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哥哥啊
我嚇得手機又掉地上了,沒敢上去開門,冬天潑了他的心頭肉一碰冷水,我怕他來興師問罪。 然後他還是開門了,主人有鑰匙跟本不怕我反鎖,他陰沉沉地看我:“你幹什麽?” 我低著頭不去看他。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莫非你吃醋了?” 如果可以,真想給他一臉黑人問號,他不是有沈青瓷了嗎?跑來我這裏做什麽?我拍開他的手:“她的胸沒我的大,我為什麽要吃醋?” 他的視線明顯下移,爾後笑了:“去幫青瓷換衣服,免得她冷著了。” 我瞪了他一眼,最終還要很良善地翻衣櫃找衣服,心裏卻忍不住嘀咕——學霸真是注孤生的動物,沈青瓷這是送上門了,他倒還假君子。 後來,沈青瓷病了,據說是因為我的一盆冷水。 薄輕狂帶我去探病,我卻意外地看到了季千鈞,好巧不巧,他也來探病。 兩個男人之間是劍拔弩張,說話的時候都是刀光劍影。 “我聽說季先生最近栽了個大跟鬥。” “還不是因為薄先生你手段過人。” 我內心倏然一沉,季千鈞有我做內應還會栽跟頭,那就說明……我驀地看向薄輕狂。 他也正在看我,眼中都是柔和又細碎的笑容,不像是起疑的模樣。 三個人,心思各異地走到沈青瓷的床前。 她睡得有些昏沉,低聲呢喃的都是輕狂的名字。 她這一喊,還真是別有用心啊。聽在薄輕狂的心裏,那就是情意綿綿。落在我的耳裏,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對於季千鈞來說,就像一把刀紮進心窩了。 我忍不住同情地看向季千鈞,我知道他是愛沈青瓷的,沒有人不愛沈青瓷。 季千鈞碰巧也在看我,幽綠色的眸光裏,似乎有種看好戲的意味。在他眼裏,我也是可憐人。 薄輕狂並沒注意我們的眉來眼去,他輕聲地叫著沈青瓷的名字,好像怕自己一大聲,那瓷娃娃一樣的人就碎了。 沈青瓷醒來看到薄輕狂,本能地笑了,但是她看到我跟季千鈞的時候,情緒卻激動起來,不停地摔東西:“走!讓他們走!都是你們毀了我的幸福!” 她又發病了! 我和季千鈞迫不得已隻能先退出去,而薄輕狂隻顧著照顧沈青瓷,跟本不顧及我。他若是還顧及我半分,就應該想到我會害怕。 沈家本來就不歡迎季千鈞,管家直接趕他走。 “你調皮了。”季千鈞朝我眨眨眼睛便走了。他知道我前幾天把沈青瓷扒光凍病,今天是特意來看沈青瓷笑話的。 剩我一人在偏廳,我陷入了思考,我、薄輕狂、沈青瓷和季千鈞,我們四個關係錯綜的人碰巧會麵,是巧合還是有意。 我並未注意有人悄聲靠近,男人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慮:“三歲,你還記得我嗎?” 我頭皮發麻地抬起頭,看到沈清泉的臉,他細細眯起的眼眸裏透露一種危險:“您是……” “你的情哥哥啊。”他猛地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