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怎麽知道當時的事情的?他知道多少?我不敢想…… 我慌張地想要推開他,我隻想逃——然而,我被他壓得密不透風,他的手肆意地遊走,卸下我所有遮掩。 我害怕得發抖,就像當年被他壓在身下一樣——當年嗬,恐懼淹沒了我所有的感官,因為打從心裏清楚,但凡發生了關係,我就再也無法麵對沈青瓷和薄輕狂。 “輕狂,你不要這樣!” 他語氣透露著陰森:“喬三歲,當了婊子就不要立貞節牌坊。” 婊子? 我的防備全部被擊退,任由他為所欲為。我知道我作繭自縛,我逃不掉。 …… 我是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像是從地獄裏爬回來,身體被人拆分了一樣。 薄輕狂可真是下得手,一晚上這麽折騰我。 他已經不在家裏,想來又是沉迷工作,無法自拔了吧。他一直盼著做個人上人。 我走進浴室,任水流衝刷著身體,卻是無論如何也衝刷不掉心裏的印記,薄輕狂昨晚的話就,好像一把刀剜進我的骨肉裏。 於是在水聲中,我忍不住大哭起來……… 突然浴室門被粗暴地拍了拍:“開門!” 薄輕狂?他不是出門了嗎? 我跟本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仰起頭想把眼淚逼回去,卻是更加泣不成聲。 我惱怒薄輕狂的無情,我跟了他七年,他說翻臉就翻臉。我也恨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這七年,我過得一直不好,總是戰戰兢兢的。 我不愛哭,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 門鎖轉動,他是主人,自然有鑰匙。 薄輕狂大步走過來,粗暴地鉗住我的下巴:“哭什麽?”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拽著他的衣袖掉眼淚。我有好多話跟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失去愛情,對不起,我沒想過欺騙你…… 他卻不耐煩地甩開我:“一會爺爺過來,我給你五分鍾,收好你的眼淚,把你的演技留給老爺子!” 他以前,最怕我掉眼淚,現在……根本無關痛癢了吧。 我花了好久才穩住自己的情緒,下去的時候,薄爺爺早就到了。 他熱切地來拉我的手,指著花瓶裏的玫瑰:“三歲,那是輕狂送給你的。” 我勉強地笑了笑,幸福的樣子實在裝不來:“他第一次送我花。”說來也好笑,我都跟他七年了,換不來一束真心實意的花。 以前跟沈青瓷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送花小能手,不僅每個節日紀念日,就是平常他都愛沒事找事的去給沈清瓷送花,所以我們學校附近的花店老板都認識他。 沈青瓷最愛就是玫瑰了—— 我知道,薄輕狂送我的不是花,他在暗示我那段往事。 讓我看一眼那鮮紅如火的花,就被灼傷了眼睛。 薄爺爺察覺我的異樣,眉頭一皺:“三歲,你老實告訴爺爺,是不是輕狂欺負你了?” 薄輕狂伸手把我攬入懷裏,自然而然:“爺爺,三歲隻是昨晚累壞了。” 他說的話,還真是曖昧不清。我把臉藏在他的胸膛裏,到底還是配合了他:“爺爺在呢,你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