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舍近就遠
隻是從一劍開始,原本十分默契的五人小陣卻是驟然出現一個缺口,南門楓心下一動也無心去關心金甲之人,一聲輕喝,“疾!”
玄靈玉機應聲而動!禦劍術!
這近距離之間,便是南門楓真元不足卻也能讓玄靈玉機有些聲勢,雖然不能真正的殺人傷敵。但是對於這些未曾見識過禦劍術的銀甲衛士卻是重視萬分,當下又有一人改變招式,擋下這玄靈玉機,入手之間卻是十分輕微,遠比所見的迅捷如風來得輕巧許多。
這銀甲衛士心生警覺,眼角餘光之中卻是一抹血色。
南門楓連出四招,終於拉扯出了一個空隙,也借著這瞬息之間,留出一隻手,抓住剛才被擋下的長劍,反手一擊,直接順著這銀甲衛士的銀甲縫隙之間刺了進去,帶出一抹血色。
一擊奏效,南門楓麵沉似水,不起波瀾,赤紅臂甲挽轉之間,直接將這受傷的銀甲衛士扔了向了身邊的另一個銀甲衛士,這變故突生,另一個銀甲衛士縱然是有心想要抵抗一二,卻也耐不住襲來的是自己同伴的身體,當下長劍卻是一滯。
隻是南門楓卻未曾留手,手中赤紅臂甲再起,直接彎腰起身,錯身之間,直接捏住那個錯愕的銀甲衛士的脖頸,隨即腳下卻是再次一踢,將玄靈玉機踢向另一個銀甲衛士。
玄靈玉機應勢穿過這銀甲衛士的脖頸,而南門楓此刻也緩緩起身,赤紅臂甲上帶著一抹血色,卻是生生捏碎了那銀甲衛士的頭顱。
電光火石之間卻是瞬息擊殺三人,餘下的兩個銀甲衛士卻也是十分錯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出一絲驚恐。
“漂亮……”南門楓緩緩的平複著胸口的氣息,剛才的一連串攻擊,對於他而言也算得上是臨場發揮,眼下剩下的兩個銀甲衛士應該也不在話下了。這時,原本安靜的看著南門楓的金甲之人卻是隨意的拍了拍手,輕聲讚歎一句。
南門楓眉頭一皺,緩緩弓身蓄力,看著金甲之人。隻是這金甲之人卻是沒有出手的意思,“先把他們殺了吧。我的城池之中不需要廢物。”
南門楓聞言卻是緩緩的起身,“你的城池?”
這金甲之人看了看南門楓,隨即說道,“你算是初到這裏吧,這皇城之中能穿上這身金甲的人隻有我。若是你現在放下劍,束手就擒,我可以晚半個月賜死你。”
南門楓卻是咧嘴一笑,“皇城之主還能帶頭維護這皇城治安,也未免太過清閑了吧。”話語落罷,手中玄靈玉機卻是挽出一個劍花,下一刻卻是腳下用勁,直接衝向了這金甲之人。
這金甲之人麵具之後的眼眸不見絲毫情緒,隨意的伸出手,南門楓原本疾步上前,身形卻是驟然一滯,心下卻是猛然一驚,“天門境!”隻是下一刻卻是雙膝跪地,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神威!!!”這金甲之人手段雷厲,餘下的銀甲衛士盡數抱劍行禮,隻是這金甲之人卻是看了看那餘下的兩個銀甲衛士,隨即轉身信步走開,“殺了他們……把這個人和他的坐騎關起來,三天後腰斬。”
話語未盡,長劍飛揚,那兩個餘下的銀甲衛士卻是驟然一驚,勉強出劍擋了幾下,卻是死於亂劍之下。
南門楓醒來之時卻是在一個鐵牢之中,白熊也跟著躺在南門楓身邊,倒是沒有什麽損傷。
“……”這鐵欄的欄杆應該也不算凡物,南門楓本想去試探一二,但是這鐵牢之外卻是站著早些時候街上爭鬥時的銀甲衛士,一時之間倒是讓南門楓絕了許多念頭。
眼下即便是南門楓能夠破開這鐵牢,這幾個銀甲衛士應該也足夠將南門楓擋下,隻要那金甲之人再來,自己也絕然沒有還手的機會。除非南門楓能夠在這三兩息之間將這鐵牢之外的銀甲守衛盡數擊殺,否則還是無法逃離這鐵牢。
心下幾番思量,南門楓也斷了這個念頭,靠著白熊,緩緩的平複著胸口的傷勢。
就街上所見,那金甲之人雖然是隨意的揮手,但是南門楓對於那種感覺卻是十分熟悉。那瞬息之間引動的靈氣,加上先前這金甲之人周圍三五步的無人空間,應該就是天門境之後修得的一方世界沒錯。
隻是在這南疆靈氣稀少,不說是天門境,就算是用用道法都需盡心費力。所以即便是南門楓也隻是靠著拳腳刀劍的功夫,這裏的妖族也大都沿襲這些方式禦敵。為什麽會有人在南疆修行道法?這般行事不說費力不討好,至少花費的心力也自然十分巨大。
南疆之中的妖族應該都有天賦傳承加上強橫的肉體力量,應該不會有妖族,這般舍近求遠才是。
南門楓心中一動,隨即緩緩的活動了一下手臂,低聲輕念了一句,“除非他不是妖族而是人族修士……而且能在靈氣貧乏的南疆,能有這一方世界,隻怕在人族之中應該也是有名可數之輩……”
一念至此,南門楓卻是露出一絲苦笑,別的自己尚且還能說上幾句。真要是說到名人軼事,南門楓自己認知裏麵就那麽幾個人物而且在蜀山之中見識了諸般群豪,自然也見識多了許多。甚至於真要說起來,現在自己腦中倒是比起一個初修道法的修士不敢多讓。
昔日百年苦修妄稱“道尊”,現在倒是顯得有幾分淺薄之意。一念到此,南門楓嘴角的苦笑倒是更盛。
南門楓待在鐵牢之中尚且不得解脫,這金甲之人卻是真的坐在了盤龍金椅之上,“都準備好了嗎?”
“啟稟陛下,諸事早已準備妥當,隻等著三日之期到來。”這大殿之上也不見人影,卻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作為回應。
這金甲之人麵具之下也不知是何表情,隻是自顧自的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也不開口說話。這暗處的男子似乎見金甲之人不回應,當下也猶豫著離開了。
這金甲之人這般看著大殿,過了三五刻,大殿之中終於是驟起一道靈光,靈光散盡卻是顯出三五個身穿黑衣,頭戴兜帽之人。
“三日之期就快到了,隻是那個人還沒有找到。”這金甲之人似乎與這突兀的出現在殿中的黑衣人也算相識,當下也是開口說道。
“不必掛心了,那人已經找到了,在你們的舊部手中,三日之後應該會送到你麵前。”這為首的黑衣人話語之中倒是平淡有餘,說話之間也將兜帽取下。若是南門楓在場隻怕會是一聲驚呼,“張曉雲!”
這為首的黑衣露出一張俊美儒雅的臉龐,不是當日攻入蜀山的張曉雲還能有誰?隻是不知為何這張曉雲卻是和這不知何時稱王的皇城之主相熟。
金甲之人看了看張曉雲,隨即卻是平淡的說道,“我是這南疆萬妖之主,哪有什麽舊部之說。”
“如此便好。”張曉雲看著金甲之人,目光灼灼似乎要看穿這金甲之人臉上的麵具一般。
“……”這金甲之人卻也不發一言,傲然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張曉雲卻是絲毫不甘落了氣勢。
“走!”四目對視片刻,卻是張曉雲當先轉移了目光,開口招呼著身後的隨行之人。
幾個黑衣人跟隨著張曉雲走出殿中,端坐在龍椅上的金甲之上依舊不露絲毫情緒,良久,這金甲之人才驟然長歎,隨即目光卻是變得有些灼熱,“三日之後,我定要成為這南疆之主!!!”
而在這皇城一角的樓閣之中,白衣飾羽的俊美男子倒是好不容易安撫下了師晴。說是安撫實際上卻也不過是簡單的打暈了而已。
這白衣飾羽的俊美的男子信步走到大廳,邊走邊開口說道,“這姑娘算是我給你們拿到了,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目光所視之人卻正是當日在南門楓三屍心魔手中逃走參月商團月升。
也不知道月升在這閣樓之中待了多久,此刻倒是沒有了絲毫的風塵狼狽,似乎變回了當日那個淡漠高傲的參月商團之主,隻是眉目之間卻依稀殘留著一絲難言的陰霾。
看著這俊美男子走了出來,月升倒是尤且開口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從那個有著赤紅臂甲的男子手中搶過這個姑娘的?”
“人都在屋裏了,這還有假?我還信你的話,不過兩招就帶著這姑娘急忙回來了,還浪費了我一個遷遠葫蘆。”這俊美男子對於月升似乎也算相熟,言談之間倒是隨意許多,“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你說的那般狠厲啊?”
月升聞言,微微皺起眉頭,對於這個俊美的男子,月升倒是萬分相信,但是當日所見的南門楓卻分明是神魔難擋,所以即便是找到了師晴,月升也不敢露麵。
但是聽著這俊美男子所說,南門楓似乎似乎出手之間已經不見當日的狠辣。
“難道是用了什麽禁術?靈丹?”月升一念至此,眉目之間的愁緒卻是更加深沉,“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找回三日月,如果找不到參月的肉身,那麽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她的死,也沒有意義了……”
這俊美男子看著月升自顧自的低聲嘟囔著些什麽,也不好多問,隻是轉身回到屋裏。
床榻之上,師晴昏睡一旁,這俊美男子看著眼前的師晴倒是隱約之間感覺有些熟悉,這種感覺就好像血脈之中隱隱流淌著的血液一般,親和相近。隻是任這俊美男子如何是想也想不起和師晴有什麽淵源,隻是隱隱感覺似乎多年之前應該算是認識的人。
如此種種也算是淺薄的思緒,這皇城之中卻也暗流湧動不知將要推湧著這華麗壯闊的皇城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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