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的挑釁
我自是知道他昨晚動了欲念,大概是沒睡好。但是我……我真的已經無法承受他的恩寵,隻要我想到我為他掉過一個孩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他,更別提恩恩愛愛之類的。 會議室裏。 沈青瓷的表情嚴肅,表示想要跟薄輕狂單獨談一談。 我感受到了要支開我的意味,立刻拉住薄輕狂的衣袖,卻被沈青瓷一瞪,下意識地鬆開了:“那我……” 柔弱懂事隱忍什麽的,女人的手段我還是會那麽一些的。我失了記憶,像個被丟棄的孩子那般沒有安全感,薄輕狂是男人,倒是對我很生憐惜。 “她可以在。”薄輕狂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看出了沈青瓷暗藏心火,但還是要滿臉堆笑:“三歲你真像個孩子。” 我安靜地看書,卻是豎起耳朵在聽他們講的內容。 沈青瓷懷疑公司出了商業間諜。薄輕狂的點石金融、沈家的赤城金融在這座城市算得上是勢均力敵,而季家的千鈞金融屬於外來戶,雖然實力強於他們,但是卻也應該強龍不壓地頭蛇才對。 可是,在跟季千鈞連番交手的過程中,薄輕狂和沈家聯合還是不占上風,這不合理。 我波瀾不驚地翻過一頁書,垂眸卻是什麽也看不進去。我就是那個商業間諜,季千鈞與我的目標很一致,我們不合作豈不是天理不容。 忽地感受到一種視線,挑釁又惱怒。我抬起頭來,微笑地迎上沈青瓷的眼。 我感覺到了,她在跟我宣戰。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之後,她喝得酩酊大醉。她用的是最直接的手段,來到我家,搞我男人。 想來,我曾對她做的事情,大概也是一個性質的,我就隱隱覺得自己活該。 薄輕狂親自照顧她,責備她不應該喝那麽多酒。他完全沒了往日的清冷和矜持——他平時對沈青瓷冷靜不過是一種男女之間的博弈,而現在沈青瓷先放下身段,勾勾手指,他就成為了裙下之臣。 我像是個被主人丟棄的寵物,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裏。我是他的工具,他利用我來激將沈青瓷,成功得不得了。我也是他的代替品,接受他的恩寵,可是正主來了,代替品就沒用了。 他是又準備舍棄我了吧?還是又把我當成個小妹妹一樣豢養在身邊,作為他和沈青瓷秀恩愛你的看客。 我冷眼旁觀,人說舊情複燃,舊情複燃的,我相信沈青瓷下一步肯定是提起舊情。 “輕狂,你還記得我們一起逃命的那個晚上嗎?”醉酒的人兒圈著薄輕狂,吐氣如蘭,呢喃如同情人低語。 那個逃命的晚上嗬。他們倒是逃出了生天,而我倒是被逼進了地獄。 我撫上後腰,那為了保護愛人的傷疤,最終被汙穢的刺青遮掩住了,薄輕狂在我後腰紋上了婊子兩個字。 我緩緩地握緊拳心,告誡自己不要牽扯一絲往日情感。按照我現在的性子,我最應該做的是…… 我打了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沈青瓷的身上。 薄輕狂錯愕地看著我,我扔了盆就跑回房間反鎖自己。 我想,我大概是一波神助攻,大冷天的濕身男女,不發生點故事都像笑話。 做完這些善事後,我準備聯係季千鈞,薄輕狂不要我了,我總要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但是,薄輕狂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