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證的變 態婚姻
我臉上有些發熱,把醒酒茶遞過去:“喏。”
他揮手把醒酒茶打翻,直接把我拽到懷裏:“我早就喝不醉了。”
我被那茶燙到,有意挑逗地含住手指,眼神無辜地看著他。男女之間的情事,我跟他很是彼此熟悉。
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把我扔在床上,粗暴地把婚紗扯下來:“你不配穿它!”
我被他嚇了一跳,手工定製的高級婚紗,他眼睛都不眨就扯了下來。
他接人待物本來就清冷疏闊,但在情事上倒是火熱的模樣,也是每每在他身下,我才會覺得,我是被愛的。
“輕狂,你到底怎麽了?”
他冷冷地盯著我:“喬三歲,我不會跟你去領證的。”
不領證?
他居然在結婚當天跟我說這麽混賬的話!
不扯證他薄輕狂的財產是一分錢都不給我的,孩子說不定連個戶口本都沒有!
他好陌生。
“你把話說清楚!”
他的手順著我脖頸滑下來,停在令人覬覦的風景中:“你很清楚自己做過什麽,狐狸精。”
他叫我什麽?!
過往的傷口倏然被撕扯開來——我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為了錢,我受雇去尋找各色男人出軌的證據,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當然,生意隻能是生意,我懂得拿捏尺寸,不會讓自己吃虧。
我氣得甩了他一巴掌:“你說過不會介意的!”若是介意我的過往,為什麽要求婚?犯賤嗎?
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反手給了我一巴掌:“這是你欠我的!”
他薄輕狂大概是練過神功,打得我臉頰疼、耳朵疼、牙齒疼、全身上下都疼,我又害怕又倔強,一開口嚐到了滿口血腥:“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結婚給我難堪,結完婚還給我難堪。要是知道是這樣子,我恨不得回到婚禮上,快快樂樂地取消婚禮!
他的拳頭砸在我的耳際,聲音像是野獸跑出了籠子:“挖閨蜜牆角很好玩嗎?把我當成獵物很過癮嗎?”
瞬間。
如墜冰窟,眼神死寂。他都知道了,那被塵封多年的舊事。
我和薄輕狂都是小鎮上的普通人,魚躍龍門考上了華夏大學。我們一起在陌生的城市依靠著,真的很美好。
然而,我遇到了沈青瓷。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上帝到底是多偏愛她,才給她那麽好的容貌和家世。
她成了我最好的閨蜜。
再後來,我挨了一刀,住了一趟醫院,出院的時候,沈青瓷就成了薄輕狂的女朋友。
即使這樣,我們三個人依舊經常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隻把我當成小妹妹帶在身邊,我愛笑愛鬧,總是沒心沒肺,肆無忌憚。
我沒想過做什麽,我甚至覺得,如同薄輕狂那麽努力的人,肯定配得上沈青瓷那種美好的女人。
但是,就像是戲文裏唱的一樣,愛情才不會有什麽美好的結局。
沈青瓷家世太好,早就有了婚約,而薄輕狂,不過是一個退役老兵收養的孤兒。
沈家用盡手段棒打鴛鴦,卻收效甚微。最後,他們找上了我。讓我去拆散他們。
我答應了沈家,沒辦法,我需要錢。
那時,我妹妹喬無雙心髒病,需要上百萬的手術費,那對我們這種普通家庭而言,是承受不起的重擔。
我想,他們情比金堅,我簡直以卵擊石,炮灰而已。
我最後怎麽也沒弄明白,為什麽事情會失控到那種地步。青瓷遠走他鄉,輕狂痛失愛人,而我在內疚中苦苦煎熬。
現在,我的報應終於來了。
薄輕狂在我耳邊低低地笑,猶如惡魔吟唱:“喬三歲,你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