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都杠上了(1)
隻見柏婕婕渾身光、、裸的躺在床上,她的身體被用粗冷的電話線捆著,整個人如粽子一般。
她神情猙獰,咬牙切齒,原本白皙的貝齒上全部都是淋漓的鮮血。
她瘋狂的掙紮著,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是席劍飛卻如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嬌軀上。
莊霆軒大叫一聲,怒火衝天的上前,揚起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了席劍飛的臉上。
蕭肇傑趕緊上前,拿起刀割開了她身上的電話線,接著脫下自己的西裝,裹在她的身上。
柏婕婕哭著,淚流滿麵,從小到大,她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欺負。
擔心,害怕,憤恨,仇恨,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了淚水。
席劍飛根本不是莊霆軒的對手,瞬間被打倒在地,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他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臉頰,下巴,狠狠的砸去。
她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個惡魔,混蛋!極盡醜陋的變態……
“婕婕,就算動手,也是應該我來動手!”他從她手中,輕易的奪過了小刀,冷眸看著席劍飛,一步步的朝著他走去。
柏婕婕擁著蕭肇傑的外套,彎著腰,站在那裏,哭的眼睛通紅,聲音撕心裂肺,每一聲,都仿佛敲打在蕭肇傑的心裏。
他皺緊了眉頭,一步一步,森寒的上前。
席劍飛眼睛上挨了莊霆軒一下,他掙紮著起身,莊霆軒的另外一隻拳頭,已經再次砸向他的鼻子淌。
他一把握住了莊霆軒的手,準備反擊。
蕭肇傑卻適時的一個膝蓋,跪在了席劍飛的身上,他揚起手中的小刀,朝著席劍飛的脖子紮去。
他手中的刀,雖然很小,隻是一個裝飾用品,卻鋒利無比,而且上麵沾染著的紅色油漆,在這種冷魅的光線下,紅的怵目驚心。
他以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待在了蕭肇傑的手裏,可是莊霆軒卻伸手,攔住了他。
莊霆軒擰著眉頭,眸光寒洌,盯著怒氣衝衝,幾乎失去理性的蕭肇傑,一字一頓的道,“為了這種人渣坐牢,不值得!”
他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把刀,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席劍飛的胯下,席劍飛頓時疼的滿地打滾,額頭滲出大顆的冷汗。
冷漠的盯著地上的席劍飛,莊霆軒眸中寒光迸發,“記住,打你的人是我,莊霆軒,廢掉了你子孫根的人,也是我莊霆軒,所以你有什麽仇恨,就直接衝著我來!”
說完,他轉身,蕭肇傑已經抱起了彎著腰的柏婕婕,接著莊霆軒撥打電話報警,蕭肇傑寬大的外套,包裹著渾身都是傷痕的柏婕婕,徑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沉默,隻有眸光晦暗不明,那同樣俊美的臉上,皆是沉冷的寒洌之色。
莊霆軒開車,蕭肇傑抱著不住顫抖的柏婕婕,車子疾馳,朝著醫院開去。
在封閉的治療室裏麵,柏婕婕看著刺目的燈光,身體瑟縮成一團。
她很冷,也很熱,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血管裏,不住爆破,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難受折磨死了。
旁邊的醫生,正在幫她檢查身體,有女醫生發現了她的不對,吩咐護士對她的血液進行抽血化驗。
她的血液,竟然呈現陽性,所有人懷疑,柏婕婕是不是吸毒。
急救室的外麵,蕭肇傑和莊霆軒,著急的不停走來走去,兩人再也沒有心思針鋒相對,都同時擔心著急救室裏的女子。
急救室的門打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了出來,“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病人有吸毒的曆史嗎?”
“你胡說什麽?婕婕怎麽可能會吸毒?”蕭肇傑上前,怒吼的看著護士。
護士嚇的一怔,轉頭看向莊霆軒,“請問病人有吸毒的曆史嗎?她的血液檢查,呈現陽性!”
莊霆軒抿唇,搖頭,“你們一定弄錯了,她的血液檢查,怎麽可能是陽性?”
“我們不會錯的,病人的血檢,確實是陽性,這種情況,我們要報警處理的!”護士拉下口罩,蹙眉看著莊霆軒。
莊霆軒深吸一口氣,他冷笑一記,“不用你們報警,警察馬上就來,我告訴你們,婕婕不可能吸毒,她的血液檢查也不可能呈現陽性,你們給我好好檢查,弄仔細了,不然你們這家醫院,就不要再想開了!”
護士臉色微沉,“既然不相信我們醫院,就不要送來這裏好了,在我麵前裝什麽大爺!”
她冷眸睨了莊霆軒和蕭肇傑一眼,轉身離開。
莊霆軒氣極,蕭肇傑對著護士的背影咬牙切齒,他記住她的工牌了,他會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急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走廊上來了一行身著黑色西裝,帶著耳麥的男子。
這一行人有六個,個個身形健壯,一看就不是善類。
“莊霆軒?”為首的黑色西裝,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莊霆軒回頭,那黑衣人麵無表情的道,“我們老爺子說了,有請莊市長跟我們回去一趟!”
“你們是,席家的人?”莊霆軒眯起了眼睛。
席家的人,膽子不小,他這個市長,好歹還沒有卸任,他們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挾人?
“我們四少被莊市長所傷,那些來到酒店的警察,已經被老爺子打發了回去,席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還是請莊市長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保鏢,半是恭敬,半是脅迫的說道。
莊霆軒冷笑,“這樣看來,你們老爺子是打算跟我私了,好,我倒是要看看,當年名震T市的席老爺子,是何等風姿!”
他轉身想走,蕭肇傑卻一把拉住了他,他緩慢搖頭,篤定的道,“不要去!”
席劍飛被他揍成了一個豬頭,再加上他最後一腳,怕是席劍飛這輩子都無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就這麽去了,不是白白送死麽?
這些年,柏氏被掃,蕭家正在逐漸洗白,而席家則是越做越大,他們若是想殺了他莊霆軒,絕對是有這個膽量跟能力擺平所有事情的。
莊霆軒冷笑,“怕什麽,他們想做了我,還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身手!”
蕭肇傑皺眉,鬆開了手,莊霆軒隨著那些保鏢一起,緩慢的朝著外麵走去。
為首的保鏢,忽然回頭,盯著蕭肇傑道,“蕭總裁嗎?我們老爺子讓我們留話給你,蕭家跟席家也算世交,還請你莫要斷了上一輩的情分才好!”
蕭肇傑不說話,那保鏢就轉身,將莊霆軒圍在中間,一起朝著外麵走去。
蕭肇傑見幾人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拿出電話,撥通了新、疆特警那邊的專線,電話接通之後,他找了譚博函。
“姓譚的,你聽著,立刻聯係莊霆軒的父母,莊霆軒被席家的人帶走了,恐怕有性命之憂!”他警告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已經打開,柏婕婕被推了出來。
蕭肇傑一邊掛電話一邊迎了上去,他皺著眉頭,“怎麽樣?”
他著急的問道。
“隻是一些外傷,應該沒事,病人沒有遭受過侵犯,不過她的血液呈陽性,可是卻又不是吸毒,這很奇怪!”年邁的醫生,溫和的說道。
蕭肇傑點頭,隨著護士一起,將柏婕婕推進了高幹病房。
病房內,柏婕婕穿著條紋的病號服,臉色蒼白,唇角還有裂開的痕跡,明顯遭受過暴力的毆打。
她的臉頰上,有一塊淤青,手腕的地方,有繩索勒過的痕跡。
席家的人,還算聰明,沒有通過警察公了,不然這傳出去,絕對是一樁醜聞。
席氏的總裁,試圖強、奸他蕭肇傑的前妻,這種名人的醜聞,最具有爆炸性了。
其實,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畢竟婕婕是個受害者,若是再宣揚出去,她以後會更加抬不起頭。
坐在病床旁邊,他握住了柏婕婕的手,擰著眉頭,靜靜的盯著她。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以前是他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做了寶貝,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可是這種報應,不應該發生在婕婕和艾艾的身上啊,她們何其無辜。
妻離子散,天下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靜靜的打量著柏婕婕,他發現柏婕婕眨了眨睫毛,接著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眸中的神色不對,太過熾烈,還有……
充滿獸欲。
沒錯,就是獸欲,這樣赤、裸、裸的眼神,原本不該在她眸中出現。
她一向是清冷的,獨立到可怕的。
蕭肇傑站起身,剛想叫醫生,卻被柏婕婕一把抓住了手,她扯掉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站起身摟住了他的脖子,湊上自己殷紅的唇瓣,瘋狂吻了起來。
太過熟悉的氣息,太過熟悉的五官,還有太過熟悉的往日經曆。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唯一一個能作為她解藥的男人,那麽這個人,就是蕭肇傑。
他跟自己一樣,犯賤,無恥,甚至罪有應得。
柏婕婕是恨自己的,就如同她恨蕭肇傑一般。
是她和他,弄丟了她最愛的艾艾,她的心肝寶貝兒。
如發泄自己的仇恨般,她啃咬著他的唇瓣,直到在他的唇上嚐到了腥甜的血液味道。
疼痛讓他皺起了眉頭,悶哼一聲,她的舌頭已經乘虛而入,折磨著他的意誌。
他蕭肇傑絕對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愛人。
變被動為主動,他摟住了她,接著將她放倒在床上。
他一邊扒開她的病號服,她一邊指揮,“房門,房門——”
房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關的嚴實。
他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到門邊,掛出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接著將房門反鎖。
壓在她的身上,他不住的親吻,旖旎的氣息,彌漫在幽香的病房上。
“不是跟莊霆軒在一起嗎?怎麽還對我的身體這麽饑渴?”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嘶啞。
柏婕婕躬起身體,難耐的靠近他,“就是因為,莊霆軒太好,所以我才不忍心讓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生氣的貫、穿了她。
她眉頭一蹙,雙手緊緊的攀上了他的身體。
病房內,頓時一片春色,兩人的聲音相互交織,宛如一道旋律。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深夜時分,窗外的燈光絢爛,屋內兩人相互依偎。
她身體蜷縮成一個蝦米,他從後麵將她抱在懷裏,對著她的耳朵嗬氣,“你被席劍飛下藥了?”
他幾乎是肯定的問道。
柏婕婕沒有說話,因為她還是覺得不舒服,他的氣息吹拂在耳邊,酥酥麻麻,宛如一條小蟲,在她的心頭爬動,讓她心癢難耐。
“是不是又想要了?”他的手,搭在她纖細的腰間,低聲問道。
她蹙眉“嗯”了一聲,他翻身而上,兩人再次融入一體。
事畢,外麵傳來了護士的敲門聲,“柏小姐,該抽血化驗了!”
柏婕婕虛弱的躺在那裏,蕭肇傑邪魅一笑,伸手撫摸她已經汗濕的頭發,“你的血液檢查呈陽性,所以還需要繼續檢查,我現在去給她開門?”
他詢問的看著她。
柏婕婕閉了閉眼睛,表示同意,他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接著穿上自己的褲子,一邊係著皮帶,一邊走了出去開門。
房門打開,護士的臉色一紅。
因為蕭肇傑光著上半身,他的身材實在太好,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肌理分明的身體上,線條流暢,若一直蓄勢待發的獵豹,充滿了爆發力。
護士看的愣在那裏,臉色微紅,蕭肇傑不悅的皺眉,“不是要抽血化驗嗎?”
護士這才反應過來,走了過去。
屋內充滿一股香甜的氣息,再加上亂糟糟的床鋪,還有蕭肇傑亂糟糟的頭發,預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護士臉色發燙,迅速了抽完了血,接著逃似的跑了出去。
蕭肇傑關好房門,坐在床邊,一隻腿盤在那裏,一隻腿自然下垂,他低低的看著柏婕婕,聲音帶著磁性,“是不是還是難受?”
柏婕婕閉上了眼睛,席劍飛究竟給她下了什麽藥?都已經兩次了,她還是覺得,渾身如螞蟻吞噬,難受的讓她血液幹涸。
看著她抑製自己的樣子,蕭肇傑低頭,“有解藥在這裏,你還怕什麽?”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頸脖上的吊墜,拽向自己,“我怕自己吸幹你……”
他挑眉一笑,“一個晚上七次不成問題,我們試試,能不能破了這個記錄吧!”
他撩開她的棉被,再次欺身而上。
她不住喘息,身下已經隱隱發疼,可是渾身的血液,都咆哮著想要。
他也如不如饜足的野獸一般,一遍一遍,將她吃幹抹淨。
兩人這一夜,足足做了七次,直到天明十分,她才隱隱有了睡意。
他驕傲的挑、逗她,“再來一次?”
她疲憊的睜開眼睛,“不要!”
他勾唇笑著,擁著她,打算入睡。
她卻撲扇著睫毛,聲音很低很弱,“要不,最後一次?”
他頓時絕倒,一夜七次,他腰板都已經快要散架了,難不成,她真的想要破紀錄?
“你不行了嗎?”她擔憂的看著他。
蕭肇傑哪裏肯承認自己不行?隻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能力,她再次喘息出聲,“輕一點,你輕一點……”
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也一次比一次的投入,兩人渾身都是汗水,緊緊的抱在一起。
她的眼皮不住打架,他抱著她,也睜不開眼睛。
實在是,太累了,席劍飛這個禽、獸,他一定是想害死婕婕,再害的自己精、盡、人、亡。
席家,席老爺子坐在那裏,對麵站著臉色沉冷的莊霆軒。
“啪嗒啪嗒”吸著煙袋,路老爺子皺著眉頭,看著莊霆軒。
在T市,還沒有人敢不給他路利圖麵子,竟然敢將他的兒子打殘的人,恐怕也隻有這個莊霆軒了。
“老爺子,你吩咐你的屬下,將我請來,目的就是看你抽煙嗎?”莊霆軒毫不客氣的說道淌。
席老爺子冷笑,“莊市長,聞名不如見麵,你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這幾年,他們都沒有辦法,將你從T市趕走!”
莊霆軒微笑,“沒有你席老爺子的刷子多,你老爺子一出手,我這不就得立刻從T市灰溜溜的調走?”
席老爺子笑了起來,他放在紅木桌子上,磕著自己的煙袋,漫不經心的說道,“莊市長你仗著自己背後有人,可以拍拍屁股,去另外一個地方上任,隻是你上任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老爺子想要什麽交代?”莊霆軒眯著眼睛。
“你把我兒子打的丟了半條性命,如今躺在醫院,甚至連子孫根都不一定能夠保住,你覺得,我需要什麽交代?”席老爺子,再次吸了一口煙袋,吐著霧氣的說道。
莊霆軒冷笑,“席公子敢對我莊某人的女友,做出那種事情,我以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原來隻是讓家長出來擦屁股,現在我也算見識到了!”
席老爺子生氣的站起身,手中的煙袋,赫然砸向桌麵,怒道,“你莊市長是堂堂的特種兵出生,在部隊又是武警近身搏鬥中的第一把手,跟我們家劍飛論單打獨鬥,豈不是欺負我們平頭百姓?”
“席劍飛的身手,跟他的膽量,可真是不成正比!”莊霆軒譏誚的看著席老爺子。
席老爺子冷哼,“我們生意人,在商言商,總之你莊公子的英雄事跡,我們已經通知了你北京的父母,現在,就看他們拿什麽條件,來交換你這位太子爺了!”
莊霆軒臉色一變,他想打想殺,他莊霆軒都不怕,可是憑什麽牽扯到他的家人?
還想說什麽,旁邊已經走過來兩個保鏢,拿著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莊市長,請吧……”
莊霆軒咬牙,憤怒的瞪著席老爺子,席老爺子卻背過身去,不再理他。
他隻能轉身,咬牙切齒的離開。
這個老狐狸,不知道又會跟家裏人開出什麽條件,不過就憑他們席宅的安保,還難不住他莊霆軒。
他莊霆軒想走,又豈是這區區幾把手槍能夠阻止的了?
心裏這樣想著,身後卻傳來了路老爺子的聲音,“莊市長,我知道,這區區的席家,自然攔不住你這武警中的第一把手,不過你若是失蹤了,那我就更好跟你們莊家開條件了……”
莊霆軒的身形一頓,他將銀牙咬的哢嚓作響,卻也無可奈何。
確實,如果他逃了,那麽席家的這個老狐狸,就更能歪曲事實,漫天要價了。
那個時候,他想要再為自己洗白,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他在保鏢的帶領下,朝著客房走去。
莊霆琳聽說莊霆軒出事的時候,嚇了一跳,她將譚博函嗬斥了一頓,然後立刻撥打了父親的電話。
莊父正在那邊發火,一聽見莊霆琳的聲音,頓時沒了脾氣,“是霆軒打電話跟你求助的?”
“不是,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霆軒的性格,他就算死在席家的手上,也不會跟我們低頭,是譚博函,譚博函來了電話,說是霆軒被席家帶走了,可能會有性命之憂!”莊霆琳擔心的說道。
莊父點頭,深吸一口氣,這個混賬,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這邊已經打聽到了,他是為了一個叫做柏婕婕的女人,所以跟席家的四公子反目,可是偏偏那個四公子,又是席家的頂梁柱。
所以席家已經放下狠話,這件事情,跟莊家沒完。
他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眉頭皺成了一個小山,莊霆琳在那邊催促,“爸爸,怎麽辦?我已經讓譚博函趕回T市照看弟弟的安全了,隻是估計他回去,也作用不大!”
“我心裏自有打算,放心吧,霆軒會安全的!”莊父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接著掛了電話。
席家的胃口太大,他們想要借此機會,逼迫他開放T市的所有港口給他們做港口貿易。
這可不是錢的事情,已經涉及到了法律原則。
席家的那些齷蹉生意,他一直都清楚,甚至連北京方麵,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能怎麽辦?
可笑的是,霆軒竟然收集了不少席家的罪證,提交給了北京,最後全部被人一一壓下。
莊霆軒為官時間畢竟太短,他不明白為官之道啊,有時候必須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這樣的黑白分明,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人出賣,被敵人痛宰。
他不是莊霆軒,所以不會做出那麽糊塗的事情,竟然舉報席家。
他究竟有幾條命?幾頂烏紗帽?
就是柏家被掃的事情,那都是經曆了幾多波折,高官中也牽連了不少,才有他莊霆軒調去T市,白撿現成。
不然他以為,他真的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夠一舉拿下這麽大的政績?
在屋子裏踱著步子,半響,他才回頭看著門外的秘書,“訂今晚趕到T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是!”秘書應聲離開,莊父深深的歎息。
不管怎麽說,莊霆軒都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出事。
飛到T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剛下飛機,就有席家的人來接機。
看來,他們是料定了,他一定會為了莊霆軒妥協。
席家,席老爺子叼著煙袋,坐在那裏,一身威嚴的中山裝,整個人清臒有神。
他吐出一口煙霧,盯著莊父,不冷不熱的道,“莊部長光臨我們席宅,我們席家真是蓬蓽生輝!”
莊父冷著臉,“霆軒呢?我要見霆軒!”
“莊部長還是先答應了我們的條件,再說令郎的事情吧!”席老爺子漫不經心。
莊父冷笑,“你以為,就憑你們區區席家的安保,就能攔住霆軒?當年大會堂的安保,都一樣被他破過!”
席老爺子皺了皺眉,“如果這樣,那莊部長還來我席家做什麽?”
莊父嗤之以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鬧出去,那麽席家公子的名聲和我們家霆軒的仕途,都算完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情,霆軒和四公子都有錯誤,不如我們一人退一步,我拿出幾個國家級的項目給你們席家,席家就高抬貴手,放了霆軒,如何?”
“莊部長你說的太輕巧了,我們劍飛的子根孫被廢掉了,如果你覺得這真的是幾個項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那麽我們依法炮製,廢掉貴公子的子根孫怎麽樣?”席老爺子凶狠起來。
在他聽說,席劍飛從今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之後,恨不得將莊霆軒和蕭肇傑千刀萬剮,可是想到兩人的身份,他還是忍了。
莊父擰眉,“三個項目,外加三個港口,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若是實在不行,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席老爺子站起身,他知道,讓莊家開放所有的港口,也確實是太為難他們了,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若真的是那樣,T市還不成為了中國的金三角。
事情到此地步,已經算是談攏,他吸了一口煙袋,點頭,“來人,請莊市長!”
莊霆軒被請出來的時候,莊父的臉色還是很難看,莊霆軒剛剛開口,叫了一句,“爸——”
莊父一個狠厲的耳光,已經扇在了莊霆軒的臉上,莊霆軒白淨的皮膚,頓時浮起五根紅色的指印。
莊霆軒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莊父已經怒吼,“來人,帶大少爺回北京!”
“爸,我不回北京!”莊霆軒扭過頭,皺眉看著他的父親。
“逆子,你想氣死我嗎?”莊父怒吼。
莊霆軒嗓音淡淡的,“反正以後,我都不會再回那個家了,你和媽保重自己!”
莊父氣的七竅生煙,他站在那裏,後退幾步,“警衛,警衛——”
外麵進來了幾個持槍的警衛站在那裏,莊霆軒神色淡漠,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不羈的神色。
莊父一把從警衛的手中拿過手槍,抵著莊霆軒的腦袋,“你跟我回不回?”
“不回!”莊霆軒斬釘截鐵。
莊父的手,微微發抖,他臉色難看的後退幾步,胸口一股腥甜上湧,接著被氣的吐出了鮮血。
他總不能,真的親手打死自己的兒子,冤孽啊,冤孽……
他踉蹌幾步,暈倒在那裏。
莊霆軒慌忙上前,扶起了地上的父親,“爸,爸——”
莊父被送回了北京,連帶著莊霆軒都一起被押了回去,直升飛機上,莊霆軒臉上難看。
他的對麵,坐著一個精神清臒的老人,老人一頭銀白的頭發,威嚴的拄著拐杖。
他就是莊霆軒的爺爺,華北司令部的總司令,官拜上將,管著幾個軍區,可以說,現在中央的一半高管,都是他的手下。
莊霆軒也算是官三代,紅三代了,這個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沒有染上一點的官僚主義氣息,反而沉鬱自閉,這才莊老爺子,十分心疼自己的孫子。
看著他臉上紅腫的巴掌印,他擰眉開口,“又挨打了?為什麽不順著你父親一點?他是為了你好,你卻總是跟他對著幹!”
“爺爺,我沒事,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老爺子爽朗的笑著,搖頭,“你們爺倆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著,我隻知道,你父親這老小子,平常跋扈慣了,也是該給他一個教訓了!”
莊霆軒知道,這是爺爺在安慰他,隻是微微一笑,坐在那裏沉默起來。
莊老爺子湊近了莊霆軒,“真的很喜歡那個柏婕婕?盡管她已經離過一次婚,還生過一個孩子?”
莊霆軒點頭,閉上眼睛,並不說話。
老爺子笑了起來,“你活該啊你,叫你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也不哄著你老子一點,現在吃到苦頭了,他要是不同意你們倆,你就一輩子被關在北京,跟那個柏婕婕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爺爺……”莊霆軒十分無奈。
老爺子翻翻白眼,“平日裏,叫你來東北看看老爺子我,你都不樂意,現在遇見困難,就知道叫爺爺了!”
莊霆軒歎息,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拿鼻孔出氣,“別看著我,看著我,我也不會幫你,你們父子倆的事情,還是自己麵對麵的處理好!”
莊霆軒低著頭,頓時不再說話。
這一次被押回北京,大院的安保,升級了許多,很多國內出名的跆拳道高手,都被請來了他的院子,他看著那些重量級的高手,十分頭疼。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一個人,沒有辦法在瞬間打到那麽多的高手,就算他們不敢傷他,可是玩車輪戰,也將他累死了。
無奈的躺在床上,他開始想念柏婕婕,沒日沒夜的想。
她現在在做什麽呢?醒來之後,看不見自己在她的身旁,她會不會很失望?
她一個人呆在醫院,會不會怕?
她的傷有沒有關係?會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他真的,真的很希望,立刻飛到她的身邊,親手給她煮一碗熱粥,抱著她安慰他。
可是遠在天邊的他,除了躺在床上,別的什麽都做不了。
譚博函匆忙趕往T市,聽說莊霆軒被救走之後,又匆忙趕往了北京。
他來到北京的莊家大院,輕易的來到了莊家。
莊霆琳倨傲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麽主意,都不要給我想著救霆軒出去,因為我爸爸會剝了你的皮!”
“哪能啊,伯父和姐姐你對我這麽照顧,我一定會幫著你們勸勸哥,讓他乘早對柏婕婕死心!”譚博函保證的說道。
莊霆琳冷哼,“聽說你也喜歡過那個柏婕婕?”
譚博函撓著頭發傻笑,“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是以前的……”
“你最好,繼續回去追那個柏婕婕,讓她早些嫁給你,這樣我們家霆軒就能死心了!”莊霆琳趾高氣揚的說道。
譚博函隻是傻笑,並不說話。
莊霆琳打開莊霆軒房門的時候,莊霆軒楞了一下,因為莊霆琳很少來他的房間。
高傲的站在那裏,莊霆琳挑眉,“你的好兄弟來見你了,你們好好聊聊!”
說完,她走了出去,趕緊一溜煙跑到監控室,盯著電腦屏幕上,莊霆軒和譚博函見麵的畫麵。
畫麵上,譚博函憋屈的大叫起來,“哥,這是怎麽回事?”
莊霆軒不鹹不淡,“什麽怎麽回事?”
“你跟婕婕,哥說過,你不喜歡婕婕的!”譚博函十分不服,胸口不住起伏。
“我喜歡她,比你早!”莊霆軒抬起頭,神色淡漠,仿佛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淌。
“哥你是個騙子,婕婕明明是我的,我喜歡婕婕,哥你為什麽要跟我搶,我讓哥照顧婕婕,不是讓你將她照顧到你的床上……”譚博函怒吼,額頭上青筋暴跳。
莊霆軒冷眸,怒道,“住口,胡說八道什麽?”
譚博函眉頭皺的很緊,他瞪著莊霆軒,眸中寫滿失望,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道,“我說錯了嗎?哥你騙我,明明你說過,你不喜歡婕婕,你會祝福我們的!”
莊霆軒深吸一口氣,焦慮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阿函,你應該知道,感情這種事情,誰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柏婕婕,那麽現在,也不會愛這麽痛苦……”
譚博函定定的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莊霆軒轉身,擰著眉頭,眸中沒有絲毫歉意。
“哥,他們說,你跟婕婕在一起了,是真的嗎?”譚博函又問了一句。
莊霆軒點頭,神色淡漠,“我會娶她!”
“啊……”譚博函咆哮起來,他跑著上前,勒住莊霆軒的脖子,兩人打了起來。
莊霆軒被他從後麵偷襲,譚博函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他後退幾步,譚博函朝著他的臉頰打去。
他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接著一個過肩摔,想要將譚博函仍出去。
可是譚博函卻緊緊的鎖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得已,隻好一個懶驢打滾,想要將譚博函控製在身前。
地上打成一團的兩人,你揍我一下,我揍你一下,相互不肯讓步。
電腦屏幕上,莊霆琳看的驚呆了,這個傻瓜譚博函,他不要命了嗎?盡然敢打自己的弟弟。
不過這個傻兮兮的家夥,能夠給霆軒一個教訓也不錯,最好打到霆軒對那個柏婕婕死心,這樣爸爸就不用擔心了。
屏幕上,兩人從房間打到了洗手間,裏麵傳來了“砰砰”的物品倒地聲音,可見洗手間打的有多洶湧。
洗手間並沒有監控,所以莊霆琳看不見兩人的狀況,打了約莫十分鍾左右,她終於開始擔心起來。
譚博函這個傻子,別真的將霆軒打出好歹。
拿起對講機,她開始吩咐門口的保鏢,“你們進去,將譚博函趕走,別真的讓他打傷了大少爺!”
“是!”門口的保安收到命令,走了進去,接著打開了洗手間的房門。
屋子裏,各種清潔用品灑了一地,兩人狼狽的躺在地上,譚博函騎在莊霆軒的身上,還在繼續打。
兩人此刻,鼻青臉腫,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麵目。
譚博函被保安拉了出去,他氣喘籲籲,看樣子,還想進去繼續打。
他的身上全部都是鮮血和汙漬,臉頰很多地方,都被鮮血模糊。
莊霆琳從鏡頭中,看見譚博函的這個樣子,嘖嘖蹙眉,“霆軒下手可真是狠……”
譚博函被保安拉著,仍了出去,他坐在外麵的草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看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說了句,“兄弟,保重!”
接著飛快的朝著外麵跑去,耳邊響起了譚博函的話,“哥,身份證和錢,放在機場的保險櫃中,你趕緊拿了去找柏婕婕,她的父親被判了死刑,現在她一定很需要哥,哥跟婕婕,一定要幸福!”
他一邊跑,一邊脫掉譚博函的外套,接著找了個洗手間,將自己臉上和身上的鮮血洗幹淨,露出了那張原本風華絕代的俊臉。
將自己整理了一番,他這才利用譚博函衣服中的零錢,打車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來到了譚博函指定的保險櫃,他利用密碼拿了錢和身份證,接著買了最近一班飛往T市的機票。
……
T市的機場,柏婕婕買了最近一班,飛往北京的機票。
她要去找莊霆軒,不管他的家人怎麽看她,她都要去找他。
她絕對不允許外人,插手她的生活,就算這個人,是位高權重的莊家。
站在機場的藥店旁邊,她買了緊急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喝了下去,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車上,蕭肇傑神色無奈。
從醫院出來,她打聽到莊霆軒被帶回了北京,就要立刻飛往北京,去找莊霆軒。
不管他找什麽借口,想要留下她,都沒用。
她就是這麽倔強,倔強到令人厭惡,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現在立刻就要去找莊霆軒。
對這個女人來說,性和愛是真的可以分開的嗎?
他單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眸光深沉的看著她,盯著她麵無表情的喝下緊急避孕藥,麵無表情的朝著自己走來,仿佛就像盯著自己的專屬司機。
“你不用再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到前麵!”她對著他說了一句,接著隨手將礦泉水丟進一邊的垃圾桶,提著手包走了過去。
“等一下!”蕭肇傑在後麵,喊了一句。
柏婕婕回過身,淡漠的看著他,他笑容邪魅的打開車門,跳下車,“我送你去北京吧,你一個女人家,不安全!”
“不用!”她依舊是麵無表情。
“若是席家報複你怎麽辦?你一個女人,應付的過來嗎?”他上前,從她手中奪過行李包,笑容依舊掛在唇角,眸中卻是深深的無奈之色。
柏婕婕定定的看著他,似乎在思索他話的真假,半響才緩慢開口,“就算我出事,也有霆軒救我,所以,我們之間就到這裏吧!”
蕭肇傑自嘲一笑,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魅惑的表情,挑著眉頭,半開玩笑,辦是認真,“這樣好了,莊霆軒不在的時候,我跟在你身邊,負責你的安全,若是他出現,我就自動消失,好不好?”
柏婕婕站在那裏,依舊沉默,神色波瀾不驚,似乎他說出的,是什麽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還沒有回答,他已經率先朝著機場走去,“走吧,我說到做到,隻要莊霆軒出現,我就立刻消失,絕對不打擾你們!”
她蹙眉,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抿著唇瓣,半響不能說話。
既然他願意跟著,那麽就跟著好了。
她快速的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兩人在登機口,靜靜的等候,柏婕婕坐在那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莊霆軒。
“我下午四點的飛機,飛往北京,大概六點左右到達北京。”編輯完這條短信之後,她點擊了發送,接著靜靜的看著手機屏幕,希望能夠得到莊霆軒的回複。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依舊靜悄悄的,她拿起電話撥通了莊霆軒的手機,一如既往的無人接聽狀態。
她有些為莊霆軒擔憂起來。
莊家的宅子裏麵,莊父正在發火,他盯著穿著莊霆軒衣服的譚博函,眉頭緊皺。
“混賬東西,我讓你好好照顧霆軒,你就是這樣照顧的?竟然讓他穿著你的衣服逃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他自毀前程!”莊父怒吼著道。
譚博函低著頭,“伯父,您不知道,婕婕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子……”
“住口!”莊父怒斥著他,憤恨的拿眼神,死死的剜著他。
譚博函低著頭,不再說話,莊霆琳站在一邊,撫摸著自己新做的蔻丹指甲,冷哼,“那個柏婕婕,算是個女孩子嗎?她結過一次婚,還生過一個孩子,聽說私生活不檢點,在她還是蕭太太的時候,都已經跟那個席家的四公子有染,這一次害的霆軒,險些被席家的人綁架,她算是個好女人嗎?”
譚博函臉色漲的通紅,憤怒的瞪著莊霆琳,“婕婕才不是那種女人,隻是那個蕭肇傑混蛋,對不起婕婕而已,是蕭肇傑和他的情、婦害死了婕婕的孩子艾艾,婕婕很可憐的!姐你不要亂說婕婕的壞話!”
“呦,為了那個掃把星女人,你竟然敢跟我頂嘴,譚博函你膽長肥了不是?”莊霆琳上前,咬牙切齒的看著譚博函。
譚博函梗著脖子,臉色依舊通紅,“總之,你說婕婕的壞話,就是不可以!”
“她要不是壞女人,為什麽會勾、引霆軒?我們家霆軒,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為什麽會去了一次T市,就喜歡上了她?”莊霆琳怒吼著。
她原本以為,風華絕代的弟弟,肯定要找一個能與他相匹配的女人,這個女人,不僅要外貌萬裏挑一,性格和家世,都必須與莊家門當戶對。
連孟家的大小姐,配自己的弟弟,她都覺得太一般了,別說那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柏婕婕。
譚博函怒視著莊霆琳,“明明就是哥橫刀奪愛,從蕭肇傑手中把婕婕搶了過來,為什麽你們要將所有錯誤怪在婕婕身上?你們覺得是婕婕配不上哥,我還覺得你們莊家配不上婕婕!”
“你胡說什麽?”莊霆琳拔高了聲線,他們莊家配不上柏婕婕?
莊家在名流圈子裏,哪個不是伸長了脖子,想要跟莊家攀親帶故,這個譚博函,竟然說莊家配不上柏婕婕,他是眼睛瞎了不成?
正在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放在一邊的,莊霆軒的手機,響起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婕婕兩個字。
譚博函慌忙過去,想要拿手機,莊霆琳手卻更快,一把抓過了手機。
“爸爸,那個女人給弟弟打電話了,現在怎麽辦?”莊霆琳拿著手機,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莊父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你告訴他,我寧願我兒子死,也不會讓霆軒跟她這種女人呆在一起,若是她固執己見,不肯離開霆軒,那麽她的父親,二審判決,依舊會是死刑!”
“嗯!”莊霆琳點頭,接過了電話,譚博函怒道,“你們怎麽能這樣,你們這樣是以權謀私,我,我會告你們的!”
“我就是你口中的蕭肇傑,我告訴你,不是婕婕纏著你那高貴的弟弟,而是他,總是纏著我的妻子!”蕭肇傑嘲諷的開口,“婕婕打電話給你們,隻是想說,拜托你們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來纏著她!”
說完,他徑直摁斷了電話,沉默的看著柏婕婕,半響他才出聲,“怎麽辦?還去北京嗎?”
柏婕婕臉色蒼白,站在那裏,神色淒涼,她恍若失去魂魄的木偶一般,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