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昨晚累壞了
薄爺爺向來相信我,樂嗬嗬的打趣:“你們什麽時候給爺爺添個孩子啊?” 我就笑笑,說句實話,薄輕狂倒是從來沒有讓我懷孕。以前我覺得這是他作為男人的擔當,現在看來他從來都忘不掉沈青瓷。 薄輕狂三言兩語就把爺爺哄得高興,不住地點頭。 我沉默著,他原來這麽擅長演戲,心思深沉的人真的有千萬麵孔。我當真不認識他了。 爺爺最終心滿意足地走了,我卻是滿滿的負罪感。爺爺這輩子軍人鐵血,把一生奉獻給了國家,最後也收養了薄輕狂這個孩子。他很希望我們兩個小輩幸福,我卻欺騙了他。 爺爺一走,薄輕狂就鬆開了我:“到底是專業,演技不錯。” 我不去看他,疲倦地縮在沙發上他又在拐彎抹角諷刺我:“彼此彼此,親爺爺你都騙,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並不想跟我抬扛,低垂的眼眸隱藏了思緒。 我完全沒辦法對上他平靜又詭譎的氣場,自從沈青瓷走了,他就像是一潭死水,偶爾微瀾。但是我現在就覺得,他城府萬鈞,我既然一絲一毫都無法看透。 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跟他青梅竹馬,還跟他睡了好多年。 當晚,薄輕狂坐在電腦前處理著工作。 我終於鼓起勇氣,照舊泡了杯茶給薄輕狂送過去:“輕狂,你能不能抽點時間給我?” 他目光依舊盯著顯示屏,上麵的數據不停的波動著:“給你什麽?這麽迫不及待?” 我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我們談一談吧,我們結婚了……” “法律不承認。”他打斷我的話。 真絕! 我差點落荒而逃,最終還是聽到了自己虛無縹緲的聲音:“我不想為自己開脫,當年我沒想過睡了你,也沒想過青瓷轉身出國嫁人。如果你願意原諒我,我就和你過一輩子,如果你不願意,我們放過彼此。” 過去的事情已經是定數,總要往前看,這麽簡單的道理他薄輕狂會不懂! 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出去!” 我真的落荒而逃了,再不出去難道還準備再挨一巴掌嗎? 是夜。 我躺在床上,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他在床邊靜靜看看我,我心跳不斷清晰,認輸一般睜開了眼睛。 他並不意外,也是,他那麽聰明,看穿我輕而易舉。我活該在他的股掌之中。 他上了床開始脫我衣服—— 我想拒絕,這個時候的彼此睡覺,再也不是一種溫情:“我們算怎麽樣?”他要睡我,憑什麽?又不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你千方百計不就是想留在我身邊嗎?我成全你。” 他的聲音素來平穩,我卻無端生出了徹骨涼意。 我不是不願意在他身邊,就算無名無分也行。但是前提是,我在他心中,沒有那麽不堪。現在,他已經知道我做的齷蹉事,我還有什麽資格留在他的身邊呢? 我清晰地察覺到他的手在遊走,害怕得戰栗:“那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