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鐵牢
而在鐵牢之中,南門楓也緩緩的靜下心神,這麽幾般波折倒是終於有時間修行一番。
隻是南門楓神識剛進入自己的靈台識府卻是驟然一驚,這滿目的蒼茫之間卻是顯出絲絲斑駁的黑氣。
這黑氣之中不單觸及之時有些冰冷,甚至還有些殘存的絲絲殺意。南門楓觸及之時也早有警覺,腦海之中還是一陣殘影閃動,血色滿目,“好重的殺欲……”
這般簡單的試探了片刻,南門楓卻也點到為止,不敢繼續在出手隨便試探了。隻是眼下的情況,應該也與這端木行有幾分關係,隻是現在端木行未醒,南門楓也沒有機會去問詢這麽許多,當下卻也隻能視而不見。
索性,這一方天地也算浩大,南門楓幾步騰挪之間也找到一處空曠之處。站定之後,卻是閉目不言,良久之後卻是緩緩的伸出手。這動作說來尋常,手掌之中沒有靈光也無什麽動靜,南門楓尤且不覺,單單隻是這麽伸出手閉目佇立。
如極意勁本是一門極其偏門的功法,甚至對於端木行而言也不過是在擁有建木之種之後,偶然隨著心性而生的一門功法。
與其說是如極意勁,還不如說是勾連建木之種的方法,隻是當下南門楓自然不知道這麽許多。隻是靜心感受著這靈台識府的氣息,這種感覺本是虛無縹緲,但是在承載著建木之種之後,這一方天地之間的氣息卻是顯得十分顯目。
此刻,南門楓雖是閉目不言,但是在南門楓的意識之中,這一方天地之間卻是勾連著無數的碧綠光華。而南門楓伸出的手掌之上不時有一縷縷碧綠光華淌過。南門楓也不敢多有動作,唯恐驚嚇到了這些碧綠光華,雖然這些碧綠光華看似與南門楓多有親近,但是隱隱之中卻也拒南門楓於千裏之外。
南門楓就這般閉目感受著碧綠光華的起轉騰挪,而外麵的日月星辰卻是慢慢變換,轉眼之間,三日已過。
皇城之中,今日顯得十分安靜。往日熱鬧的街市,今日卻是安靜異常,大店小鋪盡接關上了大門,而本地的妖族也大都閉門謝客。
時過正午,這皇城的宮殿之中卻是緩緩升起一個金色的圓球,這個圓球緩緩升起也不過盞茶時間就停下,隨即這金色的圓球卻是瞬息之間綻開湧出無數金色的汁水。這些金色的汁水初時還有些緩慢,落地之後卻是越湧越快,在這皇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競相奔湧。
如果此刻在這皇城之上看去,這無數奔湧的金色汁水卻是將這皇城的大街小巷勾連出一個音樂的陣法刻印。
而此刻皇宮之中,身穿金甲的皇城之主信步走上龍椅之上,也不曾回頭,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客人還沒有來嗎?”
這大殿之中本是空空蕩蕩,這金甲之人開口問話,暗處卻是傳來一聲回應,“皇城各處已經戒嚴,暫時沒有動靜。”
這金甲之人緩緩走到龍椅前,伸出手順著龍椅上的龍紋撫摸了幾下,也不開口,一時之間這大殿之中卻是安靜異常。
這安靜的時光未曾持續多久,三個人卻是出現在大殿之前,一人白衣飾羽,俊美非常。一人一襲黑色錦衣,麵沉似水,而最後的一個人卻是一個小姑娘,小臉玲瓏,身材有致,卻是個小美人。正是月升一行帶著師晴來到了大殿之前。
“時辰到了嗎?”這白衣飾羽的俊美男子,站在殿前尤且猶豫了一會兒。
月升看了看身邊的俊美男子,若不是這場景也算是肅穆,當下卻是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都到這兒了,也回不去了……走吧。”話語之外卻是信步走上前,身後的師晴眉目之間有些呆滯也跟著月升走了上去。
這俊美男子看著大殿的巨大朱紅梁柱和金色門扉一時之間卻是挑了挑眉頭,隨即卻是長歎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大殿之中,月升剛踏入這大殿之中,暗處便驟然竄出十數銀甲衛士,頃刻之間卻是將月升擋在殿前。
“參元生!你就這麽招待我們嗎?”月升目光掃過這包圍的十數銀甲衛士還待出手,身後走近的俊美男子卻是朗聲說道。
金甲之人也不曾有什麽動作,隻是摸著龍椅的龍紋,“是你嗎?陸彪……沒想到等了這麽大半天倒是把你盼來了,當年南疆禍事,你們一脈都不曾出麵,單單是這敗家之犬再三吠哮。沒想到今日,老夫大壽,你還特意來祝賀。”
大殿之前,白衣飾羽的絕美男子聽到一般卻是直接揮手,勁風揮動之間直接將包圍的十數銀甲衛士擊飛出去,躺在地上也不知生死。
一擊清掃了這十數銀甲衛士,這白衣飾羽的絕美男子卻是抬頭看著龍椅邊的金甲之人,“參元生!我陸家之名也是你能叫的!”
一身金甲的參元生麵具之下也不知是何表情,隻是隨口說到,“諸位,這殿中二人是交給我處理嗎?”
這話本是有些突兀,但是參元生話語落罷,這殿中卻是閃過一道靈光,數人出現在大殿之上,為首的卻正是張曉雲。
張曉雲看著龍椅邊的參元生,這樣抬頭仰望,讓他有些莫名的有些厭惡,當下也是隨口說道,“別耽誤了時間。”
一語落罷,張曉雲卻是帶著身後的黑衣人徑直走向一側,也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殿門前,白衣飾羽的陸彪看著張曉雲現身挑了挑眉頭,此刻見張曉雲等人走到一側卻依舊沒有一絲緩和,隨口對著身邊的月升說道,“早知道就不和你一起來了,現在看來我陸家就絕在這裏了。”
月升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還算不壞,若是他們出手,我們兩人說不定還真是一事無成。”
月升和陸彪在殿前尚且還想多說幾句,龍椅邊的參元生卻是低哼一聲,“把她交出來。”
這話一出,陸彪卻是和月升對視一眼,隨即兩人瞬息消失不見,下一刻卻是出現在身負金甲的參元生身前,一人握拳,一個出爪,卻是驟然出手。
陸彪和月升驟然出手,參元生也絲毫不落下風,揚手之間憑空凝出一柄金色長槍。金色長槍猛然一挑,擋開猛彪一爪,隨意卻是反手直接一槍捅向月升。
月升一擊突襲未曾奏效,本就有意避讓,這金槍襲來,月升腳下騰挪,手上的拳勢也是一收。隻是出乎意料的是月升避讓之間卻是感覺周圍的氣息猛然一滯,連帶著自己的動作也慢了半分。
血色初顯。
月升甩了甩手,剛才的金槍一擊卻是直接將月升的衣袖盡數震碎,連帶著此刻月升的手臂上也是拉扯出一條猙獰的傷口,雖是勉強未曾見骨,但是剛才若是再慢上半分,隻怕月升這條手臂就留不住了。
“……”月升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看著眼前身穿金甲的參元生卻是看不清他麵具之下的表情。
另一邊,陸彪自然也感受到了剛才的氣勢,看著參元生卻是沉聲說道,“你竟然真的和那魔族一樣學了那些功法?”
參元生金甲覆麵也看不清表情,隻是輕抖金槍將上麵一絲血色抖盡,緩緩的開口說道,“南疆苦地,你們那一套已經不合時宜了……沒有他們,也會有張三,李四……”
似乎是一擊奏效,參元生自認大局在握,卻是沒有出手追擊,隻是淡淡的說道,“昔年,我行走南疆幾經苦楚,不得人正眼相待,皆因我這血脈之力與你們妖族正統有異。其實不說是他們相助,即便是沒有他們相助,我這一族也注定走不得大流,當不得這腳下的螻蟻就隻能坐在這九五之巔。”
參元生簡單兩句,陸彪卻沒有借機出手。剛才這瞬息的氣息變動,這參元生無疑是學會了修士的道法。南疆之中有遺存的人族修士,傳言之中他們是昔年南疆動亂之中,入南疆深處卻不得出的修士。這些修士在南疆之中最終沒有被南疆的妖族殺戮殆盡,反而是學會了吞噬妖族內丹的修行功法,所以即便是在南疆之中,各地妖族也一直對這些修士萬分妒恨。
隻是沒想到參元生卻是得到了這些魔族的幫助,憑借他紫玉玄蛇的妖族血脈加上這些修士的功法,此刻的力量卻是隱隱壓了月升和陸彪兩人一頭。
陸彪有些顧慮也不及出手,一心想等著月升手上的傷勢有所緩和。
月升卻是看了看參元生,開口說道,“世間傳言你的血脈之中存有你一族命力,是不是意味著你的血也能為你的子嗣所用?”
參元生金色麵具之下也看不清表情,隻是目光注視著月升,“我的命在這裏,你若是有能力就殺了我。否則就和當日一樣,在那殿外跪著看著。”
參元生說起這話也不見絲毫情緒,月升卻是驟然怒目圓睜,上衣盡碎,怒發衝冠卻是赤目怒視,厲喝一聲徑直衝向參元生。
這變故突生,參元生雖是言談如故,但是金色長槍一直未曾放下,此刻月升衝上來,參元生卻是揚麵直刺。
月升身邊的陸彪卻是皺了皺眉頭,月升身體之中殘存著先輩的血脈,若是有意相激就會如這般狂暴難纏,隻是這參元生應該早知道昔日的那件舊事算是月升的舊疾,為什麽還要刻意激怒月升?
隻是陸彪還沒來及出手,月升卻是倒飛出去,這一槍不躲不避卻是直接洞穿了月升的右肩,此刻參元生身前的血霧尚且未曾散盡,月升卻是猛然又衝了上去,越戰越勇,越戰越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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