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們現在去哪裏?”左昱有點吃力地跟在沈佑身後。男神的腿長、腳步大, 左昱邁著兩條小短腿, 長著翅膀保持平衡, 很吃力才能趕上他。


  企鵝的身體真是太不方便了。左昱鬱悶。


  “我們去餐廳看看, 鬆鼠和船長應該在那裏。”沈佑注意到左昱的吃力,刻意放慢了腳步。


  左昱沒注意,悶著頭往前衝, 卻突然發現男神不見了。


  咦?

  它左看看,右看看, 往後一瞧, 看見沈佑正慢悠悠地走上來。


  “我們走慢點,我有些趕不上你。”沈佑說。


  左昱臉上一紅, 男神真好,沒有嫌棄它的小短腿。


  一人一鵝慢悠悠地走到餐廳,裏麵燈火輝煌,窗外無邊的沙海不停退後。


  “你慢來啦?”鬆鼠從桌上竄了下來, 幾部跳到沈佑肩上,方便跟他說話。


  左昱不爽地伸長了脖子, 瞪了一眼鬆鼠。跟男神嘀嘀咕咕,還湊得這麽近,這隻鬆鼠果然很討厭!

  “我親愛的客人們,你們好。”獨眼船長走過來, 脫帽致禮。


  “船長您好,感謝您救了我們。”沈佑回禮。


  “你們倆不要這麽客氣啦,來來來, 你們有很多好吃的!”鬆鼠趁沈佑彎腰的時候,從他肩頭跳下來,落到地上,又輕巧地爬上了剛剛所在的餐桌。


  “請進請進,這裏的東西隨便吃。”船長引著左昱他們進去,巨大的自助餐廳裏空無一人,但是各種噴香的美食卻擺滿了餐台,供人取食。


  “好多吃的。”左昱看的眼睛都直了,它跑到一個淺淺的水池邊,裏麵居然遊著幾條它愛吃的海魚,隔開的另一個池子裏是南極鼇蝦。


  “請隨便用,這些都是為你們準備的。”獨眼船長說道。


  左昱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它聞言,立刻鑽進水裏抓魚去了。


  “船長,這條船從哪兒來?要去哪裏?”沈佑在餐桌前坐下,船長給他倒了杯茶。


  “從來的地方來,到去的地方去。”獨眼船長說道,“我在這艘床上的時候,它就已經在沙海中航行,航行了多少年,我也不記得了。”


  “船上沒有別人嗎?”鬆鼠道,它麵前放著一大盤堅果,手上抱著好幾顆,同時啃。隻有核桃仁被嫌棄地挑到了一邊,“我吃了幾百年核桃仁了,終於能換點新花樣了!”


  “沒有,這裏的餐廳每天準時會出現食物,而且它似乎知道我想吃什麽,每天都能吃到想吃的東西。但是,我不能下船,這船上隻有我一個人,真是無趣地很。”獨眼船長說道。


  “我也在美食幻境呆了幾百年,而且隻有核桃仁吃,你比我幸福多了。”鬆鼠吃了顆瓜子,說道。


  “美食幻境?就是那片都是不能吃的食物的森林?”船長問道。


  “是啊,你知道?”鬆鼠興奮地問,如他鄉遇故知一般。


  “好想去過。”船長陷入沉思,“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記得了。”


  “您知道這片沙海的綠洲在哪裏嗎?”沈佑問道。


  “不知道。”船長搖頭,“這片沙海裏沒有綠洲。我在這裏航行了這麽多年,一點綠色也沒見著。”


  沈佑皺眉,喝了口茶,“我們要找到這片沙漠的綠洲。上船前,我們曾見過綠洲的海市蜃樓。說明這片沙漠裏一定有綠洲,才會投射過來。”


  “也許,是在我沒去過的沙漠的深處吧。”船長喝了口茶,感歎道,“你們為何要找綠洲?”


  “我們要想辦法離開狂沙幻境,出口在綠洲。”沈佑說道。


  “離開?”船長驚訝,“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能離開這座沙漠?”


  沈佑點點頭,他看著船長猛地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他麵前,按著他的肩膀,“迷途的旅人啊,你們可否帶我一起離開?”


  沈佑被他的動作下了一跳,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沒有表露分毫,隻是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你不是不能下船嗎?”


  “以前是不可以,”船長頓了頓,看向一旁吃鬆果的鬆鼠,“但既然它可能跟隨裏麵離開美食幻境,我就肯定可以跟你們一起離開狂沙幻境。”


  沈佑看看船長,又看看鬆鼠,這些在幻境中的人和動物,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了,我曾在沙海中見到過一顆巨大的仙人掌,比這艘輪遊還要高大。”獨眼船長突然說道,“也許那跟你們所要找的綠洲有關。”


  “巨大的仙人掌?有可能,即使是仙人掌,也必須有水源才能生長,找到這顆仙人掌的話,也許能發現隱藏在沙漠裏的水源。”沈佑道。


  “不錯不錯,我們去找仙人掌吧!”鬆鼠說。


  左昱搖搖擺擺走過來,拍拍翅膀也表示讚同,嘴裏還叼著剛從池子裏捕到的魚。


  “好,我們去。”船長說。


  “您知道在哪裏?”沈佑問。旁邊的企鵝伸長了脖子努力把魚吞下去,然後拍拍肚子蹭到沈佑腳邊,表示也想上桌。


  沈佑離席,將旁邊的椅子拉開來,彎下腰要抱企鵝的時候,船體突然轉向,艙內震動,沈佑抱住企鵝,差一點跌倒。


  “我不知道,但是這艘遊輪知道。”船長說。


  “它自己轉向了?”沈佑驚訝,他將企鵝抱上座位,然後舉目看向窗外,外麵還是一望無際的沙海,隻是太陽所在的位置,似乎發生了變化。


  “是的。剛才我在茫茫沙海中看見你們時,這艘船也曾根據我的意誌,轉到你們前方,停下讓你們登船。”獨眼船長站起來,給企鵝也拿了一套茶杯,為它倒上紅茶。


  “太……驚奇了。”沈佑更想說驚悚,但是當這船長的麵,他生生改了口。


  “可不是嗎?不隻是驚奇,我第一次發現它有這項功能時,根本是覺得驚悚!”船長道,誇張的張開雙臂,表達他當時的情緒。


  “這艘船是活的?”鬆鼠問。


  “幻境中的世界無奇不有,誰知道呢?”獨眼船長說道。


  “好了,各位,既然遊輪已經為我們決定了前進的方向,那就我們就好好享受這裏的時光吧!”船長站起來,拍拍沈佑的肩,“正事聊完了,你也該去拿點吃的了。”


  沈佑進來後,除了喝茶,還沒吃任何東西。他站起來環顧四周,想去拿點東西,沒想到一旁的左昱也動了起來,撲撲翅膀,走到椅子邊緣一跳,落到地上。


  “怎麽了?還想吃什麽我幫你拿。”沈佑道。


  企鵝抬起頭看著沈佑,用翅膀直直食物的方向,“那裏有你愛吃的,我帶你去。”然後就邁小短腿,往那兒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牛排?”沈佑驚奇的看著麵前的牛排,這裏有牛排不奇怪,可是左昱居然知道自己喜歡吃?而且它指給自己的其他幾種東西,也是他喜歡的。


  沈佑看著它,它正努力伸長了脖子,分辨每個自助餐盆裏裝了什麽。企鵝的身高不夠,它很勉強才能看到裏麵有什麽。


  “我給你做飯的時候發現你喜歡吃,所以就記下了。”左昱抖抖翅膀,有點不好意思。


  “你給我做過飯?”沈佑拿了塊牛排,又拿了些其他東西,端著餐盤跟企鵝一起往回走。


  “嗯,你後來搬到我這裏來住了,所以就有機會給你做飯。”左昱說。


  沈佑放下餐盤,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害羞的企鵝問道,“我們同居了?”


  “沒有沒有!”左昱連忙搖頭擺翅膀,“我們隻是室友。你的房子交房晚了,剛好我室友搬了出去,所以你就進來暫住了。”


  “原來如此。”沈佑如今的記憶裏,他的房子還是晚交了,但是他非常好運,在房東太太的最後期限當天,有一套很不錯的兩室一廳放了出來,他立刻租下。


  記憶裏,並沒有和其他人合租的事情。


  難道他記憶裏的房子,就是他跟左昱一起住的?左昱觸犯了妖協的禁忌,讓他看見了它變回原形的景象,所以才被抹去了。


  “謝謝你。”沈佑突然說,然後拉開椅子,把企鵝抱上來。


  “誒?”企鵝還沉溺在男神的懷抱中,突然聽到這麽一句,有點反應不過來。


  “謝謝你收留了我,不然我就無家可歸了。”沈佑說,拿了托盤上的一碟生魚片放到左昱麵前,“這是謝禮。”


  左昱受寵若驚,塞了一片生魚片到嘴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客氣。”


  “還有,替我找我喜歡的食物,辛苦你了。”沈佑又湊到他腦袋邊說道。


  左昱感覺自己快變成一隻烤企鵝了!

  “各位,吃完飯後不如我們去賭場玩玩?航行無趣,消磨點時間。”船長道。


  沈佑和左昱剛好吃完,鬆鼠已經嚐遍了餐廳裏的所有堅果,早就團起身子睡著了。它聽見船長的話,立刻跳起來,大喊道,“好啊!我要玩,企鵝你看我的無敵好手氣,虐死你!”


  左昱二話不說,直接用它長而尖的喙,問候了鬆鼠的腦袋。


  “啊唷。你這隻壞企鵝,不要啄我!”鬆鼠抱頭鼠竄,跳到了船長的肩上。


  “哼!”企鵝成功趕走了鬆鼠,得意地瞧了它一眼,然後猶豫道,“沈佑,你去玩嗎?”


  “成啊,去玩玩吧。”沈佑說。


  左昱左右為難了,師父說過,賭博是不好的,絕對不可以碰!但是男神也要去玩,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而且它好像跟男神一起去啊。


  “我們不來真的,就隨便玩玩。籌碼都在賭場的櫃子裏,隨便拿就行了。”船長看出企鵝的猶豫,解釋道。


  企鵝原本蔫兒了的腦袋又瞬間精神了,興致高昂地催促道,“好的好的,我們去玩!”


  沈佑被它毫無掩飾的變化逗笑了,狠狠揉了一把它的小腦瓜。


  企鵝才發現男神笑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傻傻地衝他眨眨眼,一臉無辜。


  獨眼船長將他們帶到賭場,裏麵五光十色,老虎機一排排列隊在賭場門口,格外壯觀。裏麵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遊藝機,和玩撲克的牌桌。


  船長到賭場的櫃體後麵,拿出了兩盒籌碼,遞給沈佑他們,“隨便用,這些機器和籌碼平時就放著看的,我一個人玩起來也沒意思,大家隨便玩。”


  沈佑接過,道了謝,注意到企鵝在旁邊探頭探腦,他幹脆蹲下來,讓左昱能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籌碼。


  “哇,上麵還有數字?”左昱好奇地看著這些籌碼。


  沈佑拿出一個寫了一百的,給左昱看,“這一個就是一百美金。”


  “好貴啊!”左昱算了算,一百美金才這麽一個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籌碼,看起來好少啊!

  “當然貴,賭博本身就是個燒錢的玩意兒。”沈佑把籌碼放回去。


  “你玩過?”左昱問。


  “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去過,完了兩次總是輸,就懶得去了。”沈佑聳肩。他跟他大哥學的經驗,每次去賭場都隻帶一定額度的現金,不帶卡也不帶任何值錢的東西,現金輸光就回房間。


  其實賭博不怕輸,就怕贏多了得意忘形,隻要在賭桌旁待下去,總有讓你全部吐出來的一天。


  他在國外的學校裏就曾有學長在賭城贏了大錢,給女朋友買了一堆奢侈品,又給自己買了名車名表。可後來因為這一次的暴富而上了癮,次次假期都泡在賭城。最後一次狂輸十把,連父母剛匯過來的學費也搭了進去,最後為了挽回,把車子作為抵押,玩了最後一把,輸得傾家蕩產。


  左昱點點頭,在心裏下了定論,男神不嗜賭,是個好人。


  大概是沈佑的話生效了,左昱上了桌後連輸了N把,一整盒籌碼少了一半。


  企鵝蔫蔫兒地耷拉下腦袋,一旁的鬆鼠得意地上躥下跳,它贏了企鵝數十把,別提多得意了。


  “哈哈哈,認輸吧!”鬆鼠驕傲地大笑。


  “切!”企鵝扭過頭不看它,沈佑站在它身後,替它拿著牌,船長站在對麵,充當發牌員。


  “遊戲而已,別太介意。”沈佑安慰道。


  左昱其實一點也不介意輸了。


  它的沒有手不方便拿牌,所以沈佑一直替它拿著,就坐在旁邊,為了方便還湊得特別近。它用喙戳戳某張牌,沈佑就打哪張,不時還教它一點技巧,左昱對於能跟男神親密互動,表示非常享受。


  但是這隻鬆鼠太討人厭了,贏了就不能低調點嗎?一定要把贏來的籌碼堆在自己旁邊得瑟是什麽意思?

  還要嘲笑它,真是太討人厭了!

  “再來再來,船長發牌!”鬆鼠又贏了一把,高興地把左昱這裏的籌碼抱回家,就像冬天來之前找儲備糧那樣。


  “不玩了。”左昱再老實,也有點小脾氣的,它扭過腦袋,就要跳下凳子。


  “啊呀啊呀,你別這麽輸不起嘛!再來再來,我不刺激你了。”鬆鼠連忙跳過來承認錯誤,“再玩一會兒,我還沒玩夠呢!”


  “不玩了,我累了。”左昱不理它,自顧自跳下凳子。


  鬆鼠還想再留,船長上來打了圓場,“左昱累了就讓它回去休息吧,我陪你玩。”


  鬆鼠見有人陪自己玩,也就不糾纏左昱了,高高興興地跟船長繼續打□□。


  左昱其實不困,它在賭場裏轉了一圈,停下,發現後麵有人。轉過去才知道,沈佑一直跟在它身後。


  “不會去睡覺了?”沈佑笑著問它。


  左昱不自在地抖了抖翅膀,剛才發小脾氣,忘了男神還在旁邊了,真是丟臉丟大了!“我正要回去。”


  “別回去了,陪我坐會兒吧。”沈佑說,“我彈鋼琴給你聽好不好?”旁邊的小舞台上有一架三角鋼琴,應該是為了給賭場助興的樂隊準備的。小舞台不遠處,還有一個小酒吧。


  “好啊。”企鵝眼睛一亮,乖乖在原地坐下,等男神表演。


  沈佑上台,拉開琴凳坐上去。鋼琴的成色很好,黑亮的鋼琴烤漆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打開琴蓋,先來了一段半音階,音準也不錯。


  沈佑擺好手型,看了眼旁觀的企鵝,來了一段《仲夏夜之夢》的第五幕前奏曲*。


  左昱沉醉在男神彈鋼琴的英姿中,全神貫注地欣賞著。一曲彈完,它兩隻翅膀合到胸前,拍了拍,給男神鼓掌。


  “好聽嗎?”沈佑走下來,問道。


  “好聽,”左昱說,“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沈佑笑笑,沒有說話。


  “Bravo!”船長居然也在,正鼓著掌走過來,“沈佑這首婚禮進行曲彈得極棒!”


  沈佑同樣禮貌地笑了笑,“同學婚禮的時候請我去彈過,特別練了練。”沈佑說。


  企鵝在一旁又燒了起來。婚禮進行曲?男神好壞,這種曲子怎麽可以隨便彈啊,而且還是彈給它聽,真是太幸福了!

  “好聽好聽!”鬆鼠也竄了過來,順便問道,“我們玩了一個下午了,什麽時候吃完飯?”


  “你們餓了的話現在就行!”船長說道。


  晚上的自助餐依然豐盛,左昱吃了好幾個南極鼇蝦,心滿意足地靠在沈佑身邊,幸福地直冒泡。


  吃完飯,船長帶他們去了船尾的酒吧,裏麵放著輕緩的音樂,舞池上五光十色的燈光交替流轉,旁邊有個吧台,裏麵準備好了各色的酒。


  “這個好玩!”鬆鼠竄上吧台,找出了一隻挑酒杯,跟左昱說,“企鵝,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麽?”左昱現在聽見賭這個字就犯惡心。


  “我們各自給對方調一杯酒,看看誰先喝趴下。”鬆鼠說。


  “好啊,比就比!”左昱被鬆鼠壓迫得多了,偶爾也想跟它比試比試,看看鬆鼠那個小身板兒,它才不信它會輸呢!


  沈佑和船長也沒阻止,看著他們笑了笑,在舞池旁找了兩個沙發座坐下。


  “船長,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變成這艘遊輪的船長的?”問題有些拗口,但是在沈佑心裏埋了許久。獨眼船長說過,他對美食幻境有印象,所以很可能去過。


  如果去過美食幻境,說明他不是一直都在船上的。


  更大膽一點,也許他是跟他們一樣,進入七重幻境試煉的人也說不定。


  “我不太記得了。”船長說道,“我在這裏呆了很久很久,有時候都認為自己的是生在船上,長在船上的。可是有時候又覺得,我來自其他地方,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才來到這片沙漠,成了這裏的船長。”


  沈佑點頭,人的記憶不可靠,有時會出錯,如果他真的一個人在這裏很久了,忘了之前的事,或者記錯了都很有可能。


  “你們為什麽會來這裏?”船長問沈佑。


  “我們是來參加試煉的。”沈佑把他知道的一些情況跟船長說了。


  船長似乎受到了一點震動,坐在那裏久久不言。


  一首樂曲放完,他才說道,“也許,我也曾跟一隻妖精一起進來,但是後來……後來怎麽了呢?”他陷入沉思。


  “會不會跟你的眼睛有關?”沈佑並不想提起別人的缺陷,可是他太想知道船長的秘密,也許這對他們之後的旅程會有用。


  “哦,這個啊!”沒想到船長毫不介意地拿下眼罩,“這個是我綁上去的,我的眼睛沒事,你看。”他睜開另一隻眼睛,同樣的清亮有神。


  “在這裏寂寞太久了,總要一個給自己找點樂子。”船長說著,有把眼罩綁了回去,“你不覺得,這樣很像漂流在海上的海盜頭子?每天望著無邊的汪洋,想象登陸的那一天,之後就再也不會孤單了。”


  船長凝視著舞台上流轉的光華,“我寂寞了太久了,如果你們這次能將我帶出去,我真的會非常,非常感恩你們。”


  沈佑不知該說什麽,船長的孤單太沉重,他無法想象。


  “喂,喂,你怎麽啦?”鬆鼠的聲音從吧台那裏傳過來。


  “它怎麽了?”沈佑快步走過去,左昱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頭側著,長長的喙張開,眼睛半眯,嘴裏發著嗚嗚的聲音。


  “我不知道啊,我就給它喝了一口就這樣了!”鬆鼠指著一旁顏色詭異的酒,說道。


  沈佑扶起它,一股酒氣衝鼻。


  左昱的身體晃了晃,醉眼朦朧地看向沈佑,“嘿嘿,男神!”


  作者有話要說: *有兩首著名的《婚禮進行曲》。一為門德爾鬆所作序曲《仲夏夜之夢》的第五幕前奏曲,二為瓦格納所作歌劇《羅恩格林》第三幕開始時的一段混聲合唱《婚禮大合唱》,因常用作婚禮音樂而得名《婚禮進行曲》,後被改編成管弦樂曲。 前者歡快激情,後者莊嚴肅穆。 按照西方的傳統,新娘入場時要奏的是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新人步出教堂時要奏門德爾鬆的《婚禮進行曲》。


  以上摘 百度百科,婚禮進行曲詞條。


  呼,終於趕上了,謝謝大家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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