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變卦
“啊……娘……”,侍從被鬼姬身旁的侍女們緊緊抓住,脖頸被鬼姬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似惡鬼一樣朝著侍從撲了過去,貪婪的吮吸著侍從的鮮血,直到侍從變成一具沒有半點血色的幹屍……
她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漬,滿意的回到了榻上,小腹也沒有之前疼痛了。
“去告知柳冽,就說他的人,因冒犯本宮,被本宮解決了,讓他有什麽事,說與你轉告給本宮便是。”鬼姬懶洋洋的斜躺在躺在榻上。
鬼姬確實是變卦了,確實不想再見到柳冽,更不想幫他奪位,畢竟現在整個後宮就她一人,她可是還不曾享受夠這待遇,柳研又寵幸她,何必要去動柳研的帝位。
至於自己利用了柳冽,他也不敢把自己如何了,首先他要實力沒實力,其次,自己不是還有柳研的保護嘛,女人都是善變的,柳冽應當早早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鬼姬獰笑著,並不因為自己失信於柳冽而感到半分愧疚。
二王爺府,柳冽在書房中焦急的等著自己侍從的消息怎了去了半天,還不見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吧?柳冽擔心的出事顯然不是鬼姬,而是怕被柳研的人發現。
不過,他顯然擔憂錯了,鬼姬才是真正可怕的,此時不知情的他,還對鬼姬抱希望就大錯特錯了,難道自從鬼姬進了皇宮便不曾來找他,他沒發現麽。
不一會兒,侍衛來報,說是鬼姬的人來了。柳冽趕緊出去迎接鬼姬的侍從。“鬼姬大人可是有事不曾有時間過來?”柳冽滿臉堆笑的說道。
“嗯,宮主讓我告知王爺,您派去的侍從冒犯了宮主,然後被她解決了,至於王爺要索賠的話,親自去找她拿。”女子也毫不客氣的說著,對於柳冽這類人,她也不喜。
“瞧鬼姬大人說的,屬下冒犯了她,便是本王管教不嚴,還要多謝鬼姬大人,何來賠償一說。”柳冽那是心裏不舒服卻不敢說,他的屬下是什麽人,他怎會不知道。
看到鬼姬不嚇跑就是好的了,哪裏還敢去冒犯她,不過既然鬼姬的人都說了是,自己敢反駁半個不字嗎?
“不知王爺可有話要我帶給宮主,她最近許是沒時間過來了,便讓我過來替她傳個話。”
“那還勞煩這位姑娘了,您就幫本王問問鬼姬大人,何時行動就好。”柳冽顯然並未聽懂鬼姬侍從的話,人家說是沒時間過來的意思便是不想來,他到還自以為鬼姬人忙不來,都要叫侍從代她傳話。
還以為鬼姬是會全心全意幫他奪位,這未免也想的過於美好了些。
“好的,定會帶到,告辭。”鬼姬侍從轉身消失在黑夜裏。
禦書房內,一黑衣人跪在柳研麵前,說道:“啟稟皇上,方才二王爺的人曾進去找過瑜姬娘娘,不過進去了便不曾再出來屬下就回來稟報了。”
“哼,這個瑜姬到底要搞什麽鬼,為何柳冽的人會去找她,這裏麵有太多的謎,繼續給我盯著。”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你先退下。”柳研交代了黑衣人,便對著門外有些不悅的說道:“發生何事了,如此嘈雜?”
“啟稟陛下,耶律首領之子,耶律墨赫求見。”外麵守衛答道。
“讓他進來。”柳研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為了南宮祁琪來的。想罷耶律墨赫便進來,先向柳研行完該行的禮,跪著說道:“求陛下放過家妹,若是陛下覺得家妹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欲就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又何必立她為後?”
“放肆,孤也是你能質問的?”柳研對於耶律墨赫的質問,有些惱羞成怒,便利用自己的身份壓人。
“陛下,屬下並非無意冒犯,還請恕罪,隻是過於擔憂家妹,她從小膽子小,一個人在冷宮定然是會出事,懇請陛下讓屬下帶她回去,從此再跟皇家無瓜葛。”耶律墨赫一股豁出去的氣勢,反正隻要能救祁琪,就算要他死,他也義不容辭。
“哼,你真是膽大包天,曆代以來,何人見過打入冷宮的娘娘,還能出來?”柳研並不是因為什麽規矩不放南宮祁琪,而是他有愧於她,卻又舍不得她離開自己,他要把她從冷宮接出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陛下,屬下願意用性命換家妹的自由。”耶律墨赫已經是懇求的語氣求著柳研,不過柳研顯然不會答應他。
“孤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你且回去吧。”柳研被耶律墨赫的執著也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遼國的人本就喜歡自由,這忽然被束縛在冷宮,定然是生不如死。
耶律墨赫就是擔心南宮祁琪想不開,萬一她尋死可怎麽辦,便又沒辦法直接將她接出皇宮隻好出此下策來求柳研,即使知道不會成功,也得試一試才知道。
耶律墨赫連柳研不可能會放人,不過也向自己保證著祁琪不會有事,也隻好作罷。反正若是祁琪出了個什麽事,哪怕是殺了柳研他也絲毫不會猶豫。
“既然陛下承諾不會讓家妹有事,希望陛下莫要食言,屬下就先告退了。”耶律墨赫起身告辭了,他也不想多看這個無情之人。
柳研自然看出了耶律墨赫眼裏的有些鄙棄的眼神,也感到有些愧疚,南宮祁琪的事,當時是他衝動了些,不過真相也越來越接近了,相信很快便會還祁琪一個公道。
不過柳研顯然沒想到人家南宮祁琪願不願意原諒他,這已經不是還他一個公道就能解決的了。
待耶律墨赫走後,柳研起身,打算去看看南宮祁琪,現在幾乎是可以確定跟她沒有關係,不過就是還差證據,所以也不能貿然將她從冷宮接出來。
柳研並未讓人跟著,而是自己獨自去,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再生事端。
不一會兒,柳研便來到了冷宮門前,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勇氣走進去,沒有勇氣麵對南宮祁琪。還記得那日南宮祁琪看向他的眼神,盡是失望,那如死灰般寂然的眼神,他至今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