問到。
“太陽有升就有落，四季有始便有終，你所見的一切，都是因果所為。”牛頭這一次的話語裏麵，沒有帶“咧”字。
我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懂啊。”
馬麵說道：“沒法子的，你的境界還是太低，等你過了築基境，自然有所感悟，等到金丹碎元嬰出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因果是怎麽回事。”
金丹！金熊山的時候師父曾經說過，金丹大道是存在的！現在看來他說的全都是真的！
“什麽是築基，什麽是金丹，什麽又是元嬰？”我急忙問到。
馬麵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輸偶不要招惹他，現在他什麽都不懂，圖惹麻煩。”
牛頭也略有失望的說道：“你說的沒錯，看來我是有點心急咧。”
它們說完，牛頭對我說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還太早了，至於你為什麽不知道，其實是你們人世間的事情。等到你的修為到了的那一天，自然就會知道的。”
我聽到這話一愣，想了想，覺得它們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但是又產生了一點懷疑：“如果永遠沒有那麽一天怎麽辦？”
“哈哈，不會的！”牛頭對我笑道：“剛才你不能動的時候，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見我點了點頭，牛頭高興的說：“這就說明你和我們是有因果的，你總會有那麽一天的。”
馬麵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回確實是牛頭做得對了。不過，我們現在要封印你這一部分的記憶，等到你金丹大成的那一天，自然會想起來。“
“好吧，隻要，不會讓我事宜就行。”我無奈的說到。
“哈哈哈，怎麽會呢？”話音剛落，馬麵一鞭子朝我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挨了重重一鞭子。
我一臉錯愕的看著馬麵，“你打我幹什麽？”
馬麵見狀也是一愣，奇怪的看著我說道：“怪了，不應該不好使啊。按理說我這一鞭子下去，你應該馬上忘了剛才的所有事情，但是不會有任何疼痛才對啊。”
聽馬麵這麽說，牛頭忽然一步搶到我的麵前，一隻手按上了我的頭頂。
“牛頭馬麵的腳都是牛和馬的蹄子，但是手居然是人手？”在它的手按上我的頭頂的時候，我腦子裏麵居然想的是這個事情。
這時候牛頭忽然抓住了我的皮衣領子把我拎了起來，“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派你來幹什麽？”它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猙獰。
聽到它這麽說話讓我大驚失色，“你放開！這是幹什麽？我怎麽你們了？”我震驚的問到。
牛頭死死的抓住我的皮衣領子，繼續問道：“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別怪我牛大爺不客氣！”
一旁的馬麵對著它一揮手，說道：“少說廢話，探查一下就知道了。”
話音一落，它的鞭子糾纏上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了過來，接著，我的腦海裏麵不斷有過去的事情閃過，從昨天的對話到四零四城，從韓大樓的死到公寓中的九九字母陣，從七龍山到賀蝶兒，再到最開始的王二傻子，一件件事情飛速的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直到那個很久很久之前出現在我麵前的畫麵，一根女人的手指，溫柔的點在了我的眉心。
這時候牛頭送開了我，我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一瞬間腦海中的回憶幾乎讓我虛脫，短短的一會兒，似乎比四零四城漫長的一夜更加的艱辛。
馬麵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牛頭也在一旁說道：“你居然是他們家……”
“牛頭！不要多嘴！”馬麵在一旁厲聲說到，牛頭馬上不再言語。
我看著它們奇怪的樣子，就知道它們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便急忙問道：“你們說什麽？你們知道我的身世嗎？”說著，我扯出了自己的黃符，對它們說道：“你們認識這個東西麽？”
它們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牛頭對馬麵使了個眼色，馬麵對我說道：“你的身世，等到你的境界上來之後，自有分曉，現在跟你說了，不過是徒增煩惱。”
我歎了口氣，知道從它們空中問出來什麽是不可能的了，“請問你們，賀蝶兒殺人的時候你們在場麽？四零四城的時候你們在場麽？為什麽不出手阻止它們？”我問了一個其實在心中早有答案的問題。
牛頭雙眉一挑，說道：“你是真的想問我們這個問題嗎？如果是，那你就太讓我失望咧。”
我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能猜出來你們大概職責所在，但是，總是忍不住想知道你們在什麽情況下才會出手插手人間的事情。”
牛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答案是，自從我們兄弟存在的那一天開始，包括黑白無常在內，從來沒有插手過人間的事物。”
我微微閉上了眼睛，歎了口氣說道：“我想也是這樣。”緊接著話鋒一轉，“那現在怎麽辦？你們不能消除我的記憶，難道要殺掉我嗎？”
“那也不能咧。”牛頭為難的說道：“我們不能隨便插手人間事物，就連隨便殺人也不行咧。”
我索性往地上一躺，說道：“那你們趕緊想個辦法吧，總不能把我困在這裏直到老死吧？”
馬麵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永遠停留在一個時間，你要是留在這就永遠死不了了，當然也沒法出去。”
“那可不行，光呆在這裏，那不成了無間地獄了嗎？”我嚇得一屁股坐了起來。
“阿者言無，鼻者曰間，為無時間，為無空間為無量受業報之界，那才是無間地獄。讓你困在這個時間點，又算得了什麽了，說不定你在這裏積累夠了修為，直接白日飛升了。”馬麵沒好氣的說到。
我靈機一動，急忙問道：“可以嗎？”
“那種美事想都別想咧。”牛頭直接拒絕了我的想法。“不過，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一趟舊四零四城。”
我聽到它這麽說，知道這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暗示，便感激的對它說道：“謝謝。”
牛頭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很滿足於我的感激。
這時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馬麵突然對我一揮手，一個黑影從我的胸口飛了出去。
“胡馨兒！”看清了飛出去的影子，我不由得大聲喊到。出現在我麵前的，正是一直沉睡在墨玉中的胡馨兒！
“馨兒！”我大喊一聲，朝著她衝了過去，眼見牛頭攔在身前，我心中一棟，原本落在地上的孤直刀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飛到我的手中。
原本在我一步開外的牛頭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它的手按住了我的腦袋。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被定住了，渾身沸騰的真元也好像是被冰凍的水一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你放心咧，我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牛頭和顏悅色的說到。
馬麵搖著頭說道：“豈止是不會怎麽樣，簡直就是對她有好處。”
定在半空中我仿佛一個雕像，依然保持著揮刀前衝的勢頭，然而卻一點點也動不了。
我隻能默默地轉動眼睛看著胡馨兒，隻見她的身影已經變得有些稀薄，甚至有些透明，隱隱約約能看見她身後的馬麵。
“沒錯咧，這個小家夥的狀態可是不怎麽樣，等到你們真的找到了大海雀的蛋，恐怕她已經魂飛魄散咧。”牛頭在一旁說道，然後一下子放開了被定住的我。
“噗通”一聲，我有一次掉到了地上，急忙站起身來，對牛頭馬麵鞠了一躬問道：“請問怎麽才能救救她？”
馬麵想了一想說道：“讓我救她不難，可是，你要發下心魔大誓，萬萬不可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心魔大誓？”這幾個字聽的我一愣，“心魔大誓不是用來糊弄人的麽？”我奇怪的問到。
牛頭搖了搖頭說道：“築基都沒過，還談什麽心魔咧。”
這時候，馬麵對著胡馨兒吹了一口氣，隻見她的身形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凝實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中正平和，仿佛正在安靜的睡著。
“我渡給她一口鬼氣，這樣起碼半年之內，她不會再變得逐漸衰弱下去，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辦法讓她再次醒來，恐怕，最多再挺兩個月，她就會魂飛魄散。但是，那也並不是我的責任了。”
我對馬麵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也不敢埋怨兩位，恐怕，那就是她的宿命了。”這時，我心裏一動，問道：“我以為你們的職責就是捕捉鬼魂，難道，你們不想抓捕她嗎？”
馬麵對我說道：“天下鬼修何止千千萬萬，我們兄弟隻抓輪回鏡認定之物，這點你大可以放心，隻要輪回鏡沒有命令，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對她出手。”
“輪回鏡的怎麽才會對一個人下命令！”我急忙問到。
馬麵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是你應該問的了。我們兄弟為了你已經是大大違反了規則，！絕不可以再多向你透露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