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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夢話

  柳研並不打算從正門進入,他想去靜靜的望她一眼,此時進去,恐怕祁琪並不會理會他。


  他翻身上了冷宮門前的古樹,從古樹上跳到冷宮的屋頂,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了地麵,並未發出任何響動。


  他站在一顆柱子後麵,靜靜的望著裏麵的人兒,燭光昏暗,不過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的人似乎是在起舞,他伸手輕輕的戳破了窗紙。


  從外麵看去,南宮祁琪此時在裏麵正輕盈的舞動著步子,她一身素白清雅的長裙,隨著她邁動的舞步而飄逸,不過此舞看起來並不歡快。


  相反,看上去顯得孤獨絕望,她臉色本就因為最近不曾好好吃飯,而顯得蒼白,再加之身上的裙子襯托之下那小小的鵝蛋臉,此時更顯得慘淡無光澤。


  讓人看上去極其的於心不忍,她一曲舞畢,獨自坐到妝奩麵前,侍女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她,自家小姐何時被人如此待過,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才落得如此下場。


  南宮祁琪對著鏡子喃喃起來:“你不信我,為何還要娶我,我南宮祁琪即便是再不得寵,也絕不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在你眼裏,我南宮祁琪就這麽不擇手段麽?我待你是最愛之人,你呢,視我如玩物麽?”南宮祁琪伸手摸著銅鏡裏麵的人影,那張臉蛋,此刻更是悲情。


  她並不知道,柳研此刻正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一樣紮進柳研的心裏,不過比起那日柳研對她說的,顯然根本不是同種痛。


  柳研百般傷她,她沒有求他,她亦沒有解釋,不過是問他,可否信她?而他毅然決然將她打入冷宮,抱著另外一個女人進了寢宮,眼裏盡是柔情。


  “小姐,你莫要再如此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要好好正做起來啊,說不定何時真相水落石出了,陛下就來接你出去了呢?”冬兒在一旁勸著南宮祁琪,南宮祁琪的遭遇,她也同情。


  從南宮祁琪到遼國,她就服侍著她,小姐待她也如同親姐妹,小姐被打入冷宮,她本完全可以不用跟著來,不過她不會那麽狠心,便跟著小姐也進了冷宮。


  她知道一進冷宮便此生都葬送了,可能永遠都不能再出去了,不過為了小姐,她願意。小姐得福享,自然也不會虧待她,故小姐落難,她又怎會棄小姐於不顧。


  “我無事,你且去歇息吧,也不早了。”南宮祁琪轉身讓冬兒去睡。她自己已經幾日無眠,躺下就滿腦子浮現那日柳研的眼神,她隻是覺得有些害怕,有些心痛。


  “小姐,冬兒不困,您這都幾日無眠了,您去歇歇吧。”冬兒在一旁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姐又不聽她的話,也隻能幹著急。


  柳研此刻好想衝進去抱著南宮祁琪,告訴她,孤相信你,在孤的心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女子,更是一個好妻子。


  可他並沒有勇氣,他聽到南宮祁琪身旁的侍女已經不再叫她娘娘,而是小姐。也就是說她已經不願再做娘娘,這樣的結局,他早該料到不是麽。


  見冬兒都快急哭了,南宮祁琪無奈,也隻好起身往榻上躺了下去,不過並無半點睡意,侍女吹了蠟燭,在另外一張榻上睡下去,她說這樣離小姐近,便在那裏用木板搭了一個簡單的榻。


  柳研見屋裏的蠟燭滅了,便轉身走了,此時他隻是覺得愧疚和心疼。


  另外一邊,陳書岩也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亦是一直浮現宇文向吉那臉。她有些自責道:自己那日會不會說話太傷人了,他都出去這麽久了,還不曾回來,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這夜,陳書岩做了一個夢,她夢到宇文向吉回來了還抱著她睡覺,而她還一個勁的往人家懷裏蹭。不停地說著夢話,什麽對不起書岩不該對你那樣,你快回來了,如何如何的,說了一大堆。


  不過這個夢卻很真實,等她醒來,睜開眼,空空如也,哪來的宇文向吉。


  陳書岩卻不曾發現,一旁站著一個人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聽到她的夢話,宇文向吉心裏倒是美滋滋的,這丫頭看來也不曾再怪罪於他了,看來偶爾來個離家出走什麽的,倒是挺不錯的,還能聽到某人夢話都在念著自己。


  待她熟睡後,宇文向吉又上了她的榻,把她擁在懷裏,聽著她淡淡的呼吸聲,迷糊不清的夢話,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若是能每日如此抱著她睡,該多好。


  次日一早,陳書岩睜開眼望了望身旁,自言自語道:“咦?我明明感覺到是有人跟我睡一起,可是怎麽醒來半個人影都沒有,不會是撞鬼了吧,哎呀完了完了,若是一個長得很難看的醜鬼怎麽辦?”


  陳書岩縮了縮,這輩子什麽都不怕,就是怕鬼,盡管她也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不過想想,還是會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的感覺。


  雖然沒見過不過腦補出來很多種形象什麽張牙舞爪的,缺胳膊少腿的,無頭的,總之各種各樣,難道鬼都長這樣麽?都是人變的為何在陳書岩心裏,就變樣了不得解。


  宇文向吉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臉都綠了,她竟然說自己是鬼還是醜鬼!


  陳書岩搖了搖頭,起身,侍女端著一些洗漱的東西進來,服侍她,她揮了揮衣袖道:“本使不需要伺候,你們把東西放在這裏退下吧。”


  陳書岩從小也沒被伺候,父親說女孩子也應該自立,盡管有侍女,不過從來不伺候她那些簡單的穿衣洗漱,隻是供她使喚。後來家破人亡以後,就更別提什麽侍女了。包括後來在她自己的府裏,也從來不讓人伺候。


  陳書岩伸了個懶腰,沒人的時候顯然她無半點形象可言。“還好是身著男裝,若是女裝的話,再做著如此不雅的動作,恐怕真的會嫁不出去的。”宇文向吉在一旁噓聲腹誹著某女的一係列不雅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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