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心爭名分
隔天,白水袖就被送到了將軍府,而楚南郡來者不拒,隨後讓青頭送了一座琉璃屏風做為回禮。 聽到這個消息,柳凝心首先坐不住了,她來京都可不是為了做客的! “姨媽,再過幾日,凝心想回老家。”柳凝心攥著手絹小聲說道。 她借口給楚老太太送點心,想吹吹風探探老太太的意思。 楚老太太已經滿頭華發,雖是年老卻不減貴氣,一副雍容之相。 “恩?怎麽突然說這些,郡兒欺負你了?”楚老太太放下茶碗問道。 “姨媽……”柳凝心語帶哽咽,趕忙低下頭抹去眼淚,委屈道:“凝心是寡婦,畢竟是非多……表哥現在是將軍,讓人說了閑話,豈不是凝心的罪過!” “哎,你這孩子,光為別人著想了,隻可憐了自己。”楚太太歎息道。 “姨媽,凝心本應該侍奉您左右的,隻是……待凝心走後,您老多珍重!”柳凝心越說越委屈,眼淚簌簌往下落。 “說什麽胡話呢!我既然帶你來了京都,就是想讓南郡給你個名分,隻是要委屈你做妾室,你可願意?”楚老太太問道。 柳凝心自然是不願意,可話也不能明說,隻道:“是凝心配不上表哥!” “哎,你呀……”楚老太太當下就有些為難了,可若要她兒子娶個寡婦,就算是她侄女,她也是不願意的。 柳凝心見楚老太太不鬆口,便知道她是做不成正室了,於是道:“雖說是妾室,但隻要能伺候姨媽和表哥,凝心也是願意的。隻是怕不及表哥的心頭好,招了他的厭惡。” “南郡的心頭好?”楚老太太疑惑道。 “表哥收了個戲子……”柳凝心道。 楚老太太看了一眼柳凝心,心下已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是想借她的手拔草,不過她老了,不喜歡事必躬親。 “凝心啊,南郡是個大將軍,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你若是賢惠,便是個妾室,南郡也是敬重你的!”楚老太太道。 話是這個話,理也是這個理,至於柳凝心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從楚老太太那兒出來,柳凝心心裏算是有了些底氣。走到花園涼亭的時候,她看到一女子正舞著長袖唱曲,那身段那唱腔,熟悉的讓她全身發顫。 待那女子轉過身,柳凝心看到她的麵容時,心才從嗓子眼落了回去,可仍是七上八下的。 難怪表哥要留下這戲子,她和蘇映月真像! 蘇映月那個賤貨,死了還給她找麻煩! “你就是那個戲子?別人送來討好表哥的東西?”柳凝心鄙夷道。 白水袖平白被人罵了一句,心裏自然有火,可又聽這人是楚南郡的表妹,隻能忍下這口氣。 “原來是表姑娘,奴家白水袖,往後咱們還能做個伴兒呢!”白水袖福了福身子道。 “哼!你算個什麽東西,要不是因為你長得像蘇映月那賤人,表哥也看不上你!”柳凝心指著白水袖的鼻子罵道。 “凝心,你罵誰呢?” 一聽這聲,柳凝心心下一慌,回頭果見楚南郡站在涼亭外,麵如冷霜。